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练二练结束,拉斐尔和纪伯伦出去吃饭。
虽然只吃了一点点。
赛车手都有专门的营养师来严格控制他们的体重,FIA国际汽联规定了整个赛车的重量不能超过某个具体的值,包括坐进去的赛车手。这就导致赛车手平时的饮食不能随意吃喝。
拉斐尔又是里面最高的那个,身高一米八五,这就导致他的体重更要严格控制,纪伯伦每次约他出来吃饭,他每次都是只尝尝的那个。
坐在豪华的餐厅,拉斐尔每个都尝了一口,尝完就放下了刀叉。
“我不吃了。”拉斐尔道。
“你最近怎么了,”纪伯伦也只是尝个味道,他放下刀叉,“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对伊丽莎白很冷淡的样子,以前也不见你这样。”
“没有。”拉斐尔淡淡。
“没有?”纪伯伦道,“没有你会议结束为什么第一个离开会议室,而且整场会议,你跟伊丽莎白一眼没对视过,怎么,伊丽莎白没以前好看了?”
纪伯伦看着琳琅满目的餐,每个都只吃了一口过过味,不可惜,能用它们过味是它们的福气。
拉斐尔没说话。
“我知道你话少,但你不会无缘无故话少,伊丽莎白的段位你清楚,他背后的人脉你也清楚,我们今年还能不能争冠全系伊丽莎白一个人身上,你从前也对伊丽莎白算得上敬重,但这次,你对他只有疏离,怎么,出什么事了?”
纪伯伦不是个傻子,大少爷平时看着风流不着调,是没到着调的时候,只要有一双眼,一个脑子,谁还不是个人精,不是个在猜对方想干什么的。
社会是个大染缸,什么人都有,不学着看别人的动机,怎么行事谋划呢?
纪伯伦不知道三年前发生了什么,自然也猜不到拉斐尔对蓝潮生态度有变的原因。
而那件事已经不能用**来形容,那事关车队,事关拉斐尔和蓝潮生的名誉前程,因而也更加不能随便说出口。
他在拉斐尔心里百转千回,只剩下好奇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有。”拉斐尔张口对纪伯伦道,“你吃好了吗?吃好我们就走。”
晚上十点,一台黑色的法拉利停在酒店,纪伯伦把车钥匙扔给门童,和拉斐尔开始给蹲守在酒店门前的车迷打招呼,签名,合照。
一路签过去大概签了一分多钟,感谢完车迷的等待后,纪伯伦和拉斐尔进了酒店大堂。
这家酒店到了比赛周就会被车队承包,这一次这里住了法拉利和迈凯伦两个车队,但倒霉蛋的是法拉利车队的那几间水管爆了,他们不得已更换了房间。
走到各自房门前,纪伯伦说了声明天见,拉斐尔“嗯”了声,拿出房卡,刷开,推门。
打开灯,酒店内部奢华整洁,皮质的沙发,乳白色的大理石小桌,小桌上插着一束花,旁边是酒店欢迎入住的卡纸和赠送的香槟。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沙发旁边放着一个打开的行李箱,行李箱向两边大敞着,里面扔着各种女性用品,粉丝的蕾丝T-back,薄荷色的吊带睡裙,还有白T,牛仔裤,以及樱花味的粉色香奈儿沐浴露。
拉斐尔的眉头皱了下。
这不是他的行李箱。
看了眼自己的房卡,又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没有看到自己的行李箱。
他是一个做事有条理的人,就算住在酒店,只会把洗漱用品拿出来,放在浴室,其余时间他的行李都会保持整洁有序,也就是行李箱任何时候都处于合着的状态,衣服除去送洗的和穿在身上的,其余的都会放在行李箱。
今天酒店换房间,只换了法拉利。而法拉利只换了四个人的,他、纪伯伦、蓝潮生还有卡洛琳。
他和纪伯伦、蓝潮生都是男人,不会用行李箱这些女性用品,那这个行李箱,只能是酒店人员换房间时拿错的。
是卡洛琳。
拉斐尔抿了下唇,目光平静地落在那散乱的行李箱。
三十秒后,拉斐尔把黑色的行李箱推到门边,拨通了卡洛琳的电话。
于此同时。
蓝潮生站在房间的床边,看着那只同样为黑色的行李箱,挑了下眉。
摊开的行李箱里面整齐有序的摆放着黑T、白T、牛仔裤、毛巾、男士内裤、袜子、香水、体香剂。
“谁的行李箱,这么干净。”
蓝潮生饶有兴趣地给先纪伯伦拨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
“嗨?睡了吗?”
“嗯哼?你在洗澡?”
蓝潮生道,“没事,就是问问你们回来没有。”
“今晚没少吃吧,明天过不了FIA车检,你就不用开车了。”
蓝潮生笑了笑,“不了,纪伯伦少爷自己洗吧,我对你的玉体没兴趣,就这样,再见。”
电话挂断,蓝潮生笑还没落下。
不是纪伯伦的。
如果自己的行李在纪伯伦那里,那么纪伯伦不可能这么没事人一样洗澡。这证明,纪伯伦的行李就在纪伯伦房间,而今天换房间的只有纪伯伦、他、拉斐尔还有卡洛琳。
卡洛琳的行李箱不可能都是男性用品,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的行李箱在拉斐尔那里,而眼前的这个行李箱,是拉斐尔的。
蓝潮生提了个笑,有意思。
他那行李箱里面可装的全都是有意思的玩意儿,拉斐尔要是看到,还不知道怎么想呢。
酒店人员应该不会把摊开的行李箱原封不动送房间吧?
应该还没那么高标准高复刻服务吧?
如果纪伯伦今天没和拉斐尔在一起,那么拉斐尔还有没回来的可能,完美点,他还可以借卡洛琳,说那是卡洛琳的行李箱,让卡洛琳拿着他眼前的行李箱去换,可现在拉斐尔和纪伯伦一起回来了。
纪伯伦都洗上澡了,拉斐尔应该已经看到不属于自己的行李箱了,来不及了。
想着,蓝潮生的电话就响了。
拉斐尔。
蓝潮生笑了下。
“嗨。”蓝潮生开口。
“嗯,我这里确实有一个行李箱,里面有一瓶柠檬体香剂。”
“是你的啊?我还以为是纪伯伦的呢。”
“好啊,你出来吧,我把行李箱给你。”
“那个黑色有划痕的是我的,你拿出来吧。”
“好,再见。”
挂断电话,蓝潮生的目光再次看了眼地上的行李箱,这次他的目光在上面多停留了几秒。
酒店灯光明亮,蓝潮生出来的时候,拉斐尔已经等在了走廊上。灯光洋洋洒洒坠落,他腿边放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拉杆上挂着一个银色的链条,上面缀着一枚银色的戒指。
“你的箱子。”
蓝潮生伸手,推着拉杆,把箱子推到他和拉斐尔中间的位置,拉斐尔凝着他,表情平静,但蓝潮生却能从其中窥到探究。
拉斐尔在观察他。
拉斐尔伸手,指尖触上拉杆的另一半。
就在箱子滚动那一刻,蓝潮生盯着拉斐尔的眼睛。
“我的呢?”他喊,“拉斐尔。”
两双眼睛,两两相望,有一种隐形的剑拔弩张。拉斐尔对他的试探都被他不动声色挡了回去。
空气里灯光明亮,照得连最细小的浮尘都能看清。
“这里。”拉斐尔用左手推过腿边的行李箱,蓝潮生伸出右手拉过,现在两个人左右手都各拉彼此行李箱拉杆的一半。
但谁也没有松该松的手。
蓝潮生试探着把行李箱往自己这边推了下,但明显有另一股力,没松。
他的行李箱纹风不动。
“这么喜欢我男朋友给我买的行李箱?”
“男朋友?”
真会抓重点。
蓝潮生感觉到自己行李箱上的力道立刻松了。
还真看了他的箱子。蓝潮生在心底冷笑。
拉斐尔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像是在分辨他话里的真假。
拉斐尔知道蓝潮生风流的名头,也知道gay圈玩什么的都有,但他没想到,蓝潮生还会玩女装,那衣服,是他男朋友穿的?
他男朋友还来了意大利?
在蓝潮生房间?
一连串的问题条理清晰一条接一条滤过拉斐尔的大脑,怎么这一次蓝潮生回来,他只是看着蓝潮生的脸,就容易想一堆和蓝潮生有关的、私人的、乃至于和性相关的问题。
这种近乎原始的、兽-欲。让人眉头皱起,生出对自己的厌恶。
蓝潮生观察拉斐尔每一个微表情的变换,发现这人从最初的平静、到震惊、再到疑惑、不可置信,仅仅只用了不到一秒。
而这一秒,也足够蓝潮生窥见拉斐尔心底那点**想法了。
蓝潮生想,拉斐尔怎么那么不经逗。
他随便说两句,这人怎么就跟认真了一样。
“拉斐尔,你是要哭了吗?听到我谈恋爱。”蓝潮生笑着,“你知道谈了恋爱的人,还去摸别的男人的手,意味着什么吗?”
蓝潮生瞧着认真的人,“意味着出轨,脚踏两条船。”
“但我对脚踏两条船没什么兴趣,所以,里面的衣服是我买给我表妹的意大利牌子的内衣,别多想。”
“为什么对我解释。”深绿色眼睛盯着蓝潮生,平静又心照不宣地问。
“我不是说了吗,”蓝潮生道,“不想你多想。”
“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多想?”深沉的目光映着蓝潮生。
拉斐尔是个强势的人,强势的人注定不可能被别人牵着走,尤其是这个人对他进行了私人的举动。
“因为我摸了你的手?”蓝潮生坦然和拉斐尔对视,说道, “我想睡你,看不出来吗?”
拉斐尔眉头皱的更深了。
“拉斐尔,我是个喜欢玩的人,既然你问我为什么解释,那我索性也都告诉你。我喜欢你,想泡你,想和你有除了领队和车手以外的关系,最好是滚上床厮混的那种。”
“至于谁在上谁在下,我不在意,随你。”
说这话的时候,蓝潮生明蓝色的眼睛流淌着明显的**,那是属于男人的、原始的、占有的**。
是**裸的不掩。
拉斐尔接受了二十六年高等教育,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说这么露骨,乃至于低俗的话。
拉斐尔觉得自己头脑都是热的,他预料到蓝潮生是个目的明确,不藏,也不屑于藏的人,他会坦诚的承认,但拉斐尔没想到他竟然能这么“坦诚”。
拉斐尔的教养涵养在这一刻好似洪水冲垮了的提防,被冲的一干二净,什么也不剩,只有被冒犯的恼怒。
“…你真是疯了。”
好半天,拉斐尔才咬牙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细听,能感觉到他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怒火。
“我是不是疯子,你不是早就知道吗?”蓝潮生道直视拉斐尔,“F1没有不疯的,包括你。”
明蓝色的眼睛充满平静的疯感,让人想到晴日的海洋,通透明亮,美丽的让人想要就此沉浸。
可风平浪静本身就是一种隐藏的危险。
蓝潮生一下又一下冲击着拉斐尔的心脏,拉斐尔血液流动加快,心脏跳动速率提高,扑通、扑通、扑通。
拉斐尔鬓角青筋暴起,胃里像是有一种大手在搅弄,搅弄的他思绪爆炸,恨不能把蓝潮生捆起来关屋子里去,再也看不见。
于是哐一声,拉斐尔的房门被甩的震天响。
走廊上重新恢复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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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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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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