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和西里斯结婚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英国魔法界,其实这已经是一件人尽皆知的事情,但奈何八卦小报添油加醋,我们的热度再次登上顶峰,甚至有时尚品牌试图邀请西里斯去当形象代言人——当然不出所料地被他拒绝了。
与此同时,魔法部的工作也变得十分忙碌,这是因为著名的三强争霸赛即将再度拉开序幕。或许是为了鼓舞人心,这项原本因极度危险而臭名昭著的比赛在经过修改后,重新被搬上历史舞台,而今年的赛事举办地点正是霍格沃茨。
魔法体育运动司已经忙到冒烟,赛事将近,国际魔法合作司和我们法律执行司也忙了起来,为了彻底扭转三强争霸赛的名声,法律执行司制定了严格的安保措施,甚至还在每一环节都安排了现场巡逻——这可把我忙坏啦,检查每一环节的安全,对巡逻人员进行测试,都需要经过我的批准。
当然,在忙碌的工作之余,我和西里斯也在积极准备婚礼。听到这个消息,纳西莎兴奋地找到魔法部来,说要借给我一个大庄园作为婚礼场地,当然,这条提议被西里斯第一时间否决了。
前些日子,纳西莎还在对疑似伏地魔回归的事情心有余悸——毕竟他可不会放过像卢修斯·马尔福这种曾经的“叛徒”。纳西莎从丈夫口中问不出什么,可我却能清晰地看出卢修斯工作时经常分神,想必他已经快被无尽的梦魇折磨疯了。
就在我们紧锣密鼓地筹备婚礼事宜时,哈利从学校寄来了信,他告诉我学校里一切都好,自从邓布利多教授宣布了三强争霸赛的事情,大家都对此热血沸腾——尤其是十二月的圣诞节舞会。
我靠在西里斯的身旁读完这封信,话毕,西里斯感慨道:“舞会,真是个好久不见的词啊。”
思绪回到学生时代,曾经与西里斯相处的点点滴滴浮现在眼前,从最初的针锋相对,到之后的暧昧纠缠,再到毕业时的狂欢,想到这里,我长叹一口气,那时我们鲜活年轻,莉莉和詹姆对毕业后的生活充满期待,莱姆斯斗志昂扬,米兰达和约翰森张扬恣意,可现如今,却全都被命运折磨得支离破碎。
“也不知道哈利这小子会邀请谁当舞伴,”西里斯站起身来,从书架上翻找出一本积满灰尘的书,“噢,找到了,这本我从来没用过的书,送给现在的他正合适。”
我将厚厚的灰尘擦拭干净,红色的硬壳封面上是巨大的爱心,里面坐着一对正在谈情说爱的男巫女巫,上面的金色大字赫然写着:迷倒女巫的十二个制胜法宝。
西里斯嘿嘿一笑——我已经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亲爱的卡莉娜宝贝,你知道我为什么从来都不需要这本书吗?”他朝我眨眨眼,坏笑道。
我叹了一口气,近乎是与他异口同声地说出:“因为我的这张脸足以胜过十二个法宝加起来……”
我一字不差地猜中了他心底的想法,没好气地打他一下:“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他却恬不知耻地凑过来,亲昵的从身后抱住我:“可是,你的确被迷住了,不是吗?”
他的嘴唇贴在我耳畔,惹得我不禁颤抖,浑身发软。
“才没有。”
我试图挣脱他的束缚——他太粘人了,现在才晚上八点。
可没想到他直接将脸埋在我的颈窝处,细密的吻从我的耳垂落下,我不得不缴械投降。
“真的没有吗?”他压低声音,手也不安分地开始动了起来,“那你为什么……”
我急忙捂住他的嘴:“有事去卧室说。”
西里斯蹭了蹭我的脸颊,略显失落地说:“噢,可是我们还没有试过在书房。”
我感觉自己的忍耐即将达到限度——究竟在失落什么?
这个夜晚开始得格外早,翌日清晨我醒来时,西里斯已经在楼下的厨房做早餐了。我脑子晕晕的,昨晚是什么时候回的卧室?我不清楚,但当我路过大门半掩的书房并瞥见里面的一片狼藉时,我还是决定去收拾一下——这样的场景,容易让人在大白天就想到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太累了,在路过书桌的时候,我不小心碰倒了桌面上的一张照片。
这是一张很有年代感的照片,却被厚厚的相框保护得很好。画面中是夏季的戈德里戈山谷,一张张年轻鲜活的面容映入我的眼帘。詹姆咧着嘴大笑,莉莉则仰着脸望着她的丈夫,西里斯侧过脸去和莱姆斯玩起“剪刀石头布”。一旁的约翰森瞪大眼睛,不怀好意地左顾右盼着,似乎在对我的失误而幸灾乐祸,彼得的身体摇摆着,表情惊讶;而我则尴尬地捋着自己的头发,米兰达笑得眯起了眼,莉莉的朋友艾米莉·肯特好奇地伸出脑袋,剩下的两个人也没正式到哪里去,甚至开始摆弄自己的手套。
那是黑暗来临前最后的光明,当时黑魔法的阴云还没有笼罩这最后一片净土。我的指尖摩挲过詹姆和莉莉的脸,不知不觉间落下泪来。大颗大颗的晶莹泪珠顺着光洁的玻璃相框滚落,像一场阴雨,淋湿了十几年前的时光。
“卡莉娜……?噢,你怎么哭了?!”
西里斯急忙把手中的法式吐司放到一旁,凑上前来,却在看到那张照片的刹那间,也长叹出一口气。我们就这样无言地对着照片出神,良久,西里斯才缓缓地说:“那时候……永远回不去了。”
我仔细地将相框擦拭干净,却单独把照片抽了出来。
“把这张照片送给哈利吧,”我思考片刻后道,“我想,他应该会很喜欢这份礼物。”
西里斯点点头:“正好我们也要给他回一封信。”
然而我显然低估了西里斯的热情与执着,在抹去那个背叛者的脸后,西里斯执意要将照片夹在《迷倒女巫的十二个制胜法宝》中,我却坚决反对这个想法——哈利绝对会把这本书当作垫坩埚的工具。
我们的婚期定在万圣节之后,在这期间,哈利一直与我们保持着通信。相比于哈利,德拉科给我写信的频率减少了很多,这一年他变了不少,尤其是在经历世界杯的事情之后。我隐晦地劝过他,伏地魔不会放过不忠诚的仆人,如果他真的要卷土重来,那么马尔福家族无论如何表现,都不可能再度得到信赖,最多也只是用完即弃。
不知德拉科有没有和他的父亲转述这些,但显然卢修斯比之前更谨慎了。我也委婉地问过哈利,关于德拉科在学校的情况,得到的回复却是——他们还会争吵。
好吧,看来德拉科还是很在意自己的脸面。
步入深秋,哈利的校园生活也早已进入正轨。他说自己很喜欢学校新来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阿拉斯托·穆迪,一位勇敢的前傲罗,虽然很多人都害怕他,觉得他脾气古怪,但哈利却认为他是个好老师。原本,我们还在为他不适应莱姆斯的离开而担忧,现在看来,哈利似乎过得更开心了。
然而,就在我们以为一切都会正常地进行下去时,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却如投入湖中的石子,激起阵阵水花。
这天是难得的假期,我正躺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翻开最新一期《预言家日报》,打算直奔八卦栏目,看看那群无聊的记者又把我和西里斯的故事编成了什么样,却被头版的大字瞬间吸引住目光。
“三强争霸赛的第四位勇士——来自霍格沃茨的哈利·波特”
我惊得尖叫出来,声音惊动了抱着一筐苹果刚刚进门的西里斯。他快步走上前来,却也在看到这条新闻时大惊失色。
“这不可以,西里斯,这……这太不对劲了,”我有些语无伦次,“勇士的年龄限制是十七岁,哈利的处境很危险!”
西里斯迅速地浏览完那条新闻,蹙眉道:“说不定是哈利的恶作剧,为了证明自己的勇敢……”
“不可能,”我摇头,急不可耐地打断了他,“年龄线被施加了很严格的魔咒,更何况阿拉斯托·穆迪和巴蒂·克劳奇都在那儿,没有人能作假。”
听完这番话,西里斯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而我则直接转身上楼,打算换身衣服去找邓布利多教授。可就在我要出门的时候,西里斯拦住了我。
“卡莉娜,你先冷静,”西里斯拉着我坐在沙发上,“你也说了,这次比赛的安保和保险措施做得非常严格,既然要扭转比赛的风评,那么一定不会有人出事。而且哈利已经长大了,我们是不是该先听听他的说法?”
我深吸一口气,脑海里出现了前些日子无休止的规章检查和人员培训,又想到邓布利多教授和穆迪那两张令人安心的脸,冲动的情绪平复了些许。就算真的有什么危险但能够出风头的机会,另一个人的存在或许也会打碎哈利的念头,他就是……
西弗勒斯·斯内普。
“好吧——你或许是对的,”但我仍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步,“哈利的下一封信会在明天到来,希望他能和我们说实话。”
这一夜我们两个人都没睡好,表面上冷静的西里斯总是辗转反侧,而我更是直接坐在床边,面对着月色,心中有着最坏的打算,万一哈利出现什么意外,我如何对得起莉莉呢?
没想到第二天,我们最先等到的却是丽塔·斯基特的独家报道。
“我的力量来源于我的父母,如果他们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会很为我自豪的,有时候,我会在夜里大声叫着他们的名字,而且我并不急于承认这一点……我知道在比赛中没有什么能伤得了我,因为他们在注视着我。”
虽然此文章的风格一如既往的离谱,但在看完它之后,我的心情平复了不少——至少说明哈利的反馈是积极的,否则那个女人一定会天花乱坠地描写哈利的痛苦,以及对赛事的抱怨,以赚得更多阅读量。到了下午,哈利的信来了,他告诉我们,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火焰杯选中,但他已经做好了参赛的决心,穆迪和邓布利多都表示支持,他也一定会保护好自己,希望我们不要担心。
附:可以陪我去霍格莫德挑一套新的礼服吗?作为勇士,我要跳开场舞。
……我和西里斯对视一眼,我们现在严重怀疑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
周末,我和西里斯如约出现在了霍格莫德。婚期将近,我也想买些新的柠檬雪宝糖作为送给婚礼宾客的礼物——虽然西里斯吐槽说,每个人会得到的礼品袋已经快被我撑爆了。哈利远远地就看见了我们,他朝我们挥手,很快就跑了过来。
“小天狼星!卡莉娜!”他跑得气喘吁吁,但难以掩盖兴奋,“卡莉娜,你上次给我买的那套礼服已经不能穿了——我长高了。”
他已经比我高出将近一个头,西里斯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好极了,哈利!今天我们就去最棒的店里选最棒的礼服,让你‘西里斯’化!”
又来了又来了,我无奈地捂住脸,哈利还在呆呆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噢,就是让你变帅气的意思,”西里斯笑嘻嘻道,甚至还冲我眨眨眼,“以后记住,‘西里斯’是一个形容词。”
哈利挠了挠头,他现在觉得眼前的这两个人简直太般配了,一个在初次见面的时候就称自己为绝世大美女,另一个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们很快就在礼服店里选好了想要的款式,出乎我的意料,毕竟每次我挑衣服都需要很久的时间,而且今天还有西里斯在捣乱。哈利每换上一套衣服从试衣间里走出来,西里斯都会感慨“这简直太‘西里斯’了!”,搞得我只想装作不认识他。终于,在哈利尝试了一款复古的燕尾服后,我们做了最终的决定——只不过成衣需要下周来取。
下一个目的地是蜂蜜公爵糖果屋,不同于我们上学时的模样,它的店面变得开阔而明亮,各式各样花花绿绿的糖果填满了展示柜,仿佛将要溢出来。望着往昔小店发展为如今这条街上一道独特的风景线,西里斯感慨道:“你绝对是它的几大股东之一。”
我尴尬地笑笑——好吧,我的确在这里买了很多糖果,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雪平牌柠檬雪宝。我们轻车熟路地推门进去,我仿佛一下子回到快乐老家,在熙熙攘攘的顾客中,我一眼瞥见了那个有些奇怪的存在——
穆迪。
显然他也看到了我们,尤其是哈利,他太显眼了。实话说,在这样一个花花绿绿的世界里看到严肃古板的老傲罗,着实有些让我惊讶,不过他已经朝我们走了过来,那只假眼一直在滴溜溜地转。
“穆迪教授,您好,”哈利很热情地和他打招呼,“很高兴能在这里看到您,您也来买糖吗?”
他的目光冷峻地扫视过我和西里斯,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在他看到西里斯的那一瞬,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噢,是的,”穆迪清清嗓子,“哈利,这是你的教父,和……”
“您好,我是卡莉娜·波吉亚,”我笑道,“久仰大名,穆迪先生。”
他神色古怪地睨了我一眼,像是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小天狼星和卡莉娜,是我最重要的家人。”哈利继续说着,穆迪的脸色却变得不太好看。
“结婚?好,”他的眼睛剧烈地眨了几下,“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哈利,记得交作业,准备比赛不是你能再次推迟上交日的理由,回见。”
话毕,他就一瘸一拐地走了。看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我才忍不住开口:“这位穆迪先生的脾气也太奇怪了。”
“或许……是因为他独身很久了,而且对黑魔法深恶痛绝,”哈利解释道,“噢,卡莉娜,你要买什么糖?”
我耸耸肩,好吧,有道理,我只能庆幸自己当时上学时,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不是这样一个难搞定的人,不然我肯定会因为德姆斯特朗的出身以及糟糕的课堂表现,获得T级的好成绩和留级的荣誉。
可不妙的是,雪平牌柠檬雪宝已经卖完了,我们询问售货员后才得知,最后一盒刚刚被方才那位穆迪先生买走。
“没关系,卡莉娜,”西里斯安慰我,“事实上,伴手礼的袋子已经爆满了,如果你再把柠檬糖放进去,我们的婚礼草坪就会变成柠檬糖之海。”
我心底还是有些失落,可天色不早,哈利必须要回学校了。而在我察觉不到的角落里,一道目光正牢牢地锁定在我身上。
“好久不见,卡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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