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很烫，窝在步云凌的颈间，让他乱了心跳。手臂搂上罗娆的脖颈，步云凌微微侧头，将吻落在罗娆的耳垂，亲吻她耳骨上象征王权的镶金红石。
他贴着罗娆轻声问道：“王上想我了？”
回应步云凌的，是罗娆闷在他肩窝中的“嗯”。她出来的太急，连衣服都没换，路上经过行宫也只是换掉累赘的宫服，身上的饰品都没来得及换，这样的罗娆是步云凌不曾见过的。
“阿娆，你好美……”他的手抚摸罗娆宽大的肩膀，视线落在那暗红色的衣袍上，“好像新娘子。”
罗娆微微起身，漆黑流金的眼眸对上步云凌的狼眸，耳尖悄悄泛红。
但她声音平淡地说：“和我回去。”
步云凌呆愣片刻，问道：“什，什么？”
“回去养伤。”这本是罗娆临时起意，但当她说出口以后，心里就决定要带步云凌回去，“养好伤，等罗渠攻破玉兰关，你就回到步氏，带领大军直取盛京。”
步云凌摇头：“不。”
他还没找到李君棠，他不能走。
步云凌抱紧罗娆，凑上去对准她的唇亲了又亲，恳求道：“让狼骑队跟着王师一同作战好不好？”
妙丽精通医术军械，若不是为了保护他，本应该随军作战。
狼骑队本就是步氏特殊的重骑，原就是为了冲锋破敌而组建的，不该只在后方安顿支援。
罗娆面容沉静，她不想答应。
但步云凌搂着她亲来亲去，左一个“阿娆”，右一个“姐姐”，哄得罗娆有些昏头，心里又软又烫。
“阿娆姐姐最好了，答应我吧！”步云凌将头埋进罗娆怀里，拱来拱去。他明白和罗娆提要求不能给她冷静分析利弊，因为罗娆一向走一步看百步。
步云凌算不过罗娆，他分析的那点利弊根本不够看，而且罗娆也未必在乎。
那罗娆在乎什么呢？
从前步云凌不敢说，如今他倒是明白过来，没什么比他撒娇卖乖更能说服罗娆了。也难怪罗娆会说自己是昏君，因为她确实吃步云凌这一套。
“唉……”罗娆叹气，抱着步云凌无奈道，“那就依你……”
“！阿娆最爱我了！”步云凌狼眸闪亮，捧着罗娆脸颊狠狠亲上一口。
“但在我下令之前。”罗娆盯着步云凌平静说道，“我要检查一下。”
步云凌愣神：“检，检查什么？”
“检查你的伤。”罗娆一边说，一边将手伸进步云凌的衣服里，在他震惊又羞涩的视线中挑开他的衣带。
步云凌脸颊染上红果色，**的上身暴露在罗娆的视线之下，腹部的疤痕若隐若现。
罗娆粗糙的指腹落在他腹部的伤疤上，摸得步云凌浑身颤抖，他伸手握住罗娆的手腕，颤声说：“别……”
“腿也受伤了？”
步云凌夹紧双腿，眼角泛红，阻止她的动作道：“不要……不要看。”
他方才故意说那些误解罗娆的话，就是怕罗娆查看他的伤势，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但疤痕尚未去除，还需要养护。
其实，他比罗娆还想亲近彼此。
“别怕阿凌。”罗娆低头亲亲他，安慰道，“没事。”
步云凌抓紧裤腰带不让她看，眼角泛泪摇头道：“不许看，丑……”
“不丑。”罗娆反复亲他，将自己的衣服扯开，让他摸着自己身上的疤痕哄道：“不丑，乖，给我看看。”
步云凌将头埋在她胸口，任罗娆检查身上的伤。
罗娆越看面色越冷，步云凌腹部上的疤痕很深，有外翻的痕迹，大腿上的洞伤也是如此……
“妙丽治疗的？”罗娆抚摸他的伤疤。
“嗯。”步云凌伸手抚平她紧皱的眉宇，道，“已经不疼了。”
“而且我拿到了火铳，妙丽已经做了改良，这次你将图纸拿回去，可以开始培养新军了。”
罗娆抓住他的手，反复亲吻步云凌的手心，道：“辛苦。”
“不辛苦。”步云凌笑着摇头，抚摸罗娆的脸颊，“我是你的王婿，北国的子民，保家卫国……是我该做的。”
“可你也是我的夫君。”罗娆低头看着他，从来不会说软乎话的嘴唇上下轻碰，“下次和敌人拼命的时候多想想我。”
她一向冷若冰霜的鹰眸此时微微泛红，萦绕着水汽，像是融化的雪水。
步云凌睁大瞳孔，心跳一顿，一滴泪毫无征兆地落在他脸上。随后，他听到罗娆平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步云凌终于明白，为什么只要他一哭，罗娆就会哄他，什么要求都答应他，会一直亲吻他。
因为他也是这样的。步云凌第一次见到罗娆落泪，他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泪水，仰头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罗娆。
“我答应你。”步云凌伸手起誓，“我发誓，阿娆再也不会失去我。”
罗娆鹰眸泛红，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得寸进尺道：“你发誓说你会保护好自己。”
步云凌微微一笑，亲亲她的唇：“嗯，我发誓，我会保护好自己。”
他回望罗娆的双眸，想将她眼圈泛红的样子刻进脑海中，修长白净的手指摩擦着罗娆的眼角，轻轻呢喃道：“阿娆，雪快融化了。”
“我想和你荡秋千。”步云凌窝在罗娆怀里，轻声说，“盛京皇宫的御花园里，有一个特别好看的秋千，听说是前朝女皇为侍君搭建的。”
“但是，那秋千搭建好以后，女皇就被自己的儿子推翻处死，那位侍君最终在秋千上自尽……”
罗娆搂着步云凌的手臂一紧。
“这都是我听别人胡说的。”步云凌笑道，“我只是觉得那秋千和我们小时候荡的那个有些相似，花纹也是白香雪……统一后，我们可以坐在上面一起晒太阳。”
“所以，为了能和你荡秋千，晒太阳。”步云凌伸手去玩罗娆的乌发，“我还有好多好多事，想和你一起去做……”
他苦恼地说：“我们还没有小王女呢！我才不会就这么死掉……”
从前步云凌想着，就这样为罗娆死去，便不枉他为君臣、为人夫的本分。
如今他倒在雪地里有出气没进气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不甘心，他还没嫁给罗娆，还没看到罗娆统一天下，没和罗娆孕育子嗣……步云凌还不想死。
罗娆无声地亲吻他的发顶，许诺道：“等白香雪再开放的时候，我们一起荡秋千。”
国庆快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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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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