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这只是一句邓布利多的玩笑话,格林德沃撇开眼睛,他并没有放在心上。等到对方想说,或者时机成熟的时候,他自然会知道自己喝下去的复方汤剂里到底混合着什么。
格林德沃无奈地皱起了眉,邓布利多总爱和他开这种玩笑,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三根扫帚的店内极其拥挤,形形色色的人齐聚在一间十多平米的大厅之中,碰杯时激扬出的啤酒沫都能飞溅到另一个人的脸上。
酒吧里的喧闹声一阵高过一阵,这些酒鬼们似乎在打一个什么赌,不断有人从自己的衣襟中掏出钱币往桌上砸去。
“格林德沃这次越狱一定是准备搅浑水!”一彪悍男人大喊,“趁着伏地魔的势力下了台,他说不定也想挨上一脚。我押这里!”
“难道不是和伏地魔同流合污?”另一人大喊,“两个黑魔王,一个把魔法世界搅得天翻地覆,另一个连他的名字我们都不能提,说不定是他想让那个谁复活,好一同统治世界!”
在场的人形形色色,他们大多都在这两种说法上下了注,格林德沃的眼神向着那下注的纸上瞟去,在第三种说法上押注的人却寥寥无几。
在纸上的第三栏赫然写着:格林德沃在纽蒙迦德的这些年已经悔过自新。至于如何悔过自新?又为什么会悔过自新?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敢想,自然没有什么人会下注。
忽然,一只手从人堆中挤出,那人看上去有些瘦小,他用衣袍遮住了自己的外貌以至于叫人无法看清。三枚金加隆被他推到了下注纸的第三栏,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之中,他说话的时候稚声未褪:“我押这,三人份。”
本就吵闹的酒吧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又在下一秒炸开了锅,格林德沃虽看不清骂人的容貌,但对于那人的身份心里却有了底。
他看了眼身旁的邓布利多,如果叫校长知道霍格沃茨的学生跑来这边赌博,那三个小鬼绝对会让格兰芬多连扣三十分,今年的学院杯冠军怕也是与格兰芬多无缘了。
有啤酒泡沫伴着口水沫打到了格林德沃的脸上,他瞥了对方一眼,不悦地擦去,换了的方位的同时,他挡在了那群小鬼和邓布利多的中间。跟着邓布利多走上酒吧的二楼,他们被人请到了一间稍稍宽敞的屋子里坐下,刚一推门,一股霉味便扑面而来,紧接着便是麦格迎上来的身影。
“阿不思!”麦格问道,“你在那里发生了什么!”扭头看见了一旁的格林德沃,她又皱起了眉头补充道:“为什么他也跟来了?”
邓布利多伸手拍了拍麦格的肩,将对方拉至屋内正中央的沙发上,他看向门口说道:“罗斯默塔女士,我想念你这里的蜂蜜酒了。”
罗斯默塔女士笑着说:“你倒是很久没来了。”
“所以我从死亡中逃离出来后第一时间就来了你这。”一边说着,邓布利多转头问想格林德沃,“黄油啤酒可以吗?”
“都行。”
邓布利多从不带学生来酒吧喝酒,今天倒成了例外,罗斯默塔女士狐疑地打量着格林德沃,总觉得在哪见过这张脸一般。
在罗斯默塔女士惊讶的目光之中,邓布利多扭头,再次补充道:“他成年了。”
默默地退出了房间,当煤油灯的光芒闪烁在这间有些阴暗的小屋子中,麦格在邓布利多的身边坐下,瞪着一双眼望向了格林德沃。
“我们在冈特老宅发现了这个。”说着,邓布利多从怀中掏出了木盒,将它平稳放在桌面上之后,麦格伸手去接,却在触碰到它的同一时间凝重了脸上的表情。
“我们没有办法将它打开。”邓布利多说,“但是我猜测它可能是汤姆·里德尔很重要的东西。”
“很重要?”
“他在冈特老宅附近放置了阴尸。”格林德沃说,“应该是在我们试着打开木盒的时候触动的。”
麦格捧着木盒在手中仔细打量,依旧是从阿拉霍洞开咒试到了粉碎咒,却无一成功。邓布利多决心将木盒保存在麦格的身边,而事实上,他觉得在霍格沃茨内也没有一个地方,能比麦格这更合适与安全不过了。
归根结底来说,这是出自于邓布利多对麦格的放心与信任。
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麦格拿出怀中的物件,那是邓布利多暂且放于海格身边的双面镜。也难怪对方能第一时间赶来,邓布利多朝着麦格点了点头,觉得海格在出发前将双面镜交给麦格的确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没有人会比麦格更清楚应该做些什么事情了。
当罗斯默塔女士再次举着两个玻璃杯入门时,她将三根扫帚的两杯特色酒饮放在桌面。邓布利多的酒杯是高脚酒杯,他用三指夹起后轻轻摇晃,看着蜂蜜的沉淀逐渐在酒杯中扩散开来,他轻抿一小口。
“还是这味道。”邓布利多感叹道,“罗斯默塔女士,辛苦你了。”
将视线投向面前的格林德沃,对方似乎也并不讨厌那黄油啤酒的味道。黄油啤酒是这里酒吧的特色,不止三把扫帚,就连阿不福思的猪头酒吧都那它当作招牌。黄油覆盖在还冒着泡的啤酒面上,邓布利多看着格林德沃又一连喝了好几口,心想道,对方什么时候竟然也会喜欢上甜食?
当然,这并不排除对方在奔波劳碌了一天后渴了的情况。
罗斯默塔还有酒吧里的其他事情需要打理,也没有招待邓布利多,她退出房间的同时轻轻带上了门。等到一阵忙碌结束,再一次回到二楼的阁楼之中,她发现在摆放着空酒杯的木桌上放了四枚银西可,而屋中也已经是空空如也,邓布利多三人早已离开。
离开的时候,格林德沃特意看了眼之前下注的地方,在第三栏的位置依旧只有那三枚钱币,而下注的人却早已不知去向。
邓布利多注意到了那边,特意停下脚步驻足了好一会。挤过人群,站定在下注纸的面前,邓布利多拍了拍与他一同进来的格林德沃的背,压低了声音,不可思议道:“居然真的会有人支持你。”
格林德沃没有接话,倒是想起了和那三个孩子相处的那段时间。
邓布利多用手肘不时会用手肘轻轻顶上格林德沃一下,这里的巫师大多认识他,而格林德沃却不同。瞬间明了了对方的意思,格林德沃将手缓慢伸进了口袋。再一次拿出来的时候,在那三个孩子下注的地方,格林德沃上前丢下了一把金加隆。
“又来了个疯的。”
“梅林的胡子!真是个有钱的疯子!”
周围议论声不止,格林德沃丢下钱币后转身就走。有人认出了邓布利多,便大声叫嚷着:“邓布利多先生!来下个注吗?押对了大家一起平分那堆金加隆!”
邓布利多笑笑,摇头的同时当着众人的面离开了三把扫帚。
“你那些钱哪来的?”站在酒吧门口,邓布利多问道,“你的财产在当年不跟着纽蒙迦德堡一起都被魔法部缴收了吗?”
“他们缴收的就一定是全部吗?”格林德沃反问。
“你还藏了多少?”
“没哈利·波特的多。”
这个回答显然在邓布利多的预料之外,而格林德沃也总能给他带来意外,就像在这个阳光有些刺眼的午后,这个金发碧眼的“少年”,他匆匆牵起了邓布利多的手,在周围人时不时扫来的目光之中,他拉着对方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当然,邓布利多并不知道的是,在格林德沃牵起他的那一瞬间,原本两人身后的一条小巷里忽然冒出了三个身影。他们嬉笑着走在霍格莫德村的大街上,那个拥有一头红发的男孩和另一个鼻梁上架着一副圆框眼镜的男孩,他们的手中正握着一杯黄油啤酒。
霍格沃茨中未成年人不得喝酒,就连格林德沃都知道的明文规定,那两个小鬼居然再次明知故犯。
有些无奈地走在前方,格林德沃心想,格兰芬多可真是收了两个跳脱的孩子。
两人停下在不远处的另一条街巷,等到哈利三人离开了他们的视线范围,格林德沃这才松开了邓布利多的手。
“盖勒特。”邓布利多说道,“霍格沃茨这里虽然看上去大多都是些好说话的人,但其实他们八卦得很。开学之后也许学校里就会流传着这么一条八卦——邓布利多教授的风流轶事,又或者是不能公开的师生恋之类的。其实刚刚有很多人都在盯着我们看,路过的那家糖果屋,我看到了,蜂蜜公爵吓得掉了他的糖果罐,他差点从货梯上摔下来,那看上去可够呛。”
“你会在意这些?”格林德沃反问。
邓布利多耸耸肩:“我不在意,但是我有很多需要考虑的事情,这就好比这一次我愿意站在你的身边,可我又不得不考虑其他因素,例如魔法部和......噢.......”
话还没说完,只见邓布利多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僵硬,对方的脸色似乎没有那么好了,尴尬中又带有一丝不知所措,格林德沃顺着他的视线回头,在看清让邓布利多难堪的源头的同时,也不免内心一紧。
是挺够棘手的......
在他们的面前,另一个与邓布利多长相相似的男人手持魔杖站着,那人的眼里似乎是要冒出火一般,龇牙咧嘴的模样像极了一只被惹恼了的匈牙利树蜂。
阿不福思冷笑着:“你们得考虑的事情的确很多,但唯独不包括手牵着手,大摇大摆地在这逛街是吗?阿不思·邓布利多,我想知道格林德沃究竟给你灌了多少瓶迷情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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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剂之类的不要相信我的话啦,我也只是想开个小玩笑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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