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血肉迸溅,丧尸嚎叫起来,拼命向后背抓挠,在其身后,吴燏狠一蹬腿,从那怪物后背滚落下来,返身用尾巴将那怪物后腿死死勾住:“跑!”
朝那祖孙俩吼完,他飞速抽身,勉强躲开怪物袭来的巨掌,只是翅膀上铺开一片痛麻。
真够丢脸的……
他盯着怪物手上扯下的一大把飞羽,浑身毛发根根竖立,被怪物血液污染的地方痛痒得几乎失去知觉,
不能用爪牙直接攻击,而身后那对据说能掀起巨大风暴的羽翼,对于尚未完全适应新身体的吴燏而言更是累赘,
眼下,唯有放手一搏。
吴燏紧盯着怪物,摸索着拾起方才刺伤怪物的钢筋,正欲背水一战,身侧却突传来巨大的撞击声,紧接着,整个世界都在眼前爆炸开来——
在尖锐的耳鸣中,吴燏瞅准时机,一钢筋把那被炸得血肉模糊的丧尸头颅钉穿,在那座尸山倒落的地动山摇中,看向那位不速之客,不请自来的爆破疯子:
一个带着防毒面具的黑发男人,扛着火箭筒发射器,在硝烟与烈焰的笼罩下,如同一头无面的野兽。
危险,却又令他陷入饥饿般的心动。
8.
不对。
吴燏摇头,用力将这刹那的恍惚甩出脑海,目光重新聚焦后,这才赫然发现,对方身后那辆斑驳的改装战车上,
尽管车身已经无比斑驳,被拾荒者粗犷的改装折腾得看不出原本的形状,但在那剥落的涂改下,
那古怪的扭环符号亦如柔韧绞索,将他一把拖回他最初恢复意识时印入眼帘的梦魇——
基地的标志。
在两人隔空遥望时,男人手下的拾荒者们已迫不及待地跳下车厢,与赶来增援的城邦守卫剑拔弩张,眼看大战一触即发,只听得一声叫喊打破僵持:“妈——”
“幺儿?!”
人群中,那个双目浑浊的老妇人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拼命向前伸长手臂,几乎越过守卫们的人墙,
而她冲下车厢的小儿子则是又哭又笑,挤在守卫的空隙间,让母亲触摸他的面庞,语无伦次,手舞足蹈得好像丧失了语言能力。
而在其身后,更多人陆陆续续走下车厢,而人群也开始认出他们被基地掳走的亲人,就连最冷酷的守卫也难掩激动,紧紧拥抱自己失而复得的妻小。
在这感人的团聚中,唯有一人几近崩溃:“你是什么人!”
那个将同伴转化为丧尸的战俘黏连在地上,精神几乎崩溃,看得出来,他本想借丧尸引发混乱逃走,却低估了爆炸与脓液的威力,被溶解成了半滩烂泥:“你这是在挑衅基地的权威!你完蛋了,你——”
得当~
一枚被血浸透的黄金扭徽在地上跳跃几下,倒入尘土,抛下它的面具男没有说话,战俘则对着这枚代表着基地至高权威的徽章眦目欲裂:“你,你……”
战俘呕出一口污血,彻底气绝身亡,而那个掷下徽章的面具人,也在此刻看向吴燏。
吴燏能听见对方被面罩放大的呼吸,就好像他现在越发剧烈的心跳,爱欲与食欲被同时点燃,大脑仿佛完全被这样本能的□□侵占,渴望将眼前的人生吞活剥。
但也正是如此,他才在对方的威仪下本能地绷紧身体防御,直到对方自己面前停下脚步:
“吴燏,你变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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