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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硝烟尽头是奶香

消毒水的气味顽固地钻进鼻腔,混合着汗水的微咸和一丝新鲜血液的铁锈味。

意识像沉在温暖浑浊的水底,每一次上浮都牵扯着腹部深处钝重的疲惫。

耳边有仪器的规律滴答,更清晰的是自己粗重得不正常的喘息。

“艾琳……艾琳?”

那声音穿透水面,带着砂纸般的粗粝和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近乎破碎的颤抖。

指尖传来被紧紧攥住的触感,力道大得发疼,带着汗湿的黏腻和无法抑制的微颤。

我费力地掀起沉重的眼皮。

视野模糊,聚光灯惨白的光晕里,一个高大的、蓝色的身影轮廓占据了大半。

汗水浸透的金发胡乱黏在他苍白的额角,那双在赛道上能冻结对手灵魂的冰蓝色眼睛,此刻红得骇人,像碎裂的冰川浸泡在血红的熔岩里。

泪水——是的,清晰滚烫的泪水——正毫无阻碍地顺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滑落,砸在我被他紧握着的手背上,烫得我指尖一缩。

马克斯·维斯塔潘,我的丈夫。

刚刚在赛道上能将钢铁座驾逼至极限的男人,此刻像个迷路的孩子,跪在我的产床前,肩膀剧烈地起伏着,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有破碎的气音和压抑不住的哽咽。

“她……她很好……”

我的声音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用尽力气想给他一个安抚的微笑,却只牵动了嘴角干裂的皮肤。

“看看她……”

护士将那个小小的、包裹在柔软襁褓里的粉团子,轻轻放进他僵硬如铁的臂弯。

他全身的肌肉瞬间绷得更紧,手臂以一种极其笨拙的、仿佛捧着易碎玻璃艺术品的姿势悬着,冰蓝色的瞳孔因巨大的惊惶而扩散。

那团粉嫩的小东西闭着眼,稀疏的胎发贴在头皮上,小嘴无意识地嚅动了一下,发出一声细弱猫叫般的哼唧。

就是这声细微的声响,像一道闪电劈开了马克斯凝固的恐惧。

他猛地低下头,鼻尖几乎触碰到女儿柔嫩的脸颊,滚烫的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襁褓边缘。

他喉咙里发出一种近乎呜咽的、被巨大幸福和强烈后怕撕扯的声响。

他笨拙地调整着姿势,试图用那只沾着汗水、甚至可能还有残留机油味的大手,去触碰女儿蜷缩的小拳头。

指尖在距离婴儿皮肤几毫米的地方悬停、颤抖,最终只是用指背,极其轻柔地、带着一种近乎朝圣般的虔诚,拂过那吹弹可破的脸颊。

“诺拉……” 他哽咽着,念出我们早早选好的名字,声音破碎却带着千钧的重量,“我的……诺拉……”

他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向我。

那眼神里翻涌着劫后余生的狂喜,有初为人父的茫然无措,但更深沉的,是看到我苍白虚弱躺在病床上时,那几乎将他吞噬的心疼和恐惧。

“艾琳……”

他俯下身,额头抵着我的额头,滚烫的呼吸带着泪水的咸涩扑在我的皮肤上。

他的声音嘶哑而低沉,像从灵魂深处掏出的誓言,每一个字都带着血的重量。

“我发誓,用我的生命发誓……我会是最好的丈夫,最好的爸爸……我绝不会……绝不会让你经历我所经历的……”

他哽住,后面的话被汹涌的泪水淹没,只剩下紧握着我手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传递着无言的决心和颤抖的承诺。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温暖的光线和熟悉的气息涌了进来。

妈妈第一个冲进来,眼圈通红,带着泪痕的脸上绽放出巨大的笑容,直奔襁褓中的小诺拉。

外婆紧随其后,布满皱纹的手小心翼翼地抚过婴儿的小脸,嘴里念叨着软糯的上海话祝福。

外公拄着手杖,站在稍后,向来严肃的脸上线条柔和得不可思议,目光在女儿、外孙女和马克斯身上缓缓移动,最终落在我身上,微微颔首,一切尽在不言中。

夏尔……哦,夏尔。

他顶着一头显然刚被自己抓成鸟窝的浅金色乱发,眼睛肿得像桃子,手里还拎着一个巨大的、印着某奢侈品牌logo却皱巴巴的纸袋。

他先是夸张地伸长脖子看了一眼被妈妈抱着的诺拉,发出“哇哦”一声毫无技术含量的惊叹,然后目光扫过跪在我床前、依旧狼狈不堪的马克斯,习惯性地想撇嘴,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向上咧开。

他最终只是把那个大纸袋粗暴地塞进马克斯怀里,粗声粗气地嘟囔。

“喂!冠军!别占着地儿!让我看看我外甥女!”

就在这时,门口的光线被另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

空气仿佛瞬间凝滞了一瞬。

约斯·维斯塔潘,马克斯的父亲。

他穿着一身笔挺但略显拘谨的深色西装,站在门口,像一尊突兀闯入温暖油画里的青铜雕像。

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重的痕迹,眼神依旧锐利如鹰隼,带着惯有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他的目光第一时间锁定了被外婆小心抱在怀里的那团粉色襁褓,冰蓝色的瞳孔极其轻微地收缩了一下。

马克斯背对着门口的身体明显僵硬了。

他缓缓松开紧握着我的手,极其缓慢地站起身,动作带着一种沉重的疲惫和重新披挂上阵般的紧绷。

他没有回头,只是抬手,用袖子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转过身。

父子俩隔着几步的距离对视。病房里温暖的喧闹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只有诺拉细弱的呼吸声和小汤圆好奇戳着夏尔带来的玩具包装纸的窸窣声。

马克斯先动了。

他走到门口,示意父亲跟他出去,两人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光影里。

走廊尽头,冰冷的空气带着医院特有的味道,窗外是沉沉的暮色。

马克斯背对着父亲,看着窗外远处城市星星点点的灯火,宽阔的肩膀线条依旧绷得很紧。

“谢谢你来。”

马克斯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听不出情绪,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约斯沉默了几秒,才开口,声音带着一贯的冷硬,却似乎刻意压低了些。

“她……像你母亲。” 他顿了顿,补充道,“……眼睛。”

马克斯的身体几不可察地一震,他没有回头。

长久的沉默在父子间蔓延,沉重得如同当年阁楼里蒙尘的头盔。

“你把我培养成了世界冠军。”

马克斯再次开口,声音里没有感激,也没有怨恨,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平静。

“你让我知道赢是唯一的呼吸方式,我做到了。”

他缓缓转过身,冰蓝色的眼睛直视着父亲同样锐利的蓝眸。

那里面不再有孩童时的恐惧,也没有成年后的愤怒,只剩下一种沉淀后的、沉重的清醒。

“我不会原谅你。” 他的声音清晰无比,字字如钉,“不会原谅那个摔碎的游戏手柄,不会原谅那个砸裂的头盔,不会原谅那些……只有赛道没有童年的日子。那些阴影,永远都在。”

约斯的下颌线绷紧,眼神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刺中,闪过一丝极快的痛楚,随即被更深的冷硬覆盖。

“但是……”

马克斯的声音忽然放轻了,目光越过父亲僵硬的肩膀,投向病房虚掩的门缝里透出的温暖灯光,投向里面隐约传来的、妻子低语和婴儿哼唧的声响。

“诺拉来了。” 他冰封的眼底,终于裂开一道缝隙,泄露出一种全新的、带着巨大希冀的柔软光芒,“她是新的开始。”

他重新看向父亲,眼神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谈判般的郑重:

“我不会让我的女儿经历我的童年,一丝一毫都不会。”

“如果你想成为她的祖父……”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也像在给父亲最后的选择权,“……那就从现在开始,学会爱她。”

约斯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动了一下,他猛地别开视线,看向窗外浓重的夜色,喉结上下滚动着,像在吞咽某种苦涩的东西。

他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那挺直的、如同钢铁浇筑的背脊,似乎极其轻微地,佝偻了一点点。

马克斯不再看他,他转身,径直推开了病房的门,将走廊的冰冷和沉重关在身后。

病房里,温暖的灯光下,诺拉正被外公小心翼翼地抱着,老人布满老年斑的手指正轻轻逗弄着孙女的小下巴。妈妈和外婆围在旁边,轻声细语。夏尔正笨拙地试图把那个镶钻的迷你猫项圈往Lucky的脖子上套,被Lucky嫌弃地用爪子拍开。小汤圆坐在地毯上,好奇地摆弄着一个会发光的婴儿摇铃。

马克斯的目光第一时间找到我。

他快步走到床边,俯身,带着走廊沾染的微凉气息,一个轻柔而珍重的吻落在我的额角。

然后,他极其自然地从外公手里接过那个小小的襁褓。

这一次,他的手臂不再僵硬,姿势带着一种初学者的笨拙,却无比稳妥。

他低下头,鼻尖蹭了蹭女儿细软的头发,冰蓝色的眼眸里,刚才面对父亲时的沉重冰霜彻底消融,只余下满满当当的、足以融化一切的温柔暖光。

“诺拉,” 他低声唤着,声音轻柔得像怕惊扰了美梦,“欢迎来到这个世界。这里有妈妈,有Lucky,有外公外婆,有舅舅,还有……”

他顿了顿,目光似乎极其短暂地掠过病房门口的方向,又迅速落回女儿沉睡的小脸上,嘴角扬起一个温暖的弧度。

“……很多很多的爱。”

窗外,夜色温柔。

病房里,新生的细弱呼吸、长辈的慈爱低语、夏尔和小汤圆幼稚的争执、Lucky不满的喵呜……

这些细碎而温暖的声响交织在一起,盖过了消毒水的味道,盖过了过往的硝烟与阴影。

马克斯·维斯塔潘,这个曾经的世界里只有终点线和冰冷数据的男人,此刻紧紧抱着他生命中最柔软也最强大的“新队友”,站在了人生全新的起点线上。

空气里弥漫的,不再是赛道的焦糊和机油,而是温暖的、带着奶香的、名为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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