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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义勇的坦白

时光在日复一日的刻苦训练中悄然流逝。表面上,日子如同深山里的溪流,缓慢而平静地淌过。但每个鬼杀队队员的心里都清楚,这平静的水面之下,是足以吞噬一切的暗潮汹涌。无惨和他的恶鬼们,如同隐匿在阴影中的凶兽,不知何时就会暴起发难,将这得来不易的安宁撕得粉碎。

训练场上,汗水与呼喝声从未停歇。在九柱倾尽全力的指导下,年轻一代的队员们正以惊人的速度成长着。

炭治郎的剑技愈发纯熟,火之神神乐与水之呼吸的切换更加自如,那蕴含着太阳力量的火光每一次挥出都带着灼热的气势。我妻善逸虽然依旧时常抱着脑袋尖叫“会死的真的会死的”,但他的雷之呼吸在极限的压力下变得愈发凝练,那一道金色的电光更快、更疾、更难以捕捉。嘴平伊之助则将他野兽般的直觉与白教导的细微控制力结合,双刀的轨迹不再是纯粹的狂猛,多了几分诡诈与精准。

他们三人联手,竟已堪堪能在义勇手下走过十几招,虽然依旧是被全面压制,但比起最初一触即溃的局面,已是天壤之别。

而在训练场的边缘,有一处格外宁静温馨的角落。

已经能够正常说话、身形也稳定在少女模样的祢豆子,穿着干净的和服,乖乖地坐在白的身边。她不再需要待在箱子里,能够自由地在阳光下活动,只是依旧有些嗜睡。

“白姐姐,”祢豆子的声音清脆又带着一点软糯,她看着场中挥汗如雨的哥哥,粉色的眼眸里满是依赖和一点点心疼,“哥哥他们,好辛苦哦。”

白温柔地笑了笑,递给她一块准备好的甜点,目光却始终追随着场中那个深蓝色的身影。“因为他们有必须变强的理由啊。为了保护你,也为了保护大家。”

祢豆子用力地点点头,小口咬着点心,然后又看向白,眼睛亮晶晶的:“白姐姐和富冈先生,感情真好呢。”

白闻言,脸颊微红,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那里似乎依旧残留着某种微妙的饱胀感,一种源于生命本能的、隐秘的期盼在她心底悄然滋生。她轻声对祢豆子说:“等你再长大一些,也会遇到一个想要永远在一起的人。”

训练间歇的哨声响起。

义勇收刀走向场边,深蓝色的队服已被汗水浸透,额前的碎发黏在皮肤上,气息却依旧平稳。白立刻拿起准备好的水壶和毛巾迎了上去。

“辛苦了,夫君。”她自然地递上水壶,然后踮起脚尖,用毛巾仔细地为他擦拭额角和脖颈的汗水。她的动作轻柔而专注,墨色的眼眸里盈满了毫不掩饰的爱意。

义勇安静地站着,垂眸看着她,任由她打理。只有在面对白时,他周身那种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才会彻底融化,变得柔和。

在其他人看不见的角度,比如当白为他整理衣领时,她会极快地凑上前,在他脸颊上印下一个如羽毛般轻盈而迅速的吻。

义勇的耳根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但他并不会躲闪,只是眼神会变得更加深邃,仿佛在无声地承诺着什么。有时,他也会趁无人注意,快速握一下她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轻轻挠一下,带来一阵微妙的悸动。

这些细微的亲昵,如同投入湖面的小石子,在他们心中漾开一圈圈幸福的涟漪,成为了这紧张备战岁月中,最甜蜜的慰藉。

祢豆子在一旁看着,用小手捂着嘴偷偷地笑,粉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对这份美好感情的向往。

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影子拉长,交织在一起。训练还在继续,变强的脚步从未停歇。但在这短暂的休憩时刻,爱与被爱的温暖,支撑着他们,去迎接那必将到来的、决定命运的最终之战。他们珍惜着当下的每一分平静,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平静,或许转瞬即逝。

夜幕低垂,富冈宅的庭院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宁静。白日的喧嚣与汗水已被夜风带走,只剩下紫藤花细微的香气和彼此平稳的呼吸声。

白正跪坐在廊下,仔细地擦拭着义勇的日轮刀,刀身上流动的水纹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泽。义勇坐在她身旁,沉默地看着她的动作,目光深邃,仿佛藏着重重心事。这种异样的沉默持续了许久,与平日里训练后虽疲惫却安宁的氛围截然不同。

白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异常,放下手中的刀布,轻轻靠在他身侧,仰头看着他被月光勾勒得有些冷硬的侧脸,柔声问道:“夫君,你今天……似乎有些不同。是训练太累了吗?还是有什么心事?”

义勇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他垂下眼眸,避开白关切的目光,视线落在庭院中那片虚无的黑暗里,仿佛能穿透时光,看到某些沉重的过往。良久,他才用一种极其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的嗓音开口:

“白……前几天,主公大人为了柱指导训练,召开了柱合会议。”

白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

“在会议上……我……”他似乎难以启齿,停顿了片刻,才继续说道,“我说……我不打算参加这次的柱指导训练。”

白惊讶地微微睁大了眼睛。她深知柱指导训练的重要性,也明白义勇绝非不负责任之人,他做出这样的决定,必然有极其深刻的缘由。

“为什么?”她的声音更轻了,生怕惊扰了他此刻脆弱的心防。

义勇的拳头微微握紧,指节有些发白。“因为……我认为自己……不配。”他终于吐露出了这个压在心底最深处的、几乎要将他吞噬的念头,“我不配以‘柱’的身份,去指导那些拼上性命想要变强的队员。”

他抬起头,看向白,那双总是平静如深海的眼眸此刻翻涌着痛苦与自我厌弃的波澜:“不死川他……当时非常愤怒。他说我傲慢,说我看不起其他柱和队员……他说的或许没错。但真正让我改变主意的……是他提到了你。”

“我?”白更加困惑。

“他说……”义勇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回忆的滞涩,“‘你那重要的继子,那个叫白的女孩,她的努力和进步,我们都看在眼里。你难道要用这种可笑的态度,否定她的努力,否定所有信任你、需要你指引的人吗?’”

白的心猛地一颤。她无法想象,在那个众柱齐聚的严肃场合,风柱先生会为了“点醒”义勇前辈,而提及她的名字。

“那一刻……我动摇了。”义勇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后怕,“我不能……让你因为我这种可笑的想法而蒙羞,更不能……辜负你可能存在的、对我的那一点点期待。”

他终于将目光完全转向白,那里面充满了挣扎和一种近乎**的坦诚,仿佛要将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剖开给她看:“白,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认为自己不配吗?”

白轻轻摇头,心脏因为预感到他将要揭示的沉重过往而微微揪紧。

义勇的视线再次飘远,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个大雪纷飞的山道,回到了他与白初遇的锖兔墓前。

“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在锖兔的墓前偷吃贡品。”他的声音带着遥远的回响,“那个锖兔……他……才是真正应该成为水柱的人。”

他开始讲述那段尘封的、带着血与泪的往事。关于最终选拔,关于那个戴着狐狸面具、强大、开朗、如同太阳般照耀着所有人的少年——锖兔。他讲述着锖兔如何以绝对的实力拯救了同期的所有人,如何几乎凭一己之力清理了整个藤袭山的鬼,却最终因为保护他——保护当时弱小、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的富冈义勇——而力竭,死在了一只原本微不足道的鬼手下。

“如果不是为了救我……锖兔他不会死。”义勇的声音干涩,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砂纸上磨过,“他拥有真正的实力和品格,他才是当之无愧的水柱。而我……我只是一个……侥幸活下来的残次品。我能够通过选拔,不是依靠自己的力量,是锖兔……用他的命,为我铺平了道路。”

他抬起手,看着自己布满剑茧的掌心,眼神空洞:“这双手中所拥有的力量,这‘水柱’的名号……这一切,本都应该是属于锖兔的。我窃取了他的位置,他的荣耀,他的人生……我有什么资格,以胜利者的姿态,去指导他人?”

白的呼吸窒住了。她终于明白,为何义勇前辈身上总是萦绕着一层难以化开的孤独与疏离;为何他有时会流露出那种深植于骨髓的自卑;为何他对“同伴”和“守护”有着如此偏执甚至笨拙的坚持。这一切,都源于那份沉重的、名为“幸存者愧疚”的枷锁。他将挚友的死亡归咎于自己的无能,背负着亡者的遗志艰难前行,却从未允许自己享受这份用生命换来的荣光。

泪水毫无预兆地盈满了白的眼眶。不是出于同情,而是出于深切的心疼。她伸出双手,紧紧握住义勇那只紧握的、冰凉的手,试图将自己所有的温暖和力量传递给他。

“不是的……义勇前辈。”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却异常坚定,“你弄错了,完全弄错了。”

她强迫他看向自己,墨色的瞳孔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

“锖兔先生选择保护你,绝不是因为你‘弱小’或‘不值得’!正因为他看到了你的价值,看到了你未来的可能性,他才会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生命去交换!他相信你活下去,能创造出比他活着更大的价值,能守护更多像他一样珍视的人!”

她的语气愈发激烈,仿佛要将他从那个自我否定的泥潭中彻底拽出来:

“你说你窃取了他的位置?不对!你是在继承他的意志!你成为了水柱,你用他传授的剑术,守护了无数的人,包括我!你斩杀了无数的鬼,一步步向着终结无惨的目标前进!这难道不正是对锖兔先生牺牲最好的回报吗?如果你就此沉沦,否定自己,那才是真正辜负了他的牺牲!”

义勇怔怔地看着她,看着她因激动而泛红的脸颊,看着她眼中为自己奔涌的泪水。她的话语,像一把重锤,狠狠敲击在他冰封的心湖上,裂开了一道缝隙。

“而且……”白的语气柔和下来,带着无尽的怜爱,“你知道吗,在我眼里,富冈义勇,就是富冈义勇。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也不是侥幸的幸存者。你是那个在雪地里,对一个素不相识、偷吃贡品的‘可疑’女孩伸出援手的人;是那个耐心教导我剑术,给我容身之处的人;是那个愿意用性命信任我、保护我,给了我名字和归宿的人!你的强大,你的温柔,你的一切,都是我亲眼见证,亲身感受的!这难道还有假吗?!”

就在这时,义勇再次开口,声音比刚才更加低沉,仿佛触及了更深层的伤疤:

“还有……我的姐姐,茑子。”

白屏住了呼吸,知道他将要揭示更深的痛楚。

“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她被鬼杀死了。”义勇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但那平静之下是凝固了数十年的悲伤,“就在我眼前……我……什么也做不了。和锖兔那时一样……我只能看着……看着重要的人被夺走……”

他终于将心底最深的恐惧说了出来,那双蓝色的眼眸中充满了几乎要溢出的脆弱:

“白……你,还有锖兔,还有姐姐……你们对我来说,都一样重要。我已经……无法再承受失去重要的人了。绝对不能……再失去你。”

这一刻,白彻底明白了。他所有的自卑、疏离、甚至是那些笨拙的守护,都源于这深植于童年和少年时期的、接连失去重要之人的创伤。他害怕靠近,是害怕再次失去;他否定自己,是因为无法原谅当年无力保护的自己。

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发慌。她没有再说什么安慰的话语。

她松开握着他的手,转而用双手轻轻捧住他的脸,迫使他低下头,然后,她毫不犹豫地、坚定地吻上了他的唇。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温柔缠绵,它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安抚力量,带着她所有的理解、心疼、爱恋与承诺。她试图通过这个吻,驱散他心中积年的冰雪,温暖他冰冷的恐惧。

起初,义勇的身体是僵硬的,仿佛还沉溺在过去的伤痛中。但渐渐地,在白温柔而执着的亲吻下,他紧绷的神经一点点松弛下来。他感受着她唇瓣的柔软与温暖,感受着她清晰存在的气息,感受着她坚定有力的心跳透过相贴的胸膛传来。

这不是幻影,不是易碎的梦境。这是真实存在的,他的妻子,他发誓要用生命守护的人。

他开始笨拙地回应这个吻,手臂缓缓抬起,最终紧紧地、几乎是用尽全力地将她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以此确认她的存在,驱散那如影随形的失去的恐惧。

良久,唇分。白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鼻尖相触,呼吸交融。她看着他那双终于不再空洞、而是倒映着自己身影的蓝色眼眸,轻声地、一字一句地说道:

“感受到了吗,义勇前辈?我在这里,真实地在这里。我不会轻易离开,不会像他们一样被夺走。我会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和你一起战斗,一起活下去。所以,不要再独自背负那么沉重的过去了,好吗?你的罪,你的痛,让我来分担。”

月光下,义勇深深地凝视着白,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灵魂深处。许久,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那双眸中的迷茫与痛苦虽然未曾完全散去,却被一种更加深沉、更加坚定的光芒所取代。

他再次收紧手臂,将脸埋在她散发着淡淡清香的银发间,用一种近乎叹息的声音,低沉地回应:

“嗯。”

这一个字,重若千钧。代表着卸下部分重担的释然,代表着对未来的承诺,也代表着,他终于允许自己,去完全地相信和依赖怀中这个,将他从孤独深渊中拯救出来的月光。

夜风吹过庭院,紫藤花摇曳,仿佛也在为这对心灵真正紧密相拥的恋人,送上无声的祝福。

富冈宅的日子,在决战前的紧绷与两人私密的温柔中,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训练依旧刻苦,剑锋划破空气的声音每日都在庭院中回响。但在汗水与疲惫之下,是只有他们彼此才懂的、流淌在眼神与指尖的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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