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琳就简单解释了一下凯利是格兰芬多七年级,魁地奇队长,是斯多吉的前辈。最近一直在约她出去玩。
普莱西恩听明白了,原来斯多吉是吃醋了。“哦,”她说,“那你和凯利去霍格莫德了吗?”
两个人已经走到了礼堂门口,正打算分手。艾米琳朝里头望了一眼,正好能看到格兰芬多的魁地奇球员匆匆吃了饭打算去晚训。
凯利正亲切地搂着斯多吉的肩膀,朝外面走来。斯多吉一脸菜色地拎着扫帚,似乎很讨厌凯利搂着他。一旁波特着急忙慌地往嘴里塞着牛肉馅饼,西里斯贴心地送上了南瓜汁。
艾米琳立马用袖子遮住脸,着急忙慌地说:“我得先走了!”说罢一溜烟地混入了拉文克劳的长桌,背对着格兰芬多坐下。
这是怎么了……普莱西恩搞不懂现在人的感情问题,实在是太复杂了!
先不说前段时间乌拉诺斯因为备考压力太大,和女朋友吵了一架,痛快分手——他们互相指责彼此影响自己学习;后有斯多吉疑似暗恋青梅竹马,死活不告白,将大好机会拱手相让。
魔幻的五年级,这都什么事啊!
晚饭后,普莱西恩继续考前冲刺复习。按照计划,她今晚得复习掉三本笔记本,涉及天文、魔咒和保护神奇生物。
她没有回自己的寝室,室友埃莉诺虽然很安静,但她不想打扰人家休息,所以直接占用了雷古勒斯的单人寝室。
雷古勒斯表示非常欢迎,有时候会专门准备一些茶点。
推开寝室门后,普莱西恩才解除了隐身术。她不想叫其他人发觉自己的行踪,哪有女生总去男生寝室的呢?级长也不行啊!
普莱西恩丢下书包,从里面掏出了一打的课本和笔记堆在桌角,埋头学习起来,连雷古勒斯什么时候回来的都没注意到。
“你回来了?”她偶然间抬头,正想松快松快肩颈,就看到了雷古勒斯坐在单人沙发里看报,“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一会了。”雷古勒斯平静地说。
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他两个小时前回寝室的时候,普莱西恩正烦躁地背着天文学。每次背错了,记岔了,她就要重新背。
偶尔还要站起来念,原地转着圈地背。
练习魔咒的时候,她明显顺畅了许多。魔杖在她手里像指挥棒一样流畅地吐出一个又一个的咒语,偶尔还会穿插几个变形术,一起回顾记忆。
“居然都十一点一刻了……”普莱西恩看了眼时间,“争取十二点半之前把神奇生物复习完。”
雷古勒斯不想打扰她,可他不得不打扰。
晚餐的时候,他收到了家里的来信,母亲要求他转达信件的同时,要求普莱西恩当天必须回信——“她自从圣诞节回校之后,一封信都没有回过!我不信她连这个时间都没有!”
母亲在信里说得很难听,认为普莱西恩就是翅膀硬了,骨头硬了,居然敢不听父母的话。这让她觉得女儿失控的同时,更是痛心!
沃尔布加把这个任务转移给了雷古勒斯,要求他必须督促普莱西恩读信、回信。
“我有件事……”雷古勒斯吞吞吐吐地说。他觉得很抱歉,不该在这个时候打扰她,可母亲的命令他不得不听。
肯定是家里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需要知会她吧?否则母亲怎么会那么着急?如果不是事关重大,又怎么会要求她必须今天就回信呢?
每每想起母亲,雷古勒斯就觉得愧疚。
西里斯已经做了逃兵,普莱西恩又明里暗里地违抗母亲,难道他也要让母亲失望吗?他做不到啊。
父母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一个人身上了啊!他还能怎么办呢?必须要挑起这个担子。
可他又怜惜普莱西恩,回寝室之后一直在犹豫。考虑再三,最终还是决定把信拿出来。雷古勒斯的心里也相当挣扎。
普莱西恩连头都没抬一下:“说吧。”
“母亲要求你回信。”他拿出一封薄薄的信封放在普莱西恩的手边。信上封着的是母亲的魔法,化作一枚家徽形状的火漆。
“我现在没空。”
“她说今天必须回信。”雷古勒斯坚持。
“没空!”普莱西恩暴躁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课本,把信扫到了地上,“我今天不把该复习的复习完了,连觉都不会去睡的!哪有空看她的信!”
雷古勒斯苍白地辩解:“说不定信里有很重要的事情呢?”
他在开什么玩笑!母亲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有什么事能大得过OWL考试!无非就是联姻,否则她根本懒得给自己写信!
没见她一个月给雷尔写三封,给自己一封吗!普莱西恩冷笑:“你要不自己看看呢?我是没有那个闲工夫的!”
“我不会看别人的信的。这是母亲写给你的,信上有魔法,只有你能拆。”
好一个只有你能看!怎么他一点都没学会母亲那副爱拆人信件的习惯呢!不会用魔法对抗魔法吗。
普莱西恩看他这副古板的样子,真是令人火大,火大的要死。她真后悔今天来他的寝室复习功课了!效率极低!
她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打算回寝室再学一会。总归埃莉诺已经睡了,不会对她指手画脚的!
“你要去哪儿?”雷古勒斯慌忙拦在门口。
“回我该死的寝室!”普莱西恩冲他吼道。
她明显处于抓狂的边缘。还有几天就要到OWL考试了,就处在这种临门一脚,最不能掉链子的时候,出现了这么个拦路虎,还是她母亲遥控的小傀儡!
她的O,她的成绩!难道就要被沃尔布加毁了吗,就因为不回她那些狗屁不通的信件?
都不用拆的,她就能说出来信里写了什么!无非是来试探进度的,要么就是指责她对塞尔温敷衍了事的,还有就是强迫她必须嫁给沃尔布加指定的家族的!
还要怎样!还要怎样!到底要怎样!
普莱西恩眼中布满血丝,黑眼圈很重,长期以来压在心头的秘密筹划、和对自己的高要求,让她觉得倍感压力——
母亲不在乎她的成绩,拿几个证书都无所谓!她只在乎她自己,只在乎普莱西恩能不能嫁给门当户对的纯血,能不能尽一个女儿的职责!
听话听话!听她妈的话!沃尔布加眼里只有布莱克的颜面,什么时候关心过她了!什么时候问过一句她学习累不累,冬天冷不冷,饭吃得好不好!
她什么时候问过一句了!
可雷尔呢?穿着母亲细心打理过的长袍,有母亲无尽的关心和高度的关注,一切都为他做考量和打算。
难道沃尔布加会为雷古勒斯挑选一个被放逐到德国的女巫吗?她会允许她宝贝的心思尽情地被被妻子窥伺吗!她允许,允许个屁!
不精挑细选个五六年,她怎么会把人选呈送上来?还会和父亲一人看好一个,在家里打擂台吗?左右无非就是罗齐尔、塞尔温之流,什么时候考虑过她的感受了!
普莱西恩无比怨恨地看着他,嫉妒冲上心头——
凭什么一切好的都被人拿走了,到她手里的就是烂果子、坏果子?
前面有西里斯,母亲能为他大发雷霆,气病几个月;后有雷古勒斯,如珠似宝地看护着,寄予厚望。
她有时候真恨啊,真的恨。
难道她很差吗?她启蒙看的就是黑魔法,现在一手魔法用得炉火纯青。那股支撑她的力量,不就源自于她的内心吗?
那谁能告诉她,凭什么她不行?
凭什么她不能继承布莱克?为什么她不能是继承人?西里斯叛逆,雷古勒斯心软,明明她才是长女,她才是家里那个最得布莱克真传的人!
为什么要把她嫁出去,改别人的姓氏,做其他人家的当家夫人……居然只能做个夫人吗。
她就是不愿意,她就是不服!!!
普莱西恩想起了阿兹曼托斯,想起伊丽莎白骄傲地说,她们家只有女孩,也只会有女孩儿,继承人只会是这一代最优秀的女巫……
如果西里斯、雷古勒斯没有出生,那么是不是这个位置就能轮到她了?普莱西恩的眼中流露出的贪婪的神色。
上个世纪就流传至今的金库、宝物、高深的家传魔法,布莱克的资源、人脉、权力,哪一样能叫她放手?这一切本该属于她一个人的,只属于她一个人的!
父亲母亲也太偏心了,他们的眼中为何总看不到我的好呢?
就因为我是女孩吗?
难道真要叫两个男孩儿挨个儿死去吗?普莱西恩被自己癫狂的念头驱动,这可是真事太好了……母亲一定会发疯的,一定会疯的!
有什么能叫母亲在绝望中死去更好的报复呢?她对谁抱有期望,就掐死她的希望好了,一个个地灭过去。
让她没人可以依靠,没人可以指望!
到时候不是还有她这个女儿吗?母亲肯定会高兴的。
所以说了,别逼我了!真的别再逼我了!那封信有什么值得看的呢,写一两个字的回信有什么必要寄呢?
母亲的命令就算不能亲口传来,也总有其他的办法贯穿她的耳朵。她恨极了雷古勒斯的那张嘴,口口声声说着甘愿为我臣服,甘愿被我利用,却做着母亲的仿声鸟!
让他闭嘴!闭嘴!
为什么不能说点我爱听的话呢?
普莱西恩疯疯癫癫地笑起来,强势地吻上了雷古勒斯,不顾他的挣扎,吻得更深了。湿润的气息交融间,强硬地把他限制在门上,不得动弹。
雷古勒斯也不再挣扎,忘情地投入到这个吻里,双手缠在她的身上,让她只能专注自己,只有自己。
他日思夜想的唇不就在面前吗?那还等什么呢,有什么好等的呢?这还是自从上次普莱西恩逃避后,他们第二个正式的吻。
终于被承认了吗!她终于直面他的感情了吗?
不!该推开她的,应该推开她的——
雷古勒斯想起他和小巴蒂·克劳克缔结的誓约,他们彼此发誓公平竞争,绝不偷摸搞什么小动作,看看谁才能赢得普莱西恩的心!
火车上抓到小巴蒂搞的小动作后,两人足足冷战了一个月。雷古勒斯不想把事情闹大,拒绝了巴蒂的决斗邀请,他认为选择权应该交还给普莱西恩。
只有她才有权利从他们二人中择其一!
这才是一个优秀的男巫该有的风度,而不是……而不是在这儿,隔着一扇随时都有可能有人路过的门,被吻到大脑发昏,吻到浑身酸软,站不住脚。
推开她……快推开她!
魔法会判定他在搞小动作勾引普莱吗?他可不想第二天顶着一张过敏的、红肿的脸去上课,他不想被巴蒂知道,自己一直邀请普莱西恩到他的寝室里学习……
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但不能是这一件。
雷古勒斯唾弃自己的瞻前顾后,真是太可笑了!他怎么可能推开普莱,他们从小就在一块长大,骨相连、血相传,怎么可能拒绝她?
比上一次吻得更深,更久。
我们果然是最契合的,他的脑子里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
普莱西恩和我,才是天生一对。
在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方面……小巴你拿什么赢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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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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