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我叫家长？真的假的？

马尔福结结实实的消沉了一阵，莉莉安懒得开导他，她扪心自问，自己没嘲笑他已经是看在这段时间相处的还不错的份上了，嘘寒问暖这种事还是交给潘西来吧。

而为了补习魔药课，米里森拉着她腆着脸硬蹭西奥多·诺特的笔记，三个人在图书馆学的昏天暗地，莉莉安为了赖床甚至翘掉了早饭。

等她赶到草药室的时候马尔福身边又围着一团人，她都见怪不怪了。

“科波特！”马尔福突然对她大喊。

莉莉安毫不避讳地翻了个白眼：“什么事，马尔福？我还没消气呢。”

马尔福直截了当：“你知道有人给波特买了一把飞天扫帚的事吗？”

莉莉安立刻回道：“不是我买的！”

马尔福更加愤怒了，那双气鼓鼓的眼睛眨啊眨，他忍不住大喊大叫：“一把光轮2000而已，明年我就让我爸爸弄来！”

“冷静点德拉科，扫帚而已——不过是谁买的呢？”

莉莉安陷入沉思，马尔福大喊大叫的把早上他堵波特的事悉数说干净，莉莉安总觉得哪个环节不对，连教授都默许的飞天扫帚……

米里森冷不丁：“他有什么地方能用到光轮2000？霍格沃兹的魁地奇球队用的大多数都是彗星、横扫。”

莉莉安微微放大瞳孔，难不成……

她轻轻摇头，否定这个想法，这么大的事哈利怎么可能不告诉她。

随即自信满满、挺胸抬头，乜着马尔福：“人家想买就买，你得什么红眼病。”

万圣节将至，莉莉安一手叉着馅饼一手兴致勃勃地翻着哥谭日报，随后兴奋地指着一个锒铛入院的罪犯道：“今年万圣节我要扮成哈莉·奎茵！”

米里森咽下布丁：“万圣节？万圣节只有晚宴。”

“得了吧，万圣节会只有晚宴那么无趣？我家那儿年年都举办化装舞会。”莉莉安见其他人都无动于衷，心里不禁一跳：“不会真没有吧？！”

她跨过长凳，噔噔噔跑向邓布利多：“晚上好邓布利多教授。”

邓布利多透过半月形眼镜看她：“怎么了，孩子。”

“我只是想问万圣节有没有化妆舞会？”莉莉安双手合十，祈求地望着他。“哥谭经常举办……”

邓布利多乐呵呵的回绝了她。

莉莉安垂头丧气赛屁泥，低眉臊脸赛烂梨，把哥谭日报上的哈莉·奎茵画了个大大的叉。

虽然对这个万圣节晚宴没什么期待，但吃点好东西总是没错的，晚宴上，米里森落座后频繁的往格兰芬多那边张望，特雷西问她怎么了，米里森小声说赫敏·格兰杰一整个下午都不见人影，明明早上约好了晚饭前去图书馆看书。

莉莉安纳闷，半撑起上半身：“你直接去问格兰芬多的学生呗。”

米里森按住她：“你忘了你是斯莱特林吗？”

该死的学院歧视。

莉莉安：“你忘了你和赫敏是朋友吗？”

米里森哑口无言，“……但是，你知道，出于某种考虑，在学习上，我和她确实有话说，但是……”

“闭嘴，我们就别废话了。”莉莉安竖起一根手指比在两人之间，“哈利，哈利！”

“赫敏呢？”

哈利还没说话，罗恩就露出一副不自在的表情，莉莉安了然：“你惹她生气了？”

罗恩和哈利把上午说赫敏坏话惹赫敏生气的事一言一语说完，莉莉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俩真是……”

“赫敏现在在哪儿呢？”

“在盥洗室哭呢，不让人安慰她。”

“她也不嫌味儿大。”莉莉安嫌弃道。

米里森批判的目光恶狠狠地扎在罗恩身上，“她是一个女孩儿！你说话太过分了！”

她还要说什么，但是成群飞舞的蝙蝠从她头顶掠过，顿时把她吓得缩头缩脑。

“噁——”莉莉安看着桌上的土豆、炸鱼、南瓜，光是想象一下嚼在嘴里的感觉她就饱了。

“英国是土豆大国吗？怎么天天土豆、南瓜？”莉莉安为她的独生嘴抱怨个不停，米里森不客气的给她叉了一个炸鱼：“闭嘴吃吧美国佬。”

奇洛教授突然一头冲进了礼堂，他的大围巾歪戴在头上，脸上满是惊恐。大家都盯着他，只见他走到邓布利多教授的椅子旁，一歪身倚在桌子上，喘着气说：“巨怪——在地下教室里——以为你应该知道的。”

说完，他一头栽倒在地板上，昏了过去。

礼堂里顿时乱成一团。邓布利多教授不得不使他的魔杖头上爆出几次紫色的烟火，大家才安静下来。

“级长，”他声音低沉地说，“立刻把各学院的学生领到宿舍去！”

什么鬼？莉莉安不忘把炸鱼塞进嘴里，躲在米里森宽阔的身躯后随着人流涌动。

突兀逆行的两个人影被米里森捕捉，她小声说：“波特和韦斯莱怎么离队了？”

“什么？”莉莉安缩在她身后什么都看不清，“他们……天，他们不会是去找赫敏吧？”

米里森脚步一顿：“赫敏还在盥洗室，她要是运气不好……”

莉莉安：“我不觉得赫敏或者哈利、罗恩有能力和巨怪打架。我要去找她，你去不去？”

米里森不假思索：“不，我可不想遇到巨怪。”

“好吧，这事儿也许我做更合适。”莉莉安拨开人流，米里森似乎有一句祝你好运什么的飘在她身后。

不过是和米里森说几句话，莉莉安就找不到哈利和罗恩了，但是不管他们去哪儿，总归是要去女厕所找赫敏的。

莉莉安在走廊上奔跑，空气中弥漫着恶臭，她迅速反应过来，这股臭味可能来源于那个闯入的巨怪。

越走进女厕所味道越重，莉莉安心里“戈登”一下。

不会这么倒霉吧？

“嘿，大笨蛋！”那是罗恩的声音，莉莉安一头扎进女厕所，就看见一个十二英尺高，身体庞大又蠢笨的巨怪，顶着一个可可豆一般的小脑袋朝罗恩挪动。

“**.”莉莉安没忍住干呕一声：“这他妈是他妈什么东西！”

“过来，快跑，快跑！”哈利朝赫敏喊道，想把她拉向门口，“莉莉安？”

莉莉安撩起裙子，从腿侧抽出手枪：“干活儿要带对工具，哈利。”

抬手，扣扳机。

砰、砰、砰。

三枪爆头。

枪管飘出一缕缕正义的青烟，莉莉安单手持枪，摆出潇洒的结算姿势，“全场最佳莉莉安·科波特。——不用谢菜鸟们。”

“嗷——”罗恩嫌弃的大叫，巨怪被爆头后飞溅的不明液体污染了他的袍子。他还没叫完就跳过巨怪小山似的身体把吓木的赫敏拽了出来。

莉莉安毫不留情的奚落他：“脏兮兮韦斯莱。”

罗恩瞪了一眼她灿烂的笑脸。

回过神的赫敏颤抖着问：“它死了吗？”

莉莉安不免用看白痴的目光看她：“这还能复活？三枪爆头，它大脑长屁股上？”

她举枪，对准巨怪的左右胸各来一枪，“可以了，这要是不死，我就邀请它去哥谭发展。”

罗恩瞪着眼睛：“梅林啊——你那是什么？”

“手枪啊，防身的。”莉莉安又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

“你为什么会带手枪来上学？霍——”赫敏猛的把霍格沃兹很安全这句话咽了回去。

莉莉安夸张地耸肩，原因不言而明。

“谢谢你来。”哈利说。莉莉安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不客气。朋友应该做的。”

莉莉安刚把手枪收起，突然传来一阵猛烈的撞门声和响亮的脚步声，房间里的四个人都抬起头来。

他们没有意识到刚才闹出了多么大的动静，一定是楼下的人听见了剧烈的碰撞声和巨怪的吼叫声。片刻之后，麦格教授冲进了厕所，后面紧跟着斯内普，奇洛在最后。奇洛只朝巨怪看了一眼，就发出一阵无力的抽泣，坐在一个抽水马桶上，紧紧地攥住了自己的胸口。

莉莉安嫌恶地看着他，这么没种的男人在哥谭都快绝种了，收回眼神的时候不设防的被斯内普教授严厉地瞪了一眼。

莉莉安猜测斯内普应该没预料到这儿能看见斯莱特林的学生。

斯内普和麦格看着从头到脚五个窟窿的巨怪愣了半天。

“这是——你们——”麦格看看四个小巫师，又看看巨怪三个窟窿的头。

斯内普教授用魔杖从巨怪脑袋里牵引出一颗子弹。

“这是什么？”他阴沉严厉的目光扫过四个嫌疑犯。

他锐利的眼神凝固在哈利身上，没有人会怀疑他在下一瞬不会说出什么恶毒的话。

哈利皱起眉头，梗着脖子一言不发。

莉莉安挺身而出：“是子弹，先生。”

斯内普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莉莉安坦然又无辜。

“为什么霍格沃兹会有子弹？你们谁能解释一下吗？”

在他把目光定在哈利身上之前，莉莉安又一次站了出来：“是我教授。”她掏出手枪，麦格严厉的声音响起：“这是什么？”

“TT-33，目前苏联最好的军用手枪。”

沉默是今晚的霍格沃兹。

麦格教授又看向罗恩和哈利。哈利从没有见过她这么生气的样子。她的嘴唇煞白。为格兰芬多赢得五十分的希望迅速从哈利脑海中消失了。

如果莉莉安知道，她一定会大笑，你竟然还想着能加分？

莉莉安祈祷不要扣太多分。

“关禁闭！科波特小姐！手枪没收，通知家长！”斯内普咆哮道。

莉莉安猛的缩脖，但仍然反驳：“为什么教授？我不认为我有错！我还救了同学！”

斯内普从他过长的鼻腔里喷出愤怒的鼻息，莉莉安毫不怀疑他会像火龙一样烧死自己，“遇到危险你应该呼叫教授，而不是像一个无脑莽夫一样拼命！”

“可紧急情况下这才是正确防卫的手段，我总不能在他们要杀我的时候喊：‘救救我教授’！一枪崩了他们的脑袋才能让他们知道什么人不该惹！”

“从下周开始关一个星期禁闭，科波特！我会通知你的家长，手枪暂放在我这儿，然后交给你的家长。”斯内普下了最后通牒。

斯内普用逼人的目光迅速剜了他们一眼。

这时赫敏低声说：“请别这样，麦格教授、斯内普教授——他们是在找我。”

“格兰杰小姐！”

赫敏哽咽：“我来找巨怪，因为我——我以为我能独自对付它——你知道，因为我在书上读到过它们，对它们很了解。”

罗恩目瞪口呆，赫敏·格兰杰对一位老师撒下了弥天大谎？

“如果他们没有找到我，我现在肯定已经死了。他们来不及去找人，他们赶来的时候，巨怪正要把我一口吞掉，如果不是莉莉安击毙了巨怪，我恐怕真的就死了。”

哈利和罗恩竭力装出一副早已熟悉这个故事的样子。

“噢——如果是这样……”麦格教授注视着他们，沉吟道，“格兰杰小姐，你这个傻姑娘，你怎么能认为你独自就能对付一个大山般的巨怪呢？”

赫敏垂下了头。哈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格兰杰小姐，因为这件事，格兰芬多要被扣去五分，”麦格教授说，“我对你感到很失望。如果你一点儿也没有受伤，最好赶紧回格兰芬多塔楼去。学生们都在自己的学院里享用万圣节晚宴呢。”

赫敏离去了。

麦格教授转向哈利和罗恩。

“好吧，我仍然要说算你们走运，没有几个一年级学生能同一个成年的巨怪展开较量的。你们每人为格兰芬多赢得了五分。我会把这件事通知邓布利多教授的。你们可以走了。”

斯内普同样允许莉莉安离开，没有加分也没有扣分，他们急忙走出厕所，一言不发地送莉莉安走完最后一段送行的路。

“我们应该赢得不止十分。”罗恩嘟嘟囔囔地抱怨。

“别说了罗恩。”莉莉安垂头丧气，摸索着腿侧，那里原本有一支手枪。“要是让我爸爸知道……天，刚刚死的要是我就好了！”

“别这么说巨怪……莉莉安，科波特先生很和蔼，对你又那么好。”

“和蔼只是假象，我只怕他用拐杖打烂我的头。——去年有个手下打碎了他买的明代花瓶就是这么死的。”

莉莉安都快哭出来了，“要是爱德来，我就更惨了，他一定会克扣光我的零花钱——混蛋！那把枪是我爸爸送我的生日礼物！”

“他是你叔叔，怎么能扣你的钱？”罗恩问。

“哈哈。”莉莉安干笑一声，“他可太能了，他是我叔叔的同时还是我爸爸的男朋友。”

“……”

哈利、罗恩轮流宽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梅林保佑你。”

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难得热闹，莉莉安发挥哥谭人的超绝松弛感，坐在米里森旁边大吃特吃。

马尔福溜溜达达过来问她：“你去哪儿了？”

莉莉安不打算隐瞒：“我去和巨怪战斗了。——嗨，西奥多、布雷斯有兴趣来听听我的超绝冒险经历吗？”

西奥多端着南瓜汁和蔬菜沙拉，诧异地问她：“你也有冒险精神？”

莉莉安则指着蔬菜沙拉发笑：“你也要保持体型？”

西奥多平静的回答：“不，是我只抢到了这个。”

扎比尼在女孩儿堆儿里向他们遥遥举杯，莉莉安扶额：“怎么哪儿都有浪荡子这种角色。”

“看见你没缺胳膊断腿我就放心了。”米里森递给莉莉安一盘布丁，她面前的菜品只能用丰盛来形容，比她这儿更丰盛只有高尔、克拉布面前那小山一样的餐盘。

“我还不如缺胳膊断腿。——我的手枪被斯内普教授没收了，要关一个月禁闭，还要叫家长。”

他们大惊失色：“……你做了什么？”

莉莉安看他们瞪大的眼，瞬间调整坐姿，懒散散地靠在沙发上：“我射杀了一个巨怪。”装起来了。

鸦雀无声。

“欢呼声呢？”莉莉安摊手，“我杀了一个巨怪！”

“然后呢？你被院长关了禁闭！你是第一个被关禁闭的学生！”马尔福快速地说，“我以为你会聪明点儿！”

“是吗？”莉莉安坐直：“我真是第一个？”

“重点是第一个吗？”西奥多惊讶地看着她：“重点是叫家长，之前最多是给家长写信。”

在叫家长之前，莉莉安要在晚上七点去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关禁闭，但在关禁闭的第一天早上，赫敏到斯莱特林长桌和她道谢。

当斯内普指着那盆蟾蜍的时候，莉莉安转身就跑的冲动达到了顶峰。

她咽了一口口水，安慰自己就当是处理有囊肿的牛蛙。

莉莉安发誓再也不吃牛蛙了。

第二天是处理鼻涕虫。

莉莉安申诉：“教授，你需要试药的小白鼠吗？我宁愿试药。”

“人体实验也行。”

“……闭上嘴干你的活。”

第三天早上起来，莉莉安已经神志不清了，潘西被她吓了一跳，“你真的没事？”

“只工作不玩耍，聪明莉莉安变傻瓜。我感觉我快死了。”莉莉安张嘴，一个透明小人从她嘴里飘出来。

潘西于心不忍：“真惨啊，你看起来糟透了。”

莉莉安抹了抹脸，感叹自己跌宕起伏的前半生，“等一会儿我爸爸来，我就会像死掉几个月的尸体一样发烂发臭。”

潘西捂住嘴：“别说了，我还要吃饭呢。”

莉莉安虚弱地抬起手：“帮帮我好姑娘——”

米里森和潘西一左一右架起她，潘西嘟囔着，要不是看她一副要死的可怜样，早把她扔地板上了。

莉莉安长叹一口气，半死不活地坐在斯莱特林长桌旁机械进食。

不知道为什么，扎比尼和马尔福指着纳威大笑起来。

纳威束手束脚地坐在格兰芬多堆里，红着脸一言不发。

赫敏大声的和他们争辩。

本来就精神不济的莉莉安脑仁儿都沸腾了，不加掩饰的和米里森说：“这么大的发胶味，你能吃下饭吗？”

米里森正嚼着布丁：“……”

刚刚坐到莉莉安旁边的诺特：“……”

“刚起床就耍脾气？科波特。”马尔福调转枪口，又气红了脸。

“是啊，比如谁的小嘴巴里再吐出一句我不喜欢的话，明天就会收到你妈妈的舌头拌你爸爸的眼睛和一封要价五万金加隆的勒索信。——有谁想知道美国黑.帮都怎么干活吗？”

莉莉安恶狠狠的把餐叉插进桌面，松开手只剩下一尾颤抖的叉柄。

安静且舒适的用完早餐，上课前西奥多好奇地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莉莉安信口胡诌：“训练啊，每天捅二十个人的肚子，等你能一下就穿过肋骨直接捅破心脏的时候就能刺进桌面了。”

西奥多听出她又乱开玩笑，揽过课本换桌。

莉莉安把他称为孤狼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