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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59【山神的宅院】(未完待续)

第一次见到矢雾小姐,炭治郎就觉得她很特别。他从未遇到这样一个人,从头到脚,只要看到就会产生“淡”这唯一一个感觉。

不仅肤色发色“淡”,她的性格和待人方式也总是淡淡的,似乎很少有情绪波动。

嗅觉超灵的炭治郎很多时候都会用鼻子来记人,但这招唯独对矢雾小姐没用,因为她没有任何“味道”。是说,她跟其他女孩一样,身上或多或少也会有脂粉皂粉之类的香气,但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炭治郎能靠嗅觉来判断一个人心情,而且从未失手过,可他却闻不出矢雾小姐的任何心情。

起先,炭治郎阅历尚浅,只觉得奇怪,没有太过上心。直到父亲撒手人寰,守着盖有白纸的遗体一天一夜后,炭治郎在悲痛与茫然无措中忽然有所明悟——矢雾小姐的“味道”跟死者是一样的。

凝固。冰冷。透明。

且……毫无波澜。

这是一种很抽象的感觉,因为炭治郎还是依然什么味道都没闻到。但直觉告诉他,是的,没错,就是这样的。

他的判断后来得到了证实。

父亲去世后,留下他们一家七口,但除了母亲,都是年纪尚小的未成年人。以至于炭治郎这个才十岁出头的孩子,不得不一夜之间长大成人,成为新的顶梁柱。

他年纪尚小,但已经掌握了父亲全部的手艺——包括且不限于炼制烧炭——继续作为卖炭郎四处跑生意也是没问题的。更何况过去还需要分出一大笔钱来帮父亲买药,现在少了那些,需要付出的生活成本也变少了。如果不是家里孩子实在太多,他们家大概能过得更好一点。

山下邻居们大多心生怜悯,也试着帮忙,可惜大家都不富裕,能做的也只是尽量多照顾他家的生意罢了。灶门家的生活实际上改善得并不多。

直到在春末夏初的某天,天气好得出奇,炭治郎一大早起来临时决定多走一段路,背着竹篓,在妹妹祢豆子的执意陪同下,来到了此前只来过一次的矢雾山。

原本大好的天气,在这里却被薄雾阻隔,连太阳都只剩了一点晕影。对这里不熟悉的炭治郎率先找到了唯一认识的青田太太。

这位老主顾对兄妹俩的父亲,炭十郎的去世感慨万千,但她今天似乎并不打算照顾炭治郎的生意。不等炭治郎把竹篓放下,她便用手指了一个方向。

炭治郎仔细望了望,隐约看到那是个路口,但薄雾后还有层层台阶,似乎是一处上山路口。

“去吧,”青田太太笑道,“半山腰住着一位很容易心软的『山神』呢。”

无论是炭治郎还是祢豆子,都已经过了相信志怪传说的年纪。但炭治郎的嗅觉告诉他,这位老主顾没有撒谎,也不是在开玩笑。

她真的认为,山上的某位存在能帮助他们。炭治郎想了想,问道:“矢雾小姐是不是就住在山上?”

“是的。”

青田太太格外怜爱祢豆子,把她揽在身前,轻轻理了理头发,还把一朵不知何时坠入她发间的白色小花捻起来,小心翼翼地别在祢豆子耳畔,又摸了摸小姑娘微微泛红的脸蛋,这才继续说道,“如果她主动提出什么帮助,不要拒绝,可以日后想办法再报答她。”

炭治郎还有点茫然,但也能判断出青田太太是真心想办法。于是在向对方道谢后,炭治郎兄妹转身走入薄雾弥漫的山间。

他们也住在山上,常年爬山运动,让兄妹俩脚步轻快,一点都不觉得累。只是雾气太大,空气过于湿润,脚下本就漫着青苔的石阶越发湿滑。

第一次来矢雾山的祢豆子没听说过什么矢雾小姐和『山神』,落后哥哥半步,好奇地连连发问。可炭治郎也不了解这里,最后只好讲了讲当初第一次来这里的见闻,以及为什么觉得矢雾小姐很特别。

忽然耳畔传来妹妹小小的惊呼。

她听得太专注了,以至于落脚时太松懈,鞋底打滑,她整个人也向后仰倒。炭治郎回头时就已经太晚了。

可眼前的一幕却让他一愣。

原来他们在上山路上并不孤单,有个穿黑衣带刀,脸上有疤的白发青年不知何时跟在他们身后,一路悄无声息,却没有在祢豆子要摔倒时袖手旁观。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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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59【山神的宅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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