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泉奈一挑眉，“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千手扉间坦诚道：“是。”
“你什么时候有这种心思的？”这下泉奈也不急着做利益交换了，他手撑在扉间桌前俯身和他对视，好奇地问。
千手扉间先收拾好碗筷才直视着泉奈的眼睛说：“很早之前，又或者现在。我不确定是因为意识到自己的感受后才觉得回忆奇妙还是早在我没有意识之前，我就动了心。”
千手扉间的直白让宇智波泉奈第一次避开了他的视线，他像是头一次认识自己争斗了十几年又死于其刀下的宿敌。在心里冒出那个荒诞的念头时他其实更多的是一种小孩子抓住把柄的得意心思，泉奈一向擅长掩饰，但他很喜欢在扉间面前炫耀，尤其爱看白发千手后知后觉发现不对时脸上的懊丧。
忍者规训泉奈要压抑自己的情感，至少不能露出破绽被人找出弱点，除了对斑哥，泉奈几乎所有出自本心的情绪都发泄给了千手两兄弟，对千手柱间，泉奈是纯粹的厌恶和忌惮，而对千手扉间，他以为他记忆里对扉间的想法是全然负面的。
然而事实是……千手扉间是难得能给予他正反馈的熟人。
“你要我做什么？”
泉奈并不认为千手扉间能够在这场交易里摄取到足够的利益，对千手扉间而言，让泉奈以活人之身存活，这需要面临极大的风险，因为宇智波泉奈并不是能任人摆弄的傀儡，他是忍者，还是优秀的忍者，自然会在受制于人的境地下寻求解脱之法，而这对扉间来说有害无利。
“除了能得到我，扉间，你还要什么？”
千手扉间笑了笑，他很久没见过泉奈这幅仿佛时刻都在怀疑着什么的样子了，放在年轻时，他会全身戒备，然后绞尽脑汁为泉奈和宇智波设下陷阱，同时也要防备自己掉进泉奈的坑。
而现在，他只觉得怀念，怀念的同时还觉得泉奈有点说不出的可爱。
泉奈瞪圆了眼睛，浑身寒毛直竖，他恶寒地噫了一声说，“你那是什么眼神，太恶心了，就像族学里的老头老婆婆一样。”
“哈哈哈哈。”扉间爽朗地笑了几声，他勾住泉奈的后颈往下压，如他所料的能碰到，“我确实比你年长，泉奈。”
距离一下被拉近，泉奈似乎能感受到千手扉间呼吸时打在他面部的热度，撑在桌上的手为他提供了支撑，他好像在这样接触时头一回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回到了人间。
——即使是以独独千手扉间一人能看见的幽魂姿态。
他猝不及防撞进了那双石榴红的眼中，细长的凤眼在不笑时会显得薄情，但笑起来后又像满心满眼都装满了泉奈。
泉奈在里面看到了自己。
一个苍白的、面无表情的自己。
他突然意识到，他并没有笑。这很异常，因为人在无意识的时候是不会笑的，可泉奈很少有表情失控的时刻，除了在战场上。这意味着他在千手扉间面前卸下了心防。
太危险了。
真是太危险了。
他不能这样，不可以。他怎么能真的相信千手老二呢？
连同为宇智波的族人都做不到的事，怎么会让千手白毛做到了。
泉奈冰冷地说：“放开我，扉间。”
扉间放手了。
他清楚宇智波泉奈不是被逼迫就会轻易妥协的人。
况且……
泉奈动摇了。这是个好预兆。
过了一会儿，泉奈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他问：“为什么你能碰到我？”
扉间并没有隐瞒的意思，“大概是因为我是你的施术人。”
千手扉间只做过两次指向性明显的实验。
一次是研发秽土转生时在已知无法成功的前提下召唤过泉奈。
还有一次，是他生前最后一次进行秽土转生，那是一个令当时的他不能深思、也不敢深思的错误。他错结了印，把召唤指向了沉眠净土很多年的宇智波。
秽土转生需要人的DNA做牵引，而千手扉间恰好有一缕宇智波泉奈的头发，在当年泉奈留长发后的有一次任务，他从草之国往千手走，而泉奈从另一条路往宇智波走，他们狭路相逢，却难得没有打起来。
一是因为休战期，二是……他和泉奈不谋而合坑害了另一个忍族，并借此给他们的家族谋取了足够的利益。至少年节能够好好过了。
那时候的泉奈心情很好，坐在窗户边垂眸看街上热闹的歌舞，长发披散着从耳后滑落。千手扉间在街道的另一边，他抬头时，泉奈恰好收回了目光，看见他后还促狭地笑了笑。
泉奈对他做口型说：‘明年见，扉间。’
而后的第二年，他在战场上明白了泉奈为什么那么高兴。因为他的实力又提升了。
如果不是大哥压着他特训，他或许找不到借着抓住这个宇智波的小辫子的机会和他两败俱伤。
那缕头发也是那个时候割下来的。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扉间都没见过泉奈的小辫子。
……那家伙吃过一次亏后就把辫子藏到了衣服里。
千手扉间不愿意想为什么大哥会在那时候压着他特训，但宇智波泉奈的头发在他本人死后就一直被他放进了卷轴里保存起来。
“没有□□做凭依的召唤，大概会变成这样。”
泉奈退后几步倚在了墙上，黑色的发垂落遮挡了他的侧脸，扉间望过去，看不清他的神色，他只注意到泉奈偏了偏头，艳色的写轮眼在那张惨淡的脸上增添了几分血色。
青年略厚的下唇随着笑意微动，扉间听到了熟悉的、也十分遥远的语调，“扉间，那我们就是情人了吧？”
心脏为此而鼓噪，千手扉间突然发现，他或许并不满意于曾经和泉奈一生一死的关系，说是爱人未免也太亲密，说是敌人未免又太疏离，那就只有各怀鬼胎的情人才适合他们。
千手扉间喟叹，宇智波泉奈真是从一开始就定好了他们的身份，近乎直觉地将这场算不得交易的交易划分在了公事公办的区域。
“的确如此。”
白发的男人收敛了神色，肯定道。
夏末小雨。
宇智波泉奈在木叶已经呆了三月有余了。
他坐在茶屋的偏僻角落，微微的寒意被热茶驱散，千手扉间经过多次调试终于培育出了一具身体，他看不懂扉间那些实验，只知道他的老对手在这么多年里不仅是实力和手段，连研发能力也更上一层楼。
从无到有做出一具克隆体竟然只需这么短的时间……真是……
店里散坐着三两个木叶忍者，他们正在聊千手柱间退位让贤给千手扉间的事，火影继任仪式是上个月举行的，那时候那个和兄长齐名的男人还能面色无异地自由行走，仅仅只过了一月不到，千手柱间就得靠特效药和医疗忍者吊命了。
宇智波泉奈有些复杂地摸了摸眼尾，事实上，他认为扉间用秽土转生让他留在现世显然要更有用点，因为秽土凭依后他可以用万花筒，只是千手扉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并给出了泉奈无法反驳的理由——
“如果斑知道你以陶土之躯存活于世的话他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解咒，到时候不管是我们俩还是斑，都无法应付其下隐藏的阴谋。”
扉间目光灼灼看着他，“泉奈，斑不会听我、甚至连大哥的话他也不会再听了，只有你能阻止他，也只有你能让他相信。”
想起扉间坚定的神色，宇智波泉奈撑着脸长叹一声，他听扉间说了斑哥的想法和计划，纵然扉间隐瞒了许多，但泉奈还是郁郁了很久。
‘就不该结盟的……’
虽然想这么抱怨，但宇智波泉奈抽空去族里看了一眼，真令人惊讶，宇智波居然能安稳地在木叶生活，并且还对这个村子有非同一般的情感。
泉奈很难欺骗自己说宇智波斑是迫于无奈才和千手柱间结盟的，也很难说服自己他的兄长在一开始没有对木叶抱有过希望。
假如斑哥不是因为自己也想这么做，即使是死他也不会妥协于千手柱间，正因为他也有着同千手柱间相似的理想，所以他才会被那个家伙打动，才会……连他的死亡也不能阻止两族联合。
千手扉间用飞雷神传送到了泉奈身边，周围因为他的出现投来了惊诧的目光，他环视一圈，无奈又头疼地想大概又该有新的流言产生了。
而流言的另一方，宇智波泉奈勾着唇一派轻松地和他打招呼：“哟，扉间。”
这时那几个忍者才突然注意到了角落里那个黑色长发的青年，那青年乍一眼看去有点像宇智波，但几个忍者也算是老资格了，战国走过来的人谁没听说过千手扉间最防备宇智波？
绝对不可能是宇智波！
几个人闭着嘴打挤眉弄眼，千手扉间抓住泉奈的手准备换个地方谈事。
“等等，我还没付钱呢，扉间。”
“……我不是给你了吗？”
“你可是我的金主诶，别那么小气嘛。”
千手扉间很想说他根本就不小气！他看着周围竖着耳朵听八卦的人，气憋了又憋，最后认命地去付钱。
老板笑眯眯地收了钱说：“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扉间大人。”
木叶创立初期，村子里能开店的基本都是忍者或者和忍族有关的平民，老板耳聪目明，自然听到了泉奈毫不遮掩的“金主”两个字。
他看也没看把钱塞进柜子里，心里感叹：扉间大人居然老树开花了啊，看来长老他们也没必要那么担心了。
要知道自从千手柱间娶妻并有了后代后族里对千手扉间也没以往催得多了，只是头几年千手扉间不娶妻还能说一句理解，但等千手扉间年过了三十，不仅千手族里的长老们，就连柱间也忍不住问了弟弟。
千手扉间对此的回答是，不感兴趣不娶妻，大哥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
有时候把人逼急了，千手扉间还会抬出对面的宇智波族长来噎一下族里的宿老们，宇智波斑都没结婚，他也不结！天知道千手长老们有多膈应，他们的要求已经从娶个贤惠漂亮的妻子到谈个恋爱再到好歹留个知心人在身边吧？
不留后裔也不强求了，只要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别孤孤单单一辈子就好。
老板是千手一族的，那几个忍者显然也知道，看二代目走了后围上去打听问：“流言是真的啊？那是二代大人的……咳咳吗？”
老板瞥了一眼问话的人，猿飞的，他慢吞吞地说：“哎，扉间大人有自己的私人关系啦，我也不清楚啊。”
一个看着挺精明的奈良小伙八卦道：“那看起来像个宇智波啊。”
旁边年长些的同伴反驳他：“胡说，二代大人怎么可能找宇智波！”
奈良小伙是建村前后才出生的后辈，他没具体体会过当年宇智波和千手间的仇恨和对峙，脑子灵活地辩论说：“村子里除了那一家，还有谁家那么好看？！”
“……”这个倒是令人无法反驳。
“不过二代大人虽然看着年轻，但似乎也不小了，另一个好像也才二十多吧？”
奈良小伙看对方找不到理由反驳，得意一笑，又转而关注另一个问题，这些老前辈们总喜欢关注一些麻烦的问题，讨论八卦还是得回到八卦本身才有意思嘛。
老板一直没插话，听到这话不由看了奈良小伙一样，心下思酌，听扉间大人的语气貌似是年轻的爱人花钱大手大脚，这可怎么行，他们千手的族长还不至于连对象都养不起！他这就给族里打报告。
老板摸摸下巴，话说起来，那小哥可真宇智波啊……他不像那些坚定认为千手扉间和宇智波不可能的外族人，不说族里就有不少和宇智波长时间打生打死另眼相看的千手，就自家的前族长千手柱间也是和宇智波斑有着深厚挚友情的。
不会真是宇智波吧？……唉算了，扉间大人喜欢倒也没什么，毕竟现在也不是敌人了。
另一边，宇智波泉奈走在千手扉间身边，听了一耳朵的二代火影和未知青年不得不说的二三事，他笑的前仰后合，“喂，扉间，你猜明天会不会有说你养我连饭都吃不起了的消息？”
黑市里来往的人基本都做了伪装，他睨了一眼宇智波泉奈，说：“你干什么要买那么多起爆符？想要我可以给你画。”
自古以来起爆符这一类忍具就很贵，而且向来是有市无价，泉奈一口气把市面上几乎三分之一的起爆符都收购一空，近来黑市都有传闻说哪里快打仗了。
黑市的情报一直都传的快，大哥身体不好的情报让其他国家和忍村人心浮动，这下泉奈收购起爆符的举动就像往热油里倒水，溅起了一阵滚烫的油点子。
宇智波泉奈观察着下面一群行踪诡异的忍者，冷笑了一下，“还是得加把火，假如像你说的，斑哥还活着，那为了以防万一，他是绝对不会在千手柱间还活着的时候踏足木叶半步的，但要是千手柱间即将被一群乌合之众围杀了呢？斑哥……他会忍不住来看的。就算只是眼睁睁看着千手柱间死得荒谬。”
千手扉间没吝啬地开了感知关注着下面，他听到泉奈的话皱了皱眉：“太冒险了，如果斑没来，不仅会让它警惕，大哥也不可能经受第二次波折了，而木叶还会再次陷入内忧外患。”
还有一个原因他没说明，虽然千手柱间已经不大管事了，但只要这一次没成功，千手扉间想不到他那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大哥会怎么做。
他垂眸抿紧唇，即使大哥对木叶所有人说着他相信着下一代，相信后人会继承他的意志走下去，然而作为和柱间从小长大的兄弟，他很清楚他大哥就像斑一样，并不满意现在的木叶，只不过有心无力，或许在宇智波斑袭村那天，他就连心也失去了。
千手柱间不认同宇智波斑的道路，可这并不代表他就认同千手扉间的道路了。
他那位兄长向来就自我得不可思议，在所有千手——包括父亲和弟弟们都仇恨着宇智波的环境下，千手柱间也被父亲狠狠揍了不止一两次，后来扉间都以为柱间放弃了和宇智波斑的友谊，结果是就连宇智波斑也不再执着于联合，而他大哥却在掌权后一反常态地整顿族里的激进派，并贯彻了自己的意志。
千手一族在千手柱间带来的一次又一次胜利中主动或被动地接纳了大哥的理念，所以即使最后千手打赢了宇智波，千手柱间甚至在众目睽睽之下答应宇智波斑自裁，他的威望依旧没有受损，族人也都按下了不满和宇智波联合。
泉奈偏过头对上了扉间垂下的绯红的瞳孔，他呵呵了一声，“扉间，我了解我哥，他能容忍千手柱间死在暗伤复发死在血继病发作，但他绝不可能忍受千手柱间草率死去，说不定在最后一刻他还会跳出来杀了那些围攻的家伙给千手柱间最后一击呢。
“闹得越大越好，只要昔日的忍界之神不负荣光，就好像人人都能来踩一脚，我哥才越会忍受不了。付出的筹码越多，计划才越有可能成功。千手柱间那么爱赌，连自己的命都能赌出去，怎么，扉间你怕了？”
“……你是真讨厌我大哥啊。”
泉奈倒是很坦荡地承认了，“是，给了斑哥承诺又无法履行，连这个计划的成功都建立在他和斑哥的感情上，哈，你别说看着你哥追着我哥不放的时候你能开心的起来！”
千手扉间很明白那种心情，就好像他的兄长真正的兄弟是宇智波斑而不是他千手扉间一样……哦，斑还真是柱间的兄弟，还是生生世世都纠缠不休的兄弟。
宇智波和千手对立了有多久，他家大哥和宇智波斑的情谊就有多深。
扉间扯了下嘴角，不想多谈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的轮回兄弟情，“既然已经做了，不如就做得更彻底，泉奈，找个机会让我们的关系暴露，再加上我大哥，足够引斑过来了。”
“嗯？”泉奈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扉间，没答应，也没立刻拒绝，“扉间，你不会是想转正吧？”
“要是计划成功，斑哥一定会知道是我们俩合谋算计了他和千手柱间，也就是说，我默认了告诉他我和你的关系，千手柱间也会拦着他杀了你；而要是失败，不过是木叶比你经历过的更糟罢了，想必未来的二代火影大人也能处理好吧？”
“真是好算计啊，扉间。”
“所以，你觉得呢，泉奈？”
千手扉间握住了宇智波泉奈的手腕，拇指在泉奈眼角蹭过，直视着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用DNA复制出来的克隆体终究没办法做出一双写轮眼啊。’
他遗憾地想到。
“我觉得？”泉奈眉毛一挑，没在意千手扉间亲昵的动作，他冰冷而柔软的指腹摩挲着白发男人的颈动脉，压低了声音凑近说，“你不是一直在纵容我吗，扉间？难道你没想到这一步？”
泉奈轻笑了几声，不管是购买起爆符也好，在木叶里四处走动也好，千手扉间可从来没对他放下过戒备。
也正是这一点令泉奈尤为满意。
他得意地想，千手白毛还是放心不下我啊。
即便是答应成为情人，宇智波泉奈也从不把自己放低。
“怎么办呀扉间，你们两兄弟怎么都这么贪得无厌啊？”
泉奈半真半假地抱怨道，轻佻地拂过了千手扉间的下颚，用指尖点了点他的喉结。
扉间磨了磨后牙槽，泉奈的手指游走在肌肤上时很痒，他用拇指的茧狠狠剐蹭过泉奈的下眼睑，这具存世不过三月的身体意料之中的留下了一道红痕。
“我会帮斑开轮回眼，斑不可能再回木叶，但他可以去任何一个国家建立势力，木叶不会阻拦。”
有了未来的记忆，千手扉间当然不甘心止步于此，他这话就相当于承诺了宇智波斑可以和木叶分庭抗礼，至于合作的事，那不是他大哥的工作吗？
“然后让柱间来骚扰我哥？扉间，你诚意不够啊。”泉奈叹了口气，“斑哥也能治好木遁的血继病吧？让千手柱间活下来，这个价值可远远大过轮回眼。”
“再加宇智波的写轮眼和血继病研究。这是底线，泉奈。斑开轮回眼需要很长时间，他用了伊邪那岐本就少了一只万花筒——治好我大哥，这是等价交易。宇智波一族仍旧有忠心于斑的族人，火核就是其中之一，你可以带走他们，我同意了。”
宇智波泉奈当然不会让宇智波斑做光杆司令，即使斑的武力强大，可人心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收拢的，最佳选择还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泉奈思量了一会儿，问：“你要如何保证你哥不会毁约或者故意破坏？”
千手扉间单手解开了泉奈脑后的小辫子，漫不经心回答：“现在的火影是我，泉奈。”
“木叶可不一定听你的。”
“因此我们才需要等待，我做了木叶几十年的火影，我比大哥更了解木叶。”
泉奈笑得忍不住发颤：“扉间，我发现我有点喜欢上你了。”
“意料之中。”
“你这么了解我啊，扉间——”
泉奈拉长声音挪揄，他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喂，我们做吧，我也想履行一下情人的义务呢。话说男人该怎么做，扉间你清楚吗？”
千手扉间捏紧了泉奈的手腕，半眯着凤眼问：“你确定？”
泉奈挣扎了一下，反问道：“你不愿意？”
千手扉间一顿，“……别反悔，泉奈，你该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当然，我都答应在斑哥面前承认你了，你不会以为我在开玩笑吧？不过话说在前头，我没和男人做过，”泉奈满不在乎地问，“你上我还是我上你？”
泉奈忽然想起来千手牲口一样的体质，他诡异地沉默了几秒，不不不，要是把他榨干了都没让千手老二尽兴那也太丢脸了，更何况这具身体不是他经过千锤百炼磨砺过的身体，虽然除了没有写轮眼外资质潜力和他自己的差不多，但、
泉奈改口道：“我还是比较喜欢享受，反正扉间你现在比我大了那么多，你来吧。”
千手扉间没戳穿泉奈的若无其事，他用手指顺着泉奈的头发往下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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