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八点二十分的时候,闹铃响了起来。
“我觉得我好像生病了。”秋躺在上铺的床上,一脸生无可恋地说道,“我头好痛,而且浑身没力气。”事实上,她折腾了一晚上,感觉时间过得特别慢,每次都好像熬了很久,结果一看表才过了半小时。
“你就算高烧也得给我爬起来!”奥琳娜爬上梯子,一把扯开她的帷幔,双手连头一起搁在秋的被子上,“我早上六点多就听到公共休息室里人来人往的,这会儿,谣言肯定早就在霍格沃茨传得沸沸扬扬了。你要是不去看塞德里克投名字,他会怎么想?全校人又会怎么看你?大家肯定都觉得你心虚了!”
秋此刻只想当一个缩头乌龟,整个人像被钉在床上,动都不想动。
塞德里克现在在干嘛呢?秋难过地想。他可能在礼堂里,周围人都在小声地交头接耳,他能清楚地知道,所有人都在偷偷观察他,等着看他有什么反应;也有可能他在公共休息室,听着那些被添油加醋过的、她和奥利维耶半夜幽会的传闻,一群人围在一起议论个不停,还都义愤填膺,认为没有她秋·张私下的暗示,奥利维耶不可能这么嚣张高调。
他相信我的。秋在心里安慰自己,她坐起身,可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她知道,塞德里克肯定也会觉得很丢脸,认为她不合时宜的偶遇给他带来了麻烦。等会见到他,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表现了。她担心塞德里克会用疲惫又失望的眼神看着她,又害怕他表面看起来平静,却把所有情绪都憋在心里。或者情况更糟,他今天都不想理她了,说不定等她到门厅时,他已经直接把自己的名字投进了火焰杯。
她还没来得及想出个所以然,就听见刚要出门的玛丽埃塔一声惊呼。
一只柠檬娃娃欢快地一蹦一跳,从地面弹进了寝室,不偏不倚地停在她的床下。随后,它长出了小手小脚,开始手忙脚乱地攀爬起扶梯来。
秋的头一下子不痛了,浑身也有了力气。她俯下身,从扶梯上把柠檬娃娃捞了起来,一阵白烟过后,一张小字条赫然出现在她的手中:
早安,小懒虫。我在休息室门外等你。
她欢呼了一声,连睡衣都顾不上换,从床上跳下来就冲了出去。
今天是星期六,照常理,同学们都会舒舒服服地睡个懒觉,很晚才去吃早饭。可此刻,公共休息室里热闹得很,人来人往、进进出出。大家好像都被勇士的报名和选拔点燃了热情,兴奋得不行,都打算提前去礼堂凑凑热闹。当然,也有不少同学吃完早餐回来了,还带回来最新的重量级校园八卦,秋从他们那闪烁的眼神里就能瞧出端倪。
休息室的大门敞开着,秋大老远就看到了塞德里克。他背靠着对面冰冷的石墙,微微低着头。晨光从高窗透进来,在他黑色头发上投下几缕光晕。他的视线似乎落在脚前一小块有光的地面上,也可能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秋穿着毛茸茸的兔子睡衣,顶着一头显然刚从枕头上抬起来的乱发,像阵风似的冲了出来。塞德里克像和她有心电感应,几乎同时抬起了头。
她甚至没看清脚下,几乎是凭着本能,像一颗被引力捕获的小行星,不管不顾地扑了过去。
“我一晚上都没睡着!”秋带着哭腔闷在他怀里喊道,声音因为埋在他胸膛而显得瓮声瓮气,还带着点委屈的鼻音,“脑袋里像塞满了嗡嗡叫的狐媚子,乱七八糟的!我还以为我的大柠檬又要冒酸水了!” 她更用力地往他怀里钻了钻,仿佛想把自己整个藏进去,彻底隔绝那些恼人的流言。
“酸水是给想要偷糖的狡猾狐狸准备的,” 塞德里克收紧手臂,将她牢牢圈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而我的小糖块儿呢?我要把她永远浸在甜蜜的蜂蜜罐里,让那恼人的酸涩一丝一毫都触碰不到她。”
“今天我的大柠檬裹了一层蜂蜜!”秋猛地抬起头,脸上绽开一个灿烂得有点傻气的笑容,“早知道你是这个反应,我昨天晚上就踏踏实实睡觉了!”
塞德里克松开了她,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看吧,我就知道你这个小脑袋瓜会瞎想。我担心的从来不是你会欺骗我,而是你不相信我会相信你——结果还真被我猜中了。”
“你肯定会相信我呀。”秋一边叹气一边说,“但我怕你觉得没面子,然后跟我闹脾气,对我爱搭不理的。毕竟大家都觉得你们俩是情敌呢。”
“我懂了,你要是觉得没面子,就会跟我闹脾气,接着对我爱搭不理的。”塞德里克把举一反三的能力用在了莫名其妙的地方。
秋恼羞成怒,忍不住抬手用力拍打了他好几下,随后在他一连串的催促声中,回寝室洗漱换衣服去了。
他们手牵着手,一路飞奔到了门厅。等到了才发现,门厅里已经聚集了不少赫奇帕奇的学生。看到他们过来,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落在了他们紧握的手上。
“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所有代表都把名字投进去了。”赫伯特急切地说着,他脸上没什么八卦的神情,“霍格沃茨也有不少人报名了,塞德,你赶紧的!”
“也不是所有代表都报名了,像布斯巴顿就少了一个人——”人群里不知是谁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但这话还没等说完,声音就陡然变了调,听起来就好像被人踩了一脚似的,戛然而止。
塞德里克松开了秋的手,从口袋里拿出那张早已准备好的、写着“塞德里克·迪戈里”名字的羊皮纸条,在赫奇帕奇同学们自发让开的一条小径中,从容不迫地走向那巨大的、跳跃着蓝色火焰的高脚杯。
门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充满了期待。
秋的目光落在塞德里克身上。在蓝色火焰的映照下,他身姿挺拔,神情自信,整个人仿佛发着光。一股混合着激动、骄傲与对未知挑战的轻微担忧的本能情绪,瞬间攫住了她的心。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噗通、噗通”加速跳动的声音,像是在为他擂鼓助威。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将那张承载着勇气、责任以及赫奇帕奇厚望的纸条,精准地投入那翻腾涌动的蓝色火焰之中。刹那间,火焰猛地向上蹿高,迸出几粒璀璨夺目的火星。
耳边突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和掌声,声音大得震得人耳朵生疼。可就在这时,一种宿命般的无力感却毫无征兆地涌上秋的心头,让她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动弹不得;同时,深入骨髓的哀伤也像潮水一般,瞬间将她淹没,让她在这热闹的场景中,只感到无比的孤独和绝望。
“厄里斯魔镜又怎样?我就喜欢沉浸在幻境里,我乐意,你管不着!而且我这是在工作。”这悲伤突然就被打断了,紧接着,脑海里就跟蹦出个炸雷似的,莫名其妙地冒出了这句话。
她的大脑瞬间恢复了清明。
塞德里克接受完朋友们热情的喝彩与拥抱后,带着笑意转过身,几步便走到她面前,问道:“你怎么愣愣的,看起来像是要哭了。”他的嘴角勾起一个了然又带着点好笑弧度的笑容,声音放得又低又柔,“就算我真的选上了,也不会有事的,不然我写的那十张羊皮纸岂不是白费啦。”
“我还没检查你那十张羊皮纸的完成质量呢!”秋心有余悸地说,“不过晚上就要宣布勇士人选了,我下午就不检查了,还是回去补个觉吧。”说着,他们走进礼堂准备吃早饭。
礼堂的装饰又变了样。因为今天是万圣节,一大群活蝙蝠绕着施了魔法的天花板飞来飞去,与此同时,还有几百个用南瓜雕刻成的小人儿,在礼堂的各个角落里斜着眼睛望着大家。
秋顶着众人投来的“注目礼”,跟着塞德里克走到赫奇帕奇的长桌旁,坐了下来。
“我要解释一下——”秋思索片刻,还是打算在塞德里克的朋友面前把事情说清楚,可话还没说完,很快就被赫伯特打断了。
“你的室友福西特在塞德里克去拉文克劳休息室接你的时候,就已经顶着一脸白胡子到礼堂帮你澄清过了。”赫伯特一边说着,一边往自己盘子里舀了几块烤土豆。
“哦,莎朗!”秋感动得热泪盈眶,当即决定,吃完早餐就飞奔到医疗翼,给莎朗送上几枚香吻,再狠狠地给她几个大大的拥抱!
“但说实话,效果不怎么样,除了我们这些熟悉你的人,根本没人相信。”赫伯特说话大喘气,“大家都觉得福西特是被蒙骗了,其实整个过程都是你和布斯巴顿那个人设计好的。这事乍一听合情合理,可又太凑巧了。毕竟男主角大半夜不在马车里睡觉,而是出现在城堡里,这本身就让人觉得可疑。”
塞德里克一脸不满地打断他:“嘿!我才是男主角!”
赫伯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他没到年龄,昨天晚上在研究怎么绕过年龄界限。”秋小声地辩驳道,“他两周后才过生日。”
这下,塞德里克、赫伯特、马尔科姆、瑞恩、海蒂还有安东尼等人都一同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了她。
“我昨天碰到他了呀,那我总得问问他在干什么吧!”秋气呼呼地说道。
塞德里克看上去已经彻底无语了,他显然没有预料到奥利维耶不具备三强争霸赛的报名资格。
“信息量越多,你和他就越可疑。”赫伯特面色透着几分古怪,开口说道,“作为专业人士,我建议从现在起,你最好什么都别往外说了。”
可疑个鬼!秋没好气地在心里嘀咕。她这会儿放松下来,只觉得困意袭人,打算再吃两口就回寝室接着补觉。
涌入礼堂的人不断增多,不少人都忍不住朝秋和塞德里克这边瞥上一眼。显然,大部分目光的主人期待着看到隔阂、冷战,或者至少是一点尴尬的裂痕。然而,眼前这幅两人神色自若、依旧亲密地挨在一起的景象,显然让他们大失所望。
原本还只是压抑着的窃窃私语,随着参与议论的人越来越多,渐渐变得肆无忌惮起来。音量也一点点提高,最终汇聚成一片嗡嗡作响的背景杂音,毫不遮掩地萦绕在他们这张桌子周围。
“啧,这就没事了?一点都不追究?迪戈里心真的太大了吧。”
“看来迪戈里又原谅了张……”
“又?”秋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要知道,她被发现“半夜幽会”可不是头一遭了……
她和塞德里克面面相觑。
“今天我们俩谁先碰到哈利,谁就先去跟他道歉。”塞德里克无奈地说道。
他们吃完早饭,走出了礼堂。
“你今天可得低调点啊,”秋在临别前拉着塞德里克叮嘱道,“就比如说中午吃饭的时候,要是万一碰上奥利维耶,千万别跟他起冲突。就算有人在一旁拱火,你也别搭理。”
“我和他,到底是谁高调啊?”塞德里克微微挑眉,似乎觉得很好笑,“你放心,我可是男主角,怎么能按照男二号写的剧本走呢。”
“哎呀,你为什么要把奥利维耶当成男二号呢!”秋赶忙试图打消塞德里克和奥利维耶之间那莫名其妙的火药味,“奥利维耶就是因为你欺负了他的鹦鹉,所以才生气的,他把那只叫泽菲尔的鹦鹉当成好朋友呢。你想啊,要是赫伯特帮你跑腿做事,结果被人打了一顿,你是不是也得帮他报仇?我觉得这事就是你不对,你应该先去低头认错。人家泽菲尔就是飞得太远了,累了想多休息几天,毕竟它要从法国飞到英国,那可是漂洋过海呢!”
塞德里克轻轻哼笑了一下:“既然你觉得问题出在我这儿,那我可得好好跟你理一理思路了。”说着,他用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动作透着亲昵,可力道却有点大,就好像在敲醒一个迷迷糊糊的小脑袋瓜。
“首先,一只宠物鹦鹉独自从法国飞到英国,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英吉利海峡最窄处大约有33公里,它需要不间断地一口气飞过这段开阔水域,中途不能停歇。这不仅会极大地耗费它的体力,还会受到风向、天气等外部因素的极大影响。就算它真的具备如此厉害的飞行能力,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它缺乏必要的野外生存技能,比如导航、觅食以及躲避天敌。它不可能在飞行途中一直不睡觉、不休息、不吃东西。所以,请你合理推测一下,按照它的飞行时速,它从布斯巴顿飞到霍格沃茨需要多长时间?”
这个问题像颗小石子,精准地砸中了秋思维的湖面,让她一时语塞。她确实从来没仔细琢磨过这个环节。她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泽菲尔的日常尊容:那只色彩斑斓的大鹦鹉,总是瘫在长桌上,蓬松着羽毛,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学生们亲手剥好的坚果,连嗑壳都懒得动嘴。那副“饭来张口、等人来服侍”的做派……
秋下意识地皱了皱鼻子。让这么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独自完成从法国到英国的超长途、跨海飞行?别说体力,它恐怕连方向都懒得辨认!而且,以奥利维耶把它当眼珠子似的宝贝劲,怎么可能舍得让它冒这种险?
“那你说它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嘛——” 她追问道,然后就看见塞德里克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睛就那么眨巴眨巴地看着她,里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你继续想,我等着”几个大字。她手指无意识地绕着发梢,突然,一个威风凛凛的身影猛地跃入她的脑海,“那只金雕用不了一天就能从法国飞过来,对吧?肯定是它驮着泽菲尔过来的!”
“少爷有保镖保护,没有天敌威胁,飞行不费体力,也不用担心找不到食物。它们晚上八点从布斯巴顿出发,第二天早上八点就能到霍格沃茨。”塞德里克往前倾了倾身子,和她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所以,它有什么理由赖在这儿一周都不肯回去?哦,它倒是打断了我们好几天的晚安吻呢。”说着,他报复性地亲了亲她的嘴唇。
秋一把推开了他,紧接着又重重地踩在他的脚丫子上,一连踩了好几下。他们此刻正站在大理石台阶的角落处,虽说位置不算显眼,但肯定有不少爱八卦的人正盯着他们这边瞧呢。
“不管怎么样,还是你先去道歉吧,”秋压根不关心奥利维耶到底喜不喜欢她,她就盼着这俩人别再互相敌视了,“这样要是他以后找你麻烦,那就是他没风度了。”
“我不去。”塞德里克毫不犹豫地一口否决,“他摆明了想要抢走我的宝贝明珠,我还跟他道歉?我难不成是疯了?”
秋忍不住扶额:“塞德里克·迪戈里!我再说一遍——我!不!是!战!利!品!”她一字一顿,试图用重音敲醒他那颗钻进牛角尖的脑袋,“不是谁打赢了就归谁!”
塞德里克倒是从善如流地点点头,表情甚至有点无辜:“嗯,你当然不是战利品,你是裁判。”他顿了顿,那双灰色的眼睛眨了眨,一本正经地补充道,“我再确认一下,裁判确定已经内定我了吧?”
神经!秋被他逗笑了。
“好了,”他的声音恢复了惯有的、令人心安的沉稳,像拂过草地的微风,“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去解决这件事,你完全不需要为流言蜚语感到困扰,更不必夹在中间为难。” 他的语气平静而笃定,“相信我,我会把一切都妥善处理好。”他顿了顿,坦诚地补充道,“只是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奥琳娜在一旁等得不耐烦了,正使劲用皮鞋跟敲着大理石地面,发出“叩叩叩”的嘈杂声响。秋发现自己怎么给塞德里克“洗脑”都没用,干脆两手一摊,选择放弃。她们拿着打包好的早餐,朝着医疗翼走去,结果越靠近医疗翼,周围学生们看向她们的眼神就越怪异,秋甚至还感受到了一些人眼神中的钦佩。
“我这是进入什么恐怖的异世界了吗?”秋完全不顾奥琳娜的抗拒,一把抱住她的胳膊,“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做才能不那么高调呢?”要知道,她在梦里可还嫌自己太低调了呢。
“什么都别干,就等着别的爆炸性新闻把你们这事盖过去。”奥琳娜一脸平静地说道,“比如晚上要宣布三强争霸赛勇士名单,但要是你家帅老头和奥利维耶都入选了,那你这一年就得老老实实待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上咯。”
秋陷入了沉思,回想这段时间,自己的名字三天两头跟塞德里克和奥利维耶绑在一起,在霍格沃茨的走廊话题和礼堂的茶余饭后谈资里反复横跳。她暗暗下定决心:接下来这阵子,什么风花雪月、头条八卦都靠边站!她要去向布兰琪学姐学习决斗技巧,然后再踏踏实实啃下几本硬书。实力提升才是硬道理,总比在流言蜚语里打转强。
至于克罗克司长抛来的“橄榄枝”?秋嘟了嘟嘴,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不过是看中了她的古代魔文翻译才能。真答应了,十有**就是去专门处理那些最低级最繁琐的卷轴。她几乎能看到自己忙到头秃,最后换来对方一句轻飘飘的“年轻人干得不错,很有潜力”的画面。这种空头支票式的“精神安慰奖”,不要也罢!
她们走进医疗翼,只见好几个格兰芬多学生围在一张床边,庞弗雷女士正忙着给考麦克·麦克拉根修复他那被打歪的鼻子。见她路过,学生们都默默地给她让出了一条通道。麦克拉根用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冷哼一声,可紧接着就因为伤口被牵动,疼得忍不住痛呼起来。
秋感觉莫名其妙极了,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然后径直走到莎朗的床边,把甜品一样一样地给她摆在了床上小桌子的台面上。
“那边怎么回事啊?”秋好奇地问道。刚才她本想给莎朗一个香吻,可莎朗满脸都是白胡子,实在没地方下嘴,她只好说先“赊账”,以后再补上。斯特宾斯乖乖地坐在一旁,正给莎朗剥橘子。看这情形,莎朗应该是已经吃过一顿早饭了。
“哈利·波特在格兰芬多休息室里,一拳把麦克拉根的鼻梁给打断了。”斯特宾斯老老实实地小声回答。
非常不详的预感。
秋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奥琳娜忍不住开口问道:“因为?”
“因为麦克拉根说话太难听了。”斯特宾斯抿了抿嘴唇,接着对秋说,“你们应该能猜到吧?他调侃你的时候,把上次你和波特的传闻又扯进去了。波特反驳说,你们上学期就是纯粹偶遇,这次你和法国人肯定也是一样的情况。可麦克拉根根本不理他,又开始不停议论你,说你看起来保守,其实私下很……开放?还说你和波特……然后波特就冲上去,两人就打起来了。最后波特承认了是他暗恋你,他向你表白,然后你拒绝了他。”
罗杰:这瓜吃不完,真的吃不完[吃瓜][吃瓜]
让小哈利先为塞奥冲突预热一下吧[无奈]
哈利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亲亲]但事态变得更复杂了[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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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暗恋者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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