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并不柔软的掌心贴着男孩的肩膀，在又一次旋转后，裙摆花一般绽放。
明艳的笑容与烛光融为一体，她的眼睛比钻石璀璨夺目。
“我为你骄傲，哈利。——有人对你说过吗？”
莉莉安挺直身子，要在双方努力下才能把彼此的额头抵在一起。——没办法，哈利拔高了，仿佛事物的走势真如三年级时莉莉安说得来，哈利远比她高大，但强壮与否尚且存疑。
女孩的声音仿若耳语，哈利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赞同道：“是啊，我没踩到你的脚。——邓布利多？西里斯也说过。“
莉莉安忍俊不禁，“我不是说这个，我认真的。我为你感到骄傲。即使是斯内普也不能否认你的好，他针对你，对你的不公不过是在掩饰……恐慌？如果他承认你和你的母亲一样优秀，一样美好，他就无计可施了。”
哈利发出低低的笑声，“斯内普教授会杀了你的。”
“就因为我说了实话？”他们转了个圈，哈利把她举起又放下，“总有一天你会成为震惊寰宇的大人物，坐拥一切，比太阳还要耀眼。”
“你说得我都脸红了。”
“真心话。”莉莉安引导着哈利跳完最后一个舞步，“好了，男孩，你该去找你心爱的王子了。”
哈利笑着捶了她一下，两人勾肩搭背的退出舞池。
德拉科和罗恩站在一起，活像忏悔神父和贫穷的祷告者，卢娜似乎充当了修女的身份。
德拉科上前一步，几乎是把哈利抢走，“你们说什么了？”
哈利低声回答了什么，莉莉安没在意，反而对罗恩挥挥手，他臭着脸，一言不发，盯着舞池。
“我是不想再说什么‘既然喜欢赫敏为什么不早点行动’这种废话了。”莉莉安把卢娜挤在他们中间，“一会儿就去邀请赫敏，告诉她，你今天真美，我真是个傻蛋。”
罗恩仍然臭着一张脸，“他是德姆斯特朗的人！”他厉声地说，“他是哈利的竞争对手！是霍格沃茨的竞争对手！她——她这是——”罗恩显然在搜肠刮肚，寻找足以形容赫敏的滔天大罪的有力字眼，“她这是亲敌行为，这就是她干的好事！”
莉莉安整理头发的手一顿，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这么想？你真的这么想？！”
罗恩哼了一声，但转头看见莉莉安可怖的脸色又不自在地扭了一下身子，莉莉安示意卢娜坐到另一边，她坐到罗恩边上，一把掐住罗恩的下巴，“让我看看就是这张华而不实的嘴吐出那些明显没有理智可言的话是吗？”
罗恩奋力摆头挣扎，莉莉安攥住他的手腕磕在桌沿上，罗恩发出一声含糊的痛呼。
莉莉安冷冷地问：“清醒了吗？”
罗恩和她较着劲，一只手来抓莉莉安掐着他下巴的手，莉莉安果断敲碎高脚杯，抵在罗恩的□□，他立刻不动了。
“卢娜，把加冰饮料拿来，给罗恩降降温。”
仿佛这在卢娜眼里是最寻常不过的情景了，她乖乖的把加了半杯冰的饮料拿来，眨了眨眼，缓缓倒进罗恩嘴里，直到莉莉安说停。
莉莉安松开手，“冷静了？”
罗恩低着头没说话。——他吃了一嘴冰块，嘴里被撑得满满的，即使吐掉舌头也被冻麻了。
莉莉安熟练的给大狗顺毛，红发穿过指缝的感觉很不错，“罗恩，你不能因为你的嫉妒就把错误都推到赫敏身上。是你没第一个就邀请她的，记得吗？你把目光放在那些光鲜亮丽的、让你感到新鲜的女孩身上，把赫敏抛在一边——当然，你这么做也没有错，没人说罗恩就一定要邀请赫敏，但也没人说赫敏就一定要等着罗恩，她只是做了所有女孩都可以做的事。——同意一个追求者的示爱。”
“克鲁姆别有用心！他、他——赫敏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吗？”罗恩的舌头刚刚解冻。
莉莉安耐着性子，“这和克鲁姆无关，他只是邀请他喜欢的女孩。倒是你，赫敏刚走出来的时候你都看直眼了，她优雅又漂亮，无可挑剔的迷人，你那时一定在想，如果和她一起跳舞的是你就好了吧？”
“我没那么想！我只是很愤怒！”罗恩垂着脑袋，斗败的公鸡一般。
“真的？可是连我都那么想。”莉莉安找台阶，“愤怒只会把一个错误推向另一个错误，一会儿要是赫敏回来，你什么都不要说，只夸她，然后邀请她跳舞，知道吗？”
“如果她不回来了呢？她挺喜欢那个大明星的！”罗恩显然没有什么底气，莉莉安又掐住他的下巴，他立刻打了个哆嗦，“对自己有点信心罗恩，你是个骑士，现在到你守护女王的时候了。”
莉莉安向舞池方向示意，赫敏正向他们这里走来。
赫敏跳舞跳得面颊上微微有些泛红，但快乐的光泽让她更富有朝气。
莉莉安向她吹了段口哨，罗恩一声不吭。
“真热，是不是？”赫敏说，用手掌给自己扇着风，“威克多尔去拿饮料了。”
“他还挺会照顾人的。”莉莉安随意的一句话惹得罗恩怒视，莉莉安扬了扬眉毛，示意他行动。
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赫敏愈发好奇，“罗恩，你到底怎么了？”
罗恩憋红了脸，简直要和他的头发一样红了，莉莉安低声提醒他：“夸她。不然我就把高脚杯捅到你的屁股里。”
罗恩脑门上急出一层汗：“你今天真漂亮……”
赫敏反倒害羞起来：“是、是吗？谢谢。”
莉莉安用眼角扫到一般路过的西奥多，他如幽灵一般。莉莉安连忙抽身，截住他：“去哪儿？”
西奥多两手空空：“看完热闹了，四处逛逛。”他顿了一下：“你今天很漂亮。”
“废话，我哪天不漂亮？”莉莉安扬了扬头：“有兴趣跳舞吗？”
西奥多装作挑剔地打量她一眼：“勉强吧。”
他们默契的谁都没提对方的舞伴。
前门敞开着，德拉科和哈利走下台阶时，玫瑰花园里的仙女之光闪闪烁烁。他们发现周围都是低矮的灌木丛、装饰华丽的曲折小径和巨大的石雕像。哗啦哗啦的溅水声提醒人们喷泉仍在工作，间或可见人们坐在镂花的板凳上，惬意的依偎在一起。
哈利和德拉科顺着一条曲折小径，在玫瑰花丛中穿行，德拉科尽量把自己的声调控制在不引人注目的范畴：“她真的那么说？为你骄傲什么的？”
哈利点头，无奈道：“莉莉安只说了这个。”
“哦……”德拉科皱起眉，“真糟糕，听起来像妈妈。”
哈利无奈了，报复性地踩德拉科的鞋子，“她对我一直都挺温情的，我俩像姐弟……”
德拉科显然没过大脑：“或者母子。”
哈利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抵到廊柱上，德拉科连忙道歉，哈利松开手，刚要说什么，就听见一个熟悉声音。
“……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大惊小怪，伊戈尔。”
“西弗勒斯，你不能假装这一切没有发生！”卡卡洛夫的声音听上去惶恐而沙哑，好像生怕被人听见似的，“几个月来，它变得越来越明显了。我现在非常担心，我不能否认——”
“那就逃跑吧，”斯内普的声音不耐烦地说，“逃跑吧——我会为你开脱的。但是我想留在霍格沃茨——”
德拉科和哈利对视一眼，哈利耸耸肩膀：“曾经是我和罗恩来这儿撞见的，被发现后我们说是来散步。”
“散步？谁想出的借口？”
哈利笑了笑：“罗恩，我当时脑子根本转不过来……”
“拉文克劳扣去十分，福西特！”斯内普凶狠地说——一个女生从他身边跑过，“赫奇帕奇也扣去十分，斯特宾斯！”又一个男生追着那女生而去。随后一道咒语打在哈利和德拉科两人藏身的廊柱上，“还有你们俩在做什么？”
德拉科松了松环着哈利的胳膊，两人动了动交叉着的四条腿，尴尬气氛快速蔓延，哈利急中生智：“散步，教授。”
斯内普的眉毛肉眼可见的抽动，太阳穴有一根青筋鲜活的跳动，他幽深的眼睛转向德拉科，这个平日里仗着教授偏袒的男孩此刻也十分硬气的胡言乱语：“散步，教授，当然，我们在散步，不然我们能干嘛？补习功课吗？”
哈利狠狠掐了他一下，让他把怪话吞下去。
卡卡洛夫看见他们站在这里，显得有些惊慌。他不安地伸手去摸他的山羊胡子，然后又把胡须缠在手指上。
斯内普阴冷地瞪了他们一眼，怒火简直要点燃目光所及之处：“那就好好散步吧！”
等他走后，德拉科心惊肉跳地舔了舔嘴唇，“我们现在要干嘛？”
哈利从他宽大的礼服袖子里抽出魔杖，变出一个透明罐子，邪恶地勾起嘴角：“我们去抓瓢虫。”
舞会的尾声膨胀成几百个人在门厅蹦迪，韦斯莱两个金毛凭借傲人身高和摇摆飘逸的红发格外显眼。
有些疲倦的莉莉安下场了，坐在罗恩坐过的椅子上，婉拒几个男孩，终于清净了。——罗恩和赫敏跳过一支舞后就离开了，现在仍然是那个德姆斯特朗围着赫敏。
“你在这儿？”
伊桑微醺的嗓音慢吞吞，莉莉安撩起眼皮：他旁边站着帕瓦蒂，那个最漂亮的女孩。
“我一直在这儿。”她竭力抑制住岔开腿的冲动，规规矩矩的把自己束在洛可可里。
“你的舞伴呢？”帕瓦蒂关切地问，她没有恶意，莉莉安能看出来，只是她的好奇快从眼睛里涌出来了。
“和别人私奔了。”她无所谓的耸耸肩，期望三言两语打发他们走，伊桑和谁跳舞？一点都不重要，又不是和谁上床。聪明的帕瓦蒂看向伊桑的眼神并不热络，两人的手臂也没有紧紧纠缠。——莉莉安用混沌的脑子揣测，也许是伊桑耀眼的头发吸引了她，这是合乎常理和人类基本审美的。
此刻令人讨厌的伊桑在她旁边坐下了，甚至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莉莉安想甩一个后手大俄摆让他远离自己，但是舞会的热烈气氛让她松开手，在这样一个热闹的环境中做些具有破坏性的事是不美好的，她也不愿做扫兴的那个人。
“做什么？”她只能用很低的声音说。
“你有心仪的男孩儿吗？”伊桑大胆地抚了抚她的脑袋，莉莉安扣住他的手：“别碰我的头发。——没有，他们不合我的品味。”
伊桑长出一口气：“我还以为你被这样的生活腐蚀了。”
“你怎么定义这样的生活？这里光明又整洁，我当然喜欢，别表现的像你了解我的生命且深爱我一样。”
伊桑的面部肌肉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扭曲着，莉莉安想了一个词，悲哀，哈，现在伊桑是那个扫兴的人了，她难免幸灾乐祸，最终伊桑开口，“你情愿留在这里，因为这里明亮又正确。”
“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仍然深爱哥谭。”
“当然，我也深爱着你。”伊桑拍了拍她的肩膀，莉莉安用最平淡的语气警告他：“最后一次。我会把你的一言一行，一板一眼的转告给马丁。”
“马丁是个宽容的人。”
他走了，以一滴水的姿态融入波涛汹涌的人群。
也许我不该说那些扫兴的话，莉莉安托着眩晕的脑袋，音乐酷刑在锯她的大脑额叶。
“我一三五反同，二四六反异，周日吃药调理。”
“额……”赫敏眨了眨眼：“这和咱们讨论的魔咒有什么关系？”
“哦！”莉莉安清醒过来，“对不起，我没反应过来。”她还沉浸在马丁的回信中，他像个圣人一样宽容了伊桑的所作所为，甚至把两人吵架形容成“甜蜜的兄妹撒娇”，这简直是把莉莉安挤压在呕吐和捧腹大笑这两堵烧至滚烫的铁墙之间，那条充满难捱热气的窄缝中，有够难受的。
不是说她仍然不爱伊桑，只是这感觉太怪了，她无法衡量伊桑的身份重量，到底是孝顺哥哥的身份更重，还是叛逆□□者的罪孽更深。
且更重要的，如果这一罪行只有她难以接受，换句话说，如果企鹅人早已天然的、随意的赦免他，那这难堪是否只倾斜在莉莉安一人的背上？
“咱们说到哪儿了？”莉莉安用力揉了揉脸，像模像样的把羽毛笔攥在指尖，目光在哈利、赫敏、罗恩、德拉科脸上徘徊。
“泡头术。”德拉科说，“第二关和水有关。”
最近在读《鳄鱼手记》和其他乱七八糟的诗，感觉那些遣词造句在与我脑子里为数不多的教资知识点火拼。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6章 第 56 章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