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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晓车啊,请燃烧死黑至昼(上)

为了守护崇敬的你我将演奏起守护之歌

以此身之牺牲为交换现在将此诗供奉高举

为何力量寄宿于无欲之人

又为何力量折磨不愿争执的优雅之人

悲哀的呼唤汝 神之子啊 力之子啊

如果汝厌恶争战希求永久的安宁

那就让力量然后与□□一同永久的沉眠吧

翁法罗斯(?)·???

在手指轻轻擦过那已经痕迹失真的名字时,一阵刺眼的光芒从白厄的眼前闪过,他下意识的用手护在自己的眼前,光芒闪过后,破碎的石碑已经消失无踪,脚下流淌金色的血液已化作了荡起微波的涟漪。

不远处耸立着一座通天的螺旋之塔,白厄不明白自己此刻去掉了哪里,他明明只是触碰了被雕刻在石碑上的字迹,为何突然就到了这个未知的地方?

他抬起头,看着远方,围绕那漫无边际的螺旋之塔的是闪闪发光的回忆,如同一片不断变化的海洋。白厄抬脚,在发出清脆响声的涟漪上行走,高塔高悬于青蓝的天空下,第一节阶梯始于无波的河流之上,白厄在升起的台阶前停下,回过头看着自己走过的路,被他触碰的涟漪并未消失。这片空间如同被时间遗忘的角落,没有声音,什么也没有。

当他踏上阶梯时,那片闪烁着光芒的海洋退向两边,仅有些许回忆加入了他身后的行列。白厄很想回过头去看看那些令人温暖的美好究竟为何物,好奇心总是存在,驱使他去探索遇见的未知。

然而,在边行走边驱散和触碰并看着那些美好的回忆在他的眼前破碎时,白厄犹豫了。他能感受到那份美好正在逐渐消失,前方的道路弥漫着难以言明的压迫感,一种无言的压抑在他的心头环绕,退缩的情绪再一次在白厄脑中生起。但很快被他驱逐。

他既然已经来到这里,就没有退缩的意思。

所以,继续前进吧。

白厄的速度逐渐加快,在高塔的远方,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黑点,他不知道前方的尽头在何处,于是他只是奔跑,只是向前,终于,在某个阶梯上,他看到了——

一块破碎的回忆。

甚至还未触碰,只是远距离的观察,深深的痛苦与绝望瞬间涌入白厄的心口。情绪是一种神奇的存在,它虽产生于一个又一个的个体,却如同病毒,能感染其它有情感的人或物。很显然的,此刻的白厄被这股浓烈的负面情绪影响了,他控制不住地弯下身子,痛苦地张大嘴巴呼吸,试图将自己从那无助与痛苦中挣脱出。

那究竟是什么?

白厄捂着胸口,艰难地再次迈出一步,这一次,那股绝望更加浓烈。情绪感染的重压令他艰难喘息,他咬咬牙,抬起脚再度往上一步。

他想起心中清晰的声音所诉说的最后一句话。这里隐藏着晨昏之眼的秘密,所以,如果那股深沉而浓烈的情感是晨昏隐秘的答案。

他想起此刻尚在昏迷的雅辛忒丝,想到她讲述的回忆中那些死去的人们,想起心中所说此处是的金色的坟场。

这样荒谬的仪式该结束了。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容忍将无辜之人拉入一场又一场牺牲中的行为。

如果是为了阻止一切的话。那么这份答案,他必须得到!

“嗬……嗬!”不止是情绪的影响,他的全身都像被灌了铅似的,连平日简单的动作在此刻都异常艰难。在负荷之下,白厄又一次向前踏上一步。此时此刻,他距离那残破的记忆只有一步之遥,只要再向前走上一步,他便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让我……来……揭露……你的……”白厄死死咬着牙,湛蓝色的双瞳盯着碎片,手紧绷着向前伸展,第一次的抓握扑了个空,白厄差些站不稳摔在了地上,因为发力过度,此刻他的身上已被汗水浸透,但白厄无暇去管理这些,就连口中有几缕白发被自己咬着也并未察觉。第二次抓握,白厄的指尖堪堪擦过碎片,但依旧没有抓住它,指尖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金色的血液从高处滴落,在螺旋的阶梯上绽出金色的花。

最后一次尝试,白厄已接近力竭,面部与手臂的青筋暴起,他竭尽全力伸出手,试图抓住那个近在咫尺似乎又遥不可及的东西。

手心传来剧烈的疼痛,他成功抓住了那锋利的碎片,与此同时他的手掌也被它割破,比起方才,更多的金血顺着他的手臂砸落在台阶上,甚至有些还落下高塔,与散开的涟漪混为一团。

白厄终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瘫倒在凹凸不平的阶梯上,石制的台阶硌得他后背发疼,但他手中握着的碎片并未松开,金色的血浸染了破碎的回忆,意识迷蒙之间,手中的碎片似乎突然有了自己的意识,从白厄的手中自发地脱离,在光的照耀下飞向了塔的上方。

岁月的洪流·晨昏

白厄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身在高高的悬崖上,看着身边的构造,这里似乎还是晨昏之眼,不远处是赤色的天空,武器的碰撞声与杀意冲天的怒喊响彻天际,他看到远处的云层之上雷云滚滚,金色的火焰将云彩点燃,而他身处的这片悬崖却并未被拖入战局。

他身边摇曳着鲜花,白厄不懂园艺,不知道那是什么品种,但紫色的花只是轻轻飘摇着,散发着芳香,却尽数被血的腥气遮掩,层叠的云中似乎有影子在涌动。这时,一阵刺耳的叫声从隐隐的云层内响彻,白厄看到巨大的影子张开了似翅膀一样的东西,它的身形巨大,在双翼张开的瞬间,巨大的风席卷了天空,方才遮蔽一切的云层被破开。在见到那黑影的真实面目后,白厄忍不住瞪大双眼。

是的,他见过的,曾在某个模糊清晰的梦里,他看到——

金色的流星从高天之上极速坠落,向着巨鸟百眼的怪物飞去,然后,只是一瞬间,便将它中心的眼球洞穿!那怪物的眼睛颜色,让白厄想起了自己失去意识前,皮埃罗斯的眼中,变化的瞳孔。

这里究竟是什么?是从前的回忆吗,还是……

他看着眼前的怪物随流星一同向大地坠落,似泣似鸣的尖锐啸鸣划破天际,但白厄还是清楚地听到了怪物最后的遗言。

“卡厄斯兰那——!!!!!”

眼前的景象随着这声凄厉的惨叫而一同扭曲,待到它们再度复原时,白厄仍然站在那片盛开着紫色鲜花的山坡上。他看着不远处的天空要塞,在他记忆中繁荣和美好的地方,此时只是战后残留的疮痍。他闻到空气中的尘灰与腥臭,耳边回荡的是恐惧与悲伤的哭泣。他看到不远处的一座要塞正冒着浓浓黑烟,大半结构被毁去,链接的虹彩桥已见不到踪迹,只留下了一座残余的框架。

“大人。”白厄听到自己的身后传来交谈声,回过身去,就看到一个似是士兵的下属似乎正在汇报着战报:“我们输了,我们彻底输了……我们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那个恶魔——!他竟然将塞涅俄斯大人化作的泰坦击落……我们,我们完全没有办法……”

“该死的奥赫玛人!该死的卡厄斯兰那!”他听到那位统领的破口大骂:“究竟为什么,那个男人到底和恶魔做了什么交易才获得那样的力量?!难道天空,就必须屈居于那群奥赫玛人的脚下吗?!!”

“不,我不承认!”统领恶狠狠地咬牙:“一个阳雷骑士不够,我们还有两个,三个,一千个,一万个!!哪怕牺牲再多人,天空一族的荣耀也不可丢失!!”

“大人,可是,阳雷骑士塞涅俄斯大人的秘术只属于她的部族,而她的族亲,在这一次的战争中……无人生还。哪怕是他们的要塞,也被战争的余**及,彻底毁灭了……”

“废物!你们这群废物!”白厄看着统领脸气的张红:“动动你那比畜生还愚笨的脑子好好想想吧!那阳雷骑士在成为泰坦之前做了什么?“

“她在在众目睽睽下将自己的族人亲手投入了黄金池中……我明白了,大人,您要,献祭?但,这,这也太……”

“闭嘴!我自由分寸。阳雷骑士会失败一定是她供奉的祭品不够,哈哈哈,若是我们供奉数百年,岂有会输的道理?”

“大人,这也太疯狂了,您不能这么做!那可是族人啊!大人,那是我们的族人们!!”

白厄看到统领的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心中的警钟立刻响起。

“是吗?”统领满不在乎道:“那么,你就成为天空走向荣耀道路上的第一根台阶吧!“

“大人?!等等,您要三思啊!大人,大人!!!”

在翻涌的金色流海中,白厄看到方才劝谏统领的男人被丢下了翻滚着热浪的金池中,听着那怖人的哀嚎声,他下意识地瑟缩。

在那之后的很久,白厄亲眼见证了晨昏之眼在经历那场大战后的一切,从最初的元气大伤,到之后的缓慢复苏,他看着一代又一代统领引导天空走向更好的明天,但却在暗中将无数人投入滚烫的金池内,看着他们挣扎着化作所谓的养料,将天空引领向所谓的明天。

在之后的数百年里,那位赫赫有名的卡厄斯兰那逐渐销声匿迹,曾经鼎盛的奥赫玛在失去了这位能将后也逐渐开始衰落,但这份倒退也随着刻律德菈的继位而停止。在绝对强大的力量消失后,各国又开始了新的制衡。刻律德菈虽然很有手腕,但是其余的国家也相继出现了不少新星,而失去了卡厄斯兰那的奥赫玛再也无法同百年前那样如日中天了。

再一次看到惨痛的战争,仍然在那片属于晨昏的回忆之中,那是不知过去多久,在某一次晨昏之眼与悬锋城的战争中,他看到了一位有些眼熟的少年。

悬锋人好战,但晨昏也不甘示弱,这一次的战争异常惨烈,他看到遍地遗骸,无数折断或者毁坏的武器。死去的人不会说话,将死的人也只能在绝境之时发出几句无力且嘶哑的哭泣,那是他们为自己而敲响的丧钟。

也就是在这时,他看到一个有些眼熟的少年抽动几下,从尸骸堆中缓缓爬起身来,他手中还拿着一把阔剑,这是他唯一能用来支撑自己身体的东西,他的手紧紧抓着剑柄,已不在乎它究竟立于地面或是一个人的身体内。虽然他还活着,但他此刻的状态并没有比脚底下那群死人好上多少,他的身上尽是伤口,红色与金色的血混在脚下的血池,已经分不清他身上的血究竟属于自己又或是其他。

他看到粉发的少年抬起头,阴霾的天空已经变为澄蓝,耀眼的阳光照射在他的头顶,一日的新阳照在他身边的人海上,白厄看到他的双眼中满是迷茫。空洞的双眼看着天空之上悬浮的要塞,他看着不远处源源不断的士兵从远方的虹彩桥涌下,加入新的战斗中去,少年想要移动自己孱弱的身子,但满身的伤痛令他无法动弹。在白厄的眼中,他只是晃了晃身子,险些连支撑着自己的阔剑都未握紧。

但只是那一瞬间,哪怕眼前的人比他脑海中的那个要年轻许多,但白厄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那是,雅辛忒丝小姐的父亲,晨昏之眼如今的统治者。

白厄无法想象,那个长袖善舞冷血无情的皮埃罗斯,原来曾经也是一位从尸海中幸存的战士。

为什么呢?明明见证过了战争的无情与残酷,为何,亲历过战争的你还要向往?

难道你的心也被那所谓天空的荣耀填满了吗?

白厄想起雅辛忒丝对她父亲曾做过之事的总结。

他将雅辛忒丝曾经很多相处甚好的天空裔都投入了金池,并要雅辛忒丝亲眼见证那份苦楚,那之中甚至还包括了雅辛忒丝的母亲,皮埃罗斯的妻子。白厄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能冷血至这种地步?那明明也是亲人与家人,他究竟为何有如此狠心能对最亲密的人下手?

虽然这些问题仍未得到答案,但他的心中确有冥冥地一道声音似乎在说:

只要顺着这片回忆的长流向前行走,便能得到他所困惑的一切的答案。

『自己被希望夹在中间,而面前等待着他的只有绝望。

他注视着眼前的一切……而他的心此刻也正在动摇着。

在过去的某一刻,曾经的回忆都那样美好。当被这充满美好的浪潮裹挟时,他心中未有可以逆转他决意的杂念。

他将所有的注意放在了远处的邪恶,在此刻抛却了过去所有的善意。』

“战争让我失去了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我的亲人,友人。”

画面一转,他看到自己身处晨昏要塞的某处,装潢华丽,他看到稍显疲倦与成熟的皮埃罗斯站在大殿之上,而他的前方是一个躺在榻上虚弱的老人。皮埃罗斯单膝跪地,似乎在照料那个男人,虚弱的老人咳嗽几声:“皮埃罗斯……”

“我不明白战争的意义,统领大人。我一直在战斗,从的童年起,我似乎就已经拿起了武器。加入晨昏军的之后,我已经不记得了,不记得自己的手上沾染了多少人命。我的父亲死在我幼年时,在与奥赫玛人的战争中,母亲死在大地的奥莱诺斯人手里,哥哥和妹妹被伊卡利亚联军杀害。”

“前一日还在与我交谈甚欢的年轻人们,第二日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皮埃罗斯低下头,语气中似有隐隐哽咽:“我甚至……没有找到他们完整的……”

“皮埃罗斯,他们都是为了天空一族的荣耀而死,你的家人都是天空的英雄,为战争牺牲的战士们也是。”年长的统领闭上眼,叹息道:“你是我最为青睐的战士,在我死后,你一定要继承天空的意志,带领晨昏走向更远的地方。“

“我将我的女儿克莉奥托付给你,皮埃罗斯。你一定要……咳咳!“

“统领大人!”他抓住长者布满皱纹的手:“您不能,克莉奥她还在等您,您不能离开她——”

“皮埃……罗斯……”

在老人最后的时刻,他浑浊的眸子似是透出一点光亮,龟裂的嘴唇蠕动着:“天空……的荣耀……不可……”

他的话在喉中兀地卡壳,方才那一瞬的明亮也消失不见,皮埃罗斯看到老人的眼中失去了光芒,他握紧的手也逐渐松弛,他知道又一条生命在自己眼前逝去了,而那人甚至还是晨昏之眼最为崇敬的统领。眼下,新的责任经过这份交接,落在了他的头上。

他沉默地放下老人的手,一言不发地走出这间死气沉沉的房间,门外,他的新婚妻子,新一任的天空大祭司克莉奥正靠在墙边低声哭泣,他不想见妻子愁苦悲伤的模样,因为这同样牵动着他的心,他并未多言,只是走上前,将颤抖的妻子拥入怀中,想用自己的怀抱令她安神。

“克莉奥……”半晌,他开口:“我向艾格勒发誓,我一定会保护好你,还有我们的孩子。”

他皱紧眉头,似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哪怕要用我的生命去守护你们,我也在所不辞。”

感觉已经写的放飞自我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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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晓车啊,请燃烧死黑至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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