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魔法防御课对于Violet而言简直是一塌糊涂,低年级的课上她没有什么具体的工作,只能在一边无所事事,而高年级的课又由于自己的能力不佳而不断地接受斯内普的死亡凝视,唯一的慰藉大概就是斯内普需要凝视的对象很多,能够分配给Violet的时间并不多。
魔药学就好像是Violet的避难所,起初,Violet还去魔药学教室看书,斯拉格霍恩教授并不说什么,他是一个平和的老头,Violet和他合得来,但是她并不敬重他。
是的,新的魔药学老师没有得到Violet的尊重。Violet认为,斯拉格霍恩的鼻涕虫俱乐部像一个兄弟会,一个斯拉格霍恩的人脉银行,她瞧不起这种行为。而且她不认为斯拉格霍恩在魔药学上的成就都来自于他的学识,一次Violet请教他有关Potion Today的一个问题,他含含糊糊的说了很多似是而非的话,把Violet打发走了。对比之下,她真切的体会到斯内普的可爱,至少他不是一个自我吹嘘的社会活动家。
后来,Violet在黑魔法防御教室里准备了一套自己的坩埚,她不需要去魔药学教室了。
一个周六,Violet在教室炼制平静入睡药水,根据Potion Today的报道,这个药水可以让人进入平静的无梦的睡眠,有效缓解精神紧张。这时,斯内普一阵风似的进了教室,一个女学生接触了被诅咒的蛋白石项链,斯内普需要炼制药水以控制黑魔法在她体内循环。
“Miss.Moore,我需要你现在去我的私人仓库找这些原料。”斯内普递过来一张纸,“马上去!”
“好。”Violet迅速去了。
斯内普则开始动手搭他的设备,等Violet回来时,斯内普已经准备好了基础的解毒药水,现在需要增加那些更加精妙的成分了。
“你就站这里,一边看,一边学。”斯内普说。
Violet看着斯内普做,一边看,一边记录,标注自己不理解的地方。同时,Violet震撼于斯内普的优雅,他不会高声地念咒语,只是低语,也不会夸张地挥动魔杖,只是小范围轻轻一点。
最后斯内普让Violet把魔药送到校医院,等女学生逐渐稳定,她被转院到了圣芒戈。
学生受伤是大事,邓布利多都被惊动了。他从原本的旅程中回到霍格沃茨,专门找了斯内普了解当时的情形,甚至还专门感谢了Violet的帮助。
晚上,Violet在和斯内普讨论解毒剂的制作,斯内普给了她一本毒理学,让她自己先研究。
Violet又问,“你怎么知道一个毒药需要什么解药呢?”
“有时候不仅仅需要对抗,还需要适度的竞争。”
Violet听得云里雾里,一脸疑惑,但是斯内普却没有再说下去了。
凤凰社的聚会也愈发严肃,聚餐已经不允许哈利等未成年人参加了。这时Violet才知道蛋白石项链竟然是冲着邓布利多去的。她在心里纳罕,是什么人想要邓布利多的性命,却使用这么拙劣的办法。
晚上还是斯内普和Violet一同回霍格沃茨,Violet手里还拿着一个纸袋,芙蓉最近回了一趟法国,Violet托她买了一条围巾。
“你说,为什么有人要杀邓布利多?”Violet忍不住问斯内普,她觉得斯内普肯定知道更多内情。
“不该问的别问。”
“所以你知道是谁?”
“不,我不知道。”
Violet想肯定是问不出什么了,就开始闲聊。
“如果我想再去一趟禁林,你会带我去吗?”
“不会。”
“你只有一套衣服吗?”
斯内普无语地瞪了Violet一眼,但他依然回答了,“不是。”
Violet笑了,她觉得偶尔逗一逗斯内普非常有趣,看他一本正经的回答一些完全没有营养的问题,让Violet感觉自己或许是特别的。
斯内普也愿意回答Violet的一些问题,她的平和与活力总能感染他,有一些瞬间,他在Violet身上看到莉莉的倔强。
临别前,Violet把手里的袋子给斯内普,“送你的,圣诞节礼物。”
Violet生怕斯内普会拒绝,她简直可以说是把袋子扔进了斯内普的怀里,然后就一溜烟跑了。
斯内普提着围巾回到房间,里面有一个纸条:“这条围巾是我请芙蓉从法国买回来的,希望你喜欢。你真诚的,Violet。”这是一条非常优雅的围巾,是纯黑色的,只在围巾的两头用另一种光滑的黑色纱线织出葡萄藤的花纹,只有在灯光下才能略微看出。
斯内普把围巾收了起来,他打算找机会还给Violet,这个礼物过于暧昧,斯内普不想给Violet不存在的希望,他的生活不应该也不可能和Violet有更多的交集,他的生活甚至不属于自己。但是他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圣诞晚宴来了。
Violet原本已经做好了斯内普退回礼物的心理准备,但是几天过去,斯内普一直没有动静,她心下暗喜。
尽管伏地魔让这一年的校园生活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影子,但是圣诞节的欢乐依然点亮了霍格沃茨的生活。圣诞节的晚宴当天,邓布利多依然在远行,麦格教授作为资历最深的老师,邀请斯内普跳舞,向来宾宣布舞会开始。
“斯内普竟然会跳舞?”
“他以前从来不跳舞。”
Violet听到学生在窃窃私语。
当音乐来到第二节,学生们纷纷带着自己的舞伴走进舞池了。Violet站在舞池边上,沉浸于自己的思绪,她在想自己是不是该鼓起勇气邀请斯内普跳舞。
乔治和弗雷德作为圣诞晚宴的赞助商,也受邀参加了霍格沃茨的晚宴,乔治邀请了他的女友跳舞,留下弗雷德在舞池边闲逛,弗雷德看到Violet在发呆,就凑上前去。
“我漂亮的朋友,你愿意和我跳舞吗?”他用他刚刚学会的生硬的法语问道,然后他摆出夸张地姿势。斯内普在舞池里看到了弗雷德蹩脚姿势,心里暗讽,小丑。
Violet暂时还不想跳舞,她说,“你想吃点东西吗,我来之前还什么都没吃呢。”
“当然,走吧。”
Violet刚刚吃了一口三明治,就有一个女生来邀请弗雷德跳舞。“你去啊!”Violet鼓励弗雷德去跳舞。
一曲终了,斯内普又来到场边当雕塑,他今天开舞的任务已经完成了。Violet鼓起勇气走到他身边,轻声问道,“教授,和我跳舞吗?”
斯内普侧过脸,还微微低下头,他看到Violet泛红的耳廓,他心软了,但他觉得最好不要给Violet不该存在的希望,所以他依然说,“不了。”然后他看到Violet的耳垂也红了。
Violet感到难堪,尴尬的氛围在两人之间蔓延,但是斯内普好像完全没有发觉。
这时,纳威来到Violet的面前,“你愿意和我跳舞吗,Miss. Moore?”
“当然。”Violet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这种尴尬,就立刻答应了。
纳威是一个很好的舞伴,至少对于Violet来说,因为他在跳舞的时候忙着数拍子,从不闲聊。Violet这时恰好也不想说话,她沉浸在被拒绝的尴尬和懊悔里,完全没有注意到,场边的斯内普一直盯着她和纳威。音乐再一次结束了,Violet又来到舞池边,此时斯内普走过来,压低声音对她说,“和你的学生一起跳舞并不合适吧,注意你自己的身份。”Violet表现出她少见的叛逆,她看着斯内普的眼睛说,“那我的同事也不和我跳舞啊。祝您玩得开心。”
然后她走向弗雷德,“跳舞?”Violet心里憋着气,默默和斯内普的言论较劲,想弗雷德总不是学生了吧。
“当然。”
Violet脸色不佳,弗雷德看在眼里,“你和斯内普,我猜对了吗?“
“没什么‘和’。这么明显吗?”Violet颓丧地说。
“还行吧,至少乔治没看出来。话说,我们店里有迷情剂,你要订一点吗?”
Violet抿嘴笑,“你真是天生的商人,弗雷迪。”
“开心点,这是圣诞节的晚会呢。而且你看着不开心,岂不是正顺了斯内普的意?我妈说邀请你去家里过节,我们家人多非常热闹,来吧,她会寄信正式邀请你。”
“是吗,谢谢,我考虑一下。”
“别只是考虑啊,考虑大概率就是要拒绝了,芙蓉也在,来吧。”
Violet想了想说,“好,我圣诞节前过去。”
“我到时候帮你准备好迷情剂。”
“好的,那我先谢谢你了。”Violet笑了。
Violet大概感觉到斯内普在瞪她,但她不想管。
“所以刚才那个女孩怎么样,你们怎么只跳了一曲?”
“别提了,她叫我乔治。”
“嚯,不过也没什么不是吗?你俩不是每天都假装是对方吗?”Violet损他。
“所以你的牙尖嘴利又回来了?情伤恢复了?迷情剂也不需要了?”
“不不不,迷情剂可是我的秘密武器,这个我真的需要!”Violet开玩笑说。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在舞池边看着Violet和弗雷德相谈甚欢,没过多久就走了。跳完这一支舞,Violet也回去了。少女的心事来得快去得也快,回去之后依然一夜好眠,但是斯内普却辗转反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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