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回忆就不是那么令伏地魔感到愉快了。
他向哈利施展了索命咒,却被反弹回来杀死他自己,他仓皇而逃,躲在阿尔巴尼亚的森林里勉强度日,直到他遇到奇洛。
他蛊惑了奇洛,回到霍格沃茨。他的灵魂已经很虚弱了,为了活命,他开始喝独角兽的血。
而在安放魔法石的房间里,萨拉查看见了哈利和戈德里克。
这可比他在核心里听见的消息直观多了。
尽管伏地魔本人脸色并不好看,但萨拉查还是兴致高昂地欣赏起戈德里克战斗的姿态来。
“有意思,竟然用了这个……戈德里克知不知道这其实是制作魂器用的黑魔法?虽然不熟练,但是效果惊人,他还是有些天赋的嘛。”
萨拉查在点评戈德里克的黑魔法,伏地魔在暗搓搓搞事。
之后的记忆就断断续续了,只有当魔药瓶被赫尔加拿出来时,黑暗才会短暂褪去。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戈德里克的腿不见了?”萨拉查指着其中一张画面问道。
隔着瓶子,世界被拉长成扭曲的光影,戈德里克艰难地用一条腿在地面蹦跶着行走,他身上遍布着触目惊心的伤口。
那是上个暑假,伏地魔透过瓶子看到的场景。
但是伏地魔才不会回答他呢。
“你知道你的小动作是徒劳无功的吧?”萨拉查眯起眼,“你真以为你能抢夺走我现在的身体?”
“如何不能?你的身体也不过是人造血肉,只要将你挤出去,我就能借由你的身体复活!”伏地魔不再隐藏自己,而是开始与萨拉查斗法。
在断断续续地拼凑材料的画面中,两人的精神展开激烈碰撞。即便无法使用魔法手段,伏地魔也绝不是任人宰割的存在。
邓布利多等了许久,但什么事也没发生,他不敢失去警惕,虽然蛇祖有他的独到之处,但是邓布利多凭借多年交手经验敢说,伏地魔也不是善茬。
果然,在漫长的等待后,房间里突兀地刮起旋风。魔力风暴将纸质文件卷飞到天上,困住伏地魔的锁链开始颤抖着吱呀作响。
萨拉查的身体缓缓漂浮起来,他长到腰间的黑发随着魔力风暴开始鼓动。
邓布利多又加强了一遍防御,并决定一旦伏地魔脱离掌控,他就立刻使用魔咒攻击伏地魔的灵魂——能攻击到灵魂的魔咒只能是黑魔法,但邓布利多管不了那么多了。
忽明忽暗的记忆中,萨拉查与伏地魔主魂展开了激烈的搏斗,他们的精神与灵魂变化为刀锋闪电,彼此扭打在一起。
“不得不说,我很欣赏你。”萨拉查咬紧牙关,将逼近的伏地魔弹开,“如果我们生在同一个时代,说不定我还会给你一些助力。”
背景拉长扭曲的记忆开始显现有求必应屋中的复活仪式,戈德里克将自己的血肉交给赫尔加,那塑造了萨拉查的身体,而戈德里克对此一个字也没有提起过。
“现在也不晚!”伏地魔大声说道,“将你的身体让给我,就是最大的助力!”
画面暗下去,黑暗却没有对打斗中的两人造成影响。
碰撞愈发激烈,几乎将天地搅动得变色,伏地魔的魂魄颤动起来,画面突兀亮起,将这一刻定格。
“只可惜,你做错了一件事——你不该对霍格沃茨出手!”萨拉查的精神凝结成一条巨蛇,张口咬住了伏地魔,“没人可以对这座城堡、和里面的学生下手!”
装有伏地魔灵魂的瓶子被摆放在材料架上,画面中,复活的萨拉查从炼金台上坐起身,而画面外,巨蛇与残魂已分出胜负。
魔力风暴停止了。
萨拉查缓缓睁开双眼。
邓布利多眯起眼睛,萨拉查的瞳色依然是绿色的,虽然他的表情上带了无可抑制的杀意,但他看起来依然与伏地魔天差地别。
还好,最糟糕的事没有发生。
出于谨慎,邓布利多开口问道:“您还记得那个魁地奇模型是怎么回事吗?”
萨拉查向后瞥了一眼,斯莱特林找球手在场地上飞来飞去地向他打招呼。
“那是我收到的圣诞节礼物,我把它转赠给了戈德里克。”萨拉查回答。
邓布利多松了一口气,安心下来。
“刚刚那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伏地魔的灵魂突然暴走了?”
“他想趁虚而入,抢夺我的身体,但是没能成功。”萨拉查抬手将伏地魔更加虚弱的主魂塞进瓶子里,并且多加了两层封印,这下连邓布利多都感受不到瓶子里的恶意了。
只是摆在桌子上看,好像就是一个普通的药水瓶似的。
“我知道其他魂器的下落了。”萨拉查说道。
萨拉查离开校长室的时候,戈德里克正靠着墙昏昏欲睡,不知在这里等了多久。
“你在这干什么?”
萨拉查捅了捅戈德里克的腰窝,戈德里克一下子蹦起来,只一瞬间,眼中的迷糊就转变为清明,而在看清来者是萨拉查后,戈德里克又弯了弯眉眼。
“等你。”
简单明了,毫无意义的回答。
萨拉查摇了摇头,率先向楼梯口方向走去,戈德里克快步跟上来,声音还带着一丝疲倦:“早些时候,小天狼星将猫头鹰送给了罗恩,那小子感动到哭出来了,我看到他冒了一个拳头那样大的鼻涕泡。之后他们聊了一会儿假期安排,你知道小天狼星邀请哈利跟他一起度过这个圣诞假期吗?哈利高兴坏了,他再蹦得高些,就能用脑袋亲吻礼堂的棚顶了……之后麦格教授过来了。她得到消息,邓布利多教授托她为小天狼星安排房间,不过小天狼星拒绝了,他打算宿在格兰芬多塔楼,跟他的教子共度一夜。你肯定想知道,寝室根本睡不下那么大一个成人怎么办?对吧?小天狼星根本没打算进寝室,他们将被褥搬到公共休息室里,这会儿正开深夜派对呢。”
萨拉查偏头从霍格沃茨狭窄的窗口看了看天色,月朗星稀,现在的确已是深夜了。
就好像千年前的时光又降临在他们身上似的,戈德里克眉飞色舞地讲,萨拉查沉默地听,时不时还会点头回应,或是做出微妙的吐槽。
两道身影从学院塔穿行而下,最终停在斯莱特林休息室门前。
“不邀请我进去吗?”戈德里克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萨拉查微微叹了口气:“就算让你滚回去,你不还是会半夜溜进来?”
“嘿嘿,萨尔是最了解我的。”戈德里克露出一个傻笑。
萨拉查仿佛认命了一般,带着戈德里克回到自己的宿舍。
一进门,他就指着床铺命令道:“坐在那里,不准动。”
戈德里克听话地坐过去,不明所以地看向萨拉查。
萨拉查蹲在他面前,开始脱他的裤子。
场面突然下流了起来。
“不、不、不、等会儿,萨拉查!你想干什么啊!”戈德里克的脸涨红到和他的发色融为一体,“我的身体才十二岁!!!”
萨拉查皱起眉。
戈德里克心软了一下。
“就算、唉、哎呀。不行……好吧,如果你想的话,我、我努努力,让他精神一些。”戈德里克欲哭无泪地说道,站起身慢吞吞地解裤子。
“你在说什么?”萨拉查懵了一下,随即脸色也变得爆红,“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废料!”
“不是这个意思?那你上来就要脱我裤子——”
萨拉查根本不想再跟他多说,强忍着羞耻一把将他的裤子拉到最底下。
少年纤细的腿上已经开始积累肌肉,不过那肌肉还薄薄的,远没有成年后那样精壮。
左腿的膝盖处分布着均匀而完整的疤痕,那是断肢重新生长出来的痕迹.
萨拉查伸出手指轻轻地触碰那道疤,戈德里克瑟缩了一下。
有些凉,有些痒。
戈德里克不敢动作,只能结结巴巴地解释道:“那、那只是个意外,现在已经没事了,跟你没有关系……”
萨拉查抬起眼看向他。
过于有压迫感的眼神直接迫使戈德里克噤声。
“疼吗?”萨拉查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他竭力保持吐字清晰,可是他的手指出卖了他。
戈德里克垂眸看向自己的腿,那道伤疤狰狞又丑陋,可萨拉查纤细的手指与那道伤疤对比,又像白色的大理石一样美丽。
他抓起萨拉查的手,虔诚地放到嘴边亲吻。
“不疼。”他说道。
绿色的眼眸中如同盛放了月光一般,盈上一层水色。
戈德里克顿时慌了,手忙脚乱地用手擦去萨拉查眼角的泪痕。
“你哭了?哎呀,我真的没事,我、其实我可以更小心一点儿的,你总说我冲动又鲁莽,我承认是有一些,可是、你看,战场上嘛,哪有不受伤的呢?”
在萨拉查的眸光中,戈德里克停止了胡言乱语,曲起膝盖,他半跪下来,用嘴唇温柔地吻去萨拉查的眼泪。
“现在不是没事了吗?嗯?”戈德里克又吻了吻萨拉查的鼻尖,他们额头相抵,戈德里克温柔地注视着萨拉查的眉眼,没能忍住,又亲了亲萨拉查的嘴唇。
单薄的嘴唇不如想象中盈润,反倒有些干涸,戈德里克用亲吻使它融化,而在萨拉查泄露的唇缝里,戈德里克品尝到了一丝丝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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