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玉壶被白的话语激怒,壶身上的眼睛瞪得溜圆,“就让你成为我新壶中最美丽的装饰吧!”
“血鬼术·血狱钵!”
一个巨大的壶凭空出现,壶口对准白,产生强大的吸力,同时从中涌出粘稠如血的液体,试图将她吞噬、禁锢。
“月之呼吸·柒之型·镜面月·啼夜!”
白的身影瞬间变得模糊,并非依靠速度,而是利用对空间的微妙感知,在千钧一发之际脱离了血狱钵的吸引范围。她原先站立的地方被粘稠血液覆盖,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同时,她挥刀反击,斩击并非直线,而是在空中划出诡异的折射轨迹,如同在镜面间弹射的月光,从数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袭向玉壶。
玉壶急忙召唤出坚硬的“盾壶”格挡,壶身被圆月刃切割出深深的痕迹。
“哦?有趣的空间运用!”玉壶不怒反笑,但眼神更加阴毒。
就在这时,缓过一口气的时透无一郎动了。他抓住玉壶注意力被白吸引的瞬间,身影如霞光般消散,下一刻已出现在玉壶侧上方。
“霞之呼吸·柒之型·朧!”
他的身影化作重重霞雾,难以捕捉,日轮刀带着飘忽不定的轨迹,直取玉壶壶身与身体连接的关键部位!
“烦人的苍蝇!”玉壶怒骂,不得不分心应对,召唤出“千本针·鱼杀”射向无一郎。
“你的对手是我!”白清喝一声,再次发动血鬼术。
“血鬼术·无间·镜界斩!”
她并未直接攻击玉壶,而是挥刀在玉壶与无一郎之间的空气中“划开”!一道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空间裂缝瞬间延伸,将那些激射而出的毒针尽数吞噬、偏转!
“什么?!”玉壶第一次露出了惊容,这种直接干涉空间的诡异能力,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
而无一郎的斩击已至!
“噗嗤!”
霞之呼吸的刀锋狠狠斩在玉壶的壶身上,裂纹蔓延!虽然未能将其彻底斩断,但巨大的冲击力让玉壶发出一声痛呼,动作出现了致命的僵直。
“就是现在!”白与无一郎虽未交流,但顶尖战士的直觉让他们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机会。
白将月之呼吸的力量提升到极致,银色的光芒几乎将她完全笼罩。她双手握刀,并非冲向玉壶,而是猛地将刀尖插入地面!
“血鬼术·无间·无限回廊!”
以玉壶为中心,数个微弱的银色坐标瞬间亮起,并迅速连接,形成了一个无形的、扭曲的空间牢笼!玉壶只觉得周围的景象开始疯狂旋转、折叠,他试图移动,却发现自己仿佛在原地踏步,所有的方向感都被剥夺,连召唤出的壶都开始偏离轨迹!
“该死!这是什么?!”玉壶被困在无限回廊中,发出了愤怒而带着一丝慌乱的咆哮。
而此刻,时透无一郎已然闭上的双眼。在极致的专注与白创造的绝佳机会下,他进入了那个玄妙的境界——通透世界!
玉壶的身体结构、能量流动在他眼中变得一清二楚。他看到了那个核心,那个连接着所有壶、维系着玉壶生命本源的“点”。
他缓缓举起了日轮刀,强大的握力使得日轮刀的刀身开始散发出炽热的高温,逐渐转变为灼目的红色——赫刀!
玉壶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在无限回廊中疯狂挣扎,试图召唤最强的血鬼术。
但已经太晚了。
“霞之呼吸·肆之型·平流斩!”
进入通透世界、手持赫刀的无一郎,施展出了截然不同的一击。刀光如水平流动的霞光,看似平和,却蕴含着斩断一切的决绝,精准无误地穿透了无限回廊的空间壁垒,掠过了玉壶身体与壶身连接的那个“点”!
“不可……能……”玉壶的狂怒凝固在脸上。
下一刻,他的壶身与身体同时出现一道平滑的切痕,随即,如同被打碎的瓷器般,寸寸碎裂,化作飞灰!
上弦之伍·玉壶,讨伐!
无限回廊的效果消失。无一郎微微喘息着,维持赫刀和通透世界对他的消耗极大。他看向白,轻轻点了点头,算是表达感谢。
白也松了口气,刚想说话,脸色却猛地一变,转头望向战场另一侧——炭治郎和甘露寺蜜璃所在的方向。
在那里,一股更加庞大、更加混乱,并且带着让她极其厌恶和熟悉气息的鬼力,正在疯狂爆发!
“是……上弦之肆……”白的瞳孔颤抖着,她感知到了那股力量中蕴含的,与她同源,却更加古老、更加扭曲的……无惨之血!
“那边情况更糟!”白对无一郎急促说道,“我们必须立刻去支援!”
无一郎也感知到了那边的异常,没有任何犹豫:“走!”
当白与无一郎赶到炭治郎所在的战场时,情况已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复杂、更绝望。
眼前并非一只鬼,而是一场灾难性的混战。一个名为“憎珀天”的、如同怒目明王般的巨大鬼怪,正操控着数条木龙,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音波和猛烈雷电,疯狂地压制着全场。恋柱·甘露寺蜜璃已然觉醒斑纹,粉绿色的辫子飞扬,正以惊人的力量与速度独自硬撼“憎珀天”,但明显处于下风,每一次格挡都显得无比艰难,嘴角溢出的鲜血显示她已受了内伤。
炭治郎则在不远处,与一个名叫不死川玄弥的少年一起,正与半天狗的恨之分身搏斗。更远处,祢豆子的箱子敞开着,不见她的踪影,只有一股灼热的气息残留。
而义勇,比白他们更早一步抵达,此刻正深陷战团。他的羽织上沾满尘土与木屑,日轮刀挥舞间,磅礴的水流不断斩断试图缠绕、攻击蜜璃和炭治郎的木龙,为她们分担着巨大的压力。他的“凪”之领域虽能化解部分攻击,但“憎珀天”的范围攻击太过狂暴,他只能勉力支撑,无法突破防线去解决核心。
“富冈先生!”白惊呼一声,立刻明白了局势的危急。
“又来了两只虫子吗?”“憎珀天”发出沉闷如雷的嘲讽,一条木龙立刻调转方向,张开巨口,朝着白和无一郎喷射出高压的破坏声波!
“月之呼吸·肆之型·厌忌月·销蚀!”白立刻挥刀,巨大的新月形斩击伴随着无数圆月刃迎向声波,将其在半空中搅碎、抵消。
无一郎则一言不发,直接开启了赫刀与通透世界,霞光一闪,精准地斩断了另一条偷袭而来的木龙。
“白!时透!”炭治郎看到援军,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带着焦急与疲惫,“这些都不是本体!本体藏起来了!是一个叫‘怯’的胆小鬼!”
就在这时,与炭治郎和玄弥缠斗的“恨”之分身突然发出了凄厉的惨叫,身体从中裂开,开始消散——显然,真正的本体正在别处遭受致命攻击!
“成功了?”玄弥喘着粗气,难以置信。
然而,几乎在“恨”消散的同时,那巨大的“憎珀天”也发出了不甘的咆哮,庞大的身躯和所有木龙开始崩溃、化作虚无。
“本体……被干掉了?”甘露寺蜜璃脱力地半跪在地,疑惑地看向炭治郎。
炭治郎却猛地摇头,他的嗅觉捕捉到了关键:“不!不对!还有……还有一个更微弱、更隐蔽的气息在逃跑!”
白的感知也在此刻发挥了作用,她比炭治郎更清晰地捕捉到了那股与所有分身同源、却极其弱小、正在飞速远离战场的核心气息!它狡猾地借助地形和残骸隐藏,正逃往村子的方向!
“在那里!”白和炭治郎几乎同时指向同一个方向。
“追!”义勇言简意赅,身影已率先冲出。他绝不能让造成如此大破坏的元凶逃脱。
白、无一郎、炭治郎和稍微恢复的蜜璃立刻跟上。玄弥因为鬼化副作用和伤势,暂时无法行动。
众人沿着气息一路追击,终于在一处相对完好的村舍旁,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祢豆子!她竟然在阳光下燃烧着,却并未化作灰烬,而是用燃烧的身体死死缠住了一个矮小丑陋、正在疯狂挣扎哀嚎的老者鬼——那正是半天狗的本体“怯”!
“祢豆子!”炭治郎目眦欲裂,既是震惊于妹妹克服了阳光,又是担心她被阳光灼烧的痛苦。
“克服……阳光……”“怯”在祢豆子的禁锢和阳光的灼烧下,发出了最后充满恐惧与难以置信的呓语。随即,它的身体在阳光与祢豆子火焰的双重作用下,开始急速消散。
然而,就在它彻底消散的前一刻,白的心脏猛地一缩!她清晰地感觉到,一股阴冷、恶毒、充满了无尽贪欲的视线,仿佛穿透了时空,借助“怯”临死前的连接,狠狠地扫过了祢豆子,也扫过了她!
是无惨!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祢豆子克服阳光的秘密,也再次确认了她这个“叛徒”的存在!
这股冰冷的战栗让白瞬间僵直。
就在这时,一双温暖而坚定的手按住了她微微颤抖的肩膀。是义勇。他不知道白具体感知到了什么,但他能感觉到她的恐惧。他将她护在身后,深蓝色的眼眸如同最沉稳的深海,迎向了那无形却充满恶意的窥视方向,日轮刀发出低沉的嗡鸣。
窥视感如潮水般退去,但留下的寒意却萦绕不散。
战斗,似乎暂时结束了。锻刀村保住了,祢豆子创造了奇迹。
但所有人都明白,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无惨绝不会善罢甘休。而白知道,下一次,无惨的怒火将同时瞄准祢豆子和她自己。她和义勇,以及所有同伴,即将面对的是鬼王倾尽全力的疯狂反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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