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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第十七章

问心谷并不冷,诸多温泉眼散布在谷内各处,蒸腾起层层湿热的雾气。很快,选定的营地位置周边都被清理干净,池芾将移动营地核心盒稳稳地放置在最平整的地面上,指尖在核心盒表面的晶石上轻轻一点——

一声低沉而悠远的嗡鸣响起,核心盒表面的晶石投射出一片幽蓝色的星云,瞬间流淌开来,勾勒出繁复的玄奥符文。以核心盒为中心,一个庞大而复杂的圆形魔法阵图,在地表铺展开。阵图直径足有三十米,符文流转间散发出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幽蓝的阵图光芒向上喷薄,不再是平面的图案,而是如同无数根纤细坚韧的藤蔓,开始在空中疯狂生长、编织。

眨眼之间,一个由幽蓝光线构成的三维立体框架结构便凭空诞生。这框架清晰地勾勒出了未来几天营地的轮廓:几栋错落有致的房屋,一个半开放式的遮雨棚和还有一圈围墙的雏形。

当整个框架结构彻底稳定下来,核心盒开始浮空、旋转,魔法阵图的光芒骤然内敛,下一秒——框架的“骨骼”上,开始“生长”出物质——所有的框架结构被一一覆盖填充。整个过程无声而迅捷,带着一种令人屏息的魔法造物之美。没有烟尘,没有巨响,只有纯粹的能量转化为物质的奇妙景象。短短十几秒,一个由岩石地基、木质主体、柔性稀有金属屋顶、能量薄膜围墙构成的,结构简单但坚固实用的营地,便生成了。

所有建筑结构彻底凝实的刹那,核心盒的旋转戛然而止,它悬浮在营地中央预留出的一个小小石台上方,光芒再次爆发。

这一次,光芒如同水银泻地,沿着营地的地基、围墙、房屋的棱角飞速流淌、烙印、连接,精密的能量回路网络瞬间遍布整个营地的每一个角落。一道半球形的半透明光罩,如同倒扣的巨碗,将整个营地笼罩在内。

光罩表面,无数幽蓝的符文如同星辰般明灭闪烁,彻底稳定后隐没。谷底无处不在的湿热雾气、刺鼻的硫磺味、以及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全部被隔绝在外。营地内部的空气变得清新、干燥而温暖。

池芾看着成型的营地,紧绷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丝,但眼底的怒气未散。她一言不发,搀着阿嵁走向其中一栋房屋。盖文也默默走向另一栋,他需要安静的环境独自调息。咎没动,等齐星禾多布置了一层防护阵后,两人才一起向着最后一栋房屋走去。

池芾安排好阿嵁的一切,深深吸了口气,猛地站起身,出门走去齐星禾和咎的房屋。

咎正独自一人坐在客厅的椅子里,背对着门口,微微低着头,似乎在处理自己手臂上一道较深的伤口。他用撕下的布条笨拙地缠绕着,动作间牵扯到背后的伤,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

“咎!”池芾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冷意,清晰地刺破一室安静。咎缠绕布条的动作顿住了,却没有回头。

池芾几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她的语气没有丝毫温度:“刚才!刚才阿嵁被撞飞出去的时候,你就在他旁边!你为什么不出手?你明明可以……”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都有些发颤,手指用力地指向咎身上还在冒黑气的伤口:“你活该!”

咎的身体似乎僵硬得更厉害了。他没有抬头,也没有辩解,只是维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仿佛池芾的每一句指责都化作了实质的鞭子,狠狠抽打在他沉默的脊背上。唯有那缠绕布条的手指,因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

齐星禾刚刚洗漱完,本来在擦头发,池芾尖锐的指责清晰地传入耳中,她的手停顿了一下。咎沉默的身影透出一种近乎凝固的孤绝,笨拙缠绕伤口的动作,绷紧的肩线,还有那丝丝缕缕逸散的黑气……都落在她的眼睛里。

她没有转身离开,也没有出声制止,只是当池芾那句“你活该!”落下时,蓦地站起身,向外走来:“阿芾,我来同你讲。”

咎依旧沉默,缠绕布条的手指收紧,骨节泛白。他背后的伤口还未处理上药包扎,皮肉翻卷着,汨汨逸出黑气,显得格外狰狞。

“穗穗!你在偏袒他?!”池芾的控诉戛然而止,愕然地看着齐星禾平静的脸,不可置信的话脱口而出。

“对,我理应偏袒他。”齐星禾在咎面前停下。他依旧低着头,缠绕布条的手指僵硬地停在伤口上方,感觉到她的靠近,身体几不可察地绷得更紧,像一张拉到极致的弓。

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白皙的指尖在昏暗的光线下莹白如玉,没有触碰他的伤口,精准地捏住了他胡乱缠绕的布条末端,轻轻一挑。

布条应手而落。

咎的身体猛地一震,缠绕时强行压抑的痛楚在这一刻失去了束缚,细微的抽气声从他紧抿的唇缝中溢出。他终于抬起了头,暗金色的眸子撞进齐星禾的新绿里,里面翻涌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被剥开狼狈的难堪,有习惯性等待裁决的漠然。

更深的地方,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渴求的微光,在齐星禾平静的注视下弱弱地闪烁了一下。

齐星禾的目光落在他暴露出的伤口上:小臂外侧,一道深可见骨的撕裂伤,边缘的皮肉被腐毒侵蚀得乌黑,不断渗出带着腥气的黑血将药膏浸染失效。

她坐到咎身旁的椅子上,拿出一瓶生命之泉,没有看咎的眼睛,指令简洁而清晰:“坐好,别动。”咎的身体再次绷紧,但这次是一种本能的服从。即使后背的伤很疼,他也依言坐直了,将受伤的手臂平伸出来,放在膝盖上,暗金色的眼睛追随着齐星禾的每一个动作。

齐星禾拔开瓶塞,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将珍贵的生命之泉倾倒在狰狞的伤口上,剧烈的反应发生。生命之泉与腐毒接触,伤口上顿时腾起一片带着恶臭的灰黑色烟雾,是被剥离的毒素。

痛楚,让咎猛地咬紧了牙关,额头暴起青筋,全身的肌肉绷紧到了极致,手臂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喉咙深处溢出痛苦到极致的闷哼。但他死死盯着齐星禾的眼睛,身体如同被无形的钉子钉在原地,硬是没挪动分毫,连伸出的手臂都倔强地维持着原来的角度。

齐星禾的手很稳,倾倒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眼神也未曾因那剧烈的反应和咎的痛苦有半分动摇,冷静得近乎冷酷。直到整瓶生命之泉将伤口的腐毒尽数清除,她才停下。

池芾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看着齐星禾平静无波的侧脸,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是用力扭开了头。

“阿芾,坐吧,冷静一点,我来回答你。”

“你说,我倒要听听你凭什么要偏袒他!”

“嗯,要吃点东西吗?”齐星禾放下空瓶,拿起药膏,用指尖蘸取药膏,轻轻点涂在手臂的伤口处。这一次,她的动作不再像刚才那般迅疾无情,反而带上了一种温柔的稳定。涂完咎的手臂,示意他转过身去,她要给他的后背上药。

“都被他气饱了,不吃!”池芾双臂环胸,向后靠在椅背上,话虽然说的很强硬,但是身体已然放松了许多。

咎依旧没有辩解,任由齐星禾重复之前的动作,为他处理剩下的伤口。

药膏涂完需要晾一段时间,再重复涂一次才能包扎,于是齐星禾转身面向池芾,开口:“阿芾,我想你应该还记得在决斗场时看过的简历?”

“不记得了又有什么关系?!”

齐星禾轻笑:“我还记得,就没关系。阿咎在决斗场一直是打单人赛,而且他的简历上写的是没有上学的经历。”

她适时停顿,点出了关键的一点,此时池芾的表情微缓,她又说:“所以,阿咎没有任何与其他人配合过,不是他的错,是我们的错。是我们明知他没有配合的经验,还不安排进行一些针对性的训练。”

咎本身成长的经历加上刺客的职业,他确实没有与其他人配合作战过。曾经与齐星禾一起对战时也是各打各的,没有任何配合可言,所以这次遇见相对棘手的家伙,才会出现问题。

池芾放下手臂,神色间隐约有些后悔,但又有些纠结,上下唇开合两下,最后还是没说出道歉的话。

齐星禾与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明白她已经不再是生气,只是抹不开面子才会如此作态,主动开口解围道:“阿芾,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回去好好休息吧。”

池芾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屋内紧绷的空气仿佛被戳破的气球,骤然松弛下来,只留下生命之泉净化后残留的草木清香。齐星禾收回目光,指尖蘸取药膏,继续为咎清理后背那道最重的伤。药膏带着清凉的触感落在翻卷的皮肉上,咎的身体轻颤了一下,但依旧维持着背脊挺直的姿势。

“……谢谢。”咎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种不习惯的艰涩。

齐星禾涂药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语气平静:“谢什么?我说的只是事实。”

咎暗金色的眼眸深处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最终归于一片沉寂的幽潭。他知道,她的维护并非源于私人情感,而是基于她对小队成员的判断和责任心。这种认知让他心底那丝微弱的光亮又黯淡下去,却奇异地带来一丝踏实感——至少,她的行为有迹可循,而非他无法理解的混沌。

时间在静谧中流淌。

齐星禾耐心地给咎的所有伤口涂完第一遍药膏:“好了,先晾着,别沾水,也别再乱动。”她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我去准备点吃的。”

咎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通往厨房的门口,紧绷的身体终于缓缓放松下来,疲惫感如潮水般涌上,他看着手臂和身上被涂了药膏的伤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

他以前听惯了责骂和训斥,今天池芾的话仍然像冰冷的针扎在心底。但齐星禾的维护和此刻的宁静,却又像温热的泉水,一点点熨帖着那些尖锐的刺痛。他微微闭上眼,室内只剩下一种令人心安的干燥暖意。

厨房里很快传来轻微的响动,齐星禾取出一颗生菜和一些耐储存的魔法处理食材:会自动加热的面包、一罐清甜可口的蜜渍智慧浆果、还有几块用魔法保鲜的最佳赏味期的熏肉。

她动作麻利地将熏肉切成薄片,和生菜一起夹进热好的面包里,做成三明治;又取出两个碗,倒入生命之泉,加入蜜渍智慧浆果,做成了两碗简易的清心果饮。

食物的香气,丝丝缕缕地飘散出来,钻入客厅。咎原本闭目养神,此刻腹中却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轻微的“咕噜”声。他猛地睁开眼,脸上掠过一丝窘迫,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仿佛想将那不合时宜的声音压回去。

齐星禾端着两个碗和满满一盘三明治走出来时,恰好看到咎略显僵硬地坐直身体,耳根似乎有点发红。她没有点破,只是将饭放在客厅中央的小桌上。

“凑合吃点,补充体力。”她将其中一碗清心果饮和大部分三明治推到咎面前,自己则在旁边坐下。

咎看着眼前热气腾腾、散发着香气的食物,沉默片刻,低声道:“谢谢。”他拿起勺子,动作还有些迟滞,显然是背后的伤口牵扯着不便。他舀起一勺清心果饮,带着天然甜味的食物滑入喉咙,驱散了战斗后的疲惫和伤痛带来的寒意。

他吃得并不快,每一口都带着一种近乎珍惜的专注。

齐星禾也安静地吃着。她吃东西的样子很斯文,但效率不低。偶尔抬眼看向对面的咎,看到他因为熏肉的咸香而微微亮起的眼神,像只终于找到安全角落舔舐伤口的孤狼,紧绷的线条在食物带来的满足感中悄然柔和了几分。

“池芾的话…”齐星禾放下勺子,声音打破了进食的宁静,“别放在心上。她只是过于担心阿嵁,有些迁怒。”

咎咀嚼的动作顿了顿,咽下口中的食物,暗金色的眸子看向齐星禾:“她说得对。”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那一刻,我的确没有‘配合’的概念。我只看到了攻击的缝隙和…目标。”他坦承了自己的局限,没有辩解,也没有怨怼,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所以需要训练。”齐星禾的语气理所当然,“这不是你的错,是团队的疏漏。等阿嵁稳定些,盖文恢复好,我们就开始针对性训练。你适应力很强,学起来会很快。”

她的肯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让咎心底那点因为池芾指责而产生的褶皱被轻易抚平。他点了点头,继续低头吃碗里的食物,这一次,动作似乎更放松了一些。两人之间不再有对话,只有细微的咀嚼声和碗勺轻碰的声响,在隔绝了谷底湿气与危险的温暖营地里,构成一种奇异的、令人心安的和谐。

……

与此同时,池芾快步走回她和阿嵁所在的屋子。推开门,阿嵁正靠坐在一张铺着柔软垫子的木床上,脸色依旧苍白,但精神似乎好了一些。他手里捧着一杯散发着安神草药香气的热饮,看到池芾进来,立刻想坐直身体。

“别乱动!”池芾连忙上前按住他的肩膀,语气有掩饰不住的关切,“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得很厉害吗?”

“好多了,阿芾。”阿嵁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些,“刚才……你是不是去找阿咎了?”

池芾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有些不自然地别开脸,闷声道:“嗯。那小子太气人了!就在旁边看着你被撞飞!”

阿嵁沉默了一下,看着池芾紧绷的侧脸和紧抿的唇线,轻轻叹了口气:“阿芾,其实,在当时的情况下,我觉得他的反应……更像是本能。他可能真的没意识到需要‘配合’我。”

池芾没有立刻反驳,只是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冷静下来回想,齐星禾说的没错,咎的经历就摆在那里。

一个从未有过队友,靠本能生存在暗影里的刺客,怎么可能瞬间理解“保护队友”这种概念,并为之付出行动呢?一股懊悔和后知后觉的尴尬涌上心头,尤其是想到自己那句冲动的“你活该”。

当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现在想想,实在太过分了。咎的伤同样不轻,齐星禾毫不犹豫地用珍贵的生命之泉为他清洗腐毒的画面也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在阿嵁床边烦躁地踱了两步,最终猛地停下,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她丢下这句话,转身又冲出了房门。

阿嵁看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勾起一丝笑意。他知道他的阿芾,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最重要的是,她从不逃避自己的错误。

……

池芾再次站在齐星禾和咎的门前时,脚步却有些踌躇。屋内隐约传来碗碟轻碰的声响和模糊的交谈声。她深吸一口气,抬手,指关节在门板上轻轻敲了两下。

门很快被拉开,齐星禾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询问:“阿芾?怎么了?”

池芾的目光越过齐星禾的肩膀,看到咎已经吃完了东西,正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微微低着头,听到动静,他抬起眼皮看了过来。暗金色的眸子在灯光下显得平静无波,没有愤怒,也没有委屈,只有一种深潭般的沉寂。

这眼神让池芾准备好的话又卡在了喉咙里,脸上火辣辣的。她避开咎的视线,看向齐星禾,声音有些发干:“我…我找咎。”

她硬着头皮走进屋,径直走到咎面前。咎看着她,身体微微坐直,依旧保持着沉默,像是在等待她的下一步指令或……下一轮的审判。

池芾深吸一口气,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终于抬起头,直视着咎那双暗金眼眸,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咎,刚才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说话没过脑子。”她的语速很快,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阿嵁受伤我太着急了,迁怒了你。穗穗说得对,这不是你的错。我……不该说那些话,更不该说你活该。”

她说完,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脸颊涨得通红,眼神倔强地瞪着咎,仿佛在说“要打要骂随你便”。

屋内一片寂静。只有营地能量罩外隐约传来的、被过滤过的谷底风声。

咎看着眼前这个一向骄傲强势的女人,此刻却带着一种别扭的的坦诚向他道歉。他沉默的时间长得让池芾几乎要恼羞成怒。

终于,他极其轻微地点了下头,低沉的声音响起:“嗯。”只有一个音节,听不出情绪。

池芾等了半天,就等到一个“嗯”,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觉得说什么都多余。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她更加憋闷。

“还有!”她像是为了掩饰尴尬,提高了一点音量,“等任务结束回城,我们立刻开始配合训练!你、你到时候必须参加!好好学!下次再有这种情况,我、我就真不客气了!”这更像是给自己找回场子的命令。

咎再次点了点头,这次幅度稍大了一些:“好。”

池芾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心里那点别扭总算消散了大半。她不再看咎,转向齐星禾:“穗穗,阿嵁那边还需要人,我先回去了。”说完,不等齐星禾回应,就像来时一样,风风火火地转身走了,只是背影不再像之前那样怒气冲冲,反而透着一丝落荒而逃的意味。

齐星禾看着被关上的房门,又看看依旧平静坐在那里的咎,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这件事算是过去了。

啊,居然还没写完,明天一定[菜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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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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