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家伙,治疗伤患,处理军事,制订计策,指挥战斗……
他什么事都能做到完美,仿佛无所不能,有时我不得不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思考他真的是人类吗?
若不是他会受伤,我就真的要这么确认了。
人都是有极限的,医生却仿佛打破了这个魔咒。
但也只有医生做到了这一点。
我只能治愈□□,却对士兵们的心束手无策。在我为自己异能的能力所庆幸的时候,却没有发现大家其实都负荷不住了。
那么……为什么更多的人却选择死死拖着那残破不堪的灵魂坚持着呢?
目光在求死,内心在求死,大脑叫嚣着想要永恒的长眠,却又来请求她继续治疗让他们活下去。
我看到这些人的视线都注视着同一个方向
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医生就静静地站在那交汇处,身姿挺拔。]
她总是能在各种地方看见森医生。
白大褂的医生似乎永远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批复战报,模拟战争的走向,治疗伤势较轻的士兵,与预见失败又不愿承认而显得愈发歇斯底里的上层虚与委蛇。
他完美地做好了每一件事。
如果不是每一次森鸥外对自己开枪时,身体里溅射出的猩红温热的血液还能昭示他人类的身份,即使经历过战争已经不再天真,晶子大概也还是会觉得森医生是上天派来的无所不能的神使吧。
毕竟,人类的世界怎么孕育得出这样的人呢?
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女孩抿起嘴强装严肃,试图让自己在伤员面前显得可靠一点,她将手掌贴上濒死的士兵颤抖的躯体,发动了异能。
快要死掉的人会发出很恐怖的声音,如同残破的风箱,每一次吸气呼气都会消耗苟延残喘的生命。
但它比不过生命被反复重启时人类灵魂的悲鸣。
[他不曾软弱,不曾迷茫,不曾表现出一丝犹豫。
当我们所有人都被恐惧压下了头颅之时,只有他一如既往的仰望天空。
我的内心仿佛突然被什么巨大的事物所重重击中了。
那时还年幼的我并不知道那过于激烈的情绪该如何形容。
只是眼泪突然就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那是我第一次哭的那么伤心,医生蹲下身给我擦着眼泪,我抽泣着嗅到他身上鲜血和药物的气味,感觉到他的手轻抚着我的头。
“对不起,晶子。”
他又对我道歉了。
“但是拜托了,请再坚持一下。”
他的体温不是很高,但我却觉得非常温暖,像是从黑压压的乌云的缝隙中撒下的阳光的恩惠。
因为从那名士兵的死中感受到了什么而惶恐起来了的内心也似乎有了可寄托之处。
从不可控制的噩梦中惊醒的时候,也仿佛有了可依仗的事物。]
即使是在深夜,森鸥外的办公室也总是亮着灯,橘黄的灯光不是那么明亮,却足够温暖。
就像是一个宽大的,沐浴着阳光的拥抱。
即使拥有强大到近乎能起死回生的异能,与谢野晶子也还是个十一岁的女孩,她常常会被深夜也不曾停歇的枪鸣和士兵痛苦的呻吟惊醒,一身冷汗地坐起来。
这种时候,只要能透过窗户,远远地看到那抹灯光,知道森医生还坚持着在战斗,所有的恐惧,悲伤,就都被照亮了。等到再睡着时,沙场的风,已经吹不到小小少女的梦里去了。
不仅仅是她,因为伤口的疼痛难以入眠的士兵,恐惧着战争失败的那天而辗转反侧的后勤,近乎神经质般一遍遍点数医疗用品的护士。这座岛上的所有人,都曾在某个夜晚注视着那抹灯光,然后带着被抚慰的温暖入眠。
于是就算灵魂被一遍遍的死亡和重生撕扯的四分五裂,疲惫的精神再也支撑不住□□,每天每天都渴望着长眠。
也还是会因为那个挺拔的背影,告诉自己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即使灵魂和□□都在痛哭,即使无望的战争注定失败,即使,看不见那个人所仰望的未来。
至少,不要辜负了医生对我们的期望。
武侦的女医生坐得身姿挺拔,看起来端庄优雅,眼神却已经开始涣散。
大意了,与谢野沉重的想。
她本来以为刚刚的片段已经是森鸥外这种生物能达到的好的极限了,结果隔壁的自己反手一个背刺,告诉她你太天真了。
隔壁自己的视角里森鸥外身上的伟光正感满得都快溢出来了喂!
回忆起自己在不死军团时期日日夜夜的噩梦,就算崩溃哭泣也只会被要求继续使用异能,到了战争后期几乎每天都在被治疗过的士兵们用仇恨恐惧的目光注视。
而屏幕上的自己,有可靠大人的关心爱护,有漂亮的小姐姐讲故事听,做了噩梦惊醒也会因为有那个人在而安心。
即使已经不再迷茫于过往,成长为成熟可靠的大人了,与谢野仍然觉得嘴里酸得像生吃了一整个柠檬。
还是那句话,这么好的森鸥外是真实存在的吗?
影片播放的这一段时间里,不少知晓森鸥外禀性的人被震撼到失语,回过神来都跟约定好似的,直直向森鸥外投去诡异的目光。
主世界的森鸥外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洗礼,几乎挂不住完美的笑容。
得亏规规矩矩坐在首领身后的□□成员噬人的目光,大部分人只是打量一番,就重新把注意力放回了屏幕,重获安宁的森鸥外面不改色,只是手下默默将椅子往后挪了些许。
隔壁世界的我自己啊,你可把你的同位体坑惨了。
想起刚刚那些人藏不住羡慕的眼神,他突然地觉得有些好笑,明明都是“森鸥外”,隔壁怎么就蒙了层光明磊落的皮?骗到的人居然还不少。
见过太多黑暗的首领先生不相信人心,他擅长算计也擅长伪装,于是一厢情愿的认为隔壁的森鸥外同样如此,披着无害的伪装混入羊群,本质上还是阴险狡诈的狼。
所以黑心的大叔不明白,既然已经视作了猎物,为何还要假惺惺的宠爱?
他可不记得自己曾经是这么恶趣味的人。
鸢眸的男人倦怠地抬眼,好歹也是在港口黑手党那干了那么多年,看着森鸥外爬上首领职位的“元老”,那家伙的想法他可太熟了。
无非是在想那个同位体有多么多么擅长伪装吧,根本没看出来本质上是不一样的人呢。
也不知道自诩聪明人的森先生,在看到那个同位体的“最优解”时,会露出什么样的有趣表情。
肯定会比一百亿的名画还要值得收藏吧~
主世界森还没意识到辉光森和他其实有很大的区别,他还以为辉光森只是为了最优解和收拢人心。
我流森是算计人心却不懂人心的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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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组团偷森进度(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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