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蓝潮生而言,过去像是一本书,每一页都写满了你的来时路,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不存在。相反,它永远成为历史,成为你不可抹去的一页。只要你想回忆,想翻阅,它就存在那里。
在固定的章页,固定的字行。
就像人们永远记得法拉利车队辉煌的历史,记得他每一页璀璨的过去和波澜壮阔的队史。
就像《权力的游戏》中史塔克家族和封臣对仇恨的执着,对恩情的回报,对过去的铭记——北境永不遗忘。
蓝潮生同样不会遗忘他屈辱的“阿布扎比之夜”。
尊严沦为牌桌上的筹码,**被药物带来的兽化取代,爱欲沦为匍匐在地的仆臣,蓝潮生像是蛇,成为**的权杖,沦为双-腿大-张任人侵犯的君士坦丁。
此刻,他半倚在自动贩售机,静静地吸完一盒牛奶。
“你怎么在这儿。”蓝潮生吐出吸管,随意问。
“和纪伯伦他们来玩。”拉斐尔站在蓝潮生身旁,付款扫了瓶苏打水,蓝潮生手里的奶是他买的,买完只说了声谢谢,就不管人了,拉斐尔想,蓝潮生不是要“追”他吗?
一点动静都没有,是等着他追吗?
哐当一声,自动贩售机吐出一瓶苏打水,拉斐尔弯腰,蓝潮生一双抢眼的腿就杵在“吐水口”。
“腿。”
蓝潮生往旁边移,拉斐尔捡起苏打水。
“日子过的不错啊,还有时间泡吧。”蓝潮生不咸不淡。
“不然呢,我们能有什么事。”
蓝潮生发现,拉斐尔他们这帮人,场上是太子爷,场下更是跟富家公子没区别,同样的作风风流,同样的优越,同样的事不关己,当闲散的没事人。
一个人最藏不住的是他的教养,是阅历赋予他的一切。拉斐尔举手投足间的游刃松弛,对事务隐形的掌控,对名利场的习以为常,对名利胜利的不过于执着,这都让拉斐尔区别与其他车手,更上了一个层次。
“你们怎么能那么大少爷。”蓝潮生都要气笑了,他对自己的定位是车队的领队,在年龄上,他比拉斐尔纪伯伦他们年长,所以有时候不自觉的,看拉斐尔他们,就会下意识把他们当小孩,虽然这小孩都敢“造次”他了。
“钱不就是用来少爷的,我们在法拉利赚的那点钱,就别当真了吧。”拉斐尔偏头淡淡地看了眼蓝潮生,“你不也是。”
拉斐尔赤-裸-裸的把那块遮羞布揭下,这下,蓝潮生都笑了起来。
“拉斐尔,你至于这么睚眦必报吗?”蓝潮生偏头,自动贩售机冷白的灯光下,他的脸有种近乎惊人的美感。
他说拉斐尔少爷,拉斐尔回敬他,伦敦三年你也不差,都是一路的人,就不说两家话了吧。
“不是吗?”拉斐尔淡淡道,“车难开成那破样子,再搞什么效忠,就成M了吧,我是个开车的,不是卖给法拉利了。”
“骂这么脏啊,”蓝潮生笑了笑,“法拉利得罪你了?还是前任领队给你脸色看了。”
“你说呢?”
蓝潮生以前也没觉得拉斐尔这么大脾气,原来是以前车好开,这位大少爷自然显得好伺候,没别的要求。他走了,车队没落了,法拉利最后一块遮羞布被蓝潮生扯下来了,那么给法拉利效忠的少爷,纵使冷眼旁观,心里也有杆秤。
他们的确是法拉利的车手,但他们自身过硬的家庭背景,决定了他们不满法拉利,就是不满,法拉利发的那点钱,他们不缺,他们来法拉利,看重的是豪门车队的资源。
他们是来争冠的,没了争冠的实力,法拉利的车对他们来说就跟废铁没区别。
法拉利傲慢,他们这群少爷更傲慢。
一个四大车队,造不出一辆好车,就是丢人,就是烂,就是现实。
难不成还指望拉斐尔对他们死心塌地吗?
拉斐尔不会因为法拉利是法拉利,就对它带有任何滤镜,竞技场,用实力说话。江河流转,过去的风光是过去,数着过去的成绩不过是自欺欺人,事实从不留情,法拉利主席拒绝内部人员改革重组,卸了蓝潮生的权力,夺了蓝潮生的职,扶持了一个奸人上位,保下了法拉利车队所有没用的内部亲信,留下蓝潮生的队伍逐个放逐,卸磨杀驴。
法拉利不要蓝潮生,自然也不会便宜别的车队。
没有技术团队的蓝潮生孤掌难鸣,难成大势,没有任何一个车队会要他,那么蓝潮生只能走。
而法拉利内部亲信示蓝潮生为仇敌,因为蓝潮生想要重新架构技术资源,那么他们的位置轻则移动,重则不保。蓝潮生已经损害了他们的利益,那么蓝潮生只能“死”,蓝潮生的技术团队,也得“死”。
他们一个个流放蓝潮生的技术人员,宁愿把资源给其他车队,也要彻底铲除蓝潮生在法拉利根深蒂固的势力。
因为那势力在一天,所有人都不得安眠。
试想这么厉害的技术团队的存在,总有一天,会顶替自己的位置。
为了保下自己,就算牺牲车队的利益也可以接受吧?
法拉利的主席会保下他们,因为他们才是“一家人”,他们才真正属于法拉利车队,而蓝潮生,只不过是一个打工的。
一个打工的,也敢夺权决定他们的家务事。
那么别怪他们容不下蓝潮生。
这就是蓝潮生说的,自毁长城。
“想不到你这么恨他们。”蓝潮生笑着看拉斐尔,拉斐尔是很耐看的类型,冷冷的,有些漫不经心,实际又对任何事洞若观火,只不过为了自己的利益不说,维持着和外界的平衡。
当初法拉利内斗,车手必须站队表态,拉斐尔和纪伯伦当然看得出这群意大利人想干什么,也看得出那位副领队想借刀杀人,谄媚法拉利车队内部人员,换取领队职位,纪伯伦欠蓝潮生一个人情,站队蓝潮生,可拉斐尔不欠蓝潮生。
蓝潮生和蓝潮生的团队是“外来者”,从“外来者”想动法拉利内部铁板一块开始,就注定了蓝潮生的败局。他和法拉利签着长约,站队蓝潮生不过是给自己找麻烦,他和蓝潮生只是雇佣关系,蓝潮生的离开,对他而言只是没有火星车,但站队蓝潮生,他在法拉利的职业生涯,只有被针对。
拉斐尔不是看不清形势的人。
权力场不是过家家,给你谈理想主义,这里,只有利益,利益不同,就注定了你死我活。
蓝潮生给过他冠军,做过他的领队,蓝潮生的技术团队给过他一辆无可匹敌的赛车,那么他还蓝潮生一个中立。
权斗时期,不做敌人,就是最大的支持。
他相信蓝潮生那个漂亮脑袋,看得出他选择里的意思。
可不言语不表态,不代表不知道,不明理不憎恨。
法拉利能赢是因为蓝潮生,法拉利赶走蓝潮生本身就是自掘坟墓,注定了今日的被动。而一个车手最巅峰的时期就那么几年,法拉利亲手“杀”了蓝潮生,夺走了拉斐尔夺冠的根本,浪费了拉斐尔两年时间,拉斐尔对于这支车队真的没有意见?
归根结底,师情、恩情、友情、举托之情,有蓝潮生,拉斐尔才能待在法拉利拿冠军,没蓝潮生,法拉利对拉斐尔可有可无,不过是空挂着法拉利太子爷的名头,日复一日,没感情的和法拉利相看两相厌,离不掉,也没法,凑合着过。
一道雷光,凄美的刺破天幕。
轰隆——
大雨像是猝不及防的**,哗啦坠下城市天空,冲散潮湿闷热,结成一层蛛网,将失散的他们重新牵在一起。
拉斐尔和蓝潮生的关系从来都不是一句隔岸观火可以一笔带过的。
拉斐尔的车是蓝潮生给的,荣誉是蓝潮生加冕的,他职业生涯的开始与“结束”都与蓝潮生挂钩,所有的荣光情恨都与蓝潮生有关。
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春梦噩梦好梦,里面总有一张是蓝潮生的脸。
拉斐尔第一次直视蓝潮生的眼睛,那双明亮多情的眼睛。
那双眼的主人朝外看了眼——
“下雨了啊,拉斐尔。”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懂。
前文已经说了,蓝潮生有一支自己的技术团队,非常厉害,能造车。
蓝潮生离开迈凯伦车队后,带着团队来法拉利。
但是法拉利内部人员不欢迎蓝潮生,因为蓝潮生的技术人员太厉害,威胁到他们了。也就是说,法拉利内部有两种势力。
第一种是法拉利原本的人员,他们在法拉利很多年了,工作稳定,就是造车能力一般,但蓝潮生是另一股势力,是锐意进取的势力,蓝潮生既然想要法拉利的成绩,就必须重新管教法拉利,俗称干得不好就滚蛋,也就是说,蓝潮生是法拉利团队的CEO,要重新进行人员管理,那法拉利内部的人员肯定不愿意,我干的不好,你要开除我啊,你要调动我的职位,你算老几,你就是给我们法拉利打工的,还想造反?
所以法拉利内部的人员就联合嫉妒蓝潮生的副领队,一起权斗蓝潮生,把蓝潮生逼走,蓝潮生走了,副领队承诺他们不开除,副领队自己也成正领队,双方各自开心,那么就一起合作搞蓝潮生。
就是这么个意思。
我今天尝试了一些不一样的感情写法,推进一下两个人的感情。
我其实想了很多,我觉得问大家要评论这件事,是我不太礼貌。可能在我看来,我是一个作者,写小说先服务自己,其次服务读者,我把自己服务好了,也想知道,我有没有把读者服务好,圈子里说“晋江作者出来接客,最忌爱上读者”,我只是觉得,我作为一个接客的,读者点了我,我应当让我的读者,不说看的愉快有情绪价值,至少不能让我的读者觉得花时间看我的文实在糟心。所以我很想知道,我写的好不好,读者怎么看?读者下次还会不会点我。我在我读者、我的职业生涯的天使投资人那里,还有没有发展前途。
但我可能太唐突了,没有尊重到大家,实在不好意思。
大家有各自的阅读习惯,我应该尊重。
希望朋友们不要因为我的话而有压力。
归根结地,是我想知道,是我写的不好没曝光,还是我单纯的没曝光,所以没反馈。
是我想证明,我做这件事,我想要反馈。
但读者没义务对我的需求买单,我只希望你们看的开心。
如果以上言论让你们不舒服、有压力、觉得看个文怎么这么多事、我还得哄作者开心,出现这种不愉快的情绪,我向大家致歉。
包括上面什么“接客”的比喻,也没有任何不尊重的地方,只是比喻,希望没有冒犯到大家。
大家都是自由的,你们最重要。
同时感谢投喂营养液的朋友们,感谢留言反馈的朋友们,是我要的多了。
希望朋友们天天开心,身体健康。
今天来晚了是推翻重写了,实在不好意思。因为我数据实在不好,我也是....唉,我也没招了,如果等我入V了,保证不会这样了。
实在不好意思。
我有时候说话比较严肃,我朋友说我说话特别像性/冷淡,就导致我说什么都一本正经的像是在写论文。就……嗯……你们不要有压力啊啊啊啊,我挺好的,主要是看你们回复我,我自己不好意思了,就觉得既要又要的,让别人麻烦了。
我以后不会再说了,朋友们开心生活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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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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