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请问你们认识一位名叫雏鹤的小姐吗?”
面对身前在房间里挤作一团警惕万分看向他们的孩子们,灶门炭治郎还是鼓起“就算被打了也没关系”的勇气,出声问道。
孩子们面面相觑,闭口不言,纷纷望向主事权最大的鹤子,生怕自己的某一句回答又惹来祸端。
“你找雏鹤有什么事情。”鹤子皱着眉态度不是很好地看向面前这个少年。
“是这样的,雏鹤小姐是音柱大人的妻子,前段时间火灾过后就于家里失去联系了,所以我们这次来本来是打算寻找她的踪迹的。”
灶门炭治郎坦坦荡荡的态度反而让鹤子觉得有些理亏。
但一听说失踪的雏鹤并没有回家之后,鹤子几人也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大家其实对于那段时间游女们大量出逃的事情心照不宣,所以即使当时注意到雏鹤失踪了,所有人也只是以为她不愿意留下来面对有可能被人变卖的命运。
“怎么会?我还以为那孩子回家了。”
平亚美原来就作为游女屋里少数几个年长的女子,那段时间对于这个新来的孩子很是照顾,如今听到这样的消息顿时有些心慌。
“雏鹤姐姐……”原本还围着堕姬瑟瑟发抖警惕非常的小孩们一个个也探出了脑袋,有些担忧地看向鹤子。
鹤子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摇了摇头,“火灾之后我也没有她的消息了。”
“那请问在失踪前你们有发现什么异样吗?”灶门炭治郎虽然有料想到这样的回答,但还是不甘心地追问道。
“抱歉,那时候太混乱了,我没有太多印象。”鹤子惭愧地摇了摇头。
雏鹤到底算是将她拉出火场的恩人,但那时的自己一心扑在物生先生和安顿游女们上,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注意到这些。
坐在角落的妓夫太郎目光微滞,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什么,重新合上了眼睛环臂假寐。
“你还问那么多,肯定这那两个鬼吃掉的。啧,要不是主公的命令。”
靠墙而立的男子语气恶劣,半张脸被绑上了绷带,那双冰冷的眸子与肩上的白蛇几乎没有太多差别,他厌恶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什么垃圾,从进来的那一刻起,右手便搭在腰侧的刀柄上,似乎有着随时拔刀斩杀恶鬼的念头。
“哈!就算我们吃了又怎么样?!”被他的语气一激,原本就极其不爽的堕姬瞬间就站了起来,不屑的冷笑让本就鬼化的面容更加妖异。
“堕姬。”
还未等孩子们阻拦这场愈演愈烈的争吵,角落盘膝而坐的妓夫太郎就先一步喊住了妹妹的动作。
“哥哥!”堕姬显然对于自家哥哥喊停自己的行为很是不满,但无论她怎么用眼神表示自己的不满,都没有改变妓夫太郎的主意,最后只好一屁股坐了回去生起闷气。
“嘁,懦夫。”那挑衅的男子眼见激将不成,更是不屑地哼笑出声。
可妓夫太郎依旧没有多做什么,只是那双金黄色的眸子透露出了毒蛇一般的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他如何不想将眼前这个鬼杀队的家伙撕碎,但是……
妓夫太郎的目光稍稍偏移,扫过三个少年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停顿,光是这样并不会让他多有忌惮,但问题就在于那两个家伙,除了刚刚出言挑衅的那个以外,两个让人厌恶的家伙。
从出现起便远远站在门口没有靠近一步的那个,虽然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很晦气,但不可否认,那个气息,是柱。
另外一个看起来就像是个小孩子,扎着可笑又滑稽的双马尾,跟个傻子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天空,嘴里动不动就说出些莫名其妙的话,可虽然如此,依旧是柱的气息。
啧,三个柱,就凭现在的自己和堕姬,根本就逃不掉。
这般想着,妓夫太郎本就阴沉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唔姆!物生先生回来啦!”
屋外传来瑚枝大嗓门的声音。
“物生大人!”
“物生先生!”
孩子和女人们就像是突然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纷纷忙不迭地站起身来迎接。
这样混乱又井井有条的场面把穿着鬼杀队队服的三个少年看得有些呆愣,就连一直大脑游离在外的双马尾少年都看了过来。
“物生大人,您看是先沐浴还是换件衣服?”鹤子恭敬地走到男人身旁,伸手为他脱下已经染上干涸血迹的洋装外套。
“先烧热水吧,等把人送走了就都去洗个澡睡觉。”万物生一直紧绷的面容终于柔和下来,即使在外人眼里并没有任何区别,但嗅觉灵敏的灶门炭治郎还是闻到了安心的气味。
“是!”女人们听闻至此,脚步轻快了许多,就连孩子们都放下了方才警惕胆小的模样,亦步亦趋地结伴去帮忙烧柴。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这间屋里只剩下妓夫太郎兄妹和鬼杀队的六个家伙。
“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该回哪去回哪去。”面对鬼杀队的家伙,万物生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毕竟任谁在外面连轴转了几十个小时后,回来还要看见几张丧门星一样的陌生面孔,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你这家伙!”被绷带蒙住下半张脸的黑发男子眼底尽是含义,肩头的白蛇也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的不悦,朝着银灰色头发的男人吐出来蛇信子。
“伊黑先生!”灶门炭治郎迅速地打断了蛇柱的话,盯着那看死人一般的目光大汗淋漓。
【不要激怒万先生啊!真的打不过的啊啊啊啊啊啊!】
灶门炭治郎的内心在疯狂呐喊。
“喂,妖怪大叔!你有没有见到一个叫雏菊的女人!”旁边带着野猪头套的嘴平伊之助像是没有感觉到同伴的焦灼一样,语气毫不客气地问道。
“不是雏菊啊笨蛋!!是雏鹤!!!!”我妻善逸摇晃着嘴平伊之助的肩膀,纠正着这个笨蛋老是记不住人名的恶习。
“雏鹤?”听到熟悉的名字,万物生微微一愣,随后便想起了那个女人的鬼杀队身份,“她没有回去?”
“啊?没,没有啊。”灶门炭治郎也被问得一愣,“自从火灾之后雏鹤小姐就失踪了,我们来这也是为了找她。”
万物生像是终于明白了什么一样,沉默地扭头看向屋里阴影下坐着的兄妹二人,蕨姬的脸上果不其然闪过一瞬的不自然。
他没有开口,似乎在等一个解释。
但这种沉默不语的态度显然戳中了妓夫太郎心里莫名的自尊心,就像是在怪罪他一样,这种感觉让他有一种被背叛了的感觉。
只见一头枯绿色卷发的恶鬼目光难得地在万物生面前凶狠起来,就像是重新回到了最初的那样,朝外界竖起倒刺,不再允许任何人的靠近。
“哈!是我们干的又怎么样!”原本刚刚在伊黑的挑衅下还能理智忍气吞声的家伙,此刻语气恶劣得像是要用语言戳伤对方一样。
这显然让万物生感觉到了不对劲,他皱起了眉似乎想要张嘴说些什么,但又到底没有说出什么软和的话。
实在是现在的场合不太合适。
万物生扭头朝向灶门炭治郎几人:“你们先回吧,具体什么情况我之后了解了会向产屋敷说明。”
他的话语里透露着不可拒绝的意味,这让几人都明白了这是送客的意思。
即使再踌躇,几人都还是因为餸鸦传来的口信而离开了,只留下万物生和兄妹二人,一时间屋里寂静了不少。
“想聊聊吗?妓夫太郎。”
——
与守在门外的几个孩子嘱咐了两句,让她们在没有自己的允许时不准随意进出这个房间,孩子们很乖巧地点了点头,跪坐在门旁,似乎要死守这个出入口的模样实在有些可爱。
万物生合上障子重新坐到了兄妹两对面,即使感受到了两人明显警惕后缩的动作,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就像是不知道那样,姿态自如得让人不自在。
“饿吗?”
“什么?”似乎是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问这样的问题,妓夫太郎原本充满了厌恶和戒备的脸上有了一刹那的茫然。
“你们这么久没有进食人肉,饿了吗?”万物生的声音很低沉,却又像是包含着无限的耐心,那双银灰色的眼睛平静地注视着妓夫太郎,里面既没有人类对于鬼的仇视,也没有强者对弱者的高高在上。
不知为何,妓夫太郎突然觉得心下绷紧的弦微微松动了一些。
“怎么可能不饿啊?!还不是因为你和那群拖后腿的小鸟!我们根本没有时间出去进食!”比起兄长,堕姬显然更有话直说一些。
“有什么食物的偏好吗?比如男人或者女人。”万物生难得的没有对于堕姬如此不敬的语气感到不耐,反而是继续问下去。
“当然是女人了啊!不对,你问这个干嘛?!”堕姬的脑子实在一根筋,照着万物生说的一路回答了下去才发现不对劲。
“过来。”万物生没有回答,反而是示意堕姬上前。
“你要干什么。”不等堕姬有所反应,妓夫太郎先一步拦住了话头,那下意识护住妹妹的动作让万物生眸色微沉。
“我既然在鬼杀队那里护下了你们就不会对你们怎么样,过来。”
堕姬看了看对面明显心情开始不佳的男人,咬了咬牙还是挥开了哥哥的手臂坐到了万物生的面前,即使她看起来再冷静,全身绷紧的肌肉都彰显出了她压抑的紧张和恐惧。
即使再如何没有亲眼见识过,堕姬依旧能本能地感觉到这种来源于强者的压迫,即使她不想承认。
面色阴沉的男人抬起了那双宽厚却被昨夜干涸的鲜血沾染了指尖的手。
“咚!咚咚!”
心脏狂跳的声音敲击着堕姬的耳内鼓膜。
可如预想之中的责打并没有出现,那只带着炽热温度的手落在女鬼的头顶。
【什,什么?】
堕姬不可避免地脑内一片空白,她的眼睛睁大看向了面前的银灰色头发的男人。
“做得很好。”
她听到男人这样说道。
头顶温暖的触感像极了记忆深处渴望的东西,心底酸涩痛楚的滋味让堕姬喉头发紧。
那是什么,那是什么。
她想起来了,那是她还是人类小孩时看见别的孩子被父母摸着头发夸奖时的羡慕与嫉妒。
“可,可恶,不要摸我的头啊!不要啊,我不想要啊!不要碰我啊混蛋!”这样说着的女鬼此时却狼狈地捂着眼睛,泪水从指缝里流出,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可笑,却止不住哭泣。
【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出现啊!为什么眼泪根本就停不下来啊!太丢人了!快点停下来啊混蛋!】
“妓夫太郎。”万物生朝愣在原地的恶鬼伸出了手,平静的眼睛里清晰倒映着对方此时的身影。
妓夫太郎看着那只手,明明是人类的手,明明和其他人类没有什么不同,可他却莫名觉得它会永远在那里等着自己,等着自己握住它。
【奇怪的家伙。】
即使这般想着,手却不知不觉间握了上去。
温暖粗糙的触感,却格外地让人心里踏实,妓夫太郎无法否认自己想要再多握一会。
屋里没有人说话,只有堕姬渐小的啜泣声,直到最后连啜泣声都消失了。
女鬼低垂着脑袋不愿意抬头,哭泣完带来的羞赧让脖子都彻底红了透底,她现在只希望找个洞钻进去。
【怎么能在这个家伙面前痛哭流涕啊!太丢人了!】
【还有为什么都不说些什么啊!气氛尴尬死了可恶!该不会都在等我哭完吧!该死!我要杀了这家伙!】
像是知道她的尴尬一样,万物生开口了。
“如果饿了就告诉我,我会帮你们挑选食物带回来,以后不要再吃无辜之人了,可以吗?”
男人的语气难得的温和,甚至还带上来询问的意味,这是鬼兄妹不曾料想到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妓夫太郎终究是问出了自己埋藏在心底的疑惑,这种好意是他不曾感受过的,比起幸福,更多是觉得不安。
“因为我想让你,们过得好一些,安心地呆在这里,拥有自己的兴趣,自己的生活,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万物生握着妓夫太郎的手不自觉地收拢了些。
“你们的生命很漫长,或许某一天突然想要去哪里走一走,我不想你们一直被鬼杀队和鬼之间的恩怨绊扯着,你们应该活得自由一些,起码自由到可以决定自己的未来,伴侣,还有归属,这不应该又鬼舞辻无惨决定,你们该是属于自己的。”
“你们可以在春天去赏花,夏天去游水,秋天去看落叶,冬天去打雪仗,这都是你们原本就该有的生活,甚至如果哪天遇到了对的人,你们会与他相知相爱相恋,步入婚姻,陪伴彼此度过一生。”
“不要被鬼舞辻无惨拖后腿。”
“可是无,大人赋予了我们活着的意义!”堕姬按捺住心底的不安,她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资格叫大人的名字,此时却不愿意喊出。
“他只是让你们继续活了下去而已,这么多年,你们该还的恩情早已还完,接下来的生活该属于你们自己了。”万物生握掌成拳,不轻不重地砸在堕姬的脑袋上。
“疼!”
“先过好自己的生活再去管别人。”
“不要愚忠。”
“嘁,不要用那种语气说话啊,明明是比我们小很多的人类……”堕姬嘴硬地嘟囔着,却不可否认自己似乎已经开始幻想男人所说的未来,听起来……很温暖。
“好了,天都黑了,我去看看晚饭还有没有剩,你们想去哪里玩,今晚就去吧,我会留在这里。”万物生手掌撑地缓缓站起身来,推开障子走廊旁端坐的女孩们已经换了一批。
原本昏昏欲睡的瑚枝听见声响连忙站起身来,噔噔噔地跑到万物生身旁:“物生大人饿了吗?我这就为您端晚饭来!”
梨春也仰着小脑袋跟在后面,即使插不上话也已经亦步亦趋地跟着,一双狗狗眼里满是星星点点。
“妓夫哥哥,蕨姬姐姐,你们饿吗?我去把你们的饭端上来。”弥生从樟后探出头来,看向屋里还呆愣坐在原地的兄妹二人,“请稍微等我一下哦!”
说完,便蹦蹦跳跳地跑开了,活像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
“哥哥……我等会想一个人出门一趟。”堕姬说得很含糊,这是她头一回想要一个人去做些什么。
“去干嘛?”妓夫太郎显然也是不太放心自己的妹妹一个人出门。
“哥哥你别管啦!总之我就是要一个人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堕姬像是被踩中尾巴一样,说话的语调高了不少,说完也不看自己的哥哥,跑出门找弥生去了。
——
饭后,妓夫太郎捂着难受反胃的肚子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他许久没有这么清醒了,长时间沉睡带来的不安不知道何时已经消失,当四下安静下来,那张冷淡又强势的脸就在脑海里浮现。
【拥有自己的生活吗……】
妓夫太郎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似乎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开始,他便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他拼尽全力地活着,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这种问题。
“你一个人在这?”
如水一般沉寂的嗓音从身后响起,意料之中的男人出现在身后,湿漉的银灰色头发还向下滴着水,那张向来威严的脸上是难得的放松,困倦让原本侵略性十足的眸子都朦胧了不少,小麦色的肌肤上还残留着些许水渍,打湿了浴衣,让面料的颜色变得深沉。
“嗯。”妓夫太郎下意识地别过了脸,不再去看。
他感觉到男人缓缓走进,不自觉地连呼吸都放缓了下来。
万物生盘腿坐在了他的身旁,湿漉漉的头靠在了恶鬼的肩上,肌肉明显地手臂环在了他的腰下,几乎将人整个圈进了自己的怀抱里,动作自然得让人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不要害怕,想要做什么都可以,我会保护好你,们的。”
低沉好听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震动,让妓夫太郎的脖颈有些发痒,心跳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快起来,震动着鼓膜让大脑变得迟缓。
“……白痴。”妓夫太郎听到自己这样说道。
“嗯,白痴。”男人轻笑着重复道。
“起来,头发把我衣服弄湿了。”妓夫太郎按捺着心底的痒意,一把推开男人靠在自己肩上的头。
“能帮我擦擦吗,太困了。”万物生的嗓音里似乎带着难得的慵懒,微眯起的眼睛似乎随时都可能闭上,两天两夜的连轴转到底还是让他有些吃不消了。
“……啧,毛巾给我。”恶鬼沉默片刻有些不爽地咂嘴,一把夺过耷拉在男人肩膀上的毛巾,动作不熟练地将头发包裹起来,一点点擦拭。
“嘶……轻点。”明显感觉到头发拉扯感的男人皱了皱眉头,语气有些无奈。
“闭嘴!”恶鬼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恼羞成怒。
万物生不再说话,乖乖地低垂着脑袋,在身后人看不见的地方,唇角微微勾起。
沉默不语的气氛在此刻轻柔地触碰下对于两人来说都有些暧昧,这让妓夫太郎有些不太自在,他咬了咬牙还是问出了声。
“你昨天……那些血,是怎么回事。”
回答他的事平缓的呼吸声,就在妓夫太郎怀疑手下的人已经睡着时,男人开口了:“还记得那场火灾吗?”
“火灾?怎么了?”妓夫太郎自然不可能忘记发生在前不久的火灾,那场火灾几乎将男人所有的家产都吞噬殆尽。
“我找到幕后之人了。”似乎是觉得这么说不准确,万物生又补充道,“只是放火的那个人,在他背后教唆的家伙我还没有处理掉,那血是他的,因为回来得太着急,就随意地杀掉了……可能现在已经闹开了吧?还没有善后。”
妓夫太郎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在男人似乎也没打算让他说些什么。
“人类的仇恨真的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为了一点冲突就能纵火杀人的贵族啊……果然很恶心。”万物生委婉地将自己把那人的牙一颗颗拔掉的事情一笔带过。
“你知道万乐教吗?”
“……问这个干嘛。”妓夫太郎意外听到这个字眼,就算平日里鬼之间不准私底下来往,他也还是知道这个宗教是当初救了自己和妹妹的那位上弦二大人所建立的。
“是他们的教主教唆那个家伙来纵火的。”万物生的语气平静地过分,这对于一向嗜钱如命的家伙来说是不正常的,那毕竟是让自己失去所有家产的家伙,他没有冲上去把人宰了估计都是因为一时半会太累了而已。
“……”妓夫太郎没想到会是这样,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替童磨求情,虽然对方确实救了自己,但说到底人情早就还了,他们的感情说不上有多好。
“……你打算接下来如何?”只是打听一下,并没有想要阻止的想法。
明明严格上来说这样的念头其实是对于无惨大人的背叛,但妓夫太郎却想要放任自己这样下去。
“找哪天去把那家伙宰了吧,听说宗教挺有钱的,顺便拿点回来补贴家用。”万物生困得有些迷迷瞪瞪,如果和他说话的人不是妓夫太郎,他早就一睡不醒不搭理了。
“……哦。”妓夫太郎呐呐地应道。
——
次日下午,鬼杀队音柱的宅邸。
“天元大人,我回来了!”
温柔的嗓音从屋外响起,唤醒了屋内阴沉低迷的气氛,原本前来吊丧的三小只齐齐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屋外,只有宇髄天元先所有人一步地打开了大门。
如记忆里一般无二的女子正笑盈盈地看向这边,眼角的泪痣格外好看。
“雏鹤……”宇髄天元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有一刻甚至以为这是梦境。
“雏鹤姐姐!”须磨的眼泪止不住地涌出,她冲上去抱住了女人,那力道紧地让雏鹤有些喘不上气来。
“雏鹤!你没死?!”牧绪两步并一步地跑到她身边,两只手在雏鹤身上摸来摸去,确定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嗯,我回来了。”雏鹤笑得温柔,最后被宇髄天元紧紧拥在了怀里。
“你跑哪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担心死我了。”宇髄天元感受着怀里的温度,话语间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被京极屋的恶鬼抓住了,所以回来晚了,抱歉,让你们担心了。”雏鹤温柔地拍着男人的后背。
“诶,那,那雏鹤小姐你是怎么回来的啊?!”一直落在身后的我妻善逸一脸惊恐地指着这边,“该,该不会是鬼魂回来了吧??!!救,救命,鬼魂白日也能出现吗??!炭治郎!是鬼魂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灶门炭治郎一拳砸在我妻善逸的脑袋上,很快被砸的地方就肿起了一个红包。
“不要如此无礼,善逸!”他闻得出来,那是活人的味道。
看着这样的场景,雏鹤一时之间有些忍俊不禁。
“那只恶鬼将我们放了出来。”似乎是看见了所有人脸上茫然震惊的样子,雏鹤继续说道。
“昨天晚上,她突然出现把所有被她抓起来的女子都放了出来,虽然当时嘴上说着什么【才不是想放你们走】【要不是那个家伙说不能吃无辜之人】这样的话,但看起来好像……很幸福?”
说到后面,雏鹤的语气有些不确定起来,她也不确定是不是夜色让她看错了,但当时的蕨姬看起来……就像是找到了家的孩子。
呜呜呜呜成熟男人的温柔呜呜呜呜呜,万物生真的梦中情人了好吧。
随时能发现别人的不安,跟表面强势完全不同的细心和温柔,永远能在别人需要时给予足够的安全感,这就是年上的魅力啊啊啊啊啊!【不过真的算年上吗?】
简直就是别的文里的男二配置,“只要你回头,就会发现我永远在”!谁懂!谁懂!谁懂!
这位男人应该是我写文史上最会谈恋爱的家伙了!结合强势与温柔的男人,就问谁不爱!谁!不!爱!
【PS:嘿嘿,因为更咒回那篇文,所以这几篇都写得很慢,所以希望还有人能在继续看呜呜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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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不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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