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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偏离的剧情

当所有人结束万圣晚宴回到休息室,吉兰娜才反应过来——

是的,剧情早就被她改变了。

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本在她手上暂时翻不出什么波浪,更妄论控制谁从密室里把蛇怪放出来,小天狼星也已经不再是躲躲藏藏的追辑犯而是光明正大的傲罗,小矮星·彼得被判终身监禁阿兹卡班,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已经被她找到并打上了追踪标记,而没有直面伏地魔、有教父爱着的哈利比原著更加快乐无忧。

这些改变正是她所想要的,但还不够,远远不够。

未来,她将改变更多的剧情,她会把伏地魔的魂器一一找出来,把哈利伤疤里的灵魂碎片揪出来连着魂器一起销毁,最后找到逃窜的伏地魔并彻底杀死他和他的余党,让她喜欢的HP世界永远像第一部的那样美好快乐像个童话,让所有本不该死去的人都能够继续无忧无虑地活下去,没有遗憾,没有痛苦。

原著杀死伏地魔的成本太高了,死去的人太多,活着的人痛苦,无一幸免。而她,作为一名知晓剧情的“先知”、拥有不弱的魔咒和魔文天赋、又身怀免伤buff防御拉满的穿越者,反而成为了最合适的人选。只要她足够强大,伏地魔绝对干不过她。

此时此刻,她终于理解了古灵阁纸条上“一千个读者手中有一千本书”的真正含义。

……

有了更加清晰目标的吉兰娜,在学习上更加努力了。

除了以完美的成绩完成每节课的任务,吉兰娜还预习了高年级的课程内容,她的魔咒学、变形术和黑魔法防御术的学习进度飞快,已经开始看六年级的内容了,而天文和魔药的学习进度也勉勉强强赶到了五年级,只有兴趣不大且她认为对实力提升作用不明显的草药和魔法史还在拖拖拉拉地跟着二年级的课堂进度。

“我怀疑你明年就能提前毕业了。”赫敏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手上捧着的《标准咒语:六级》和桌面上放着的《高级变形术指南》。

吉兰娜神秘一笑,又翻了一页,随口道:“请叫我,卷王。”

比伏地魔还卷,卷死他。

开玩笑,她严重偏科。

因为重心从事业和对兴趣的探索转为了提升实力上面,吉兰娜研究第四声的时间不免被压缩了不少,部分定制款的制作工作也开始交给已经熟悉第四声原理和结构的艾米丽和萨维安两位助理。

十一月中旬,艾米丽·普威特和萨维安·沙菲克跟吉兰娜说他们找到了五位认识的、擅长魔文刻录的助手分担第四声基础款任务。经过一周的培训和观察,最终留下了三位最细心和勤奋的巫师,并和吉兰娜确认了三位新员工的薪资待遇和具体分工。

此外,经过两个月的努力和试错,他们对第四声2.0版本的研究也差不多结束,已经开始宣传预热和预售了,一个月后就能正式上架。

第四声2.0除了更加身临其境的音效,更是开创性地实现了英国境内的远距离通讯。艾米丽和萨维安全程参与了最新款第四声2.0的研究开发,他们对第四声的创新点子经常让吉兰娜赞叹不已。

多亏了艾米丽,她先前提出的用魔法模拟电磁波共振,从而达到远距离通讯的想法终于在2.0版本得到了实现,而萨维安为第四声原来的魔文结构进行了关键的精简和结构优化,这不仅让音乐同步功能和通讯功能更加稳定,也让第四声能够变成比之前更加小巧便携的外形。

现在,吉兰娜和两人已经习惯使用第四声2.0进行通话,这让他们的交流效率大大提高。

她恍然间似乎看到了现代世界的影子,不由感慨:“第四声2.0简直就是现在麻瓜版的‘手机’”

“手机?”这个陌生的词语让艾米丽和萨维安感到疑惑。

“麻瓜界出的一个新闻。”吉兰娜分享说最近英国麻瓜界的《泰晤士报》上有一家名为诺基亚的公司推出了世界上第一款量产商用的便携式G**手机Nokia 1011,这是一个让麻瓜能够实现远距离自由通话的移动设备,重点是,不用借助魔法就能实现。

艾米丽忍不住赞叹:“麻瓜不会魔法,却总是能做到魔法还没能实现的事情,我感觉麻瓜科技的发展速度比魔法快多了。”

萨维安·沙菲克作为纯血家族的一员显得更恨铁不成钢:“不是感觉,是事实,如果不是因为魔法界发展速度太慢、人数太少,还有什么必要隐藏在麻瓜界中将近三个世纪?所谓的‘保密法’还不如说是‘巫师保护法’。毕竟麻瓜现在如果要向魔法界宣战,我们除了寥寥几位强者,还有谁能抗衡麻瓜死神般的炮弹呢?”

“科技和魔法有许多相通的地方,”艾米丽对麻瓜的科技尤其感兴趣,“两者相结合总是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如果巫师界的学者们能够和麻瓜学者们进行合作就更好了。”

“没必要,魔法有太多没有探索过的领域,我们现在所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麻瓜根本不清楚这个世界的本质,他们只是误打误撞摸索到了一点点规律罢了。”萨维安不是很赞同艾米丽的看法。

艾米丽语调上扬地哦了一声:“又是这样,你总是觉得魔法高人一等,但又无法否认麻瓜科技的强大,你不觉得别扭吗?恕我直言……”

——两人在魔法上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冲突。吉兰娜对此喜闻乐见,她一直相信矛盾是事物发展的源泉和动力,事实也是如此。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吉兰娜说,“不论如何,都不耽误我们去了解麻瓜的科技,借鉴其中的优秀之处为魔法研究添砖加瓦。”

这一话题告一段落,意见相驳的两人莫名拥有了一种相似的使命感,更加投入地研究第四声的新功能。

……

然而,课程之外,吉兰娜对炼金术的研究却停滞了,学习炼金术的必备前置知识是古代如尼文、变形术、天文和魔药学,而她的问题恰恰出在魔药学上。

吉兰娜对魔药的概念还停留在高中化学阶段,认为魔药就是把相关的魔法材料依此处理后按规定的步骤放进坩埚里搅拌,只要细心耐心一些就能得到满意的成品。但随着魔药制作难度增加,她发现按课本循规蹈矩地完成魔药越来越行不通了,明明每个步骤都没出错,偏偏最后的成品却是失败的。

每一次尝试制作高级魔药就要耗费几十甚至上百加隆成本的吉兰娜彻底绷不住了。

经过几天疯狂的资料查询,她终于在《魔药学原理》这本书中找到了可能的原因——书上说,魔药制作除了保证制作步骤不出错,还需要考虑周围的环境,包括火焰温度、天气、魔药制作的时间和季节、制作者的情绪和魔力等因素,部分高级魔药还需要注意魔药原材料的采集方法和时机。

作者在书中强调:越是复杂的魔药越容易被这些看似不相干的因素影响。

按吉兰娜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制作越高级的魔药越要看“运气”。

运气?吉兰娜面无表情地呵呵两声,她才不信命。

想起芭布玲教授之前建议她找斯内普学习相关的高级魔药学知识。她终于决定厚着脸皮去找斯内普。

站在阴冷潮湿的石墙前,吉兰娜对着那扇厚重的木门深吸一口气,刚抬起手,门却“哐”一声从内猛地打开。她惊得后退半步,抬头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斯内普教授像一只巨大的蝙蝠,无声地堵在门口,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

“……斯内普教授,”吉兰娜迅速收起惊讶,礼貌打招呼,“晚上好。我有一些魔药学上的问题,希望能得到您的指点。”

斯内普没有立刻回应,只是用那种能让人血液凝固的目光审视了她一秒,便转身像一只巨大的蝙蝠般滑回办公桌后。

见吉兰娜依然站在门口没动静,斯内普声音低沉而带着惯有的讥讽:“我假设,鼎鼎大名的‘天才瑞德’大驾光临,不是为了来欣赏我办公室的门环?”

吉兰娜这才硬着头皮走进堆满瓶罐、弥漫着怪异气味的办公室。

她主动打开手上的《魔药学原理》放在桌上,指向那段做了标注的文字,“……我不是很明白,第三章这里关于‘恰当的时机’,作者说它对魔药成功至关重要。但‘恰当的时机’到底是指什么?是有规律可循的参数,还是说……”她顿了顿,找了个不那么冒犯的词,“……一种难以言传的直觉?”

“直觉?”斯内普发出一声近乎嗤笑的气音,轻柔而危险地重复,“ 我以为,以瑞德小姐天才般的聪明脑袋,完全不需要拿这种愚蠢的问题浪费你魔药教授宝贵的时间。”

黑发女孩垂眸抿嘴,过了几秒才低声细语:“……抱歉。”

可她真的不知道啊啊啊,能不能给个准话呢亲爱的斯内普·毒舌·教授。

“只会看书是抓不住魔药学真正的奥秘的,”斯内普盯着她看了片刻,突然出声,“魔药学可不像别的课程那样挥挥魔杖、背背书就能轻易掌握。”

他从桌上猛地抽出一张羊皮纸,羽毛笔尖蘸满墨水,潦草地写下了一串书名,笔尖几乎要划破纸张。

“看来芭布玲教授对你的期许,远远超过了你在魔药上的可怜天赋。”将羊皮纸甩到吉兰娜面前时,他还不忘嘲讽。

吉兰娜忍耐住立刻转身走人的冲动。

“——去把这张书单上的内容,一字不差地塞进你那比巨怪稍微聪明一点儿的脑子里。如果连这点最基本的耐心都没有,”斯内普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就趁早放弃炼金术这种危险的幻想,免得哪天把霍格沃茨炸掉。”

“另外,”在吉兰娜伸手去拿书单时,他补充道,语气不容置疑,“每周三晚上,禁闭,地点就在这里。让我亲眼看看你是怎么把你那价值连城的原材料变成一锅垃圾的。”

吉兰娜眼前一黑,虚弱地做出最后的挣扎:“可是麦格教授那边——”

“不用管,现在——出去。”

“好叭……谢谢教授。”

解锁了新的关禁闭地点的吉兰娜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那扇沉重压抑的魔药学办公室。

斯内普看着黑发女孩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脑中划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邓布利多到底在想什么?如此纵容一个学生去触碰那些危险的领域……就因为,她是一个“瑞德”?

一楼通往地窖的楼梯口附近光线昏暗,墙壁上的火把投下摇曳的影子。

楼梯拐角隐隐约约有声音传来。

“……我告诉过你,别轻易去招惹那些书呆子,尤其是瑞德,我想这两周的教训也能让你长点记性了。”是德拉科·马尔福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拖长了腔调的讥讽。

吉兰娜挑眉,停下脚步,悄无声息地站在阴影里。

“我才没有招惹她!她就是一个斤斤计较的疯子……”潘西·帕金森尖声反驳,但颤抖的声线暴露了她的心虚和恐惧。

“闭嘴,帕金森。”一个冷漠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她,“你的愚蠢让整个斯莱特林学院为你蒙羞。”

另一个人轻笑一声,声音圆滑:“冷静点西奥多,别因为这件事破坏了斯莱特林内部的团结……”

就在这时,马尔福一行人转过拐角,正好与站在阴影中的吉兰娜迎面撞上。

空气瞬间凝固。

高尔和克拉布像两座肉山,惯常地跟在马尔福身后,脸上是茫然的迟钝。潘西·帕金森一见到她,脸色“唰”地变得惨白,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几乎要躲到马尔福身后,眼神里充满了惊惧和怨恨交织的复杂情绪。

马尔福显然没预料到会在这里遇见她,灰蓝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但他迅速用傲慢掩盖了过去。他扬起下巴,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吉兰娜,试图找回主导权。

“看看这是谁。拉文克劳的天才瑞德?”他拖长了音调,目光扫过她来的方向,带着探究,“……迷路了吗?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吉兰娜没有立刻回答。她的目光略显玩味地扫过每一个人:在潘西脸上停留了一瞬,那目光让潘西又缩了缩;掠过西奥多诺特审视的眼神;在布雷斯扎比尼虚伪的笑容上停顿片刻;最后,落回到马尔福强作镇定的脸上。

地窖的寒气似乎更重了。墙壁上火把的火焰不安地跳动着。

她终于开口,语气温和,却清晰地回荡在石壁间:

“路过而已。你们很闲?”

马尔福的脸颊抽动了一下,他想再说些什么来吸引对方注意力,但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他那些惯用的侮辱和家族背景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和幼稚可笑。

吉兰娜抱着书,平静地从他们中间穿过,仿佛他们只是几尊挡路的雕像。

当她走过潘西身边时,潘西几乎屏住了呼吸。

斯莱特林们下意识地让开了一条路。

直到她的脚步声在楼梯上方渐渐消失,地窖口凝固的空气才仿佛松动了一些。

马尔福猛地转向潘西,脸色因为愤怒和窘迫而涨红,他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要不是因为你——”

他忍不住回想起一年级和对方少数的几次接触和交谈,眼前又一次划过对方刚刚看向自己的冷漠眼神,内心被一股强烈的不甘心和无力感笼罩。

潘西咬着嘴唇,不敢回话。

西奥多·诺特望着吉兰娜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布雷斯·扎比尼则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她的确不好招惹。”

吉兰娜·瑞德,早已不是一个他们可以简单用学院偏见或血统论来衡量的普通学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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