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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鬼话连篇

自从矢吹真羽人离去之后,很少有鬼杀队内的队员会在不破的面前以“长辈”的身份关心他。低等级的队员们将他视为榜样与憧憬对象,哪怕他抱着刀发呆在他们的心中也会转变为“影柱大人一定是在思考剑技吧”之类的。同为柱的同僚们会相互关心,但更多的是作为“战斗伙伴”相处。

空荡的前方像是砂砾不断磋磨着他的内心,缓慢、难以察觉地提醒着他,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这种事情,早就应该适应了,不是吗?

围绕在他身边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昨天共同猎杀恶鬼的队员,今天就可能会得知他们的死讯。不断失去,又不断更新。这就是人生啊。

就这样一直坚持下去,不断地挥刀、不断地猎鬼,直到生命的尽头。

激战过后的神经依旧紧绷,他还在那个透明的世界之中,心跳依旧快过常态,但燃烧的战意让他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他还能继续战斗。

直到那只手摸向了他的额头。

只有粂野匡近,不论他是继子还是柱,在粂野匡近的眼中永远都是需要关爱的弟弟。

不破的精神在那一瞬有所松懈,本就紧绷到了极限的精神顺着那只手的力道离开通透世界,回到关爱出现的地方。

袭来的不速之客——上弦之三·猗窝座。

恐怖的威压让不破的精神重新变得高度集中,斑纹的影响还在持续生效,可是通透世界的大门却拒绝再次为他敞开。

此刻,猗窝座的气息出现在山脚下的林带中,猎鬼人们则站在高处的山腰。

在察觉到陌生恐怖气息的瞬间,不破便将其他人护在了身后。这家伙的气息中带着浓重的血腥气,还有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同时传了过来。

上弦之鬼中,只有上弦之六以及上弦之三没有在鬼杀队的面前出现过。这种程度的威势......一定是上弦之三没错了!

“真是令人惊叹的斗气啊!我是猗窝座,你叫什么名字?”

来了个棘手的家伙,是因为对自己的实力有绝对的自信才这么松弛地出现吗?虽然想说什么“这么松懈小心被我咬下一块肉来”,但事实上,不破知道自己的情况并不乐观。

他观察着从稀疏的林间走出的粉发恶鬼,它有着极为惨白的皮肤,上面还有圈环状的纹路,带给不破一种熟悉的感觉,像是以前犯罪者身上会被刺上的刺青一样。环绕在它身上的气息平稳且毫无破绽,又带着刺痛的锋芒。

虽然不及排在它之上的两只鬼,但比起排位仅次于它的半天狗,猗窝座带来的胁迫感要远远超过卑怯之鬼。

上半身穿着小褂,脚上挂着念珠,以及空空如也的双手。不破在心中产生了一种大胆的想法,这只鬼,难道是凭借双拳发起进攻的吗?这副打扮,倒是非常像他小时候在道场中见过的修习武道的师傅们。

不破的余光瞥见其他人全都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身后雷声阵阵,峰顶彻底被云团吞噬,逼近的雾气不断挤占着他们的生存空间,耳畔的呼吸声都下意识变得沉重了许多。

现在是什么时间?要上吗?那其他人要怎么办?一个人把上弦之三拖住?等待太阳出来?不,这种天气能不能看到太阳还是个未知数......快思考,不要犹豫,赶快做出决断!

不死川实弥下意识吞咽了一下,猗窝座散发出来的气息令他毛骨悚然,但也激发了他体内对于鬼的憎恶与战意。

锖兔、粂野匡近和伊黑小芭内已经做好了参战的准备。他们的鎹鸦全部飞上了高空,盘旋在云雾间飞快传递着情报。

宇髄天元等人在万世极乐教击败上弦之二的好消息刚刚传递到了这片战场,但它们没有机会告知不破。

受伤昏迷的三宫被交到了熊谷响子的手上,满眼恐惧的女孩知道自己无法继续参与眼前的战斗,但是为了不拖累他人,她咬牙逼迫着自己的手停止了颤抖。至少,不能成为累赘!

没有得到回答的猗窝座只是随意地笑了笑,随后迈步向前,离开了山脚的林带:“真可惜啊。”

在不破的眼中,缠绕在猗窝座身边的“恶意”摇晃了一瞬。

他目光急闪,猗窝座的动作快到他只捉到了一个残影。熊谷响子看着已经挥舞到自己眼前的惨白拳头,发出了不可置信的轻哼:“诶?”

啪嗒。

在一众抽刀声中,□□被切断的声音十分明显,白色羽织在猗窝座的眼前翩然落下,手臂上传来的疼痛让它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个疯狂的笑容:“果然!你就应该变成鬼才对啊!呐,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粂野匡近侧身看着不知何时钻进人群中的上弦之三,脸颊上冷汗涔涔。好快!他们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只有不破拦住了打向熊谷响子的那一拳。

不破听到了理智断弦的声音。变成鬼,变成鬼,不管是上弦之一还是猗窝座,从它们口中说出的话永远让他反胃不止。

已经无法用语言来描述他对于恶鬼的憎恨,那群胆小的、无廉耻的、残忍的恶魔们,应该统统下地狱去才对啊!!!

压抑着愤怒的嗤笑从不破嘴边漏出,他眼神晦暗,顶着猗窝座痴狂的笑容推开熊谷响子,向前挥刀连斩:“鬼话连篇!!”

霎时烟尘四起,本就弥漫在空气中的水雾变得更加浓厚,熊谷响子顺着不破推开她的力道向反方向扑去,随后立刻挣扎着爬了起来,锖兔拽着她尽可能地远离了那片区域。

战斗的中心不时有清脆的金属对撞声传来,迷雾之外的其他人只能勉强看见两团纠缠不清的黑影,迸溅的火花和刃面反光是他们目光追逐的对象。

“可恶。”

伊黑小芭内低声喊着,不死川实弥也紧紧攥着刀,脸上失去了笑容。

那两个人的战斗速度太快了,就算眼睛跟得上,他们也无法靠近,没有办法给独自搏斗的不破提供任何。被卷进去的话,哪怕是战斗的余波也会让他们失去战斗能力。

“喂,我们难道就这样干站着吗?他会死的啊!?”不死川实弥的目光不敢离开,那个鬼的拳头也太硬了一点吧?居然能够和日轮刀硬碰硬吗!?

“现在靠近根本帮不上忙,反而会让他分心。粂野,你......粂野?”

伊黑小芭内侧目,粂野匡近的肩头停着无量。

无量显然和粂野匡近说了什么,让黑发少年的脸色有些凝重。

“不能再犹豫了!那个华丽的家伙那边不是赢了吗?我们大家一起上的话,能够将上弦之三留在这里也说不定啊!”

不死川实弥向上挽起了袖子,露出小臂紧实的肌肉和交错的伤疤。他将日轮刀贴在皮肤上,同样回过头来看向粂野匡近。

粂野匡近深吸了一口气,语速极快地说道:“这是来自主公大人的传令。请拼尽全力——”

*

杀得掉吗?

很难。

你做不到吗?

......

那么,拼尽全力保护他们吧!

拳风蹭着不破的脖颈擦过,分明只是拳头,他却觉得好像被炙热的钢铁灼伤了一般,皮肤传来焦灼的刺痛感。眼前的家伙与不破交过手的强敌们感觉完全不同,这个恶鬼毫无破绽。

但是,与同样散发着“毫无破绽”的感觉的上弦之一不同,猗窝座带给不破一种奇怪的感觉。会在战斗中故意放水卖出破绽的童磨暂且搁在一边,上弦之一强大的剑技让人难以想象突破它防御的画面,猗窝座虽与黑死牟同样精通武道,它的防御却并非因为强大而完美。

那是一种微妙的感觉。

七之型·墨莲华的乱刀斩出,不破在进攻之余追溯着即视感的来源。难道猗窝座也可以进入通透世界?这就是它能够避开大部分攻击的根本原因吗?

不破对上了那双兴奋的眼睛。猗窝座金色的眼睛里倒映着他狰狞的面孔,这让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横刀全力挥斩,主动向后拉开了距离。

这只鬼似乎在享受这场战斗,它的眼神从没有离开过不破,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摇晃。

不破甩甩刀,刚才大开大合的全力战斗让他的日轮刀也承受了不小的压力,再加上这柄刀又与半天狗缠斗了许久......估计再有三、四刀就会碎掉吧?

“那是你的血鬼术吗?”不破开口道。

猗窝座微微张大了眼睛:“你看得见吧?”

不破迅速调整着呼吸,瞥了一眼粂野匡近,回道:“你指什么?”

粉发的上弦之鬼随意站在原地,刚才的战斗没有对它产生任何消耗,被斩断的肢体立刻就能再生,近乎无限的体力让它没有力竭的可能。它似乎是真的非常欣赏眼前的青年,愿意在杀死他之前多费一些口舌。

“我看得很清楚,如此年轻就能拥有这种程度的斗气,除去天资,你一定还付出了无数努力吧?你简直是为挥刀而生,人类的生命如此脆弱,你难道不想永远战斗下去吗?如果简单地死掉,你引以为傲的剑术也会随之消失,你不会觉得可惜吗!?只要你愿意成为鬼,你就能永远战斗下去了!!”

不破皱着眉头望向站在面前的猗窝座,额角又冒出了几根青筋。

“......那是什么鬼话!?”

这才不是他想要的人生。如果世上没有恶鬼,哪怕他依然会握住刀,但那一定是为了达成和所爱之人的约定。他们会一起修习剑术,磨炼心境,未来也许还会开个道场,就那么平平淡淡地幸福生活下去。

如果没有鬼,不死川实弥不会失去母亲,粂野匡近不会失去弟弟,伊黑小芭内也许会过上完全不同的人生,熊谷响子不会失去父亲。

他,他们的人生,不断地被鬼夺走,被鬼伤害,在至亲至爱之人的血泪中被逼迫着前行......始作俑者们居然还能一脸无辜地说出这种话!?

“我的梦想,是和家人一起开一间道场,娶到最爱的人,就那样过完一生,”不破反手握住腰后的胁差,缓缓抽出,“哈,和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他扬起头,迎面而来的狂风吹开了凌乱的短发,青年带着无比嘲弄与怜悯的神情说道:“变成鬼之后,你根本忘记什么是爱、什么是梦想了吧?真是可怜的家伙啊!”

预想之中的,也是意料之外的,猗窝座暴怒了。

它突然毫无理由地感到怒不可遏,似乎眼前的青年说出了什么十分恶毒的诅咒。原本还想更多地享受一下战斗的乐趣,毕竟眼前的猎鬼人浑身升腾着令它也觉得颤栗不已的斗气。但是现在,青年变得面目可憎,整个人的存在让猗窝座觉得恶心无比,它只想将他彻底撕碎。

猗窝座摆好架势,脚下突然出现了巨大的十二角雪花图案:“我要在这里彻底杀了你。术式展开!破坏杀·罗针!”

来了!猗窝座的血鬼术!

“罗针?倒是挺好懂的名字。”不破同样做出了防御的姿态,黑色刀尖轻轻点地,放松肩膀以便于他及时做出反应。

“你的话太多了。”伊黑小芭内有些无奈地责怪他话多,站到了他的身边。

难道入住青竹居的徒弟们天然就会变得“没大没小”吗?不破小声道:“抱歉啦,实在没忍住......”

不死川实弥将刀从手腕上拿了下来,站在不破的另一侧。粂野匡近同样咬牙跟了上去,嘴里喊着从无量那里得到的主公大人的传令:“请大家务必拼尽全力——活下来!!”

粉发的恶鬼在盛怒之中大笑:“今天你们都要死在这里!!”

*

“太感谢您了!武胜先生!”灶门炭治郎为武胜医生送来了热茶,这位满头大汗的男子正是居住在附近的小镇医生,据说还有一位名为武雄的弟弟在中野町开道场。

“哪里,我才是,承蒙你们照顾我的生意......”

因为武胜医生的药店距离紫藤花家纹之家很近,柏山婆婆又与武胜医生熟识,一来二去道场里的药品都会从武胜医生的药店购买,队员们的伤也会请他来医治。武胜医生是个实实在在的人,平生几乎只和医学打交道,为人憨厚,说白了就是有点天然,从来不会去想为什么道场里的人会受到类似野兽抓伤的伤势。

我妻善逸在与狯岳的战斗中被它的血鬼术击伤,背部的伤口不断侵蚀着周围的皮肤,直到狯岳死去,伤口的扩张才停了下来。

灶门炭治郎为他们打开大门之后,看到我妻善逸的伤口时吓了一跳,立刻叫来妹妹祢豆子帮忙照看,自己则去敲响了武胜医生家的门。

“真是抱歉,耽误您的行程了吧?不过这么晚了,武胜医生要去哪里呢?难不成是有别的病人!?”

武胜医生想起正准备出门的时候,灶门炭治郎用他的大嗓门站在门口喊他,等他出来之后拽着人就跑,连门都没来得及锁好就被连人带着医疗箱送到了病人的床前,心有余悸地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其实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是、那个......”

我妻善逸在一旁抓着灶门祢豆子的手哭哭啼啼,桑岛慈悟郎又生气又心疼地将拐杖在地板上敲得震天响,灶门炭治郎突然嗅了嗅,然后有些奇怪地说道:“您怎么了?从您的身上传来一股不好意思的味道。”

武胜医生的手一抖,一卷绷带掉回了医疗箱里:“啊!?就是说......嗯,我本来打算去那边看看游街的......哎呀,我和你一个孩子说这些做什么......”

急于转移话题的武胜医生突然看见了放在角落里的一株植物,可能是刚才出门太急,从桌子上扫了下来:“哦呀,这个送给你好了,你有见过这种花吗?”

他们背后的病床上,我妻善逸听到了“游街”二字,突然脸颊爆红,腾地一下跳了起来:“什么!?游街?是我想的那个、那个吗!?”

“喂善逸!给我好好躺下来啊!这样乱动的话伤口会裂开的!”灶门祢豆子将闹腾起来的人按回了床上,女孩子的手按着我妻善逸的手臂,让他整个脑袋都冒出了蒸汽,面条儿似的软了下来。

“这个是?”灶门炭治郎从武胜医生手中接过了那朵花。

“这个叫做彼岸花,是传说中只开在黄泉的花朵。”

“诶,”灶门炭治郎转动手中的花茎,艳红色的花瓣在他手上颤动,正如见花不见叶的传说一般,花茎上光秃秃的,没有一片叶子,“这朵花的颜色好鲜艳啊,好像还活着一样。”

“哈哈,这可是我精心准备的礼物。”

灶门炭治郎从武胜医生的身上又闻到了非常幸福的味道,随后说道:“原来如此,将这种花培育成红色一定费了不少力气吧?”

武胜医生疑惑道:“你在说什么呢?彼岸花难道还有其他的颜色吗?”

赫发的孩子显然有些吃惊,他回忆着小时候的看到过的景象:“我小的时候,在我们家的附近见过青色的,就是这种花啊?”

“哦?难不成你是将花朵的种类记混了?毕竟是小时候的事了嘛!总之,你就收下这朵花吧,我也要准备走了!”武胜医生收拾好东西,在灶门炭治郎的道别声中离开了紫藤花家纹之家。

送走武胜医生后,灶门炭治郎举着那朵花来到了灶门葵枝的身边:“妈妈,我们家附近是不是有这种花来着?是青色的吗?”

灶门葵枝擦了擦手,蹲下身:“炭治郎的记性真好呢,是哦,那是一种非常漂亮的花,要等到它开花也很不容易,我也只和炭治郎一起见过那一次呢。”

“这样啊......”灶门炭治郎嘟囔着,随后从灶门葵枝手里接过了一个花瓶,装上了一些水,将那支彼岸花插了进去。

武胜医生浑身散发着幸福又害羞的味道,是去见心上人了吗?赫发的孩子想了想,又进屋帮着弟弟妹妹们照顾受伤的伙伴了。

“善逸爱哭鬼!不要拉着姐姐不放啊!”

“喂!花子!你这说法也太过分了吧呜呜呜好疼啊啊啊啊啊——”

“善逸哥你好吵!六太都要被你吵哭了!!”

“呜哇啊啊啊啊啊!祢豆子酱!!炭治郎!!!竹雄好可怕!!!”

“不要这样啦善逸!!”

【明治秘密传闻】:武胜医生被朋友拉去吉原花街之后,对正在进行花魁游街的蕨姬花魁一见倾心。听说蕨姬喜欢彼岸花,于是做了花朵标本当礼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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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鬼话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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