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办公室在另外一栋...公寓？
梅宫一向她介绍的时候她以为是在另外一栋教学楼里，没想到是一个独栋公寓。
线条光滑，外层涂了一层银色涂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她一眼就认出了墙体的材质，是专门为了哨兵而发明的。她之前的学校也有类似的建筑。
哨兵五感极为敏锐，许多一般人捕捉不到的感觉在他们眼中一清二楚 ，这也是他们暴躁期源头之一。
这种特殊的材质可以吸收那些声音，为哨兵提供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
她走进公寓，黑色单向透明的玻璃门合上的同时，熟悉的声音响起：
“欢迎慧子，今天是你上班第一天，祝你上班愉快。”
声音一板一眼，明明是欢快的话语，却被用非常冷漠的语气读出来。
慧子已经习惯了，人工智能零的声音她从小听到大。
零是专门为她处理关于向导方面事情的人工智能，对她来说是亦师亦友的存在。
她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零，好久不见，你听上去更聪明了。”
人工智能就喜欢被人夸聪明。
被夸的零此时斗志满满：“没错，慧子，我最近又补充了不少关于向导和哨兵的资料，一定能让你尽快上手工作的。”
对工作没有太大热情的慧子：“......谢谢。”
在零的指导下，她很快熟悉了工作，和医院挂号很像，每天固定一定数量的病人。
这个数量由医生，也就是她决定。
“上班第一天，只治疗一个病人吧。”
零没有回答她，她知道这是零不赞同的表现，为了避免零在资料库里搜索一大堆信息来说服她，她连忙装可怜：
“可是那些哨兵听起来好可怕，暴力，血腥，喜欢打人。”
“我害怕。”
她故意让她的声音有些发抖，仰视头顶的摄像头，一双杏眼因为头顶光线更加水润，精致的脸上流露出祈求的神色，手指不安地纠缠在一起。
零肯定会看到她现在的样子的。
零：......这么多年慧子装可怜的招数还是一直没变。
虽然知道慧子是假装的，但是零依然：“我马上安排。”
以为成功骗到零的慧子在心里得意洋洋，嘴角一弯，脸上流淌着蜜一般的笑意，温柔又甜美。
“谢谢零。”
就连声音也甜滋滋的。
零对此也很满意，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能让慧子开心。
就在她准备逛一下这座公寓的时候，零提醒道：
“一位哨兵已经成功预约，在十分钟后抵达这里。”
“什么？这么快？”
她很诧异，她在提前了解过哨兵。
他们经常在网上宣扬优秀的哨兵不需要向导，甚至以多长时间没有让向导治疗过为荣，尤其是等级越高的哨兵，在网上跳得越厉害。
她本以为今天这个号没有哨兵会用，或者在下午被用掉。
这个号放出去有一分钟吗？
似乎是读懂慧子的想法，零又说道：“放号的同时，会通知每一位有预约资格的人，根据数据反馈，所有人都在抢号。”
深刻了解到自己未来工作量的慧子：？？？风铃学校这里聚集的难道不是最优秀的哨兵预备役吗？
......
十分钟后，坐在办公室等待的慧子迎来一只白色的萨摩耶精神体，却没有看到它的主人。
她紧绷的身体因为萨摩耶的笑脸而放松。
她蹲下招了招手，萨摩耶跑到她面前，乖巧地蹲在地上吐着舌头呼吸，深蓝色的眼眸看上去非常纯净，虽然是大型犬，因为它乖巧的气质，并不让人害怕。
她试探性地摸萨摩耶头上的毛，见它没反应，才把手放上去，干燥、柔软、温暖的触感从手上传来，她非常喜欢，脸上的笑容也温柔了许多：
“好乖。”
“你好可爱呀。”
吸了一会萨摩耶后，她开始好奇她的主人：“你的主人呢？”
萨摩耶的耳朵抖了抖，然后扭头朝门外看去。
她读懂萨摩耶的动作：
原来那位哨兵在门外等待。
于是起身，走向门外，四处张望，在她左手边看到了那位哨兵。
那个哨兵穿着校服靠在墙上，闭着眼睛，戴着耳机，像是在听歌，单条腿微微弯曲，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放松，面无表情的脸上隐隐有惬意的感觉。
白色偏灰的短发随风微晃，看起来异常柔顺，甚至比你精心护理的头发还有柔顺。
发现这一点后，她立即冲上前。
那个哨兵发现你的存在后睁开眼睛看过来，眉毛微扬，蓝色深邃的眼眸透出几分疑惑：
什么事？
她在心里给他配音后，特意放大音量，生怕他听不清，因为这对她来说很重要：
“梶莲君，你用的什么洗发水？”
I
诡异多端的哨兵。
网上：优秀哨兵不需要向导。
实际：向导再看我一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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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预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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