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信发出那一记感叹后,谢怜转头很震惊地看向慕情,谢怜在前面坐,侧过身小声问:“慕情,你俩怎么了”
慕情脸上一阵黑一阵红,还是一贯平日的语气答道:“还不是那二傻子,凑人那么近真是不知廉耻”说罢悠悠地翻了个白眼。
“我操了,明明是你突然转头,我才会挨上你好吗”风信在慕情后面,音量不大却也足矣让慕情前面的谢怜听见。
“什,什么?谁挨谁了,挨着哪了?”谢怜表情瞬间凝固,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没什么,他有病”慕情斩钉截铁道。
“诶等一下,难道……”谢怜一边说,脸上的表情也愈发精彩。
“殿下你想什么呢,我真的靠了”眼看着风信已经青筋暴起,慕情扭头甩给他一个白眼便继续背自己的《道德经》了,谢怜隔着慕情望向风信,一脸意味深长又不可思议的憋笑。
但是该说不说,出了这档子事以后风信还是不长记性,小麦色的手不知不觉又攀上了前面那撮墨发,轻盈柔顺,风信忍不住摩挲,遭到前面那人几次恶狠狠的眼杀后总算消停,也知道自己理亏,双手合十附上一句:“好了好了我错了”
眼看着前面那人转过身去,风信想:哼,下次还敢
已是秋日,三人一同吃完饭后趁着今日有大把的休息时间,准备去太仓山的枫林转转,顺便去山下的小镇赶集。
明媚的正午,天空显得格外湛蓝,云朵像绵羊一样自由地飘浮着,金黄的光芒洒在大地上,给万物带来生机。
三人不紧不慢地从太仓山一路往下走,周围漫山遍野都是枫树。
红枫似火,如同烈焰般炽热,零零散散在风中轻轻摇曳,阳光透过叶间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为这金秋时节增添了一抹浓烈的色彩。
三位少年一路向下,嬉笑中时不时还夹杂着拌嘴和互掐,那句“我操了,我真的操了”尤为突出。
谢怜走在最前面,观赏着前面的景色。风信在中间走,奈何鞋被后面的慕情踩掉了,不得不在原地整理一下。
“我操了,你没长眼睛”
“谁让你走那么慢”
“好了好了别吵啦,风信你先弄鞋,慕情你快过来,快看那边”
慕情被谢怜叫去,映入眼帘的是山下一望无际的各种树木,银杏叶随风沙沙作响,枫叶轻盈舞动,漫山遍野的黄、橙、绿交相辉映,勾勒出秋日的一副优美画卷。
谢怜继续向下,慕情也准备迈步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激动万分的:“我靠了!慕情!”
慕情回首,只见风信站在更高的长阶上,深棕色的头发被发髻高高盘起,额前几撮发丝在光痕与秋风中轻轻颤动。他还是那么无拘无束地笑着,回眸一刹,乌黑的剑眉流露着坚定与沉稳,琥珀色的眼睛里倒映着自己的身影,慕情感到心尖仿佛有须臾的停顿,眼前的少年意气风发一瞬间地烙印在心头,仿佛一缕阳光,照亮了每个角落。
骄阳似火的不只是枫树,还有那个笑的无比灿烂的少年。
“叫我作甚?”慕情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淡,将刚才转瞬即逝的情感悄然藏进心底。
“你快看!这叶子渐变的!”说罢,风信向慕情走去,手里拿着的是一片从鹅黄到橘红的枫叶,上面的脉络也清晰可见,如火如荼,散发着暖阳的缕缕温馨。
“是不是挺好看?说话啊我靠了”
“是了,不错”
慕情双手抱在胸前,轻哼一声,不过嘴角也挂着笑就是了。刚欲转身去找谢怜,便被风信从身后捞住,少年小麦色骨节分明的大手攀上前方那玄衣的腰际。
“你做什么?”慕情瞳孔骤然收缩
“这叶子,我便大发慈悲地给你了”
风信说这话时好似还有些沾沾自喜的骄傲在
见对方不开口,风信便问:“我靠了,你这什么意思,不理我?”
闻言,玄衣墨发的那人冷声道:“给我作甚,你不该给殿下么”
“我真的操了,殿下是殿下,你是你,再说了一片叶子……罢了罢了,我拿不下了,你快拿着”说罢便把那叶子塞到慕情手里,然后不知为何便匆匆地跑了。
“殿下,我靠等等我们!”
“风信,你和慕情在后面干什么?”
“没什么,见有片叶子好看,给他他还莫名其妙的,心思真是堪比深宫怨妇啊殿下,我靠”
“好了好了,慕情生性敏感你又不是不知道,快看,我们就快到镇子啦”
三影悠悠同行,站在最后方的慕情展开手心,端详那片叶子许久,随即看向前面正在谈笑的那二人,眼神深远而悠长,嘴角淡淡地有一丝笑容浮现,也只是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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