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并不想回忆同位体是如何给那个夸张的凶案现场收了尾,他相信在场的其他人也同样如此。
毕竟,对于任何一个有着最基本审美的人而言,看到清丽的金发少女一眨眼就变成了老橘子树,都应该是个不小的冲击。
就连冷静理智如某人型AI,那一瞬间也有些控制不住召唤自家娇蛮可爱的异能体洗洗眼睛的冲动。更别提那些没看出Lily真身的人,在审美暴击外还得再受一次“大变活人”的震撼,几个心理素质稍差的,眼神都开始涣散了。
允悲。
震撼了整个空间的Lily.先代Ver秀出了她精湛的演技,和森鸥外一唱一和间,以一手指先代伪装后的尸体为暗杀者睁着真诚大眼说瞎话的好本事,轻松忽悠瘸了听到异动冲进来的护卫,还顺带为森鸥外记了一笔护驾的功。
主世界的森鸥外看着他们飙戏心里五味杂陈,既为这有理有据但颠倒黑白的说辞所叹服,又为隔壁有个异能体见证者不必像他一样和小兔崽治斗智斗勇吃柠檬。
然而所有情绪最终在披着先代皮向同位体灿烂微笑的Lily面前统一为san值大跳水的恐惧。
他听着身后此起彼伏的干呕,满怀敬畏地看了一眼对着那层层叠叠的褶子还能奉上真情实感夸夸的同位体,深感心悦诚服。
太强了,认知滤网哪装的,链接发我谢谢。
Lily扮作老首领的模样照常生活,而森鸥外则是借着自己身为私人医生的权限提前修改了老首领的DNA数据,以防止那些溅满血的地毯床单在将来被哪个“有心人”刨出来,成为对付他们的一个把柄。
为了彻底地掌控□□,必须排除掉一切的不和谐因素。
在一个星期后,“首领”倒在了办公桌上,等接到消息的森鸥外赶到时,老人的躯体早已冰凉,他将手指搭上干枯的手腕,沉默地摇了摇头。
没有人提出要仔细地检查老首领的尸体,先代的暴虐让他失去了太多人心,森鸥外给出的理由看起来又那么无懈可击。
既然如此,就让他早归幽冥吧。
也多亏如此,Lily的伪装没有暴露,确认过尸体所呈现的病理与森鸥外提供的死因吻合后,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他们宣布了老首领的死亡。
葬礼很盛大。
港口黑手党的首领躺在锦簇的鲜花里,面容平静安稳,仿佛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老人迎来了他的终幕。然而手上沾染的鲜血不会消失,那些象征纯洁的洁白的花朵,看起来是如此讽刺。
唯恐他再活过来一般,威震横滨的港口黑手党首领,就这么下葬了。在无人知晓的六尺之下,那具尸体化作金色的光点,回到了森鸥外的身边。
先代真正的尸体被秘密送进了火葬场,森鸥外亲手将那个小小的盒子埋在了正对着□□的山头,如果真的有灵魂和地狱,走之前也能再看一眼那五座耸立的大楼。
那毕竟是先代曾经为之呕心沥血过的事业。
惺惺作态,既然已经赋予了死亡,何必再泛滥无用的慈悲?
森鸥外评价。况且同位体处理尸体的手段并不保险,留下一副空棺?那么,等到“荒霸吐”事件开幕,试图将先代尸体收归己用的兰堂会第一个戳穿这比浸了水的纸还要轻薄的谎言。
届时,掌权不过一两年,还未在这噬人的黑夜里站稳脚跟的森鸥外,将会是最明亮的靶子。
他当然不认为同位体会留下如此祸患,但至少在现在,这就是一步不能再臭的臭棋。
棋盘空空荡荡,王已经暴露在敌人的眼睛下,白骑士孤零零守卫她的王,随时可能被“将军”。
你还能怎么做?
两双相同的眼睛透过世界的屏障对视,他无声地发问。
没有回答。
看出这一点的当然不只有森鸥外,与谢野皱起秀丽的眉头,下意识去看乱步。
那个森鸥外是个很好的人,即使生在这个世界的她并未享受过那份温暖,为医者,为人类的本能让她不希望这样一个耀眼的人就这么吞没在横滨的黑夜里。
乱步朝她点点头,与谢野眨眨眼睛,放松下来。
她相信乱步先生的判断。
这边的天才侦探后知后觉回过神来,隔壁的森鸥外都还没过来呢,露了个脸,居然就把他们侦探社成员的心迷走了?
乱步默默鼓起脸颊,决定自己要讨厌那个森鸥外十分钟。
继任仪式上的森鸥外换掉了他的白大褂,没必要再穿了,以后的日子里少不了见血,染上血迹会很难清理。
他穿着黑色的风衣,衣摆上还沉淀着近几天暗杀者的血,并不明显,但能让注意到的有心者收敛一些。
黑发的新首领牵着安静微笑的少女向众人宣布,他,森鸥外,应病逝的先代首领遗嘱,在此继任港口黑手党首领之位。
面对一个个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的质疑,森鸥外神色淡淡,会意的少女走上前,如圣女般肃穆地为森鸥外做下见证。
她说:“我证明,先代首领的遗嘱确实如此。”那张脸上,看不见半点谎言的痕迹。
人群安静下来,不管是否信服,这些披着人皮蛰伏的野兽在此时,收起獠牙,低下头颅,迎接他们新的王。
Lily回到森鸥外的身边,他们对彼此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有人在心底猜测她的身份,是恋人?是朋友?也许是私生女呢?黑暗的世界没有混乱一说。
但Lily知道不止如此。
她是他罪行的见证者,他是她理想的践行者。
无论黑白,无分善恶,他们合该是在这世界上彼此最为重要的存在。
画面定格在并肩而立的两人身上,夜幕分明如此暗淡,他们的眸光却灼灼,像刺破黑夜的利剑。
白百合色的见证人·播放完毕
站在横滨的黑暗之中,他们如此耀眼。
很难不承认这个场面是美丽的,但是。坂口安吾痛苦地闭上眼,有那么一瞬间希望自己是个瞎子。
你*不那么礼貌的横滨粗口*的,真的变成童婚现场了。
可恶,虽然知道那个森鸥外和他异能体其实是纯洁的不能再纯洁的理想主义同伴关系,但对于本世界森鸥外的恶劣印象还是让他冷静不下来啊。
就算不是同一人,可脸是同一张啊!这是公职人员面对多次目前犯的本能。
好想掏手铐。
可恶,这里的森鸥外先生,请问你对此有什么头绪吗?
再一次打了个喷嚏的森鸥外:?
这回又是谁在骂我?
自认很无辜的首领先生陷入了沉思。
原著森:对着老首领那张笑成橘子皮的老脸还能夸的出口,哥,你是我唯一的哥
有些恍惚的其他人:眼睛,好像受到了什么不可逆的伤害呢,我能报警吗?
同样被狠狠创飞了的异能特务科:很抱歉亲亲,这边的答复是不可以呢
颤抖着摘下眼镜试图洗脑自己什么都没看见的坂口安吾:谢谢,公职人员有时真的很无助,很想报警
什么?他就是啊?那没事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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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组团隔壁偷森(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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