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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无尽的春天1

从我记事起我便跟在大人身旁服侍,大人本与我年岁相差不大,奈何性格古怪喜怒无常甚是喜欢迁怒于他人。

大人是产屋敷家族的一脉他自幼体弱多病,听其他的人传这是他自小娘胎里带出的病,不过短短几天那些说这话的人便全都不在了。

不说任何与大人相关的事情成了这里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父母把我献宝似的献给老家主他们说这是他们的荣幸,这也是我的荣幸,能为产屋敷家族奉献自己。

从那之后我便一直守在大人身边,大人自小身体就冰凉,有时半夜会起热无端的冒出许多冷汗,我那时总是庆幸自己夜夜守着大人。

曾经我觉得大人就是我的天,我可能一辈子都要服侍他,这是我的荣幸。

这是我的荣幸。

我蹲在后厨静静等着大人的药煎好,我总是把这句话放在嘴里咀嚼并且吞咽进我的心里,我一遍一遍告诉自己这是荣幸,这是荣幸。

不管大人拿什么砸我我都要面无表情的收拾好并且安抚他把药吃下,我居然下意识用了【安抚】,曾经一个午后我趁大人昏睡的时候偷偷看他的书,几张被蹂躏撕碎的纸张皱巴巴的夹在书的缝隙里。

可这不是我该好奇的东西,因为我不配。

被那位大人发现之后他勒令我跪在他的寝殿前,从晚膳的时间跪到他入寝,他黯淡的眼充满了愤怒,我跪着他怒斥我弄脏了他的东西。

我低着头接受着他的训斥,地上的影子慢慢消散,侍从们快步从我身边经过,他们交头接耳不知在说些什么。

夜里大人的殿内没了动静,我的双腿早已没有知觉,可是他不发话我怎么敢动。

乌云遮盖了唯一的月光,夜风萧瑟,我低着头心里反复的说着这一切都是我的荣幸。

我大概也生病了,我大概已经病的不轻了。

守夜的侍女踏着小碎步出来踢踢踏踏的在安静的夜里一声一声踩在我的心尖,我以为是大人倦了准备放过我。

我的天真只会一次次的杀掉我。

我等来的并不是心里的希望,反而是那位大人让我代替她去守夜。

这个可怜的女孩小心翼翼的扶我起来,她对我说:“春铃姐,对不起。”

她为什么要跟我道歉,我拖着双腿艰难的行走着,大人向来喜怒无常我早就习惯了。

眼睛酸涩感涌上心头,我低着头跪在那扇纸门前,就像我曾经一样。

水蒸气争先恐后的从药罐里钻出来,后厨里有人惊呼一声,我回神迅速的把褐色的汤汁过滤出来。

我端着这一碗褐色的汤汁又带上一小碗蜜饯去到我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

进门前就算我做足了会被突然飞出来的茶杯砸中的心理但是拉开纸门的一瞬间我还是不免被热茶淋了一身。

没事的,只要我快点做完事情回去换身衣服就好了。

和室里,阳光透过敞开的大门洒在地上,浅色的榻榻米上脸色苍白的男人胸口起伏不停,他喘着气手里则还握着一只茶杯。

这是他这个月第几套茶具了,我已经没有印象了毕竟他砸碎一套下一套的补货速度也很快。“滚,给我滚出去。”

他的眼里充满了厌恶,我日日送这些药给他,日日在他眼前端着这些令人厌恶的东西,他感到恶心。

我放下手中的盘子,跪着收拾地上的狼藉,我只听到自己机械着重复那句。

“大人您喝了就会好了。”

每日每夜从他喊我春铃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停的再说,【大人,喝了就会好了。】

渐渐的他有些厌烦我,或者说打心底里憎恶我。

此时的他身体并没有像之后那样孱弱不堪,现在的他还有些力气不过还是要靠药来调理身体。

可是这些药却又苦的让人难以忍受。

我的头始终埋的很低,他摔碎了碗,药渣溅的满地都是,我等着大人吃完那盘蜜饯可是他没有动。

发根传来一阵剧痛,大人扯着我的头发迫使我抬头,他掐着我的下巴把蜜饯塞进我嘴里。

这一刻这么多年的自尊终究还是快消磨殆尽了,我被他推在地上,他用手嫌弃的在我衣服上蹭了蹭。

舌尖的甜腻在口腔中蔓延开最后竟是无尽的苦涩,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他被确诊得了绝症。

从那之后他本就不怎么温和的脾气如他的身体一样每况愈下,总是不见好转。

每每急火攻心时他就会咳一手的血,我总是拿着手帕擦拭他的手,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会难得的安静下来等着我给他擦干净。

我原以为他孱弱的身体不会再支撑他摔杯子了,这样至少能安静几天。

院子里我正在打扫凋谢的樱花,后院的侍女突然着急忙慌的跑过来跟我说大人又开始砸东西了。

屋里瓷器摔得震天响,和室外没有一个侍从敢靠近,靠近一点点就意味着下一个东西会砸在自己身上。

我看他们围在一起不免多了句口舌,“大人这是又怎么了?”

他们互相看了对方几眼,好像都在推脱着说出口。

“大人又咳血了,不仅如此还处死了一个医师…”

在这个命比纸薄的时代我们这些侍从的命不过是最低贱的,搞不好会因为一次意外就在这个四方的天地中丢失了性命。

我还活着不过是,不过是我足够懦弱。

陶瓷的碰撞在我耳边像是嘶吼的鬼魅,一瞬间打心底里希望他快死,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我又要开始不停的咀嚼那句话,不停的念给自己。

这是荣幸的使命。

是母亲她充满岁月痕迹的手抚摸我的头,一遍一遍告诉我这是荣幸,可是母亲你们拙劣的演技让人真的一眼便能看出端倪。

我左右不过是卖给他家的一个奴仆罢了,恰逢那年的第一胎落了一个病根,不然照顾他的事怎么也不会在我头上。

恨吗?

曾经他站在空地里望着院落里的池鱼,苍白的脸色即使他身处阳光下依旧无法被太阳温暖。

“你的命不过是我父亲买来的罢了。”

“所以你的命是我的。”

他冷漠的宣布着我的生命所属权,但其实这些不过是他自身占有欲作祟罢了,病痛折磨着他,压垮他的意志,可是我的生命不能分给他啊。

不过是富家公子常有的傲慢自负罢了。

他总是嘶声力竭的喊着我的名字,我匆匆进入室内不出意外是狼藉一片,可以说是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春铃,春铃!”

他扶着墙身体向前踉跄了一步,我寻着能有个空地可以让我先打扫一下,可是他又不偏不倚往我怀里砸。

他的头埋在我怀里,苍白的手臂环在我的腰间,自从他元服以后我就没有再跟他这么近距离接触了,他确实无比的脆弱,让我的心底不由得泛起涟漪。

我总是得病不见好转。

我其实很讨厌自己的名字,可他却偏偏就喜欢做些不如人意的事情,总是一遍一遍十分眷恋的在他的嘴里咀嚼着我的名字。

“春铃。”

“春铃。”

我的人生已经不可能如春天的铃铛一般带来希望,我的人生早就是一片阴霾。

我听见自己小声的说

“大人我扶您去榻上休息一下,您肯定累了。”安抚他躺下之后我开始打扫这一地的残渣,我开始担心他会不会扎到自己了,于是我整理完之后回头发现他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眼里是我读不懂的浓重情绪。

是了,就算他怎么撒泼打滚,怎么骂我打我,我都坚持不懈的侍奉他,他并不会因此感激我反而是会理所当然觉得我应该这么做。

“春铃,我好冷。”

他从被褥里伸出苍白的手,语气早已没了之前的盛气凌人,我下意识的跪坐在地双手捧住他的手。

我搓着他的手,他的眼神我始终看不懂,他就算病怏怏的但是他还是人,他有情感。

“大人我现在就去给您拿暖炉您等我一下。”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我低头匆忙跑出门,还没走远他边咳边嘶声道:“不许去,你给我滚回来!”

扑通一下我又跪回来了,我的身体异常紧绷,半晌他轻笑一声,说了句让我滚。

我该庆幸他喜怒无常,前一秒让我回去后一秒又让我滚,如果再继续呆在那里谁知道他会说什么。

在樱花盛开的第一个月挂上颜色鲜艳的风铃直到樱花掉落,接着便是裹狭着盛夏燥热的风吹动铃铛。

风能带走疾病,我太相信这个了,以至于我从很早以前就开始挂风铃,几乎每年都会挂。

我对于风铃的依赖程度让大人每次看到我都会嘲讽几句,不仅如此,他偶尔气急了还会把这些东西扯下来,并且嘴里说着什么天天挂这些东西盼着我早点死吗之类的。

不过挂在上面一点的风铃从来没有被扯下来过,因为大人够不着。

我总是会把一些有趣的事情讲给津子听,她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大人每次拽完那个风铃都会安静很久,做这些事情可是个体力活。”

我心中气愤,他破坏了我的美好祈愿,可是我不能忤逆他,既然如此我就把这些有意思的事情讲给别人听。

津子不敢笑,她憋的脸通红,身体不停的抖,厨房的管事妈妈担忧的问她,“津子,你身体不舒服吗?”

这时津子突然笑出声了,莫名的笑声也带动了我,我们两个就在厨房里笑着互相推卸责任。

大人有未婚妻,我也记不清有没有结婚过,这些我都不是很关心,因为现在的婚姻是走婚制,在府邸不经常见到大人的夫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大人的喜怒无常让我一度以为老家主不会为他安排什么婚姻对象,毕竟他一直在榻上度日,给他婚配简直就是对另外一方的折磨。

我原本以为我们能安然度过下一个春天的,可惜一切都想的太过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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