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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第四章

齐星禾轻轻伸手,揉了揉咎头顶突然冒出的一对耳朵,指尖触及的瞬间,清晰地感受到一种奇妙的柔软和温热。她带着几分好奇,和几分不容反抗的掌控欲,揉完又捏了捏。

笔直竖立的狼耳,绒毛覆盖其上,手感果然如想象中那般令人愉悦。齐星禾向来如此,对于不犯法的事情,她从不吝啬于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与探索欲,行动力更是毋庸置疑:)

咎的沉默在她预料之中,半狼人习惯性地用沉默筑起高墙。然而,齐星禾知道的,远比他以为的要多。即便是那些尚未知晓的事,她也笃信,以她此刻的力量,足以应对,绝不会重蹈原书中那个因力量被削弱而凄惨陨落的“齐星禾”的覆辙。

所以,她等的,从来不是他的回答。

她等的是他情绪的波动,等那层平静下汹涌的暗流,等源自血脉的本能被彻底激发,等他露出这对毛茸茸的耳朵。兽人与半兽人,兽化状态下的力量往往呈几何级数增长。

齐星禾需要确认,当咎释放出他隐藏的獠牙与利爪时,她是否还能稳稳地将其压制。

齐星禾趁着摸耳朵的机会,指尖悄无声息地动作,一个简化版的【时间停止】被她精准地施放出来,无形的法则之力瞬间缠绕住咎,将他连同他周遭一小片空间,凝固在时间之外,大约持续了一分钟左右。

结果令人满意。即使兽化特征显现,被禁锢的半狼人依旧无法挣脱那无形的枷锁。至此,齐星禾心底最后一丝顾虑才真正消散。

至此,齐星禾才算是放心让他进入冒险小队。

禁锢解除的刹那,咎只觉得自己的思绪仿佛从遥远的水底缓缓浮上水面,带着一丝被拉长的恍惚。大脑重新接管身体,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双带着薄茧的手指,在他敏感的狼耳上轻轻揉捏所带来的感觉,竟如此舒适。

一种陌生的、几乎令人沉溺的酥麻感,顺着耳尖的神经末梢,丝丝缕缕地蔓延开。

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有人这样触碰他,不是为了实验,不是为了惩罚,仅仅只是触碰。耳朵不受控制地发烫,那热度一路烧到了脸颊。

齐星禾看着咎白皙皮肤上晕开的绯色,那双总是带着疏离或警惕的暗金色眼眸此刻水润润的,像蒙了雾的琥珀。

她心头莫名一跳,竟觉得他有几分可爱。这念头让她自己也是一怔,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悄然爬上她的耳尖。

啧,先动手的人是她,感到不好意思的也是她。

直到咎紊乱的气息终于平复,头顶的狼耳和身后的尾巴悄然隐去,恢复成银白短发的人类青年模样,齐星禾才拖过一把木椅,施施然在他对面坐下。

她拿出通讯器看了看,时间还不算太晚,指尖轻点,一个预设的联络符文亮起,通讯很快被接通。眼前光影交织,迅速凝聚成一个栩栩如生的立体投影。投影中的女性精灵拥有一头火焰般热烈的红发,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落在额角,翠绿的眼眸盛满笑意,仿佛春日里的森林。

“嗨,我的小穗穗!晚上好啊!”红发精灵的声音爽朗明快,精灵语带着独特的悠扬韵律,“我正想着你呢!给你新做的几套冒险行头完工了,轻便又结实,还加了点防尘防刮的小符文,正琢磨着问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试试呢!”这位正是精灵族赫赫有名的制衣大师洛薇尔,辈分比老父亲精灵王还高,精灵族重大庆典的华服,十有**出自她的巧手。

齐星禾从小到大的每一件衣服也都是出自她手,现在身上穿的那件绣着银色藤蔓纹样的睡裙,也是洛薇尔的作品,将舒适与优雅完美融合,两人就这个话题交谈了一阵。

“洛薇尔奶奶,”齐星禾的声音带着对长辈特有的亲昵,“这么晚打扰您,是想请您帮个忙,给我朋友定做几身衣裳。”她说着,手腕一转,小巧的通讯器镜头便转向了安静坐在床边的半狼人。

咎没想到齐星禾会把镜头转向自己,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银白色的短发因为完全干了有点炸毛。他抿抿嘴唇,没听懂精灵语,只是无措的坐着。

齐星禾站起身,很自然地抬手摸了摸他手感极好的银发,像安抚一只大型犬:“阿咎,站到我身边来,让洛薇尔奶奶好好看看你。”

她将镜头重新转回自己,补充道:“洛薇尔奶奶,阿咎是近战职业,刚加入我们小队。麻烦您先尽快给他做两身常服,要方便活动又耐穿的。我记得我存料子的地方,还有几匹纯黑色无花纹的‘织金梦魇’?就用那个吧。他以后所有的常服和礼服,也都从我的料子里出就行。”她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决定性。

通讯那头的洛薇尔闻言,翠绿的眼眸中掠过一丝真切的惊讶。她细细打量着投影中俊秀懵懂的青年,目光锐利,仿佛要穿透投影看清他的灵魂底色。

半晌,她脸上的惊讶褪去,换上了然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慈爱——这孩子眼神干净,而非刻意伪装来蒙骗她家这个看似冷漠实则心软的小穗穗。

“行啊,小穗穗开口了,奶奶哪有不应的道理。”洛薇尔笑眯眯地点头,“最近正好有空档。本来给你做完最后那套礼服,就打算回月光森林歇一阵子的。二长老那个老学究啊,从一本破得掉渣的古籍里扒拉出一个符文,说是能增幅全系元素亲和力,结果纺到料子上效果差强人意,急吼吼地传讯让我回去瞧瞧。现在正好空出来,给这小家伙做几身像样的衣服。”她指挥着咎,“小家伙,转个圈,对……抬抬胳膊,再动动腿,嗯,好了。”

确定好基本的体型数据,洛薇尔便干脆利落地断开了通讯,房间里骤然安静下来,只剩下齐星禾和咎两个人

齐星禾没坐回那把高背椅子,而是又坐回了柔软的床边,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咎顺从地坐了过去,不远不近的挨着她,能闻到她身上传来极清浅的柑橘与雨后森林混合的味道。

齐星禾低头,指尖在通讯器上快速划动,似乎在联系什么人。很快,她得到了肯定的回复,唇角微勾,将通讯器收起,抬眼看向身侧的青年。

咎正好也在看她,四目相对,他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移开视线。

那双暗金色的眼眸里,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像一只初到新家,尚不确定主人心意的小狗,既渴望亲近,又害怕被驱赶。

齐星禾今天第二次清晰地感觉到心尖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连目光对视都要算在“容忍度”的测试里吗?

齐星禾粲然一笑,如同破开云层的朝阳温暖,咎只觉得眼前骤然亮了,耀眼得几乎眩晕,却又被那光芒中蕴含的暖意牢牢吸引,舍不得移开分毫。

他感觉到她的靠近,带着柑橘与森林气息倾过来,光洁微凉的额头轻轻抵住了他的额头。鼻尖几乎相触,他听见她清越的声音:“阿咎,开放你的意识海,让我进去。”

也许是声音带着魔力,又也许是他潜意识里早已交付信任,咎甚至来不及思考这要求的含义和后果,遵循着本能,毫无保留地撤去了自己意识海外的那层屏障。

下一瞬,一股浩瀚的精神力意识体,轻柔而坚定地涌入了他的意识海。齐星禾的意识体太过庞大了,仅仅是探入的部分,就几乎将咎那相对狭小的意识海填满,充盈满涨得没有一丝缝隙。

齐星禾也没有非要全部挤进去,她控制着进入的部分,谨慎小心地感知着这片属于咎的精神领域,并开始接触那些尘封的记忆碎片。

起初,她的意识触角是平缓的,带着探究与梳理的意味。然而随着她接触到咎的记忆,平缓的触角逐渐变得焦躁、沉重,最后竟带上了灼人的怒意!

黑暗、扭曲、令人作呕的画面冲击着她的理智,让她恨不得立刻揪出那个隐藏在幕后的人,将其挫骨扬灰!

元·苏格一个疯狂的炼金师,同时还是一个强大的精神系法师,极有可能达到了**师的境界。单从咎的记忆不能确定他的等级,但足以确定他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他毕生最“得意”的长线炼金项目,竟然是进行异兽与人类的生育实验!异兽,与拥有理智、能控制兽化形态的兽人截然不同,它们是混乱与毁灭的代名词,而被元·苏格掳来的“实验材料”,都是无辜的人,男女皆有。

其中大半,会在实验过程中被狂暴的异兽撕成碎片,死状凄惨。而剩下的“幸运儿”,则被强行作为孕育半兽人胚胎的“母体”。

拥有一半异兽血脉的胚胎如同贪婪的寄生虫,疯狂汲取母体的生命力与灵魂力量,最终结果无一例外——母体油尽灯枯,一尸两命。

咎的记忆里没有一丝关于母亲的身影,齐星禾猜测,咎的母亲可能是个近战。

这类职业者通常身体强悍,能承受异兽胚胎的汲取,但意识海防御相对法师而言较为薄弱,更容易被精神控制手段强迫受孕。成功诞下咎,身体状况恐怕在分娩后便已彻底崩溃,如今大概早已不在人世。

继续深入探查咎的记忆,齐星禾的怒火非但没有平息,反而被浇上了滚油。

她“看”到了咎的童年:永远吃不饱的饥饿感如同跗骨之蛆;实验员们充满恶意的咒骂,“肮脏的杂种”、“低贱的怪物”是家常便饭;冰冷的金属地板是他唯一的“床铺”;身上那些旧伤,是被特制鞭子抽打留下的印记。

而这一切,开始于咎“亲手杀死”了一个对他还算不错,曾偷偷教他如何保护自己,如何在实验中减少痛苦的实验员。

齐星禾直觉这里有问题,这不对劲!

如果真是咎在失去理智的兽化状态下无差别攻击,那段记忆应该是混乱不堪、充满血腥的碎片,或者至少是模糊不清的。

绝不应该是这样一片被精准切割掉的、干干净净的空白。

这件事直接导致了元·苏格亲自出手,在咎的意识海深处打下了那个精神烙印。从此,其他实验员对咎的恐惧达到了顶峰,除了必要的实验接触,对他避如蛇蝎。而他的生活待遇也一落千丈,恶意刁难和残酷惩罚成了每日的必修课。。

不对!有哪里不对!

意识海中的记忆有可能会作假吗?精灵族的典藏中有记载,意识海中的原生记忆,是灵魂最真实的刻痕,极难被篡改或伪造。强行改变真正的记忆,别说**师,就算是触摸到半神门槛的存在,也顶多能在表层覆盖一层虚假的幻象,无法触及核心。

有问题的不是咎本身的空白记忆,有问题的是,元·苏格和其他实验员的话!是元·苏格一口咬定咎杀了那个对他不错的人,也是他以此为由对咎施加残酷的惩罚!

这个认知让齐星禾的怒火带上了一丝冰冷的锐利,她心念一动,分出一缕极其细微的意识,精准地探向自己腕上的储物手镯。光芒微闪,一件织金梦魇料子制成的大斗篷被取出。

织金梦魇料子不仅物理防御极佳,更拥有阻隔精神窥探、切断精神链接的奇效。她要暂时屏蔽掉元·苏格可能通过精神烙印进行的感知,深入探查那个烙印本身。

咎不了解精神烙印,但齐星禾曾在精灵族的秘藏文献中有所涉猎。这种烙印如同灵魂上的枷锁,不仅能定位、控制受害者,其本身也蕴含着施法者的信息和烙印存续的时间痕迹。

齐星禾的意识直接冲向了咎意识海最深处那个散发着不祥暗红色光芒的烙印印记,果然这个精神烙印已经被打下了十八年之久,而咎今年刚好十八岁。

齐星禾看完自己想看的,心中了然,收回所有探入的意识,舒出一口气,正正地吹拂在咎因为精神放松而再次悄然冒出来的狼耳尖上。

“唔!” 咎毫无防备,身体猛地一颤,像被微弱的电流击中。那酥麻感比刚才揉耳朵时更甚,让他几乎控制不住喉咙里的呜咽。

咎其实并不清楚齐星禾刚才在他的意识海中具体做了什么。

那庞大的、温暖的意识进入后,带来的并非痛苦,而是一种奇异的、飘飘然的舒适感。咎仿佛浸泡在温热的泉水中,全身的疲惫和紧张都被温柔地抚平。被她意识触角触碰过的地方,更是前所未有的放松与熨帖,他的身子软软的下滑,被半精灵下意识搂在身前。

咎又嗅到了混在清晨雾里的林海中的柑橘花果香。

齐星禾被咎压住一只手,另一只手在斗篷里摸索着,想找到边缘将其掀开。然而,指尖探入一片意料之外的柔软温热之中。触感厚实、蓬松,细密绒毛的独特摩擦感,是尾巴!咎毫无防备的完全放松状态下露出来的狼尾巴!

几乎是本能地,齐星禾蜷起手指,在那片毛茸茸的温暖上,轻轻捏了捏。“唔呃!”一声压抑的、带着惊愕和奇异颤音的闷哼从咎的喉咙深处溢出。

咎没防备齐星禾会捏自己的尾巴,以前也没人会这样轻轻的捏他的尾巴。他们惩罚他时都是用铁钩刺穿刺穿尾巴根,强行吊离地面,每一次微小的晃动都带来钻心的折磨,意识在无边无际的痛楚中沉浮,昏死过去,又在更剧烈的痛楚中惊醒。

被轻捏尾巴竟然是这样舒服的感觉。

齐星禾迅速放开手里的尾巴,只是现在这只手也不好继续摸索斗篷的边界了。她想要换手支撑咎,用另一只手向另一边摸索,指尖触碰到了咎的脖颈,带去了一点痒意。咎动了动,低头寻找齐星禾的手,找到后也只是缓缓的嗅闻。

暖呼呼的气息喷在齐星禾的手心,她忍不住勾了勾小指,顺着摸了摸咎的脸,说:“阿咎,乖一点。”他依旧贴着她的手掌,汲取着那份令人安心的温暖和力量,却不再有其他动作。

齐星禾趁机快速摸到了斗篷边缘,找到了开口。她掀开斗篷的一角,退出去,然后迅速用宽大的斗篷将怀里的青年严严实实地包裹好,再轻柔地将兜帽拉起,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流畅的下颌和紧抿的唇。

“阿咎,”齐星禾拉着兜帽,直视着咎,声音清晰而郑重,带着歉意,“很抱歉,未经你的允许,擅自探查了你的记忆……”她看到兜帽阴影下,那双暗金色的眼睛瞬间弥漫上浓重的水雾,像破碎的琉璃。

他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无声的哀求,仿佛在说“求你别说下去”,仿佛只要她不点破,那些不堪的过往就可以继续被掩埋,他就能假装自己是那个可以留在她身边的、只是有点沉默的普通青年。

咎近乎绝望地想:她真的太好了。给他食物,给他衣服,给他一个容身之所,甚至在他身份暴露、目的可疑之后,也没有打骂驱逐。

是他太脏了,从灵魂到身体,都浸透了那些黑暗、污秽的气息。这样的他,怎么配留在这样干净温暖的光明身边?她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人。

齐星禾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酸涩得厉害。她无视了他眼中无声的乞求,坚定地地说了下去:“你以前过的日子,太苦了,” 她停顿了一下,让这句话的重量沉入他的心底,“我向你保证,那样的日子,以后绝不会再有了。”

她感受到掌心下少年身体的瞬间僵硬,仿佛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天方夜谭。

“在你意识海深处那个精神烙印,”齐星禾继续解释,声音沉稳而清晰,“是元·苏格在十八年前你刚出生时打下的。在找到他彻底解决这个隐患之前,暂时还不能贸然替你解除它,否则可能会惊动他,给你带来更大的危险。”

“所以,这段时间你要一直穿着这件织金梦魇斗篷。它能有效阻隔精神烙印的链接,也能防御大部分精神力量的窥探和侵蚀。”

咎像是没反应过来,彻底愣住了,他像是完全没听懂,又像是听懂了却无法理解其中蕴含的意义。安全?阻隔?这些词汇对他过去的人生来说,遥远得如同天际的星辰。

齐星禾忍不住弯起唇角,张开双臂,将这个裹在斗篷里依旧显得有些单薄的青年,拥入怀中。一个带着珍视意味的吻,如同羽毛飘落,轻轻印在他光洁微凉的额头上。

“所以,阿咎,”她贴着他的额头,声音带着笑意,也带着不容置疑的承诺,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我正式邀请你,加入我们的冒险小队。跟在我身边,让我带你看看阳光、森林、美食、伙伴,还有生活的快乐。好不好?”

被拥抱着,额头残留着那不可思议的、轻柔触感的温热,耳边是那如同神谕般温暖的话语。一直强撑着的名为“麻木”的堤坝,在这一瞬间,轰然崩塌!

兜帽下,第一颗晶莹的泪珠终于承受不住重量,挣脱了眼眶的束缚,顺着青年苍白的脸颊无声滑落。紧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起初只是无声的流淌,像断了线的珍珠,但在齐星禾纵容的轻轻拍抚下,渐渐变成了细碎的啜泣。

齐星禾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任由他的泪水浸湿了她的衣襟,任由他积攒了十八年的委屈、恐惧、孤独在此刻尽数宣泄。

啜泣声持续了很久,直到他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沉重的眼皮再也无法支撑,才在令人安心的温暖怀抱中,沉沉睡去。

呼吸变得绵长而均匀,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眉头却舒展开来,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齐星禾低头,看着怀中少年沉睡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她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是复杂的情绪。随后她缓缓起身,动作轻柔地将青年放回床上,为他盖好被子。

“晚安,做个好梦吧。”

解释一下,咎自觉很脏不是不洁哈,本文是双洁,读者宝宝们可以当做是元·苏格他们没有那种功能。是咎经常被骂怪物、肮脏之类的,才会觉得自己脏,是咎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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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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