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基地指挥室内,堤主任急促的寻人声在通讯频道中回荡。主屏幕上实时传输的画面令人心惊——怪兽正疯狂地向池袋街区倾泻熔岩弹,炽热的火舌裹挟着滚滚浓烟,将整个天际染成一片赤红。千叶参谋见状立即俯身向前,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焦急:“我梦她出什么事了?”
高山我梦昨天才刚刚加入XIG,若是在首次行动中就遭遇不测,这不仅会给XIG带来巨大麻烦,更会严重影响GUARD的声誉。千叶参谋光是想象这个后果,额头就已渗出冷汗。
“很抱歉,”堤主任艰难地汇报道,“我梦她擅自跟随野牛号降落到地面了。”向来沉稳的作战主任此刻太阳穴突突直跳,这年头的年轻人怎么这么不知天高地厚,既然是科学分析员就老老实实呆在和平号上啊!偷跑去降落到地面……万一出了点三长两短!
唯独石室指挥官依然保持着令人安定的沉着,他凝视着硝烟弥漫的监控画面,神情若有所思。
突然,通讯器中传来一阵刺耳的电流杂音,随即响起一个清亮的女声:“这里是高山我梦,目前状态良好。”少女略带沙哑却充满活力的声线瞬间驱散了指挥室内的凝重气氛,“多亏野牛号及时掩护...”
当暴怒的基鲁无差别轰炸时,正是那些半人高的越野轮胎为她构筑了临时掩体。
她这话令指挥室内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人没事就行。
至于她在战时自作主张什么的,等战斗结束再作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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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松懈在吉田的大声示警中戛然而止。
“小姑娘!赶紧离开这里!”他探出车窗向我梦大喊,“那个怪兽向这边冲过来了!”
结束了远程轰炸的基鲁重新伏低身躯,四肢着地,如同锁定猎物的猛兽般横冲直撞。沿途的高楼在它狂暴的冲击下轰然坍塌,而它的目标,正是仍在持续开火的两台野牛号。
两辆野牛号则是随了驾驶者海格力斯队“进攻即最佳防守”的作战风格,非但不后退,更是直接轰鸣着向前推进,火力全开地向基鲁的脑袋发起射击。
向后撤离的我梦突然驻足,车轮卷起的尘土飞扬间,她转身,伸手摸进作战服内袋,承载着大地之光的电子管在手中闪烁。
“……现在的我,是奥特曼。”
自言自语地为自己打气,她猛地高举起电子管。
刹那间,温暖而耀眼的红光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
与前一天相似的赤红之光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池袋街区的上方,银红相间的巨人自光中腾跃而出,稳稳落在大地之上。
水泥浇筑的路面如蛛网般迸裂,飞溅的碎石砂砾形成数十米高的尘幕,仿佛是地球对大地之子降临的热切回应。
“是昨天的巨人!”早在怪兽出现时就随采访车撤离至安全区域的吉井玲子难掩激动。身旁的伦文不等田端指示,早已娴熟地架起摄像机,镜头精准锁定巨人胸前那枚湛蓝生辉的生命计测器。
“奥特曼...”和平号内的堤诚一郎凝视着实时画面,轻声重复着我梦曾提及的称谓。
天空基地的指挥室内,石室指挥官眼底流转着某种光。
又一次的,当危机出现时,奥特曼出现在怪兽面前,这是否意味着,祂是站在人类这一边的呢?以及……祂出现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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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第一次变身时的茫然无措,这一次,变身为奥特曼后,我梦立刻摆出迎战的架势,光之巨人发出清亮战吼,大步向基鲁冲去。
同样的,见到有巨大的生命体出现在自己面前,仿佛受到刺激的基鲁仰头咆哮起来,它暴怒地刨动前肢,气势汹汹地冲来。
当这两个超越人类认知的生命体轰然相撞的刹那,冲击波呈环形瞬间击碎了半径一公里内所有建筑的玻璃幕墙。
结合自己先前对怪兽的分析、以及闪电队和海格力斯队攻击中基鲁所表现出的特性,光之巨人抬手就是狠击基鲁的头部,趁着怪兽因剧痛仰头的破绽,紧接着连上一脚踢中怪兽下颚,将它上踢至失去平衡。不给它喘息的余地,奥特曼抓住机会第二脚继续踹向基鲁相对薄弱的腹部,成功将基鲁踢得失去平衡,轰然倒地,将身后房屋压倒塌陷。
趁此机会,奥特曼绕至基鲁身后,试图抓住基鲁的尾巴将它抡飞至相对空旷处,结果尴尬的情况出现了——基鲁的体重有九吨之重,以至于祂抓住了尾巴却没能成功发力扔出去。
“糟糕!”奥特曼尚未收力,粗壮长有尖刺的兽尾已裹挟破空声反抽而来。光之巨人如同被击中的全垒打般横飞出去,未等祂撑起手肘,地平线尽头已传来大厦倾塌的轰鸣——调整姿态的基鲁化作移动山峦气势汹汹迎面冲来。
这一次,我梦还试图故技重施将它掀起来以方便攻击腹部,却不想基鲁同样具备堪称本能般的战斗直觉:它压低了下盘,仰仗身上生满尖刺的坚硬甲壳来横冲直撞,就算被奥特曼摁住头部捶打也坚决不露出腹部。
期间更是抓住我梦急于想要掀翻怪兽的战斗动作习惯,于攻击动作开阖的间隙朝祂腰腹部用力一撞一压,将奥特曼撞得失去平衡向后跌去。
原本预想好的攻击套路突然被打断,我梦不由心慌,连带着整个人也开始陷入被动,占据主动的基鲁不断用脑袋撞击着奥特曼,逼得祂不得不靠翻滚来躲避被伤害,好不容易脱离怪兽的攻击范围站起来,基鲁又气势汹汹上前,嘴巴大张,一口咬上巨人的小腿。
剧烈疼痛与惊讶一并袭来,先前在心底夸赞了怪物好牙口的我梦怎么都不会想到,她自己会成被基鲁啃的那个。
被咬住的巨人颤抖着,祂的战吼声中亦带出痛楚,乘胜追击,基鲁直立起来一甩头,直直将其甩飞出去。
“Team lightning,找机会协助奥特曼!”最终做出判断,堤诚一郎在通讯频道中下令。
“收到!”梶尾轻触耳麦切换编队频道,“二号机、三号机,跟随我下降高度,寻找攻击机会。”现在那被堤主任称为"奥特曼"的光之巨人正与基鲁近身搏斗,他们必须精准把握时机——任何误判都可能让他们的炮火落在正在角力的光之巨人身上。
我梦落地翻滚后复又起身,这一次轮到基鲁故技重施,再度气势汹汹地向奥特曼冲来。
吸取先前急于攻击腹部反被压制的教训,我梦这次压低身形,双手直接抵住了基鲁的冲撞,奥特曼双膝轰然砸入地面,在犁出两道近百米的沟壑后终于稳住身形,双臂肌肉贲张继续发力,光之巨人逐步尝试站起,因祂双手牢牢控制住了基鲁的头颈,所以当奥特曼站起时,一并也将怪兽给拽得被迫站立起来。
如此一来,基鲁相对薄弱的腹部便跟着暴露出来。腾出手一拳击中基鲁最为脆弱的喉部,打得它吃痛,我梦撤回双臂,紧接着两轮原地后空翻,双腿接连踢中基鲁的颈部、胸部,连续重踢踢得基鲁连连后仰,它胸口的甲壳突然打开,露出熔岩般的内部核心。
“就是现在!”梶尾立刻抓住了这一机会,FighterSS调整角度俯冲同时射击,导弹命中基鲁关键而又脆弱的核心,弹药在过高温度的核心处炸开,怪兽吃痛的咆哮声响彻天际。
而奥特曼则借此机会后退拉开距离,祂张开双臂,扎马步下蹲光子能量在头部处汇聚,施展被我梦自己命名为“光子冰刀”的必杀技,巨大的带状红色光刃正面击中基鲁,就像终结戈布那样,将基鲁炸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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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打败了基鲁,吸取自己之前的,站在原地消失结果被XIG找上门的教训,奥特曼站定,仰头向天空飞去。
“怪兽确定被消灭,我们现在准备下降,要去把我梦找回来。”堤紧绷的肩线稍稍放松,对主驾驶员说。
“明白。”神山笃志控制操纵杆,准备下降。
和平号与飞向远方的奥特曼擦身而过,看向那两度为人类而战,解决了怪兽威胁的巨人,堤城一郎不自觉露出微笑,朝对方行礼目送其远去。
“喂,我梦,你现在如何?”好不容易躲到云层里结束变身,回到地面重新恢复人形的高山我梦没来得及喘口气,腕部的通讯器个人终端响起堤主任的声音,
“我,我没事。”她按下语音键这么回答,腿却是一软,瘫坐在地上。她现在全身肌肉酸痛,小腿更是残留着撕裂一般的痛觉,基鲁的咬合力是真的厉害啊!
“那好,你留在原地,我们这就下来接你。”因为这一次怪兽亦被消灭,堤诚一郎的心情颇好,语调相较先前轻快了几分:“作为你的直属上级,我必须提醒——下次再敢擅自离岗参与地面行动……”
“明白!绝对不会有下次了!”我梦抢先回答,嘴角却不自觉地扬起狡黠的弧度。当然,如果真遇到类似情况...她大概还是会“重蹈覆辙”的,顶多找个更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望着云层下逐渐清晰的运输机轮廓,年轻的科学分析员揉着疼痛的小腿陷入沉思:但是长此以往肯定不行,或许自己该去考个飞行执照?这样就能以“需要去现场进行数据采集”为由,向指挥官申请配备专属战机…这个计划,应该可行吧?
“等等...她就这样解除变身直接回去了?”池袋某座幸免于难的大厦天台上,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难以置信的语调,“要是被人类发现怎么办?会像上次姬矢先生那样被抓去实验室的吧?”
倚在栏杆上的黑发女性轻笑着叩击爆米花桶边缘,“这就要看人类的选择了——是傲慢地想要将‘光'据为己有,还是...”她故意拖长了音调,“选择去相信呢?”当然,无论哪种发展,对她而言都像期待一场好戏般愉悦。
深知她恶趣味的男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上次是谁啊——”他故意拉长声调,“把‘忘川'炸了个底朝天,甚至还...唔!”拆台的话未说完,嘴里就被塞进了一支橘子味的波板糖。
“上次是上次。”女子笑眯眯地收回手,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遇到特别不像话的家伙时,总忍不住想……平衡一下。”
也就是说在她观望的标准里,这个地球上人类目前还在当人?这么在脑中自动替换概念,小男孩咔嚓咔嚓咬着波板糖,继续问:“那你为什么不把[那个]给我?”他明明可以去帮忙的!
“你是想当众表演三十秒闪红灯,”女子促狭地眨眨眼,“还是想让地球人见识见识身高不到30米的小不点奥特曼?”
“喂——!!”男孩像被踩到尾巴的幼虎一样跳起来抗议,虽然这确实是事实……但也太伤心了!
“况且,”女子突然收敛笑意,将一颗爆米花抛向空中,“地球自己的生存剧本,就该让本土演员尽情发挥。”她精准地接住落下的爆米花,声音转低。
“根源性破灭招来体”搞出来的这个开场难得有点意思,就让她看看还有多少有趣的路数吧。
啊,她是指,千万不要像某个扎基那样辛辛苦苦布局那么久,最后被诺亚一背摔一脚一记地狱火最后再加上一记对波就炸烟花了,死得毫无牌面。
什么?问她自己是什么定位?这个嘛——她这次扮演的是合格的观众,不信看她手里的爆米花!
“吃完糖就给我乖乖去上学去,昨晚不睡觉偷改我邮件可不是你逃学的理由。” 见小孩似乎还有不满,她说。
“可学校都塌了啊!而且我根本没带书包!”被戳穿了昨天做的“坏事”,小孩急中生智,指着远处被戈布摧毁的校舍残骸,脸上写满了“天助我也”的得意。
“哦?是吗?”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坏心眼的弧度,像变魔术般从身后拎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书包,在他耳边轻声细语:“但是我刚刚接到通知哦~你们小学借用了城南大学的教室,马上就要开临时课堂了呢~”
小孩瞬间石化,整个人仿佛瞬间失去光,灰白化了。
“呜哇——!!一定是你干的对不对!”回过神来的小家伙气得直跳脚,“足够破开时空的能力不是让你用来拿书包的啊!!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女子愉快微笑看他跳脚,又往嘴里丢了颗爆米花:“是吗?那就是你读书太少的错了,我这可是在督促你进步啊,Tough love又怎么不能被称为爱呢?”
其实盖亚V1的握力就有10万吨的,理论上是能举起基鲁抡飞的,之所以不行,大概是因为,现在的高山我梦还是个格斗菜鸡,几乎不会正确的发力方式。
啊,另一个性转的配角出现了,感觉特征应该还是明显的吧(对手指)非原创角色(虽然被我性转了)。起源于个人构思中的另一个脑洞,主要是虚无主义与盖亚所强调的存在主义真是太适合碰撞了(虽然这么写真是纯纯自讨苦吃),但因为脑洞的整体设定以及剧情衔接还没全部想好,所以干脆先在这文中出现了,设定这俩是刚从奈克瑟斯片场过来,所以,小孩对正常的人间体的待遇没常识(bushi)。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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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盖亚VS基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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