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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狭雾山之雪

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已经在我的手心被汗水浸得有些濡湿。这是山崖边拯救了她的两位鬼杀队员留下的,当时其中一位看着我决然的眼神,犹豫了许久,才写下这个地址。除此之外,我还问到了那鬼的信息:他是一只“美”有病态执念的鬼。生前是一位因技不如人而备受冷落的画师,死后化为鬼,开始疯狂“收藏”他认为美丽的东西——华美的服饰、珍贵的珠宝,以及拥有美丽容貌或技艺的人类。他会将受害者用蛛丝般的血鬼术包裹起来,制成“人偶”藏品。所以装载着精致织物的马车,我和小春,才会成为她的目标。

如果再晚一天出发,或许那只鬼就会被斩杀,小春就不会死。这个念头,像一根毒针,时时刺痛着我的心脏。

“我们不能为你引荐,这不合规矩,”那位队员当时说,“但如果你有赌上性命的觉悟,就去这里吧。能不能留下,全看你自己的造化。”

“造化”……我咀嚼着这个词,一步一步地踏上狭雾山的崎岖山路。空气愈发稀薄,带着冷杉与湿润苔藓的凛冽气息,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一口冰冷的山泉。时间长了,喉咙像在被刀割。我不知道前方等待着的是什么,只知道我没有退路。这张纸条,是我在那场噩梦之后,能抓住的唯一一根稻草。

等我终于看到那间隐于密林深处的小木屋时,小腿已经麻木。一个人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他就站在那里,仿佛是从古老的树干中生长出来的一部分。鲜红的天狗面具遮蔽了全部容颜,只留下一双在阴影中显得格外锐利的眼睛,正一言不发地审视着我。那是一种近乎实质的压迫感,无声无息,让我心悸。

我的心脏几乎要骤停,但还是鼓起勇气,深深鞠躬:“您好,我叫秋山美绪。我是……有人告诉我此处有培育师,特地前来,想要学习斩鬼之术!”

他的声音如同山间不化的寒冰:“谁让你来的?这里不接收没有引荐的闲人。”

“是一位鬼杀队队员!”我急切地解释了在水潭边的遭遇,眼睁睁看着小春死于恶鬼之手,自己却毫无还手之力。“并且,在这之前,我又被富冈先生在另一只鬼的袭击中救下!”

提到“富冈先生”这四个字时,我注意到,他天狗面具下一直稳如磐石的气息,有了意思极其微弱的波动。那感觉很奇怪,就像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一颗看不见的小石子。

“我不想再依赖别人的保护了!”我的声音因为激动和十足的紧张而颤抖“我想拥有力量!我也想保护别人!”

鳞泷左近次沉默着,目光从秋山美绪纤细的脖颈,滑到她那双因紧张而紧握成拳的手。那是一双绣娘的手,指腹和侧缘有常年捏针留下的细密薄茧,却看不出半分挥刀舞剑的痕迹。

“回去吧,”他冷淡地说道,“你的觉悟,救不了你的命。你的手,是用来握针的,不是用来握刀的。”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得我浑身冰冷。

他说得没错,我太弱小了。但我实在不想放弃,不想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不想在当回从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绣娘秋山美绪了。

就在我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一道身影从木屋后走了出来。那是个额头有疤的少年,身穿鳞泷标志性的云纹服饰,正满头大汗地进行着挥刀练习,步伐因为挥刀的姿势不断前进。他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每一次挥刀都用尽全力,带起的风声在寂静的林间呼呼作响。

少年似乎这才注意到我的存在,他停下动作,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露出了一个极为温和友善的笑容,瞬间冲淡了此地的肃杀之气。“你好!我叫灶门炭治郎!你也是来鳞泷先生这里修行的吗?”

我点了点头,又无力地摇头。这位培育师没有同意让我进入修习。

或许是炭治郎的出现打破了僵局。我察觉到这位先生的表情不像刚刚那般坚决,“请教我斩鬼的方法吧!我知道我太弱小了,但如果连尝试的机会都没有,我会一辈子活在悔恨里!”我抓住机会再次开口。

鳞泷左近次终于伸出手,握住了美绪的手腕,将秋山美绪的手掌翻了过来。他仔细端详着她指腹上的痕迹,沉默了许久。

“……又是一双这样的手。”他缓缓开口,声音带上了一丝疲惫与悲悯“义勇是这样,其他孩子也是这样。你们这些心地善良的孩子,本不该走上这条路……可恶鬼不除,善良就无法安身。”

他的话语里,有我听不懂的故事,可我听懂了那份松动。

“这双手……”他松开我的手,“告诉我,你懂得什么是‘专注’,也懂得什么是‘忍耐’。一个能为了绣好一朵花而静坐一天一夜的人,她的心,远比看上去要坚韧。至于你是否真的有握刀的资格……就让这座山来告诉我答案吧。”

“我是鳞泷左近次,鬼杀队的培育师。”

我可以接受训练了。我没管有点酸的鼻头,立即像他鞠躬“鳞泷老师,感谢您愿意教我!”

鳞泷的教导,几乎没有言语。

第一天,他将我带到一座山上,只说了一句“在日出前下来”,便消失了踪影。

我站在原地,没有贸然行动,直觉告诉我这座山另有玄机。

虽然察觉到这座山肯定有玄机,虽然走出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但很明显,这有并没什么用。我几乎触发了所有能触发的陷阱,由于视力敏锐但行动笨拙,我能看清那些机关是如何把我打得落花流水的。

第一个陷阱,来自于头顶。在我穿过一片茂密的灌木丛时,伪装成普通藤蔓的绳套无声地缠住了我的脚踝,猛地向上收紧!我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整个人就被倒吊了起来,天旋地转,脑中一片空白。血液涌向头顶,让我头晕目眩,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这剧烈的晃动又触发了第二个机关。

“咔嚓——”

不远处的一棵树后,传来绳索绷断的声音。我用余光瞥见,一根比我腰还粗的巨大滚木,正裹挟着千钧之势,从斜坡上呼啸着朝我撞来!死亡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我拼命挣扎,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够到缠住脚踝的绳子,但一切都是徒劳。在滚木撞上我的前一刻,绳索似乎达到了极限,“啪”地一声断了,我重重地摔在地上,紧接着,那巨大的阴影便碾压了过来。

我下意识地向旁边翻滚,滚木擦着我的后背呼啸而过,撞在远处的山壁上,发出一声巨响。我趴在地上,浑身冷汗,背上一片火辣辣的疼,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挣扎着爬起来,我变得更加谨慎。然而,体力的流逝和精神的高度紧张,让我的判断力直线下降。当我踩到一片格外松软的落叶时,我知道大事不妙了。脚下一空,我掉进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坑里,坑底铺满了削尖的竹枪。万幸的是,我摔倒时姿势歪斜,只是被竹尖划破了手臂和小腿,留下了几道血淋淋的口子。

我咬着牙爬出陷阱,浑身上下伤得青一块紫一块,体力在反复的惊吓和闪躲中彻底耗尽。我终于明白,这不是“考验”,而是“筛选”。筛选掉那些不够强、不够敏锐、不够敏捷的人。

当我终于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中,拖着几乎要断掉的腿回到小屋时,炭治郎已经完成了晨间训练,正关切地端着一碗热粥等我。

“小心点,很烫的,”他笑着说,“鳞泷先生就是这样,但他说,这是为了让我们活下去。”

我默默接过粥,感受着掌心的温暖,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我还活着。

“是因为我太弱了。”我对炭治郎说。

在不断的失败中我意识到,我不能用常规的方法去征服这座山。我开始尝试在脑海中为这座山“绘制图谱”,标记出每一个陷阱的位置和触发机制,以便在下次的登山中躲过。这个过程,就如同过去在开始刺绣前,先用炭笔在布料上描摹底稿一样。

在记住每一处机关后,我没有就此停下。我不能只追求躲避,否则就和鳞泷先生的训练背道而驰了。于是我开始刻意地踩中机关,逼自己在触发机关后又能及时躲过。

一个月后,当我第一次踩中每个陷阱、又毫发无伤地在规定时间内跑下山时,鳞泷老师就站在终点。天狗面具下的眼神,无人能看清,但我感觉,他似乎点了点头。

挥刀练习是另一道难关。我的问题如鳞泷老师最初所料——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属于绣娘的精细,却也是剑士的致命弱点。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属于绣娘的精细,却也是剑士的致命弱点。

哪怕有炭治郎不知疲倦地在我身边一遍遍演示,用最直白的话解释:“秋山,要用腰!要用腿!感觉全身的力量都顺着手臂传到刀尖上!”我也无法摆脱下意识的习惯。第一次,我有点埋怨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高超的技艺,它妨碍我的剑术练习。

鳞泷则更为直接有效。他用一根绳子,将美绪握刀的手和她的腰腹绑在了一起。只要她敢用手腕发力,那股反作用力就会狠狠地勒紧她的身体。剧痛之下,她被迫学习如何调动全身的肌肉,如何将那份绣花针尖的“静”,转化为劈开空气的“动”。

直到我的腰间被磨出血,直到再也不会下意识用手腕发力,我仍然不愿意停下。我想象面前空气中站着恶鬼,一遍遍模拟着斩杀动作。

在我终于能挥出合格的斩击后,鳞泷老师开始教导呼吸法。令我惊讶的是,我竟在第一次尝试时,就找到了那种让空气充满整个肺部、让力量在血液中奔涌的感觉。

这并不陌生。在进行最精细的刺绣时,我常常会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将所有的精神与气息都汇于指尖那一点。如今,我要做的,只是将“那一点”扩大到全身。原来,我并非一无是处。这个发现,让我热泪盈眶。

又过了几个月,就在我和炭治郎都在为劈开巨石的最终课题而苦恼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到了狭雾山。

那天下午,我正在瀑布下练习维持呼吸,远远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半是龟甲纹,一半是纯色拼接的羽织,冷峻的侧脸,不是富冈先生又是谁?

他似乎是来向鳞泷老师汇报任务,两人在木屋前低声交谈了许久。炭治郎看见他,也显得很激动,似乎想上前打招呼,又有些畏惧。

我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富冈先生,他是个强大的人,而我很弱小。我往瀑布里躲,试图遮盖自己的痕迹,等我变得足够强再和富冈先生打招呼吧。

可惜瀑布无法掩盖我的存在。

富冈先生似乎察觉到了我,朝这边看了过来。他的眼神依旧平静无波,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潭。他知道我在这里,我也知道他看见了我,看到了我身上那件和炭治郎同款的云纹修行服,看到了我手中握着的、属于我自己的刀。

不能再逃避了。我尴尬地把手伸出瀑布对他挥了几下,算是打招呼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对我,以及旁边的炭治郎,极轻微地点了一下头。然后便转身,向鳞泷老师告辞,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他就这样来了,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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