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被浓雾吞噬,像一张细密的网笼罩霍格沃茨,黑湖东岸的枯树上由积雪伪装出兴兴向荣的假象。藤蔓缠绕的岩石上结满霜花,像是从雾气中提纯出了晶体。雪地上蜿蜒出一串无人的脚印,靠在木桩上的巴伦·巴格曼警惕的抬头,魔杖尖端泛起幽蓝冷光。
埃莉诺解开隐身咒,拢了拢被寒风吹乱的发梢,笑着对目光警惕的人打招呼:“嗨~”
“说吧,你这么做底想要什么?”巴伦·巴格曼声音冷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刻意压低的语调裹着不耐烦,看上去出并不想和眼前这位整虚伪地问候那套的样子。
埃莉诺对他的态度毫不在意,她摆摆手道:“错了,重点应该是:你想要什么,而我可以给你什么?”
巴伦·巴格曼沉默了,他盯着眼前看上去霁月光风的女孩,一时不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果然她之前一激就上钩的样子也是装出来的,合作向来是胜者主导,败者听从,现在他落入下风,只能先静观其变。他后退半步,伸手理了理衣领,放弃易怒的伪装,抬眼道:“比如?”
“比如?”埃莉诺挑眉,“怎么说呢,金钱、名誉、权力?发挥你的想象呀。”
“300加隆、713号金库、下一次纯血俱乐部的邀请函还有我父亲在翻倒巷三号赌场里的所有债务信息。”
“嗯?”埃莉诺瞥他一眼,轻笑道:“加隆和邀请函好说,但是金库和债务信息有点强人所难了吧?古灵阁可是一项以私密性和安全性闻名,才一年级的我上哪可以弄到手?”
巴伦·巴格曼看起来胸有成竹,他试探道:“呵,713号金库的所有权在上次拍卖会上已经被匿名VIP买家提前通过私人协议直接购买了,而那个赌场马尔福家族也通过灰产持股了吧。”
他眸光闪烁,明显是有备而来:“况且以现在巫师社会权力结构的畸形成熟程度,身为马尔福家族的唯四的成员之一,想要早早的坐上这个权力游戏的棋桌,你当然有自己的后手。”
而埃莉诺最喜欢聪明且需求明确的合作者。
“很理所当然的猜测啊,”埃莉诺不置可否,“既然如此,不妨再猜猜我想从你那得到什么呢?”
“我的实力,我更早进入魔法部的发展优势,还有,”巴伦·巴格曼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现任魔法体育运动司司长马上要退休了,在候选人名单中最容易被利益操控的,被马尔福家族选中作为进一步渗入魔法体育运动司的锚点,就是我父亲不是吗?你们打算织一张更密的网,魔法体育运动司只是其中一个点吧。”
“哦?这么说你要背叛你的父亲?”埃莉诺故作惊讶地问道。
“作为家族成员,协助优化决策流程是我的义务。”巴伦·巴格曼垂眼整理袖扣,冰霜细碎地凝结在他睫毛上,“毕竟,确保家族资源不被低效决策损耗,才是对'父爱'最务实的馈赠。”
“啊,听上去好像是这么个理没错呢?”埃莉诺勾唇,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
说着,她伸手递出一把古铜色的钥匙:“作为猜对一部分的奖励,你要的都在里面,你母亲的遗物也都没有动过。啊,还有要求也在里面,希望下次再见我们双方都能满意。”
巴伦·巴格曼接过钥匙,状似漫不经心的说道:“虽然金库的所有权还在你那里,但是真的不需要牢不可破的誓言?”
埃莉诺保持微笑:巴格曼的废话比摄魂怪还吸热,再聊下去我的睫毛都要结霜了。
“这个嘛……有时间的话,不如先去古灵阁验货。”埃莉诺悄悄给自己又加了个保温咒,不知想到了什么她轻笑道:“毕竟利益就像冻在冰层下的鱼,戳破了,腥味会引来不该来的东西。既然已经发现了它的存在,就应该先下手为强才是。”
这么有把握么,看来得尽早去古灵阁看看。巴伦·巴格曼捏紧了手中的钥匙想到。
嘶,早知道该穿那件蛇怪皮衬里的自热斗篷......失策了,没想到晚上这么冷。埃莉诺看着对面的人面色如常的样子,暗暗不平。她眼神微转,心里有了主意,笑容更是加深了几分:“那么我就先回去了,你可以在外面欣赏一会夜晚的霍格沃茨,这雪景可真难得一见啊。”
难得一见?霍格沃茨的冬天有一半时间都是在雪里度过的,哪里称得上难得一见?
巴伦·巴格曼一时捏不准面前这位的意思,面色如常地点了点头。等雪地上如来时一样出现了一串延伸到城堡的脚印后,巴格曼跺了跺冻僵的脚,拢紧外袍,准备走时低头看到了一副冻成冰雕的巴格曼举着"合作愉快"横幅的雪地画。
当阳光收回穿透云杉林的间隙的最后一缕踪迹时,晚风轻动,整片黑湖仿佛正在某种巨型生物的呼吸下起伏。对岸的打人柳像是为了扫去太阳的余晖,忽然抖了抖,惊起两三只长尾雀。
埃莉诺拢紧了自己的短时效隐身斗篷。这段时间又是准备期末考,又是加强对决训练的,她实在没有把握隐身咒能够稳定撑过那漫长而蜿蜒的廊道。
今天是他们这个学期的最后一次见面,早在古灵阁那边汇报巴伦·巴格曼去看过金库的第二天,她就收到了她放在金库里的契约书。上面巴伦·巴格曼的大名和纸面上闪烁着光芒的法阵彰显着契约的落成。
埃莉诺走近时,看到巴伦·巴格曼斗篷下露出一角《预言家日报》,头版正是卢多·巴格曼在魁地奇世界杯安保会议上演讲的照片,标题赫然写着《炼金天平倾斜的瞬间——第427届魔法体育革新峰会特别报道》。
“不得不说,令尊的演讲稿写得比洛哈特的小说还精彩。”埃莉诺拿过报纸,目光扫过上面的照片,画面正是卢多·巴格曼展示新型防作弊色金飞贼的样子,“特别是这句。”埃莉诺指尖划过大写加粗的字体:赌局的真正胜利,是让每一个加隆都流向球场修缮基金。
“听说翻倒巷三号赌场连夜给每张赌桌刻上了这句格言。多么精彩绝伦,多么冠冕堂皇。”埃莉诺啧啧称赞道:“梅林的胡子啊,如果你知道是谁代笔请一定要告诉我,下次见到这位写的文章,每一个字我都不会信的。"
巴伦接过那份报纸,见埃莉诺取出夹在其中的《国际魁地奇器材标准修订案》随意翻看,补充道:“父亲很看好马尔福家赞助的游走球追踪系统。上周保加利亚队训练时,那套炼金装置‘恰好’拍到了对手找球手违规使用提速药剂的画面。”他语气着重强调了“违规”二字。
埃莉诺会意一笑:“游走球的调整追踪器总有需要高度灵敏的时候——我听说爱尔兰队找球手上周那个教科书级的朗斯基假动作,如果不是有追踪器作证,差点就判违规了呢。”
“毕竟我们还是需要 ‘新技术捍卫体育纯粹性’的正面宣传的。而且他们每次调整敏度的时候都很小心。”巴伦勾唇笑道:“魔法部砸了那么多资金,有些响动还是要让老家伙们看到的,不然他们反对声只会更高。”
“哼,一群老古董,整天不是反对这个就是反对那个,好像他们没有动手分蛋糕一样,”埃莉诺优雅地翻了个不雅的白眼:“说了多少次现在已经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地坐庄玩‘黑金操控’那套的时代了,怎么就听不懂呢。”
巴伦耸了耸肩,挥挥魔杖,契约条款中“赌场收益15%注入青少年魁地奇培训基金”的字样被标了出来,他嘴角浮起一道弧度:“这个部分源自我父亲昨天‘偶然’间发现的部门审计报告里的数据误差。”
“总有擅长的算数占卜师可以将误差转化为合理的金加隆~”埃莉诺眉眼弯弯,仿佛听到了加隆落下的声音,“多么悦耳的声响~光节流有什么用,还要开源,加隆才能滚滚来啊。”埃莉诺尾音扬起,补充道:“啊,听说司长候选人办公室的圣诞派对缺个开场嘉宾——”
“那么这次或许能让那些古板委员们......重新认识一下炼金术的浪漫。"
埃莉诺结束会面后,远远就听见了海格的小屋那边传来的动静,在一片寂静的夜晚中尤其炸耳。不会吧?埃莉诺一想到她杳无踪影的哥哥就是一阵不详的预感。
德拉科?还有“黄金三人组”?站在不远处的埃莉诺一看到这个组合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德拉科可真是……坚持不懈啊,这种不惧万难,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的精神难道不值得拥有一枚梅林勋章吗?啊,可能梅林勋章等不到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胜利吧。
这个时间,去禁林做什么?万一遇到几个神奇动物们,德拉科真的不会被吓傻吗?埃莉诺暗自思考,长叹一口气。于是在五人小队向禁林出发的时候,她放轻脚步快步跟上。
“真是难以想象我亲爱的哥哥,短短一个小时不见,你居然能给自己争取到如此特别的‘奖励’,没想到禁林对你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吸引力。”
德拉科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他假装不经意地看了圈四周,但并没有看到多出来的身影。
“埃莉诺?!”德拉科小声问道。
“不然还能是谁。”埃莉诺抓住了他试图确定自己位置而小心晃动的手,“所以你嚷嚷着要和我一起出来,就是为了来禁林一夜游?”
“还不是你不让我听你和巴格曼的谈话!我就在周围逛了逛,没想到刚好抓到了他们三个人居然敢夜游!”
“所以这就是你和他们一起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谁能想到麦格教授居然会连着我一起罚,凭什么举报人也得被关禁闭!”德拉科愤愤不平的抱怨终于有了出口。
披着隐身斗篷的埃莉诺差点被气笑了,但还是握紧了德拉科冰凉的手:“你可真是锲而不舍。“见他们有点落后,埃莉诺说完就解开了屏蔽咒,拉着德拉科快步赶上前面的队伍。
“我们就是为这个来的,看见了吗?”海格蹲下,沾了点地上银白色的浓稠液体,“这是独角兽的血。”
独角兽的血?埃莉诺一惊,谁会不顾诅咒强行掠夺独角兽的血?
“几星期前我发现有一头死了。现在这头看起来也伤得不轻。”
好像是一阵风吹过树林,传来细细簌簌的响动,大家齐齐转头看去。
“所以,我们的任务是去找那可怜的家伙。”应和着海格那浓密卷曲的胡子和庞大的身躯,
谁会需要独角兽的血呢?埃莉诺对旁边德拉科和哈利的拌嘴充耳不闻。都能让她哥负责举着灯了,两个人能有什么问题。什么“你害怕了”“你才害怕”,哎,热闹点也好,总比只有脚步声听的让人安心点。
“延续濒死之人的生命。”她不由得抚上了胳膊,和掌心隔着一层衣服的花纹近日颜色隐隐有加深的趋势。一个骇人的想法在心底欲破土而出。
一边的牙牙仿佛对她这个看不见的人很有兴趣,绕着她往前走,有时还轻轻蹭蹭她的腿。感受到牙牙的亲昵,埃莉诺的注意力被分散不少,她悄悄从加了扩展咒的口袋里掏出一小块肉干喂了过去,再顺手把牙牙舔过她手心的口水蹭回到它脑袋上。
“快走吧牙牙。”德拉科唤道。
埃莉诺拍拍它,牙牙低头嗅着地上的味道,顺着痕迹往前走。接着再一个小岔路口停了下来。
德拉科和哈利慢慢跟上。德拉科将灯举得更高了一些,看着牙牙停下的方向。
埃莉诺站在他旁边,感受到胳膊上像是镌刻在了灵魂之上灼烧般的痛感。视线被前面那个趴伏在独角兽的黑色身影死死地吸引住,就像一个漩涡,扯着她的意识、理智往下坠。
哈利低头看着四周的地面,还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踪迹,疑惑道:“怎么了,牙牙?”他也抬头看过去,在目光接触到那个身影的一瞬间,头上的伤疤突然一阵疼痛。
“嘶——”
黑斗篷听到动静抬头,银色的血痕在一片黑色中不断往下流,滴滴答答就像沉默黑夜中震耳欲聋的心跳。
“啊!”德拉科的叫喊像球棍击中游走球,“邦”的一下敲醒了寒毛倒立怔愣的埃莉诺。
“跑啊!快去找海格!”埃莉诺拽住德拉科就跟着牙牙跑。
刚跑出没两步,回头就看到哈利还在原地,扭头看向他们,再转回去。看上去像是被吓懵了一样。
“他在搞什么?!那个呆瓜!他脑子里都是芨芨草吗?!”
埃莉诺接着跑了两步,一时间心里闪过了无数个念头,最终一咬牙,松开德拉科道:“快去找海格!”话音未落,她掉头冲向哈利,给自己一个加速咒、一个大力咒,跃过盘根错节的树根。
“埃莉诺!”德拉科回头见已经跑出老远的埃莉诺,不得不更加快速度,他要赶紧找到那个守门人!
哈利看着黑袍向蛇一样向他滑过来,一瞬间就来到了他跟前。他一步步向后退去,黑袍人像是知道眼前的猎物逃不出掌心,不慌不忙地步步紧逼。脚下一个不查,被树根绊倒在地,他努力往后缩,后面却无路可退撞到了高高的树根上。然后后衣领突然一紧勒住脖子,整个人直接被凭空拎了起来!
哈利两手抓着领子缓解窒息感,眼前的一切飞快的往前扑过去,而他的脚跟甚至没能落地。黑袍好像也没想到有人回来救他,一时留在原地,但随即飞身冲过来。哈利觉得他似乎看到了他脸下银白色血液的反光。
埃莉诺抓到人转身就跑,耳边隐隐约约听到了马蹄声:有其他动物来了!
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她扫一眼四周,抓起刚磕磕绊绊站稳脚的哈利就往粗大的树干后躲去,撑起隐身斗篷把两个人都拢了进去。她探头看去,那个本来对他们紧追不舍的黑袍却突然停了下来,向后退了几步。
哈利终于能够转过身后,发现面前空无一人时脑子一片空白。没等下一个想法产生,生猛的一拽眼前一黑又一亮,就看见了那铂金色柔软的发丝,发梢正随着他的喘气而轻轻晃动。他下意识放缓的呼吸,不敢打扰,耳朵里全是惊魂未定的“咚咚咚”的心跳声。
是埃莉诺!她怎么会在这里?刚刚是她吗。哈利看着埃莉诺的侧脸,蓝灰色的眼睛像是玻璃般透亮。见埃莉诺眉头紧皱,他也起身探过粗壮的树干看去。
一个高大的半人马一跃而出,挡在了黑袍面前。伴随着尖锐的嘶鸣,有力的前蹄高高抬起,如同一道不可逾越又锋利的护盾。
黑袍犹豫了一下,转身穿过层叠的树梢飞速离开了。
“哈利波特,你必须离开这里。这里很多动物都知道你。”见黑袍已不见踪影,健壮的半人马转身拨开矮树丛的枝叶,走向躲在树后面的他们。
他看得见我们?
埃莉诺抬头一看,哈利的脑袋早就完全钻出了斗篷,暴露在林间微凉的空气中。一时间忍不住地想叹气,她顺势让哈利出去,拉好自己的兜帽。
哈利有点紧张的从树后绕出来。他侧头看一眼他出来的位置,那里重新变得空无一人,只有被他撞到的灌木还在不安地晃动枝桠。他按下心里重新漫上来地紧张,慢慢向半人马走去。
“这会儿的禁林很不安全,尤其是对你来说。”
“可你救了我,刚刚那个是什么?”哈利仰头问道。
“那是一个怪物,屠杀独角兽就是犯下了重罪。喝了独角兽的血能延续生命,哪怕是在濒临死亡的时候。”
埃莉诺仔细地观察着这只半人马,握紧了手里的魔杖。她很确定那个黑斗篷是什么。邓布利多书架上还未撰写完成的新版《黑暗力量:自卫指南》书上的每个字都深刻地刻进了她的脑海:黑魔标记——伏地魔及其食死徒独有的魔法符号。
它会响应谁的靠近,不言而喻。这一认知让埃莉诺感到一整从脚底涌起的寒意,顺着骨骼肆虐,恐惧像一双黏腻的手扼住喉咙。
那位已经虚弱至此了吗?面前的半人马并不能直接施展魔法,他甚至没有带上他的弓箭,就让那位退却了。
难道我不敢对着这个半人马念出那些咒语吗?她觉得必要时她将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但是为什么刚刚我连拿出魔杖的念头都没有呢?她甚至没有对着他举起魔杖的勇气吗?魔杖在她掌心发烫,像一块烧红的烙铁,而她的手指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你是说,杀了独角兽又喝了它的血的那个东西,就是伏地魔?”
她想起梦中那些被黑魔法撕裂的躯体,喉咙突然被无形的丝线勒紧。她猛地攥紧魔杖,指节泛白,仿佛这样就能将记忆中的尖叫捏碎在掌心。伏地魔,啊,她甚至下意识避开了那个名字。那只是个名字。看来噩梦对她的影响,比她意识到的要深得多。
“藏着魔法石!”前面的哈利瞪圆了眼。
什么?埃莉诺手攥紧了外袍,留下一道道褶皱。魔法石?!藏在学校里?会在哪?
“你好费伦泽,看来你已经见过小波特了。”德拉科终于带着海格赶到了。
德拉科举灯远远看见哈利好像没有出什么事的样子,略微放下了悬着的心。既然哈利波特看上去没什么事的样子,那埃莉诺应该也没事。
海格巨大的手掌拍在哈利肩上时,男孩才从刚刚惊心动魄的经历中缓过神来。他下意识转头看向身后——空荡荡的树影间飘落几片山毛榉叶子,仿佛刚才紧紧攥在手腕的温度与若有若无的仿佛被月光浸透的冷香都是幻觉。
“梅林啊!”罗恩的惊呼声从灌木丛后传来,他和赫敏举着魔杖急匆匆跑来,“德拉科一找到我们就立刻赶过来了,你——哈利你袍子上都是草屑和树叶!”
德拉科闻言举起油灯凑近,尘土和草叶在黑袍上都异常扎眼。但他现在可没有嘲笑哈利的心思,他左顾右盼,试图找出埃莉诺的位置。接着便感到有人捏了捏他垂落的那只手。
“我没事。”埃莉诺轻声说道。德拉科的到来将阴霾暂时驱逐,或许是血脉的呼应,让她觉得此刻不至于孤立无援。会有办法的,她会成功的,就像之前的每一次。
她迅速调整好状态,轻出一口气,环顾四周,扭头就看到了哈利的满身狼狈,“扑哧”笑出了声。
救世主如此狼狈好像有她的一份功劳呢。
最后还是赫敏看不下去哈利的外袍,抽出魔杖:“清理一新。”
哈利低头看到污渍如退潮般消失。当他抬头时,正撞见隐身衣被风掀开一角,虚空中露出埃莉诺的半张脸,整个黑夜都像是她的秀发与裙摆,她狡黠地对他眨眨眼又迅速隐去。这个瞬间让他的耳尖突然发烫,就像有人把金色飞贼塞进了他的胸膛。
“马尔福居然会给你找救兵?”罗恩不可置信地看着正与海格争执的德拉科,“我以为他巴不得你被——”
“罗恩!”赫敏用胳膊肘捅他,目光却落在哈利泛红的脸颊上,“你还好吗?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回城堡的路上,哈利边走复述着遭遇,草柔顺的划过他的脚边。说到埃莉诺是如何在他退至树根边一把将他拉走时,他视线忍不住地去寻找那个看不见的身影。德拉科举着灯走在最前,油灯火苗将他铂金色的发尾染成蜂蜜色。旁边偶尔会有几根金发凭空出现,在光下翩然摇晃,像是他夏夜中瞧见的萤火虫。两排脚印正轻盈地踏过夜间结了霜的草地,仿佛有看不见的精灵在上面跳过了舞。
他忽然就想起了背后因跑动吹来的风。
“天哪,那可真是太惊险了!”听到哈利差点被贴脸的罗恩瞪大眼睛,拍拍自己的胸脯道。哈利很是赞同的点头:可不是吗,他的心到现在还在砰砰直跳呢。
耶耶耶,没想到我突袭了吧,这次情节多多!
(不好意思家人们,突然发现漏了个字。辛苦大家脑补了,我这就来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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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夜晚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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