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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Chapter1:诅咒

【卷一:1991年—1992年】

阿黛勒惊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房间雪白的天花板。

她一下子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低下头,望向微微颤动的双手,双手洁净如初,她大叹了一口气,手用力按压在胸口上方,感受剧烈的心脏跳动。

雪白的窗围随着风的吹拂遮住了她的视线,窗外天气微凉,清晨的院子飘荡着露珠,水汽在阳光的照射下微微闪着光亮,折射着清晨的微光,小鸟飞翔在湛蓝的天空中啄取着水珠,最后落在靠近房子的树木上,轻快的叫了起来。

鸟鸣声惊醒了阿黛勒的思绪,她跪坐起来,把作响的窗围扎起,窗外的风猛烈的闯进房间,将她的卷发全数吹起,阿黛勒沉默的把窗关上,飞杨的发丝一下子落回了她的腰间。

阿黛勒来到盥洗室,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抬头看向镜子,斑驳的镜子映照出暗红的眼眸,她怔怔看着自己的脸,回想起在梦中那人的瞳孔中自己毫无生气的脸庞,冰冷的眼神,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她摇了摇头,把自己的思绪拉回近处,洗漱完毕后,拿起缺齿的木梳,开始梳理自己的头发。

微卷的发丝随着她一下一下的动作掉落在脚旁,阿黛勒拿起旁边褪色的发带将头发低低的扎起。

阿黛勒走出盥洗室,打开门,就看见楼下的简妮卡在窗边的餐桌上为早餐而忙碌,她的眼神一下子柔软起来,走下作响的木质楼梯,阿黛勒对简妮卡笑了笑。

简妮卡穿着围裙,正小心翼翼的将松饼从烤炉中拿出来,转头对阿黛勒略微笑着点了点头。

阿黛勒帮她把茶具摆好,接着坐到她对面,开始今天的早餐。

两人在沉默中进行着早餐,简妮卡并不是健谈的人,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生活沉沉的压住她,这点从她紧紧皱起的眉间就可以看出,她一个女子独立生活本就不易,靠着亡夫遗留下来的一点财产过着拮据的生活,自从在两年前捡到阿黛勒后,日子过得就更紧巴巴了,可是即使这样,她也从来没有放弃阿黛勒,哪怕阿黛勒是个奇怪的孩子,很少开口说话,有着被当地居民所厌恶的红色眼睛。

阿黛勒几欲开口,想要和简妮卡谈谈她那奇怪的梦,可是看着简妮卡消瘦的肩膀和紧皱的眉间,她沉默的垂下眼帘,她不想让简妮卡担心,也不想去面对那些奇奇怪怪的心理医生,因为自从简妮卡两年前在门口捡到晕倒的阿黛勒到现在,阿黛勒都罕见的开口说话。

这是个奇怪的的孩子,有着鲜红的眼眸,卷曲的黑发,和苍白的脸颊。又什么都不记得,无论简妮卡怎么问阿黛勒的过往,她得到的永远都是摇头与沉默,本来简妮卡就不善于交际,收养了阿黛勒后她的房子更是成了当地的禁忌——村民们害怕阿黛勒鲜红色的眼眸,认为她是撒旦的女儿。

简妮卡从来不在意这些,她在乎的是永远紧巴巴的钱包和阿黛勒近似哑巴般沉默的性格。

简妮卡曾为此数次造访戈登医生的宅邸,只会医治身体小病小痛的医师对此束手无策,曾经一度怀疑阿黛勒是个哑巴,最后简妮卡决定带阿黛勒前往伦敦有名的医师那里医治,却因为不够丰裕的钱包作罢。

阳光从玻璃的缺口照射进来,在陈旧的茶具上晕开了一层层的光圈,阿黛勒把盘中稀少的面包吃完,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等待对面的简妮卡用餐完毕。

有什么东西挡住了阳光,阿黛勒抬头看向窗外,一个黑影逐渐逼近,最后“当”的一声撞倒在紧闭的窗户上。

正在喝茶的简妮卡被吓了一跳,拍着胸口:“上帝啊,那是个什么东西。”

阿黛勒赶紧走过去帮简妮卡拍背顺气,然后很冷静的打开窗户,把晕倒在窗台上的猫头鹰着拎翅膀提起来。

猫头鹰?阿黛勒有点奇怪,歪着头观察着这只傻乎乎的猫头鹰,是一只棕色的猫头鹰,嘴里还叼着一封信。

简妮卡的脸瞬间变得雪白,阿黛勒小心的从猫头鹰嘴里拿起那封信,然后把猫头鹰放到旁边的桌子上。

阿黛勒还没来得及仔细端详那封信,就被简妮卡一把夺了过去,阿黛勒吓了一跳,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简妮卡苍白如纸的脸,简妮卡捂住嘴惊恐的盯着那封信,接着迅速拆开,看到信封的内容时整个人瞬间颤抖起来。

阿黛勒刚想走过去,简妮卡立马把手中的信撕得粉碎,失控的冲着阿黛勒吼道:“你什么都没有看见!知道吗阿黛勒!你什么都没有看见!忘掉这件事情!忘掉这件事情!”

阿黛勒紧张的看着简妮卡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的脸庞,点了点头,简妮卡一把抱住了她的肩,开始啜泣起来。

阿黛勒抱着简妮卡拍着她的背,把她扶到椅子上,倒了杯热红茶递给简妮卡,接着捉起恢复清醒在桌子上觅食的猫头鹰,把它放到窗台上,关上窗户,无视了它不断敲打的抗议。

简妮卡捧着热茶,终于慢慢平静下来,她数次想开口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终究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最终只能叹了口气:“阿黛勒,我是为了你好。”她求助般的望向平静的阿黛勒。

阿黛勒冲她笑了笑,示意她安心,简妮卡松了一口气,局促的扯开了一个笑容。

突然间,门铃响了起来,阿黛勒安抚的看了简妮卡一眼,接着跑去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一个白色长胡子的老爷爷。

老爷爷笑眯眯的弯下腰,摸了摸阿黛勒的头:“你好,斯莱特林小姐,我是阿不思·邓布利多,你可以叫我邓布利多,我是你的校长。”

【“邓布利多!我要你恨他,阿黛勒!明白吗!总有一天,他必须死在我的手里!”什么人的声音自遥远而模糊的记忆中咆哮着夺取阿黛勒的全部神经,“我要你恨他!”】阿黛勒的眼前一阵模糊,不属于自己的强大恨意几乎压垮了她,她的手紧紧抓住门框,深得几乎嵌进去,模糊的回忆中有什么人怨恨而恶毒的的诅咒着这个人。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简妮卡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门厅,愤怒的指着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惊讶起来:“布朗小姐。”

简妮卡迅速的走上前,把阿黛勒挡在身后,深吸了一口气,强硬的开口:“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邓布利多悲伤的看着简妮卡:“布朗小姐,关于沃伦小姐的事情,我们深表遗憾,可是你不能阻止斯莱特林小姐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我不管什么真实身份!”简妮卡失控的叫了起来:“你们害死了我的妹妹,将她从我身边夺走,还想夺走第二次吗?!”

邓布利多悲重的摇了摇头:“布朗小姐那,次是意外,凶手已经得到处置。”

“处置?开除学籍叫做处置?他是凶手,应该被送入监狱!”简妮卡更加愤怒了,泪水充满了她的眼眶。

邓布利多无言以对,阿黛勒强忍住不适,伸手摸了摸简妮卡紧紧攥在一起的拳头,简妮卡低下头,泪水夺眶而出。

邓布利多静静的站在一旁,摇了摇头:“我对此很抱歉,布朗小姐。”

简妮卡哭泣了一会后,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现在,请你离开,邓布利多先生。”

邓布利多开口想说什么,阿黛勒轻轻的伸手拉住了简妮卡的袖子:“我想知道,”阿黛勒望向简妮卡:“我想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更想知道来自遥远回忆的那个人,的恨意所在。

简妮卡微微的睁大了眼睛。

邓布利多坐在阿黛勒的对面,手里捧着杯阿黛勒刚刚泡好的热茶,阿黛勒坐在简妮卡的旁边,简妮卡一脸防备的望向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苦笑了一下,从包里拿出了一封信,递给阿黛勒:“斯莱特林小姐,这是你的录取通知书,我想你应该没有看过。”

阿黛勒接过的那封录取通知书,这是一个厚重的信,她撕开了信封上

的火漆印,打开了信: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

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

亲爱的斯莱特林小姐:

我们愉快的通知您,您已获准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就读。随信附上所需书籍及装备一览表。

学期定于九月一日开始。我们将于七月三十一日前静候您的猫头鹰带来您的回信。

副校长

米勒娃·麦格

谨上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

[制服]

一年级新生需要:

1、三套素面工作袍(黑色)

2、一顶日间戴素面尖顶帽(黑色)

3丶一双防护手套(龙皮或同类材料制作)

4、一件冬用斗篷(黑色,银扣)

请注意学生全部服装均须缀姓名标牌

[课本]

全部学生均须准备下列图书:

《标准魔咒,初级》,米兰达.戈沙克著

《魔法史》,巴希达.巴沙特著

《魔法理论》,阿德贝.沃夫林著

《初学变形指南》,埃默瑞.斯威奇著

《千种神奇药草及蕈类》,菲利达.斯波尔著

《魔法药剂与药水》,阿尼森.吉格著

《黑魔法:自卫指南》,昆丁.特林布著

[其它装备]

一支魔杖

一口坩埚(锡质,标准尺寸2号)

一套玻璃或水晶小药瓶

一架望远镜

一台黄铜天平

学生可携带一只猫头鹰或一只猫或一只蟾蜍

在此特别提醒家长注意,一年级新生不准自带飞天扫帚。

霍格沃兹.....阿黛勒看着这个名字,脑海里闪过了一座庄重而典雅的城堡,在阳光下微微发着光亮,她跟随着谁的身影,在一座座移动的楼梯间穿梭,她坐在图书馆的窗边,阳光细细碎碎的抛下光芒,在厚重的典籍上流转,谁坐在她的对面,明亮的光线攀爬上他的绿袍,细细的勾勒出他修长而有力的手,对面那人抬起头来,薄唇一开一合,叹息般道出她的名字:

“阿黛勒。”

“阿黛勒?阿黛勒?”直到在简妮卡的再三呼唤中,她才缓过神来。

“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简妮卡紧张的望着她。

阿黛勒摇了摇头,把信叠好,询问的眼神望向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友好的冲她笑了笑:“斯莱特林小姐,或许我可以叫你阿黛勒?”

阿黛勒点了点头,“霍格沃兹是一所魔法学校,专门招收英国境内具有魔法天赋的小巫师进入学习...”

还没等邓布利多说完,简妮卡打断了他:“好了,你说的阿黛勒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

邓布利多收敛了笑意,严肃的眼神通过半月形眼镜盯着阿黛勒:“斯莱特林,是霍格沃兹的四大学院之一,他的创始人是萨拉查·斯莱特林,阿黛勒是他现存的唯一后裔。”

阿黛勒一阵恍惚,耳边又响起了记忆中那人阴冷的声音,如蛇般嘶嘶低沉:【“斯莱特林。霍格沃兹最伟大的学院,我是高贵的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裔,正统的,也是唯一的,至于你,只是我拥有纯净血统道路上的一个垫脚石。”】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狠狠的抓住了她的脖颈,冰冷的指腹探上了她温热的颈动脉.......

注意到阿黛勒苍白的脸色后,简妮卡连忙去摸她的手:“天啊!阿黛勒,你的手像石头一样冷!”接着她转向邓布利多,杏眼微怒:“你吓到她了!现在请你离开我的房子,邓布利多。”

回过神的阿黛勒反握住简妮卡的手,艰难的开口道:“我没事,简妮卡。”

简妮卡还想说些什么,阿黛勒望向邓布利多:“所以,邓布利多先生,你今天来,是想让我入学吗?”

邓布利多点点头,担心的询问:“你现在是否需要帮助,阿黛勒?”

简妮卡浑身颤抖了起来,阿黛勒摇了摇头,握紧了简妮卡的手。

“你怎么敢,”简妮卡不可置信的望向邓布利多:“你怎么敢在我唯一的亲人害死后,又把仅剩的一个也推入火坑?!”

“霍格沃兹不是火坑,它是每一位小巫师的家,是阿黛勒的家,当然,也是沃伦小姐的家。”邓布利多的声音低沉了下去。

“它不是桃金娘的家!”简妮卡激动的站了起来,提高了声音:“这里才是她们的家!”

“可是你总要为阿黛勒考虑,”邓布利多祈求般的望向简妮卡:

“布朗小姐,阿黛勒不是普通人,她是巫师,留在麻瓜界只会压抑她的魔法本能,让她被普通人排斥,”邓布利多摇了摇头:“难道你希望她一辈子待在这栋房子里,没有正常的生活吗?霍格沃兹才是她最好的归属。”

简妮卡沉默了,阿黛勒颤抖了一下,她想起村里人如避蛇蝎的神情,鄙夷的目光,她想小起孩子们见恶毒的话语,石头扔在身上的痛楚,

被推搡在地时的碰撞,想起戈登先生第一次见到她害怕又畏惧的神情,

记忆中的什么人在耳边咆哮的话语:【“阿黛勒!你不是低贱的麻瓜!

你是巫师!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和卑贱的麻瓜混在一起!摒弃你那甘于卑劣的双亲遗传给你下贱的性格!”】

“我不管!”简妮卡颤抖的开口:“我不管什么同类不同类的!阿黛勒只有待在这里才是绝对安全的!”

“我向你保证,”邓布利多严肃起来,“我将会尽我的全力,去保证阿黛勒在校期间的一切安全,布朗小姐,如果你不相信我,我们可以立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

“我不需要什么牢不可破的誓言,我自己就能保护好她!”

邓布利多叹息着摇了摇头:“布朗小姐,这是阿黛勒的人生,谁也没有资格替她做决定,我们还是先问问阿黛勒的意见。”

两道目光汇集于阿黛勒身上,邓布利多微笑着看着她,简妮卡紧紧的抿住唇,双手交叉在胸前,祈求的望着阿黛勒。

阿黛勒对简妮卡摇了摇头:“对不起。”

“我想去,”她坚定了重复了一遍:“我想去到霍格沃兹。”

阿黛勒和邓布利多走出简妮卡的房子,站在绿意盎然的小院里,邓布利多往前走了几步:“走吧,是时候该去买开学用品了。”

阿黛勒却停下脚步:“等一下,”她弯腰摘了两朵在风中摇曳的花朵,转身往后院走去。

邓布利多跟随着她的脚步,当看到后院的景象时,他湛蓝色的双眸暗了暗。

阿黛勒俯身把两朵洁白的花放置在桃金娘的墓前,用手帕把她干净的墓碑擦拭了一遍。

对不起。她在心里默默向沉睡于此桃金娘道歉,可是我必须去到霍格沃兹,那里或许有那个人的身影,有着一切的答案,我必须要去到那里。

邓布利多站在她身后,悲切的望着桃金娘的墓碑,随即把右手放在胸口,低头哀悼。

阿黛勒站起身来,静静的看了墓碑一会,转身走向邓布利多,伸手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

邓布利多深吸了一口气,低头对她笑了笑:“走吧。”

阿黛勒在虚空中快速前进着,她像是被扯长,又缩短,被压缩,从固态变成液态,又被粗暴的揉成一团,甩开,又重新变回了固态。

终于她的脚触碰到坚实的地面,她的眼前一晃,出现了红色的砖墙。

邓布利多在旁边笑呵呵的看着她:“第一次移形换影,看来你适应的还不错,许多人第一次都会头晕呕吐。”

不,这不是第一次,阿黛勒暗暗看向自己的手,这种变形旅行她太熟悉了,好像曾经在什么地方,她也头晕呕吐过,经历过许多次后,移形换影所带来的不适感早已变成一阵麻木的刺痛。

究竟是在哪里一次又一次的经历过这些?

对角线上熙熙攘攘,邓布利多和阿黛勒在人群中穿梭前进,邓布利多还不时的对向他打招呼的人点头示意,邓布利多带她带到一栋高耸白色建筑前:“这是古灵阁,我们有给入学学生的家庭补助。”

阿黛勒点了点头,跟随邓布利多进了古灵阁。

第一道大门是一道厚重的青铜大门,门两边分别站着穿猩红镶金礼服的妖精守卫正在向他们鞠躬行礼。

第二道大门是银色的,篆刻着一些警告性的文字,穿过两道大门就进入了宽敞的大理石厅堂,天花板上悬挂着闪耀的巨大水晶吊灯,百来十个妖精在长柜台后面登记账本,有的在用天平秤钱币,有的在用目镜测宝石。

邓布利多带领阿黛勒一路走到尽头,高高的柜台上坐着一个年迈的老妖精,“你好,我们来取霍格沃兹入学学生家庭补助。”邓布利多把阿黛勒的录取通知书递给老妖精,老妖精伸出瘦骨嶙峋的手,优雅的掂起那封信。

“阿黛勒·斯莱特林?”老妖精的眼睛微微动了动,低下头观察着阿黛勒。

“由于入学学生身份特殊,”老妖精悠悠的开口道:“古灵阁需要对领取家庭补助的学生本人进行身份鉴定。”

阿黛勒望向邓布利多,邓布利多冲她微笑示意,她又冲妖精点了点头。

妖精一瞬间出现在了他们的身旁,手里拿着一个银色圆盘:“那么现在,斯莱特林小姐,请您伸出你的右手。”

阿黛勒将右手递给它,妖精紧紧的抓住了她的前臂,长长的指甲几乎要陷入进肉里,留下一道道红痕。

老妖精举起魔杖,在阿黛勒的食指上点了一下,随着一阵刺痛,一滴血珠出现在她苍白的指尖,阿黛勒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只是垂眼平静的望着,仿佛被取血的不是她本人。

血珠随着老妖精魔杖的移动,滴落到漂浮着的银盘中,随着“滋”的一声,血珠在银盘里消失不见。

“经过确认,您确实就是阿黛勒·斯莱特林小姐本人。”老妖精放开了阿黛勒,魔杖轻轻的一挥,银盘便消失在空气中。

阿黛勒往后缩了缩,把手藏在衣袖中,“现在,请两位随我来。”老妖精悠悠的说完,让他们走进了一个小门。

经过一个狭窄的石廊后,漆黑的道路前方出现了一条铁路,他们坐上了一个小推车,在蜿蜒曲折的甬道中前进。

还不等阿黛勒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到了一个石洞门口,邓布利多用金钥匙打开了石洞金库的门口,拿出了一个沉甸甸的棕色小包裹,放到阿黛勒的手上:“这是本学期的家庭补助。”

阿黛勒把小包裹收好,跟随邓布利多出了古灵阁大门。

邓布利多把她带到一个又小又破的店面,门上剥落的金字招牌上写着:“奥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

邓布利多推开了门,门角上的旧铃铛叮铃铃的响起来,阿黛勒进到店堂里,店里很小,除了一张长椅就别无它物,几千只狭长盒子几乎码到了天花板。

一位有银白色眼睛的老者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们面前,“哦,”悠悠的开口:“邓布利多先生,好久不见。”

“加里克,”邓布利多冲他点头示意,“我还记得你那根魔杖,接骨木,凤凰杖芯,15英寸长,是我所接触过已知最强大的魔杖。”

“当然,当然,”邓布利多笑了笑,接着拍了拍阿黛勒:“今天带新生来挑选魔杖。”

“噢,噢,当然,”奥利凡德银白色的眼珠投转向阿黛勒:“这位小姐,你的名字。”

“阿黛勒·斯莱特林。”

奥利凡德愣了一下:“噢,噢,这是个古老的姓氏,我已经多少年没有见过拥有这个姓氏的人了,除了几十年前的那位人以外........”他的声音突然的低沉了下去。

阿黛勒睁大了眼睛,她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刚想继续问下去,邓布利多咳了一声:“加里克。”

奥利凡德立刻扯开了话题:“斯莱特林小姐,你的惯用手。”接着他拿起一个软尺,放到阿黛勒身上,软尺像是有生命的一般,向后略微伸展了下身子,接着开始在她身上游走,测量着她的身体各项的数据。

阿黛勒伸出了右手,奥利凡德测量了一会,接着回到众多长条盒子中,选出了一个黑色的盒子,打开,递了一根黑色的魔杖给她。

阿黛勒接过了魔杖,她摩挲着光滑的魔杖,一段记忆涌入了她的脑海:

年幼阿黛勒蜷缩在高高的椅子上,身上钻心般的疼痛让她止不住的抽泣,她无助的抱着双臂,死死盯着眼前的魔杖。

【“魔杖。”】前方有什么人踱步走向阿黛勒走来:【“是一个巫师最强大的武器,作为一个巫师,”】那人的魔杖亲昵的触碰上阿黛勒的脸颊,顺着脸颊的弧度一路向下,杖尖挑起她的下颚,金色的竖曈看向阿黛勒蕴满泪水的红眸。

【“拿起你的魔杖,阿黛勒。”】那人退后了一步,嘶嘶的开口。

阿黛勒不敢怠慢,迅速扑向前,拿起魔杖,指着眼前的人。

【“太慢。”】那人慢条斯理的开口,一道红光狠狠的打在了阿黛勒的身上。

阿黛勒闷哼一声,胸口撞倒桌子尖锐的角上,泛起一阵麻木的疼痛,她不敢停留,右手尽力伸前摸到魔杖,接着迅速起身,胸口尖锐的刺痛让她每做一个动作都气喘吁吁。

那人满意的看着阿黛勒因为疼痛而苍白的脸颊,握住魔杖的手一挥,一只兔子跌落到她眼前的桌子上。

阿黛勒瞪大了眼睛,看着兔子在那人的杖尖下痛苦的抽搐。

【“用我教给你的咒语。”】那人命令式的开口。

阿黛勒不忍的看着眼前的洁白的兔子,兔子的舌头已经被割断,在嘴边不断的流下鲜血,浑身的肌肉因那人的咒语在疯狂的战栗,无声的尖叫着。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阿黛勒。”】听着那人的警告,她的身体畏缩了一下,泪水从眼眶里流出,她紧握着魔杖,拼命的摇头:【“对不起,我做不到,对不起。”】

又一阵绿光抽在了阿黛勒的的身上,她向后倒去,狠狠的撞到的木质的地板,她疼得蜷缩在一起,浑身上下的神经被尖锐的切割着,她尖叫起来,用尽最后的力气爬向那人的脚边,紧攥他的裤腿:【“求你,”】她抽泣道:【“求你停下,我做,我一定做,啊——”】

那人的魔杖还未停,甚至还加重了咒语:【“祈求是最无用的懦夫所做的行为,阿黛勒,我对你感到失望。”】

阿黛勒松开了他的裤腿,蜷缩在地板上,捂住嘴,沉默的感受着尖锐的疼痛变至麻木。

不知过了多久钻心的疼痛终于停止,【“站起来,阿黛勒。”】

阿黛勒用颤抖的手撑住地板,捡起掉落一旁的魔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她的右手微微战栗,几乎拿不稳魔杖。

【“用那个咒语。”】

阿黛勒闭上了眼睛,用魔杖对准了奄奄一息的兔子,她缓缓的开口:

【“钻心剜骨。”】

“阿黛勒,阿黛勒。”邓布利多轻拍她的肩膀,她猛的回过神来,苍白的嘴唇微微颤动着。

“你怎么了,还好吗?”面对邓布利多关切的询问,她只是摇了摇头,把魔杖放置回眼前的柜子上。

“不是这一根。”阿黛勒轻轻的开口,奥利凡德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收起了那根魔杖。

“不是这一根,好吧。”奥利凡德嘟嘟囔囔,在从多长条盒子中翻找。

阿黛勒静静的站置一旁,隐藏在衣袖下的右手微微发抖。

“哈!找到了。”奥利凡德拿出一个陈旧的白色盒子:“一定就是这一根。”

盒子被打开,里面是一根白色的魔杖,“这是一个希腊的旅行者带回来的木材,白色香桃木,是爱神阿芙洛狄忒的神木,内芯是蛇怪角,与萨拉查·斯莱特林相同的杖芯,奇妙的组合,一定是它,没错!”

阿黛勒拿起白色的魔杖,一阵沁人心扉的温暖穿至她的全身,她的浑身开始散发温柔的黄光,照亮了小小的店堂。

“就是这一根!”奥利凡德大叫起来,紧接着摇了摇头:“这根可是老朋友了,它的身上据说带有爱神的诅咒,一般人都对它退避三尺,没想到会是这一根。”

阿黛勒紧紧握住这根魔杖:“什么诅咒?”

“许下誓言就会被誓言所绑住,与被许诺之人同生共死。”

奥利凡德银白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阿黛勒:“很多时候我都说,不是人选择魔杖,而是魔杖选择主人,你是否需要换一根魔杖?”

“不需要了。”阿黛勒摇了摇头,把魔杖收进袖子里,紧贴着右手的前手臂。

“那么,我在此给你一个忠告。”

“千万,千万不要轻易许下承诺。”

邓布利多把阿黛勒送到简妮卡的小院门口:“那么,接下来我就不进去了。”

阿黛勒点了点头,邓布利多塞给她几颗糖,叮嘱了她一会就与她挥手告别,就准备离开。

“等等,邓布利多先生。”阿黛勒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叫住了邓布利多。

“怎么了阿黛勒。”邓布利多笑眯眯的看着她。

“一个人一直在不停的做同一个梦,那意味着什么?”

邓布利多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沉思了一会,然后开口道:“阿黛勒,我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一个梦,但是如果不停的在做这个梦,那么这个梦可能不是梦,而是曾经的记忆。”

注:“【】”内为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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