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拉文德,格兰芬多的学生。
入学不久,我就因想早些与同学打成一片加入音乐社、文学社。入社面试极其顺利,但也没日没夜地为部门忙碌,类如开会、路演、新闻稿、座谈会。
后来,悠莉的传闻就进入了我的世界。都说她拥有雪白光滑的肌肤、圆眼睛、直腿、性格也平易近人,我曾在魔咒课教室门口偶遇过她一次。
她美得不像话,瀑布一般有光泽的长发,发尾稍卷成波浪。但更让人惊心动魄的是她与生俱来的忧郁气质,惹人怜爱疼惜。悠莉站在那里不动,就像被上帝遗落在天地间的瓷娃娃。
甚至曾传言有人见过悠莉的一岁照片,说她从小就是美人坯子,漂亮得像水,在遇见真正的她后,我也深信不疑了。在我愈来愈在意她之后,学校里又传出她与马尔福有亲密关系的流言蜚语,我有些失落,她真与马尔福在一起了?
当我在校赛上看到她因他紧张心神不定,又因他胜利喜极而泣,因他挫败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心酸,喜怒无常不能自已时。
我按捺不住,挤过人群向她介绍自己,从而认识了她。近距离的交谈让我重新震惊于她的美貌,长长睫毛,嫩红双颊,有冲击力但无攻击性的柔和美,搭配着少有的静谧内敛气质。
她的美与开放热情的西方欧美风格截然不同,她是青涩含蓄的似开未开的茉莉花,犹抱琵琶半遮面;与洋洋洒洒,沸沸扬扬的黑玫瑰不可同日而语。
也难怪她会在人群中脱颖而出。
但是在校赛之后我再也没遇到过她,期待圣诞节舞会的早点到来成为了我期待她的唯一方式。
对她的一切我都充满好奇,想与她说话,想了解她。了解她的过去,发掘是发生了什么铸就她这样的性格;了解她的家庭,知晓什么样的父母抚养出这样好的女儿。
我承认,我有些喜欢她了。尤其是在校赛之后,我感觉到她不是华而不实,徒有其表的人,她真诚而有趣。她与金玉在外败絮其中的人无法相提并论。
礼拜五放课后,我没有大吃大喝的食欲,独自来到甜品店,预备买块慕斯蛋糕填个七成饱。
罗恩也在,我一时间有点诧异。
我主动开启话题,怯怯地说:“校赛上你真厉害,真有实力。”
“都是伍德和哈利给力,我不过锦上添花而已,他们占的大头。”罗恩坐在吧台旁高架凳子上,冷冷地说。
他欠过身体,用一双含情目默默注视,上下打量着我,左手支在吧台上,右手随意耷拉着扶在岔开的腿上。
“你也很好,不是吗?”
“舞会有人约吗?”他转移话题。
我诧异,他打算邀请我当他的舞伴?
罗恩直抒胸臆:“下周或是下下周,我记不清具体时间了。”他左手扶额眉头紧皱,似乎头很痛的样子。“你有人约吗,没的话可否与我?我到时候在你楼下等你,我们一同进场。”
“没有,罗恩,我说…我没人约。”我唯唯诺诺,但是喜出望外。
“嗯。你叫什么名字,那个院的?”
“拉文德,格兰芬多院,罗恩,我们是一个院的啊。”我微笑。
“行,那挺好,到时候方便。喝茶吗?”他笑着注视着我。
“橙汁吧,我喜欢喝果汁。”
他挥手,小精灵过来端上两杯橙汁。我才发觉他刚才喝的是白兰地,情绪似乎有点难过郁郁寡欢。
我顺势坐了下来,整理着披肩的长发。
他侧过头,面朝我趴下。用一双深邃的眼睛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我,饱满卧蚕像素描画作在那一刻格外地深情。
“我脸上有灰吗?”我疑虑着,用手指轻触自己面颊。
他宠溺笑,两个酒窝很显青涩,将金色头发埋在臂肘中昏昏欲睡。
我看着白皙诱人的脖颈和结实的背脊有些脸红,也像喝酒了一样。
鉴于我一个女孩实在拖不动他,就猫头鹰传书把哈利召了过来。
哈利口口声声批评着这个兄弟不省心,但最终也是拿他没辙,只得挎着他隔壁背回寝室。代替罗恩向我为他酒后失态的行为道歉。
我连说没关系,他甚至还请我喝了饮料。
哈利看着我的模样仿佛懂了什么,意味深长的笑笑,道别后就离开了。
罗恩被架在哈利身上神志不清,面颊微红的堕落乖巧模样,我看着心里软软的,静静地目送着他俩离开了甜品店。
圣诞节舞会的日期日渐逼近,男孩都在邀请着心仪的女孩。听说哈利与帕德玛是一对;马尔福邀请了悠莉。这是天大的好事,双双都是天造地设,郎才女貌叫人艳羡的眷侣。
罗恩在上次口头邀请了我,我实在不知他是出自真心还是酒后胡言。
我总不能亲自跑去问一遍确认吧?
最后惶惶不安的焦灼等待下,那一天最终也还是来了。不管怎样,我还是漂漂亮亮地打扮了自己。
金色头发的头发精心编起来,盘成发髻挽在脑后,成熟知性;左耳畔戴上酒红色玫瑰花,娇艳欲滴;低胸但不暴露的鱼尾长裙,步步生莲。细长的脖颈上系着细水珍珠项链,活色生香。
室友连绵不绝地夸赞今夜的我,实在美丽。
罗恩没有忘记,我舒了一口气。他果真在楼下等我,说到做到。今夜的他更像个谦谦君子,处处透露着初出茅庐的年轻稚气,也不怪,他本来就年轻正值十几岁的风华正茂。实际上他不打扮都好看得夺人眼球,随便捯饬捯饬就能引一群女孩前仆后继,想要一亲芳泽。
他一看到我就两眼放光,露出酒窝宠溺地笑。
“冷吗,穿那么少。”他抚摸我的后脑勺痴痴地看着我。
我骄傲着:“当然,但我宁愿冷也不要丑着。”
他不响,只是静默看着我不语。
霍格沃茨有魔法干预调节气候,但为了让四季分明,不影响动植物自然生长习性,只能做到适当对气候进行调整。可是也远远比麻瓜世界气候温和宜居,但是圣诞节穿那么薄的裙子还是有些小冷。
马车很快就到了舞会大厅,近两千人汇聚于大会堂,又纷纷移步到不同庭室。
明黄的古老吊灯挂在篆刻希腊壁画的天花板上,流光溢彩的琉璃天窗在夜晚紧闭着但依然熠熠生辉,张张红漆实木圆桌铺着锦什丝绸花边滴下流苏。
他牵着我的手走过人群像在宣告,为了将就着我的步频,他刻意放缓自己的脚步。
我是公主吗?飘飘然,我提起裙边犹如穿书走进了安徒生的童话。
华尔兹音乐起奏,大小提琴声缠绵起来。男子优雅而绅士,亲吻对方的玉手;女子低头轻俯身弯腰,提裙踮脚。
我暗暗看向身边周围的男女都翩翩起舞。
罗恩主动搂起我的腰,我虎躯一怔,眼睛直直盯着他认真的神情。
他左手由身侧轻轻抬起,直至高于肩胛。见状,我怯怯得把右手搭在他举起的左手上,另一只手合理的扶着他的肩膀。随着旋律还有节拍的一拍一合,他前进一步,我紧跟着踮脚退一步微微屈膝;他再进一步,我再紧跟着踮脚退一步微微屈膝(我靠你能不能别再进了,再进我就要退到日本了);然后我就得抓紧踮脚往前进一步微微屈膝,他退一步…
这模糊的距离,但凡我走错一步就会钻进他的毛衣里(累死老娘了,特么我跳的女步!!,老娘没踩你脚,磕你甲沟炎你谢天谢地谢谢老娘吧),此刻我的神智比任何时候都清晰(请抓我去高考谢谢),情绪也比任何时候都要紧张。(要不是看在你长得好看又温柔的面子上,我早就当在逃公主溜走了)我的脑海里数着1、2、3,1、2、3,的节拍步子,该转圈时我一定得及时的立马缩手,甩身,走步得踩到实处,姿势得规范,更重要的是站稳,大大方方的不能畏手畏脚。
听着音乐**,数着节奏。当“mi”的节拍刚落地,我深吸一口气收腹屏住,爽快地松开右手,潇洒地转过身躯,原本面朝他的姿势转半圈转变成了与他同向。左手紧握着不放,右手沿着身高挺拔举起,无名指和小指像蝴蝶般翘起。紧握着的手绷直后,他用力一拉,我借力发力蜻蜓点水般顺利返航。
罗恩浓密的睫毛无时不住认真凝视着我,炽热的唇与完美下颌勾人魂魄,靠近他迎面细致嗅到微微薰衣草香。(洗衣液哪里买嘟~香香软软的小罗恩~)
几曲跳完,我有点疲乏。
坐在沙发上,我准备小憩,切出一小块黑森林蛋糕,叉起想往嘴里送。
“你先休息吧,我四处走走。”他弯腰把头探到我耳边轻声说。(小罗恩你可~真会暧昧啊)
我脸红,略显羞涩,“好嘟。”
他把外套脱了下来,盖在我的膝盖上。
“如果你待会想提前走,不用等我了。路上冷,穿上不会着凉。
我抱住外衣,害羞的点了点头,悄悄看着他的表现。
他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利索的走开了,留下我一个人心神荡漾不断回味他的细腻温柔。
品尝两口蛋糕,我又浅试了几口棉花糖夹心,但也都是浅尝辄止。一方面减重实在提不起胃口即使再饿;另一方面今晚发生了太多事情让我心猿意马,捋不清辩不明。
“你是文学社的编辑吗?”一个穿着浅粉色短纱裙的女孩注意到偏安一隅的我。
我感觉她品味应该很不错,她腰间打的蕾丝蝴蝶结不像一般人那样张扬,反而很素雅,我没接触过那样的系法。
“是的。”我放下手中的东西,站起身。
“你应该就是拉文德吧,我的老师表扬过你的文章,你的文采一定很好。”那个短裙女孩的朋友闻声而来。
我抿着嘴唇微笑,做贼心虚的脸红。今夜也太美好了吧,不仅跟罗恩跳舞,还能遇到两个读者,真是让我走足了狗屎运。
“不不不,就那样,我就一破写文的。”我挥挥手否认自己。
“你太谦虚了,霍格沃茨的文学社也不是好混的。”短裙女孩的朋友笑道。
一个男孩满脸惊恐地跑来,“卢娜,马尔福和纳威打起来了!”
他惊慌失措的脸上写满害怕。
“什么?打起来,他们怎么敢的,这种场合…”短裙女孩的朋友惊诧。
“在哪里?短裙女孩镇定地问。”
“会客Ⅱ厅。”
听此,她拽着她的朋友疾步赶了过去。
我抱起罗恩的衣服也紧跟着她们。
赶到现场时,场面早已乱成一团。席面上的食物饮品因桌布被扯下砸得到处都是,在四周挤满的人群里马尔福和纳威对峙着,空气中弥漫浓浓的火药味。
马尔福领口被扯得衣冠不整,纳威面孔上也留有淤青。结合四周明显他俩刚才打起来过了但被拉了开来。
悠莉护在纳威身前,眼圈鼻尖红红的,瞳孔上浮起一层泪膜。今夜的她穿着一身白,像月光一般,有着不属于这个世间的超凡脱俗的美。
她终于开口了,眼泪似乎要掉下来。
“德拉科,你让我失望。”
“琳,是纳威先挑衅的我,你明白吗?他羞辱我的尊严,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不分青红皂白一言不合就站在我的对立面,你为什么总是维护别人?”
“他说了什么了。”
“他说我输给哈利,输给格兰芬多我的实力也不过如此,不也就那样?”
他的情绪逐渐激动起来,凶恶的眼神死死盯着纳威:
“呵,不知道哪里来的贫民,也敢在本少爷面前瞧不起我。你是什么身份地位有没有搞清楚就来我面前自说自话,我!我家从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起就是纯种中的贵族!”他吼叫,大肆发泄着自己的脾气。
纳威的一张脸阴沉下来,不响,只是牢牢地看着马尔福。
悠莉难以置信自己所看到的,几乎失了声。
“德拉科……”悠莉用轻薄的声音说,就像她轻薄的外表,她快要碎了。
“琳,你知道我不是在说你。我说的是别人你何必因此与我置气。况且这是事实,纯种生来就要更加高贵,不屈的真相没有人能够否认。你能不能睁开眼看看世界不要活在自己的思想里执迷不悟,这是不可理喻的!”
他摊开手,冲悠莉辩驳。
“你自己有没有搞清楚。”
悠莉倔强了起来:
“首先你似乎从来都不知道你错在哪里,就事论事来说,一开始你打了纳威就是不对!这是道德问题不是血统问题;其次,原来你一直都那么势利地看待混血的孩子,你打心底就看不上他们,从来没改,从来没变过。”
她越往后说,声音越小,到后面几乎无声。
“对,你说得对,都是我的错行了吧?琳,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够清楚吗,我就是动手打人了。但是你要明白,有的人跟他是讲不清楚道理的,就必须出手。”他似乎露出真面目。
她的眼泪缓缓滴落:“实话告诉你,我也是泥巴种,我或许比泥巴种还要低贱。”
她哽咽,模糊双眼:
“但我从不认为这是很难以启齿的事情,恰恰相反,我很乐意承认,这没什么不好……如果身为纯种一定要给另一拨人以伤害,我并不觉得那有样的血统有多高贵…”
乱哄哄的人群,突然安静了许多,看热闹的心态的人也沉重地听着他们说话。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