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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啥?斯内普教授喊我去办公室?!

一如既往的上课下课,但今天有点不一样。上午的最后一个课间,马尔福一本正经地站在优里的课桌前,

他嘚瑟着,略微带点欺负,他问:

“小不点,犯事了吧?

悠莉被问得一头雾水,稀里糊涂地回答道;“我还能犯什么事?”

“教授让你去他实验室。”

悠莉天塌了(盐都不盐了),斯内普教授是什么身份,自己是什么地位??竟然能闯出这样一个弥天大祸让教授亲自去请喝茶???悠莉心想着,不禁闭上双眼,面部紧皱。

“教授的表情呢,语气呢?”安在旁边灵机一动提问着。

“没有表情,没有语气。”(悠莉在旁边叽叽喳喳:“斯内普教授他能有什么表情,他永远都是挎着个脸。”)马尔福露出笑容,宠溺地看着小悠莉的痛苦演绎。

悠莉崩溃地说:

“我到底是何方妖孽!能让如来佛祖亲自去收啊,教授他这样一个大忙人,能找我一个大闲人有什么事。”

“没关系,亲爱的,斯内普教授不是不讲理的人。”安接过话茬安慰她说。

“你这句话别让哈利听见了,否则他第一个不赞同。”悠莉露出倔强的表情。

马尔福笑得更厉害了:“对吧,疤头波特被罚禁闭那么多次,不也活的好好的。”

悠莉傲娇地,眯眼瞪了马尔福一眼,只要回忆起教授课上安静到极致的上课氛围,她就浑身颤抖。

还有每次经过他身边,都被他死亡凝视。

“魔药课作业做怎么样了?”马尔福询问着。

“很好!超级好!!无敌好!!!”悠莉敷衍说,“事已至此,你先关心关心我怎么样了好不好?”她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围着桌子乱转。

他看着慌不择路的悠莉嗤笑,“我关心你,等你回来我会好好嘲笑你的。笨蛋小不点。”

悠莉几乎惊掉下巴,“有你这样伤口撒盐的吗!”她双手叉腰。

又在心底用中文骂了几句。

安看着悠莉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忍俊不禁,也捂着嘴偷摸笑了。

“你,你们一伙!”

安用哄人的语气:“好好好,我今天下午在实验室旁的自修室等你。亲爱的,你不出来我不走。”她耐心的,一句一句安慰。

『放学后』

悠莉根据马尔福描述的地点来到了斯内普的实验室,门并没有关紧只是合着留有一条缝隙。轻轻一推,它就吱呀吱呀开了。

(悠莉瑟瑟发抖,门那么响,邓布利多校长,董事会你能不能出钱修一修啊?,实在不行我们募捐众筹行不行,这让我很尴尬QAQ……)

书架上灰扑扑的厚重古书按着编号依次分类摆放着,交杂黑蒙蒙色调,一切显得苍桑压抑。

昏暗的实验室里,乌黑的头发,乌黑的披风长袍,一位全身乌黑的男人站在实验台边忙活。

坩埚里煮着东西,绿色药水沸腾后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不停冒烟,还有他手上试管摇来晃去,忙碌着但也挺井然有序。

实际上,除了课堂,悠莉很少在别的地方看到斯内普教授,或者说她不曾留意。

悠莉红扑扑的脸蛋,稚嫩的年纪与这周围苍桑古老的环境格格不入。一进入吱呀吱呀的门,四周的空气都好似被抽走了般气压逐渐升高起来,温度也像在降低,教人难以呼吸又浑身寒意。

斯内普教授听到声响停了下来,放下手中的锥形瓶与药匙,缓慢转过身。牢牢地注视着悠莉,紧皱着的眉头,犀利的眼神丝毫没有懈怠。

悠莉低着的头悄悄抬起,又被他可怕的表情反驳而低了下去。她怂怂的畏畏缩缩的,不自觉抠起来衣角,抿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脑里乱成一片像杂乱的线团难以理清。

她脑子胡思乱想,但永远不会想到,斯内普注视着她脑海里想起了另一个人。

老天爷也没有料到,世界上会让两个拥有一样棕褐色长发,一样深邃深绿色瞳孔,皮肤一样白皙的女孩出现在他的生命中。就连难过悲叹,紧张羞涩的神态也出奇的相似,这样一前一后地出现在他面前。

只不过上一个在十一年前永远离开了他,这一个出现在此刻,现在正活生生站在她眼前。

见教授出神入了定一般,久久不语,小悠莉先开口了。

“教授,你找我?”

她静悄悄的,用着略微颤抖的声音。其实她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她不过是在强装镇定。

“你过来。”

小悠莉踉踉跄跄走了过去,下拉的嘴角,痛苦的表情像早已认了罪,而且即将上刑场的犯人。

“你魔药课的成绩非常糟糕!”斯内普摇着头深深叹了一口气。下一刻,他快速将空荡荡的手举起。小悠莉见状,下意识应激缩起脖子将脸颊往右躲闪。

但下一秒空荡荡的手里变幻出悠莉的作业薄,刚才他只是念了无声咒而已。

“你以为我要打你。”他不敢相信。

“我有努力去学,可我就是学不会。”小悠莉顿时被吓委屈了,心理防线瞬间崩塌,声音里夹杂着哭腔,(气死我了,一个人远走他乡就算了,什么东西都看不懂,我在小学念二年级成绩都半死不活的,不要提在这里念书了)。

教授看着眼前的景象沉默几分钟,眼神中泛起点点心疼的涟漪,看着悠莉呜咽的模样似在出神。

过了些许片刻,他开口了,问了很多无关紧要的话,像是在聊家常:

“你今年多大了,多高了。”

斯内普教授低声询问,边走向实验室角落的椅子。用手指指着示意她坐到椅子上。

悠莉撇嘴,但还是别别扭扭按要求坐了上去。

“我今年十岁,一米五.”

斯内普教授从袖口中抽出魔杖,默念无声咒将作业薄,羽毛笔变幻在小悠莉胸前的桌子上。

难过惊恐之余,小悠莉也不断被教授的强大魔法所惊叹。

“学习。”

教授用冰冷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

悠莉用她楚楚可怜的目光看向教授,她不想看书做作业。

他不容分辨的眼神回击了回去,没有分毫退让的余地。她只得老老实实的服从命令。

(悠莉内心嘀咕:什么嘛那么凶,今天可真是让他揪住我的小辫子了呜呜呜呜~( TロT)σ…回去肯定又要被马尔福嘲笑,呜呜呜呜…(? ??????????? )(っ???c),学习真的好难啊,魔药教程竟然那么那么那么厚,还是English写的!简直给我贫瘠的理解能力雪上加霜…(??????????????) 呜呜呜呜,算了,好女不敢男斗,尤其是不跟凶教授斗。)

她收起所有情绪,认真仔细地做着功课,羽毛笔被她紧紧握着手心一刻也不停地转动。娇小的身体被木椅结结实实全然托住。当然这一切都被站在一旁的教授尽收眼底。

斯内普教授安安静静地站在旁边,默默无声地注视着她,一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架在木椅的椅背上。

他的呼吸渐渐沉重忧郁,似有千言万语,莫名有点让人心痛。

可是她不知道教授此刻在想什么,当然没有人知道。

(要是我会读心咒就好了,偷偷观察这教授在想啥?哈哈哈,读心咒这种咒语 ,应该是像很厉害的巫师才会,邓布利多校长会吗,好想知道教授心里在想什么。)

一段沉寂之后响起缓慢的脚步声进入耳朵,愈来愈远。她知道教授走开了,再一抬头,他已经站在了实验台旁边。从悠莉的视角正正好可以观赏到教授的侧颜。

岁月的痕迹在教授的面庞上很是明显,桌子上零零碎碎来自不同动植物体的材料杂七杂八,大都是她不知道的。

中途教授总是隔三差五往她这里看,还走过来施法,给悠莉将昏暗油灯点得更亮,整个屋子很安静很安静。

成年累月呆在这里,他不会寂寞无聊,不害怕吗?悠莉心里充满疑惑,一直以来都是他一个人吗,那得多孤独啊,没有人陪他说话。

但是因为现在有小悠莉在,多了些许温馨和热闹的烟火气,少了几许冷清孤寂的色调。

时间在这个沉睡着,在这个屋子以及屋子的所有物品上都静止了;可是烛台上沉淀着厚厚的蜡泪,眼前的桌面上也堆积着数不清的划痕。

这一切都在告诉她:我们都在无时无刻不在被时间腐蚀着。无数个日日夜夜,教授他都在独自承受着这种孤独的压迫吗,悠莉不知道,她充满了好奇。

“专心,别魂不守舍的。”教授注视手中举起的药品观察着颜色变化,这并不影响他用余光感受到小悠莉在左顾右盼。

悠莉放下羽毛笔。

她挪动椅子站起来,拿着作业薄小心翼翼地起身,用这同样小心翼翼的声音说写好了。斯内普教授把注意力从药品转移到小悠莉身上,看着她一步步走向自己。

“我看看。”

教授看着小悠莉,他抽走本子,翻阅起来。她眨巴眨巴双眼,嘟着腮帮子。

过了半晌,

“还可以,”教授顿了顿,“勉强及格。”

教授仔细查阅,将目光从作业的字迹转向悠莉粉嫩的脸蛋上,悠莉没有说话。

什么!我辛辛苦苦写半天,他竟然就只觉得刚合格!!讨厌讨厌,气死我!但是,斯内普教授人还挺好的,亲自看着我一个人做作业,谅谁能有这一对一辅导的待遇。

她心里嘀咕嘟囔个不停,脸上微微一笑。

她的表现从刚开始的惊恐不安变成了现在的熟络可爱,她适应得倒挺快。

我夸夸他,让这个冰块小老头开心开心,夸人总是没错的。悠莉心想。

“教授好认真,做魔药的时候真的很厉害!”

悠莉像小迷妹样睁大了她闪闪发光的眼睛,在烛光下清晰可见瞳孔中映出火焰。

“呵呵。”教授用低沉沙哑的嗓音笑着,略微舒展开了严肃的表情,犹如一根紧绷的弦放松了下来。

悠莉笑得更开心了,接着嘻嘻哈哈地:

“教授笑起来也很好看欸,如果不那么凶,再温柔一点就更好了。”

小悠莉夹着嗓子,用嗲嗲的语气说着话,半分乞求半分撒娇的样子像小女儿般惹人怜爱。

他望着这副乖张模样愣住了,似乎想到什么。

他默不作声顿了几秒,

“知道了,玩去吧。”语气带着冷淡。

他怎么了,悠莉不明白,是我说错了什么吗,她有点自责。

眼见自己装模作样的卖萌掉在了地上,悠莉略带失望。转身朝门口走去,门打开了又吱呀吱呀的响,出口透出一片明亮。

斯内普盯着这个小巧的身影从黑暗走向光明之中,一言不发;瘦弱的身躯被光线笼罩,逐渐吞噬。

最后一声吱呀停止,门关上了。像原来一样,屋内的所有都回归于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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