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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飞行课

第三周,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里贴出了一张启事,他们从下周开始,每个星期五下午就要开始上飞行课了。

飞天扫帚诶!吉兰娜超级期待。

格兰芬多的飞行课比拉文克劳要早一天,在星期四,星期四早晨吃早饭的时候,吉兰娜听见赫敏不停地对哈利和罗恩他们念叨她从一本名叫《魁地奇溯源》的图书馆藏书中看来的一些飞行指导,把他们烦得够呛。

吉兰娜挪到格兰芬多位置上安慰了赫敏几句,不过看起来没起什么作用。她和哈利他们对视一眼,耸了耸肩,然后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迅速顺走格兰芬多桌上最后几块罗恩舍不得吃的朱古力曲奇饼干,勾着嘴角回到拉文克劳桌挑衅地比了个耶。

这时,礼堂突然飞进一大群猫头鹰。吉兰娜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小可爱。

还没有一个拳头大的小可爱轻巧地站在高脚杯杯沿上,看着她歪了歪头。吉兰娜从兜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坚果放在它面前的空杯子里,看小可爱咕咕几声后开心地叼起一颗吃了起来。

她来礼堂吃饭的次数不算多,除了来看热闹就是为了解馋,但每次过来都会带上小可爱喜欢的坚果零食。因为她知道,自家小可爱每天早上都会来礼堂盘旋几圈找她的身影。

“……记忆球!”格兰芬多桌子突然传来一阵动静。吉兰娜转头,看到纳威手上拿着一颗拳头大的玻璃球正说着什么,里面逐渐充满了亮红色的烟雾,而注意到红色烟雾的纳威纠结地拉长了脸。

就在这时,德拉科马尔福经过格兰芬多院的饭桌,猛地将记忆球从他手里夺了过去。

哈利和罗恩一跃而起,可是吉兰娜更快——她就在马尔福身后,马尔福三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她抬起脚,正往后退的马尔福猝不及防,连带着他那两个小跟班一起被绊倒,手中记忆球滚落在地。

麦格教授一眨眼的工夫就出现了:“怎么回事?”

“马尔福抢了我的记忆球,教授。”纳威告状。

马尔福阴沉着脸爬起来,看到身后的吉兰娜,气得咬牙切齿。“你们等着瞧。”他说完便匆匆溜走了,克拉布和高尔紧随其后。

吉兰娜俯身捡起滚到自己脚下的记忆球,发现白色的记忆球在她手里骤然变成了深红色。她皱了皱眉,把记忆球递回给纳威。

“谢谢你,瑞德小姐,”纳威双手接过,又善意提醒道,“你一定是忘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

可是她一点也不记得了。吉兰娜想。

*

当天晚上,吉兰娜就听说了哈利在飞行课上无视霍琦夫人的警告,独自骑着扫帚用一串高难度动作接住了纳威的记忆球。

正当同学们好奇哈利会得到怎样的处分时,马尔福已经开始大肆庆祝了,他到处宣告哈利波特即将被退学的消息,但直到第二天,哈利依旧好端端地出现在了课堂上,这显然让马尔福感到无比失望和不甘。

晚饭后,赫敏急匆匆叫住准备离开礼堂的吉兰娜,面露焦虑:“哈利和罗恩他们约好跟马尔福和克拉布半夜在奖品陈列室决斗!我觉得应该阻止他们。”

“马尔福骗你们的,他才不会去,毕竟夜游被发现可是会被扣分的,”吉兰娜理所当然道。

“可是……”赫敏看起来更焦虑了。

吉兰娜思考了一会:“如果实在担心被扣分的话,就跟他们说,如果不小心遇到皮皮鬼,告诉他自己是‘瑞德大人’的朋友。”

*

星期五上午吉兰娜一直不见人影,曼莎她们也逐渐习惯了吉兰娜时不时的“消失”。

下午三点半,吉兰娜急匆匆混入拉文克劳的学生跟着一起走下台阶来到门前的场地上,准备上他们的第一堂飞行课。他们走下倾斜的草地、向场地对面一处平坦的草坪走去,小草在他们脚下微微起着波浪。草坪那边就是森林,远处茂密幽深的树木在风中摇曳,如果从拉文克劳塔楼上看就是一片深绿色的海浪。

飞行课老师霍琦夫人有一头短短的灰发和两只老鹰一样的黄色眼睛。

“每个人都站到一把飞天扫帚旁边。抓紧时间。”

吉兰娜低头看了一眼她脚边那根又破又旧的飞天扫帚,感觉不太靠谱。

“伸出右手,放在扫帚把上方,”霍琦夫人在前面喊道,“然后说:‘起来!’”

“起来!”每个人都喊道。

吉兰娜的扫帚立刻砸到了她的手里,她感觉自己手都疼得发红了。像吉兰娜的扫帚一样听话的扫帚只有寥寥几个,李苏的扫帚只是在地上打了个滚,而曼莎的扫帚根本纹丝不动。

接着,霍琦夫人向他们示范怎样骑上扫帚而不从头上滑下来,又给他们一一纠正手的握法。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霍琦夫人说,“把扫帚拿稳,上升几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垂直落回地面。听我的口哨—— 三—— 二—— ”

吉兰娜觉得自己的扫帚一定有自己的想法,因为她刚一坐上去还没蹬脚,扫帚就自己飞了起来,然后在同学们惊恐的目光中“兴奋地”越飞越高。

“回来!孩子,身体前倾!”霍琦夫人对天上的人喊道。其他同学们也都着急地追着吉兰娜在下面跑来跑去。

吉兰娜心跳加速,俯身趴在扫帚上想让扫帚下降,但很明显扫帚并不想听她的话——它慢悠悠地带着吉兰娜绕霍格沃茨城堡转了半圈,飞向城堡南方的黑湖故意让自己的扫帚尾巴沾了点湖水,接着飞到禁林上空某处抖了抖扫帚尾,把水全都抖掉。

这几个举动重复三遍后,已经冷静下来的吉兰娜突然看懂了什么,不可置信道:

“你在浇水?给禁林浇水?”

有自己想法的扫帚似乎才注意到吉兰娜,顿了顿,扫帚头方向一转,把吉兰娜稳稳送回了飞行课场地,然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装死。

吉兰娜:?

其他同学:???

霍琦夫人:“……嗯,那我们继续上课,吉兰娜,你要不要先去校医院看一下?”

“不用了,夫人,但我想回休息室休息一会。”吉兰娜脑子一片茫然,恹恹道。

“那好,”她点点头,“需不需要其他人送你回去?”

曼莎听到这句话双眼发亮,她很早就说过不喜欢飞行,因此疯狂暗示吉兰娜,吉兰娜见状只得点头:“需要的,夫人。”

曼莎高高兴兴地站了出来说想带吉兰娜回寝室。

“你那把扫帚到底怎么了?”

“它在给禁林浇水。”

“什么?”曼莎以为她在开玩笑,又道“反正你人没事就好。”

晚上吉兰娜没有出现在礼堂,她一直待在寝室看学院私人图书室里存放着的一些魔法界历史最具争议的著名人物自传,曼莎帮她带了一些晚餐回寝室,转述了哈利三人的话:他们对吉兰娜的帮助表示非常感谢,并希望明天能跟她聊聊。

接着她话题一转,气愤告状道:“马尔福在礼堂骂你,说你跟格兰芬多的纳威一样傻,连飞天扫帚都不会骑!”

对于曼莎来说,被人说傻是最恶毒的诅咒。

吉兰娜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就当巨怪在说话好啦。”

曼莎:“我尽力装作没听到了……可是还是很生气。”

“你想想,马尔福是什么人?他就是个斯莱特林的幼稚小鬼头子,说的话听听就好了,完全不用在意,”吉兰娜安慰道,接着突然调皮一笑,“而且说真的——要是我傻,那全世界就没有聪明人了。”

“哎呀,你真的……”曼莎被她的话逗笑了。

吉兰娜也跟着笑了笑,拿起一只蜜汁鸡腿啃了一口。

*

第二天一早,哈利和罗恩在礼堂终于看到了刚吃完饭,正拿着本子写写画画的吉兰娜。他们兴奋地同吉兰娜讲述他们昨天半夜的遭遇,说他们在四楼走廊的一个房间里看见了一条有三个脑袋的大狗,嘴巴大到能吧人一口吞下。

“它身下有一个活板门。”赫敏说,“到底是什么东西需要这样严加看守。”

哈利提到了那个原本在古灵阁、但被海格拿走并且似乎已经转移到霍格沃茨的小包裹。

“它要么特别宝贵,要么特别危险。”罗恩说着,瞄了一眼吉兰娜的本子。

“或者两项全占了。”哈利说。

“有道理,”吉兰娜表示赞同,转了转笔,“不过特别危险的东西大概率是不会被放在学校的,我不觉得教授们会把学生置于危险之中。” 除了密室里的蛇怪。

哈利和罗恩都觉得她推测的更有道理。哈利用手比划了一下:“那个东西大概有两英寸长。”

“那到底是什么呢?”罗恩想得整张脸都皱起来了,“两英寸长的宝贵的东西。”

“说不定是一块神奇的石头。”吉兰娜低头在本子上写下几句话,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跟他们开玩笑,“能点石成金,甚至让人长生不老的那种。”

哈利也想不出来,叹了口气:“说不定呢,不过我们总得要真正看见才知道是什么。”

“的确。”罗恩跟着耸了耸肩,再次瞄了一眼吉兰娜的本子,终于忍不住问出声,“话说,你到底在画些什么?”哈利也看了眼吉兰娜的本子,上面像是一块块整齐排列着的各种奇形怪状的小小简笔画。

“嗯……”吉兰娜想了想,简单解释,“这是中文,一种东方的文字,就是我家乡那边的文字,看起来的确会有点像画。”

“酷!”罗恩感叹道,“那我的名字用中文怎么写?”

“还有我的。”哈利也想看看自己的名字用中文写出来长什么样子。

吉兰娜分别在两张空白的羊皮纸上写下“罗恩韦斯莱”和“哈利波特”递给两人。

罗恩一眼就辨认出来了:“一个带窗的房间里,一个人躺在床上睡觉,然后是肉串、一个人在窗边切东西、肉串上有更多肉了——我喜欢这个。”

吉兰娜:“……喜欢就好。”

她忍不住怀疑自己好不容易练的一手漂亮楷体字,她写的字真的有那么抽象吗?

然后是哈利,他真的在很认真地辨认这几个文字:“第一个字像一栋房子,后面三个字都是人,一个手上有剑和盾,一个披着铠甲在跑,还有一个骑着马的骑士。我的名字在中文里难道是守护的意思吗?”他墨绿色的眼睛发亮地看向吉兰娜。

吉兰娜突然觉得哈利有点可爱:“其实,呃……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哈利和罗恩珍惜地把写着自己中文名的那张羊皮纸平整地夹在笔记本里,连一条折痕都不舍得留下。

下课后,吉兰娜不打算去礼堂吃饭,于是主动跟哈利罗恩和其他朋友们道别后就快步离开了。曼莎等人意识到她又要“消失”一阵子了。

吉兰娜独自来到城堡八楼,在一条空荡荡的走廊上来回走了几趟。

不知什么时候,一面原本空空的墙上出现一扇不太起眼的只供一人通过的小门。

吉兰娜迈步走了进去。

这章内容含量有点大,下一章揭晓这几周吉兰娜到底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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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飞行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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