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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18章

“喵——”

尖锐的叫声几乎穿透泽诺比娅的鼓膜。洛丽丝夫人飞快地跑走,转眼消失在原地,它去找费尔奇了。

跑,跑,快跑!

他们几乎同时向走廊另一端狂奔而去。

开玩笑!费尔奇的恶名早在开学第一周就已响彻霍格沃茨,泽诺比娅才不想像詹姆和西里斯一样被罚扫整整一层楼!

怀里的果汁、面包和用茶巾裹着的烤鸡成了甜蜜而沉重的负担。脚步声在空旷寂静的廊道里被放大,杂乱而急促,饶是莉娜也做不到在这种情形下还能安静地逃跑。

被猫和主人追赶的三只小老鼠慌不择路地在城堡的动脉里窜行,好不容易将那拖沓的脚步声甩开一段距离,她们急需藏身之处。

墙壁上一幅肖像画里的人物打出一声响亮的鼾,泽诺比娅还以为是费尔奇那令人厌恶的喘息,跑得更加拼命了。

拉斐尔从未经历过如此剧烈的奔跑,他很快便体力不支,喉咙里像是塞进一个破风箱,发出嘶哑的抽气声。最终,他被泽诺比娅和莉娜一左一右地架起来,几乎是被拖拽着向前奔逃。

似曾相识的地毯。

“这边!”

泽诺比娅心中涌起一股得救的狂喜,她拽着两人毫不犹豫地拐进了那条更为狭窄的走廊。

“诶哟!”

还没看清那尊沉默的甲胄,泽诺比娅就一头撞上了一堵无形的、柔软的墙。她向后踉跄,怀里的果汁险些脱手飞出。

拉斐尔紧急托住她的后背,莉娜则警惕地压低身体,厉声喝问:"谁?!"

我!是我!

另一道声音从空气中冒出来,紧接着,在半空中露出两张同样惊慌的脸。

是詹姆和西里斯。

见鬼!泽诺比娅绝望地发现这条走廊与开学相比大变,现在居然成了条死路!

“你们怎么——”詹姆刚开口,就被泽诺比娅一把捂住嘴。

“嘘!费尔奇马上来了!”她用气声急促地说。

西里斯反应极快,他一把掀起隐身衣罩在了四人......五个人身上。

泽诺比娅立刻将莉娜往身前拉,莉娜又死死勾住拉斐尔的肩膀往自己身边按。尽管拉斐尔几乎被勒得窒息,但总算是被完全盖住了。

五个人不得不紧紧蹲在一起,好让隐身衣把他们彻底包围,布料下的狭小空间里顿时充满了压抑的呼吸和不合时宜的美食香气。

“你就穿着睡袍出来夜游?” 詹姆发出一声介于叹息和咂舌之间的声音:“这时候又不怕喝提神剂了?”

他笨拙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试图把他自己斗篷的一角扯过来盖在她身上,但这在几乎没有一丝缝隙的空间里只是徒劳。他只好伸出手臂把她揽得紧些。

“我去的是厨房又不是地牢!”泽诺比娅耳语道。

极其轻微的触碰像是一片羽毛不经意地隔着丝绸长袖擦过她的小臂,她只当是拥挤下的错觉:“我当然也给自己施了恒温咒——”

她的声音微妙地卡顿了。

因为在另一侧,并不是布料的摩擦,而是温热的指尖。那点热度试探性地贴上来,小心翼翼地印在她冰凉的皮肤上,似乎随时都会收回。

但它没有。

在那片刻的静默里,迟疑的触感反而被一个更清晰、更温暖的实体所取代。

那只手找到了它的目的地,坚定地、不容分说地包裹住了她的手腕。掌心很热,热得有些烫人。

几根手指有些犹豫地调整位置,最终不轻不重地扣合,覆上手背。拇指轻压在她手腕内侧,那里皮肤最薄,脉搏在下面跳动着。

热度从皮肤相贴的地方源源不断地传来,顺着血管,一点点向上蔓延。

“就你本身的那点体温,施了恒温咒和不施有什么区别。”

詹姆陈述的语气让泽诺比娅无话可说,她确实体温一向偏低。

“再吵就出去。”莉娜在黑暗中瞪视詹姆。

尽管詹姆纳闷:凭什么,这不是我的隐身衣吗?他还是闭上了嘴,又将掉下来的袍子往上提提,再次盖在泽诺比娅露着的小腿上——这次成功了。

泽诺比娅的头扭转一点角度看向右侧。

西里斯没有看她。

他目光直直地投向前方走廊的尽头,全神贯注地戒备费尔奇的存在。

然而圈着她的手一动不动,又无意识收紧了些。

嗯,其实不用给她暖手……她也不是被冻成这样的。但泽诺比娅不想被莉娜瞪,她会伤心。于是她还是默不作声了。

真是好人呀,她不知第几次感慨。

“我知道你们在这儿——”

费尔奇那像砂纸一样粗粝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他气喘得一时半会儿说不出完整的话,但那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得意却丝毫不减:“这个时候这边是、是死路,出来吧!”

“我们去引开他。”詹姆准备从隐身衣下钻出去,“你们藏这下面,慢慢溜回去。”

“认真的吗?这么窄的走廊你们怎么引,等着被一网打尽?”

西里斯的手收了回去,腿都迈出去一半:“亚克斯利,我们可不是你。”

“你们当然不是,我有脑子。”

费尔奇的声音越来越近,莉娜急得拍拉斐尔的后背一掌:“你闭嘴吧!”

泽诺比娅毫不犹豫把隐身衣扒下,反手盖两个格兰芬多身上:“去吧,我们有地方躲。”

拉斐尔愕异的“哪里?!”没被任何人理会。

詹姆朝泽诺比娅飞快地眨下眼,西里斯从她怀里顺走一袋曲奇,发出一声假模假样的叫声,飞快跑走了。

“波特!布莱克!又是你们!”伴随着洛丽丝夫人尖锐的猫叫,费尔奇怒不可遏地大骂,也去追那两道挑衅他的影子。

莉娜早已心领神会,冲到那尊在月色下泛着冰冷白光的骑士雕像前,因为腿麻而一瘸一拐的泽诺比娅向拉斐尔解释:“密道,我们开学时发现的密道。”

拉斐尔的脸色空白了几秒,但立马想了起来。

莉娜凭借模糊的印象,用指关节在那柄冰冷的铁剑上“梆梆”敲了几下。

什么也没发生。

沉默的哨兵和它背后的墙壁对她的请求无动于衷,银色的盔甲反射出莉娜霎时大变的焦急面容。

楼梯上,一重一轻的脚步声停了。

费尔奇警觉的声音在安静中传来:“谁?那儿还有人!”

泽诺比娅一口气卡在喉管间,费尔奇是狗吗?!这点声响都能听见。

詹姆用他的大嗓门嘲笑道:“费尔奇,看来你的耳背加重了!”

“当然只有我们两个,太晚了你的头也昏得厉害。”

在西里斯嘲讽管理员的背景音里,莉娜尽可能小声地将敲击次数从一下试到十下,那甲胄仍旧毫无反应。拉斐尔把隔壁的几尊敲个遍,结果是同样的。

然而,詹姆和西里斯的话让费尔奇更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尽管一人一句接连不断的嘲笑把他气得脑袋发烫,他还是狐疑地往回走来。

费尔奇的提灯光芒已经从尽头的墙壁上渗出来,莉娜在对墙壁施咒无果后,准备用单纯的力气把骑士的脑袋掰下来。

“很好。”拉斐尔接住莉娜扔来的食物,坦然接受不久后的下场,“现在我们不仅要被抓住,还要赔偿公物了。”

“不对……”泽诺比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滤掉心脏狂乱的鼓点,在被搅浑的大脑中搜寻那天早上的记忆。

在敲之前,在她行动之前,一定有什么细节被她们忽略了......

卢卡斯!

她模仿着卢卡斯当时的踱步,在几块石板之间焦急而沉重地来回走三步。

莉娜再次用魔杖在剑刃上轻轻一弹。

咔哒。

墙壁上传来极其轻微的机括弹响。

在费尔奇的灯光完全照亮他们这条走廊之前,那尊盔甲的头颅向后仰去,石墙又一次无声滑开。散发着湿冷泥土气息的黑色洞口张开沉默的嘴,将他们吞了进去。

密道里一片漆黑。

他们背靠石壁,大口大口地喘气。费尔奇的脚步声、所有的声音彻底被隔绝在外。一种令人感到压抑的、绝对的寂静包围了他们。

后颈一凉,泽诺比娅被冰得无声战栗,她颤颤巍巍地摸上颈部的皮肤。还好,只是从墙壁滴下的水。

她心口处的搏动终于平静下来:“我们暂时是回不去了。”

詹姆和西里斯她倒是并不担心,没了费尔奇他们从洛丽丝夫人的爪下逃开更是轻而易举。

“费尔奇肯定会在外面等很久,”拉斐尔说:“他有的是耐心,多得烦人。”

“得了,别这么烦躁,我们起码赌对了。”莉娜劝他,“他肯定不知道这条密道,否则他早冲进来了。”

“是。费尔奇对霍格沃茨的密道也并不是无所不知,只不过因为他抓夜游的学生,那些大多都被封......”

拉斐尔突然不说话了,脸色活像生吞了只□□。

“怎么了?”

“如果他知道呢?他知道这条密道是通向哪儿的,但我们不知道。”拉斐尔舔舔干涩的嘴唇。

“他认为没必要处罚我们了,因为这条路的终点,会给予学生足够的‘惩罚’。”

“哦......”莉娜握紧魔杖:“比如禁林之类的。”

其实那样也挺好的,说不定还能碰上教科书上没有的生物。泽诺比娅这么想,也这么说了,果不其然被拉斐尔一通训。

“你到底是天真还是蠢笨?你不蠢,只能是天真到可笑了。校规不让学生进去当然是有理由的,里面可不是嗅嗅那种小东西,碰上天性凶恶的你还要不要命?”

“可我们现在不是已经违反校规了吗?好吧,别瞪我。我是说,霍格沃茨总不会让我们死的。”

“除了那些主动寻死的人。”

“拉斐尔你太谨慎了。”莉娜最紧张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她摸索着周围崎岖不平的石壁。

“要我说费尔奇应该没那么阴险,也没那么聪明。就算真的通往禁林,至多只到外侧,平时我们可没见有个小隧道直直进去林子内部。”

“而且这是我们现在唯一的选择啦,总不能一直在洞口等着。”泽诺比娅举起魔杖,“Lumos.”

呈微翘状的魔杖尖端亮起一团柔和的、如同月光凝结而成的光球,一声叹息后,泽诺比娅身边又亮起两团,驱散了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莉娜的声音随着光亮响起:“让我们看看,这兔子洞到底是通向哪儿的。”

他们小心翼翼沿着向下倾斜的坡道前行,莉娜走在最前面,一副探险家的架势左探右察,拉斐尔居中,泽诺比娅殿后。

脚下的石头不知何时变成了软和的泥土,空气越来越冷,腐烂树叶和类似蘑菇的野生气息愈发浓郁。

她简直像是走在某个大型野兽的食道里,要去它的胃或者心脏。

不知在寂静中步行了多久,冷冽的夜风打在他们身上。

密道的出口藏在一颗巨大的、盘根错节的紫杉树根部。近乎黑色的茂密树冠沉默地笼盖在他们头上,青绿的月光从狭小的缝隙中筛下,在空地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影子。

好吧,看来他们的猜测是正确的。

她的视线抬起,看向一栋小房子后的远处。

是禁林那黑压压的、如同巨兽脊背般的轮廓。

然后泽诺比娅看到了海格。

这个半巨人正站在小房子后的空地上,对着空无一物的前方手舞足蹈。

他弯下腰,用蒲扇般的大手小心翼翼地,仿佛捧起易碎玻璃一样捞起空气。然而他又像是被打了鼻子一拳似的猛直起身,高大的身体笨拙地向后跳开,露出一种似乎混合着喜悦和担忧的、极其复杂的表情。

他嘴里念念有词,在寂静的月夜下演一出滑稽的独角戏,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海格?”泽诺比娅试探地喊了一声。

梅林啊,那庞大的身子像是被车灯照射的鹿一样猛地僵住了。

海格看到他们三个时,调色盘在他脸上打翻,慌张、惊讶、心虚,但他很快用他憨厚的笑容掩盖过去。

虽然那笑容在泽诺比娅看来再僵硬不过了,简直在脸上扣了张尺寸不合的面具。

“哦!是……是你们几个小家伙!”他大步走过来,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震动,“这么晚了,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学习得太晚,”泽诺比娅露出个羞涩的腼腆笑容,“从厨房出来后迷了路。”

拉斐尔飞快地瞥一眼她,做出欲言又止的表情,淡灰蓝的大眼睛可怜地眯起:

“费尔奇追着我们到处跑。您别告诉他我们在这儿,好吗?他实在是太可怕了。"

“费尔奇,”海格厌恶地挥挥手,手臂带出的风能把泽诺比娅吹感冒了,“他总是对学生们那么苛刻,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他的。在这里迷路太危险了!孩子们,这里可是禁林边缘,我得把你们送回——”

莉娜赶紧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哦不,快进屋里来!别着凉了。”

海格大手一挥,把他们三个招呼进他的小屋。

屋里温暖如春,壁炉里熊熊火焰烧得正旺。海格的猎犬牙牙在他们腿边嗅来嗅去,没一会儿就摇着尾巴亲热地扑上来,用它的大舌头舔每个人的手。

海格给他们倒了味道浓烈得像是用树枝煮的热茶——堪称滚烫,泽诺比娅的上颚仅仅抿一口就被烫起了皮。他还端来了硬得能当武器的岩皮饼。

海格一屁股坐在一张似乎他们三个人才能抬动的木椅上,椅子发出一声呻吟。他逐渐不再像开始那么紧张。

泽诺比娅心不在焉地应着,目光在小屋里逡巡。

她的胳膊突然被拉斐尔怼了怼。

泽诺比娅顺着他使的眼色看向角落。喔,不过是一张堆满了杂物的小桌子——

那是个号角吗?

那个反射着壁炉火光的东西比一般的号角要小一圈,表面被打磨得光滑,泛着珍珠色的光泽。

塔莉亚那张因恐惧而苍白的脸在刹那间浮现在泽诺比娅的脑海里。

不会吧......她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三人交换眼神,趁着海格转身去给牙牙的食盆里添水,脑袋迅速凑到一起。

“可能是叫牙牙用的呢?”泽诺比娅用气声说,“毕竟在禁林里和狗狗走散了不容易找呀。”

“有可能,但他在外面的样子很不对劲。”莉娜的眉毛紧张地拧在一起。

拉斐尔发出质疑:“叫猎犬一般用哨子,永号角叫一只狗?太稀少了。”

“试探一下吧。”泽诺比娅做出决定。

他们重新坐好,仿佛刚才的耳语从未发生过。

“海格,”泽诺比娅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桌边,指着那个号角,“这是什么?它可真漂亮。”

海格转过头,浓密眉毛下眼神明显飘忽,他干笑一声:“哦,那个啊……”

”没什么,就是一个......老旧的狗哨子。有时候牙牙跑远了,进了林子深处,得用个响亮点的东西才能把它叫回来。”

“这哨子长得真像号角。”拉斐尔若无其事道。

海格支支吾吾的,大手在裤子上擦了擦:“对,对,我说错了,不是哨子,哈哈,号角。”

“哇!是号角吗?”莉娜跟过去,眨巴那双充满好奇的焦糖眼睛,“我能吹一下吗?我从没吹过真的号角!”

“不行!”

海格的声音陡然拔高,那近乎咆哮的声音中是无法掩饰的惊惶。他从椅子上跳起来,快步走过来,像一堵墙挡在小桌子前。

牙牙呜咽一声,彻底缩到了沙发后面。

“为什么不行?”莉娜仰着头,刨根问底,“你担心我把它吹坏吗?”

海格似乎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紧张地摆手:“不是。我的意思是......它、它坏了,吹不响。对,就是这样,吹不响,里面有裂缝。”

“而且——而且这东西是个老朋友送的,我不怎么喜欢别人碰它。”

那之后的气氛变得极其古怪。海格不再像刚才那么热情,他们把吃的都留给了海格和牙牙,没过多久,他就以很快就以“小孩子不该睡得太晚”为由把三人送出了小屋——他几乎是推着她们赶回了城堡。

回去的路上,三个人一言不发。

“他在说谎。”泽诺比娅打破沉默,她烦恼地一下下掐着睡袍领口的荷叶边。

“彻头彻尾。”拉斐尔把兜帽盖在脑袋上,挡住他在夜中显眼的头发。

就算泽诺比娅再想为海格寻找理由也无法做到了。那支号角、深夜在禁林边缘响起的声音、讳莫如深的海格和塔莉亚梦里小山般的影子…所有的线索在她脑中交织成一张充满谜团的网。

莉娜犯愁道:“我原本不怎么相信塔莉亚的梦,谁能想到很有可能是真的。”

“我仍旧对她的占卜持保留态度。”拉斐尔叹气,“可就算海格和那没关系,他也绝对不对劲。”

当泽诺比娅和莉娜筋疲力尽地推开宿舍门时,迎接她们的不是黑暗的房间和安睡的室友,而是光亮如昼的灯光。

卡萝和塔莉亚正紧紧地抱在一起,坐在塔莉亚的床上,脸上毫无血色。

她们从床上扑了过来,泽诺比娅赶忙接住被被子缠住小腿的卡萝。

“你们去哪儿了?”卡萝的哭腔让她霎时慌了神,“我们担心死了!”

没等泽诺比娅和莉娜说出理由,塔莉亚冰凉的指尖就握住她们的手。

“你们回来之前大概半个小时.......可能几十分钟,我不知道——我们又听到了那个号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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