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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Chapter3 Gestapo

午后的书房,窗户紧闭,依然挡不住窗外飘来的隐约花香。

父亲的声音带着刻意的热络,与汉斯·兰达的语调交织,谈论着那些我听不懂也不想懂的配额、通行证与“新秩序”。

我躲在花园里,这里是我的天地。穿着一条母亲新做的浅蓝色连衣裙,我在缀满露珠的草地上追逐着一只菜粉蝶。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背上,我故意跑得裙摆飞扬,让裸露的小腿尽情感受青草的搔刮和阳光的亲吻。我知道书房窗户正对着这里,我知道他可能在看。

我甚至故意在弯腰系松开的鞋带时,让裙摆扬得更高些。莫名的冲动驱使着我,想打破他那副永远冷静自持的模样。

我想让他看见,看见我不是他书房里那些呆板的书籍,不是他可以用知识和道理轻易框住的“教女”。我是活的,是热的,是这夏日花园里恣意生长的生命。

我的笑声清脆,自己听着都觉得格外响亮,仿佛要穿透那层厚重的玻璃,直直敲打在他的耳膜上。

脚步声自身后响起,很轻,但我听到了。

我正弯着腰,假装专注地对付那个其实早已系好的鞋带,心脏却像被捕的鸟儿般扑腾起来。

下一秒,一双温热的大手毫无预警地握住了我的腰。我惊呼两声,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便被一股力量轻而易举地转了过来,对上了他那双含笑的金褐色眼睛。

“啊!”

短促的惊叫脱口而出。

他低沉地笑了起来,手臂有力地将我整个托举起来,在原地转了一个圈。

天旋地转间,我的惊叫变成了带着晕眩和雀跃的笑声。世界在我眼前化作一片旋转的金绿光影,蓝色的裙摆像花瓣般盛开,风掠过我的发丝。

当我的双脚重新接触草地时,一阵幸福的眩晕让我站立不稳,下意识地抓住了他坚实的制服前襟,小口喘着气,脸颊烫得厉害。

“汉斯教父!”

我嗔怪道。

他没有立刻放开我,另只手仍稳稳地扶在我的腰侧。

他低下头,凝视着我。

然后,他俯下身,在我因喘息而微微张开的唇角,印上了个短暂而灼热的吻。

那不是情人间深入的吻,甚至算不上个正式的吻。它一掠而过,快得像蝴蝶振翅。却比任何长辈对教女的吻都更轻佻,更逾越。

我的身体瞬间僵住了,抓着他前襟的手用力,绿色的眸子里充满了懵懂的震惊和被点燃的陌生而强烈的悸动。我看着他那张近在咫尺带着意味深长笑容的脸,说不出话来。

他松开了揽在我腰上的手,但指尖仿佛无意地在我腰侧轻轻划过,带来一阵微麻。他用另一只手轻轻刮了下我的鼻尖,语气轻松得像什么都没发生。

“抓到你了,我的小精灵。”

自那“花园事件”后,某种无形的界限被打破了。他来庄园更频繁,而“课程”的地点,也常常从书房移到了花园的阴凉处,或者我那间带着阳台的小起居室。

阳光正好的午后,他带来一本德文诗集。

我们并肩坐在窗边的软榻上,他为我诵读歌德的《魔王》。

“我儿,为何这样害怕惊慌?”

“啊,父亲,你可看见魔王?”

“他戴着王冠,拖着长裙。”

“我儿,那是烟雾在飘荡。”

他低沉的声音念着异国的诗句,有种奇异的韵律。我听不太懂德文,但被他声音里的氛围感染,慵懒的午后阳光像温暖的毯子包裹着我。我的眼皮渐渐沉重,头不由自主地一点点。

最终,倦意战胜了好奇心。我迷迷糊糊地,向身侧那个温暖可靠的来源靠去,头轻轻枕在了他的肩膀上,找到了个舒适的位置,沉入了梦乡。

那本《魔王》还摊在他膝上,但他诵诗的声音渐渐低缓,终至无声。

少女温热的呼吸透过薄薄的衬衫面料熨帖着他的胸膛。

我感觉到他的手臂原本只是礼貌地放在我身后,此刻却极其缓慢地收紧了些力道,将我更稳固地拥在他的身侧,让我睡得更安稳。他的动作做得极其自然,仿佛本该如此。

我在迷蒙中发出一声细微的、满足的嘤咛,脸颊在他肩头蹭了蹭,陷入了更深的梦境。

摇椅早已停止晃动,室内彻底安静下来。

那本关于诱惑与掠走的诗篇被遗忘在膝头,现实里没有可怕的幽灵。

只有怀中这具温暖、鲜活、微微起伏的年轻身体,以及那份危险而甜蜜的静谧。

那场看似温馨的午后小憩,像耗尽了我本就有限的精力。当晚,我便为那份在阳光下恣意挥霍的活力付出了代价。

夜深人静时,熟悉的、令人无力的灼热感从骨髓深处蔓延开来。

起初只是觉得闷,踢开了丝绒薄被,可那热并非来自外界,它来自我自己的身体内部,像团无声燃烧的火焰,舔舐着我的四肢百骸。

我知道它又来了。这种被医生含糊地称为“神经系统失调”的旧疾,总是在我情绪大起大落,或体力透支后悄然而至。没有感冒的征兆,没有炎症的源头,只是体温莫名其妙地升高,任谁用什么法子,都难以轻易降下去。

女仆送来的冰镇毛巾敷在额头上,起初一丝清凉,很快就被皮肤熨烫得温热。母亲闻讯赶来,坐在我床边,用浸了冷水的丝帕一遍遍擦拭我的手腕和颈侧,嘴里念着祈祷词,眼中是挥之不去的忧虑。父亲请来的医生也只能开出些温和的镇静剂,嘱咐物理降温,言语间透露出对此症根源的束手无策。

我躺在床上,闭着眼,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热度在血管里奔流。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清醒时,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放着白天的画面——他握住我腰肢的有力手臂,他带着笑意的低沉嗓音,他俯身时靠近的带着雪茄气息的温度,还有那个烙在唇角的吻……

模糊时,则陷入光怪陆离的梦境。一会儿是在玫瑰园里奔跑,阳光毒辣;一会儿又像是在礼拜堂,彩绘玻璃的光影扭曲成他的眼睛,注视着我……

汗水浸湿了睡裙,粘腻地贴在皮肤上,更加重了不适。我难受地辗转,喉咙干得发不出清晰的声音。母亲焦急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这热怎么就是退不下去……”

是啊,怎么就是退不下去。

在意识模糊里,开门声和一阵马靴声从门口传来,然后越靠越近。

是汉斯。

他甚至没有脱下那件灰色的军装大衣,身上还带着夜深的寒露。母亲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连正在为我换毛巾的女仆都停下了动作。

“夫人。”

他向我母亲点点头,随后坐到床边,去摸我的额头。

我或许是在梦中迷糊了,也或者是做了噩梦,我竟下意识躲开他的手。他“啧”了一声,随后轻轻掰过我的脸……他抚上我的额头,用唇贴了贴。

“Was fur ein armes Kind…”(多么可怜的孩子)

他这么说着,可我听不出怜悯的意味…可那也不是施舍的意味。真是奇怪,是他不懂如何表达情感吗?

我微微睁开眼,嘴里像浆糊一样,却还是想去叫他的名字。

“汉斯…教父。”

他轻轻拍拍我的肩膀。

“嗯,我在,睡吧,奥德莉。”

他说他在。

他让我感到了安全感。

我下意识往他身上靠了靠,随后更是大胆地将头靠在他的大腿上。母亲见此惊呼一声。

“奥德莉……!”

这是逾矩的,可是我这么做了。

他并没有推开我。

那只戴着皮手套的手甚至轻轻落在我的头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我汗湿的发丝。母亲的声音戛然而止,房间里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声和他军装大衣摩擦的细微声响。

“让孩子舒服些。”

我感觉到母亲迟疑的脚步停在了原地。

我的脸颊贴着他冰凉的外套面料,那上面还沾着夜晚的湿气,舒服得让我喟叹。体内那团灼烧的火似乎找到了出口,不再那么张牙舞爪。

他身上的雪茄味混合着冷冽的空气,奇异地安抚了我焦躁的神经。

“医生怎么说?”

他问,话是对母亲说的,手却还在轻轻拍着我的背,像在安抚受惊的小猫。

“说是神经性发热,老毛病了。用了药,也物理降温,但这次就是退不下去……”

母亲说道。

“压力。”

他简短地评价,手尖掠过我发烫的耳廓。

“她太敏感了。”

我昏昏沉沉地听着,意识像漂浮在温水里。他的话让我想起下午那些混乱的情绪——羞怯、悸动、还有说不清的期待。也许他说得对,我这具身体总是诚实地反映着我无法言说的内心。

他换了个姿势,让我靠得更舒服些。军装上的金属纽扣硌着我的脸颊,我却觉得无比安心。

“去休息吧,夫人。”

他对母亲说。

“我在这里。”

“可是上校,这太麻烦您了……”

“无妨。”

他的语气温和却坚定。

“我是她的教父,这是责任。”

母亲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带着女仆离开了。房门被轻轻带上,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还难受吗”

他低声问。

我摇摇头,发丝蹭着他的大衣。其实热度并没有退,但那份令人窒息的灼烧感已经变成了温暖的倦意。

他轻哼了一声,像是满意我的回答。那只手继续抚摸着我的头发,动作缓慢而规律。我渐渐放松下来,意识沉入黑暗前,最后一个念头是——他的大腿比枕头舒服多了。

窗外,夜色正浓。

一天后,热度终于退了。

我像是从场漫长的潮汐中醒来,浑身绵软,但骨髓里那团火总算熄灭了。

他还在。

坐在窗边的扶手椅上,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灰色马甲,没有穿那件标志性的外套。他手里拿着我之前没看完的《少年维特的烦恼》,金褐色的眼睛低垂着,神情专注。

我轻轻动了一下,他立刻察觉了,合上书看向我。

“感觉怎么样?”

他的声音比记忆中更温和了些。

“像被碾过一样。”

我老实回答,声音还有些沙哑。

“但……清爽了。”

他微微颔首,起身倒了杯水递给我。我小口喝着,温水滋润了干渴的喉咙。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我吞咽的声音。

放下水杯,我鼓起勇气看向他。

阳光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这个在我病中给予安慰的男人,突然又变得陌生起来。

“汉斯教父。”

我轻声问。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转过头,目光平静地看着我,仿佛早就料到会有此一问。

“盖世太保。”

他吐出这个词。

我眨了眨眼,对这个词毫无概念。

“那是什么?”

他沉吟片刻,像是在寻找我能理解的解释。

“你可以理解为——”

他缓缓道。

“高级警察。”

这个词让我放松下来。警察——在我有限的认知里,是维护秩序、保护民众的人。就像巴黎街头那些穿着蓝色制服、会帮老妇人过马路的人。

然而不是的,不是的,奥德莉。

要是换做现在的我,我会走上前去,拉开尚年幼的我。

盖世太保是刽子手,给希特勒办事,手上人命无数。

但我当时只是轻轻笑了,真是天真的孩子。

“好的。”

“警察先生。”

这称呼似乎取悦了他。

我现在才明白,他是在庆幸我无知的笑容。

“感觉好些了就起来走走,”

他转移了话题。

“躺久了反而没力气。”

他伸手扶我下床,温度透过薄薄的睡衣传到我的手臂上。

当我站定时,一阵眩晕袭来,我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小心。”

他低声说,另一只手虚扶在我背后。

我就这样靠着他站了好一会儿,等那阵眩晕过去。

窗外是安静的庄园,阳光正好,而我的“警察先生”正耐心地支撑着我。

那刻,我天真地以为我窥见了他制服之下的真实。却不知道,“盖世太保”这单词背后,远不是“高级警察”这么简单。那是阴影,是恐惧,是无数人午夜梦回时的噩梦。

但在这个阳光温暖的午后,我只是个天真、对战争一无所知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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