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德里克生气地去咬萨拉查的鼻尖,萨拉查推推戈德里克,力气微弱到戈德里克以为他在迎合,然后他们再次吻到一起,萨拉查的脸红透了,绿色的眼睛被戈德里克吻得湿润起来,他微微张着嘴,喘着气,戈德里克的嘴唇从他的嘴角轻掠到脖子,在那里虔诚地印下一吻,萨拉查闷哼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草叶发力。
戈德里克的手从萨拉查背后绕到发顶,从头顶开始抚摸。萨拉查爱极了戈德里克的这套动作,他的头顶十分敏感,被戈德里克细细摸过总会带来一些酥酥麻麻的快意。
红发男人的手指轻巧地顺着萨拉查的黑发滑落到耳畔,两根手指拨弄萨拉查的耳垂。萨拉查的耳朵红透了,身体随着戈德里克的动作一起一伏,他默默地咬住嘴唇,唯恐自己泄露出一丝声响,手指绞弄草叶,头高高仰起。
蛇将自己的七寸暴露在戈德里克面前,于是雄狮吻上那里,抵着喉结啃咬,他撑起身体,抓住萨拉查的手压在草地上,手指从萨拉查的指缝间穿插进去与他紧紧相扣。
“别、别在这里。”萨拉查求饶般地哀求着,身体开始不住地颤抖,于是戈德里克顺着他的意思将人打横抱起,从最近的城堡大门穿入地牢。
一路上萨拉查都把脸埋进戈德里克肩膀上的红发里,他几次想跳下来却都被戈德里克拒绝。
万一罗伊纳结束了她的工作路过这里?
万一赫尔加从厨房中离开打算欣赏今天的月光?
万一她们看见了自己窝在戈德里克怀中这令人羞窘尴尬的情态,他绝对会因为羞愤而死过去的。
萨拉查紧张坏了,一直在戈德里克耳边小声哀求,他开始庆幸还好一千年前的现在,城堡里还没有那么多八卦的画像和盔甲,一路陪伴他们的只有石砖墙面和嵌在墙里的火炬。
戈德里克享受极了,恨不得抱着萨拉查在城堡里多转两圈——谁让萨拉查情愿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放弃对路况的指挥权?
不过他没这么做,他还不想挑战萨拉查的底线,而且他自己也不想再忍下去了。
萨拉查的卧室位于斯莱特林地牢深处,比起位于塔楼上方的戈德里克自己的卧室要近很多。一进门,萨拉查的挣扎动作就大了起来,戈德里克不慎被地毯绊了一跤,两个人都摔倒在厚实的羊毛地毯上。
戈德里克顺势将萨拉查压在下面,解开对方的披风抽出来放到一边,炉火给萨拉查镀上一层温暖的黄光,使他的面容看上去更加温和。
萨拉查才二十三岁。
萨拉查二十三岁,戈德里克二十六岁,对于麻瓜来说这已经不算很小的年纪,但是他们是巫师,他们都还年轻。
巫师的寿命是很长的,他们还能在一起继续走一百年,也可能是两百年。
想到这个,戈德里克情绪又变得有些激动,他内心里有一种情感在膨胀,像一颗鼓满气的皮球,急着寻找释放的出口。
“说说未来的事?嗯?”戈德里克描摹着萨拉查的眉眼,蓝色的眸中酝酿着无法诉说的深情。
“你想听什么?”
“什么都行,什么都行。任何事,你可以对我说那些你想说过的话,今晚是个好时机对吧?”
“别犯傻,我没那么想过。”萨拉查伸手将戈德里克的脸推远了一些。
“哦,别骗我了,你一定有,‘要是戈德里克在这里就好了’,‘这件事我好想告诉他’,‘嘿,戈德里克,你真该看看这个!’之类的话,你一定想过。”戈德里克捉着萨拉查的手腕压在地毯上,厚实的羊绒被压出一个凹陷,细细密密地勾勒出他们交叠的身影。
“……”绿色的眼睛瞥向一旁,萨拉查一向不擅长在亲近的人面前说谎,他太过放松了,尤其是在看向那双天空般澄澈的蓝色眼睛时。
戈德里克凑得更近了,他没有用太多力气就将萨拉查的头扳正,额头贴额头,眼睛对眼睛,明明戈德里克没有修行过摄魂取念,但是萨拉查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时,大脑总是敞开着被看个精光。
“好吧,我承认。”萨拉查眯起眼睛用力地说道,“有过一瞬间,一秒钟都不到,只是非常微妙的一刻,想过。”
——如果戈德里克他们也能来到这个时代,看一看他们开启的、由无数代巫师共同缔造的未来,这充满活力的霍格沃茨,就好了。
“哇哦……嗯,我得说,我忍不住了,萨拉查,我爱你。”
戈德里克紧紧拥抱住了萨拉查消瘦的身体,不住地用自己的脑袋蹭弄萨拉查的头。萨拉查有些好笑地推开他,又被他紧紧抱住。
“好了,放开,戈德里克。”
“不放。”
“放开。”
“我爱你。”
“嗯,我知道。”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你太激动了,戈德里克,为什么?”萨拉查疑惑地看着戈德里克,红毛狮子本来就是个热情洋溢的人,但是今晚的热情还是让萨拉查有些吃不消。
“因为我意识到,我的心已经装不下我的感情了,萨拉查。”戈德里克抓着萨拉查的手印在自己胸膛上,“你能听见吗,我的心跳在为你颤动,我已经忍不住去畅想我们的未来,你在我身边的每一秒都在让我的心变得更加膨胀,我真担心它会爆炸,那样我就无法陪你到老了。”
“那是什么感觉?”萨拉查忍不住微笑,他的一只手还被戈德里克抓着,另一只手摸上戈德里克的下巴摩挲。
戈德里克像一只大猫那样享受得眯起眼睛,语气变得轻飘飘的:“哦,那很奇妙。好像有人对我施展了变形咒,将我的身体变成了一只巨大的杯子,里面的液体好像被施展了膨胀咒那样在不停地增长,然后那些液体溢出来啦,它们应该被分享给所有人,每个人都能得到满满一杯,但是那还不够,那些液体还在膨胀,像是会流到世界上的每一处那样多。”
“那我会淹死在里面的。”萨拉查柔声说道。
“那就一起沉溺,萨拉查,和我一起沉到水里,纠缠在一起,像两株魔鬼藤那样紧紧缠绕,再也不会分开,怎么样?”
萨拉查低低地笑了两声。
“戈德里克,蛇可是很擅长缠住东西的。”他声音低缓犹如蛇语,嘶嘶地在戈德里克耳边说道,“你必须遵守承诺,别无选择——如果有必要,我会为你下一个诅咒。”
真是有特色的表白,戈德里克飘忽忽地想道,萨拉查绝对说到做到,但是他不觉得自己会有那么一天,比起那毫无征兆虚无缥缈的未来,还是眼下最为重要。
于是他只是欢快地趴到人身上,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
第二天一早,四个人在礼堂碰面。
萨拉查非常不愿意被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在今天之前,哪怕戈德里克亲了他,他也只会躲进自己的蛇窝中装死。
但是现在不行,他们必须齐聚一堂,为下一学期的招生做准备。
萨拉查难得为自己挑选了一件过度繁复的衣袍,厚重的领子将脖子遮盖掩饰——独立设计,在有需要时可以随时摘下,但是那依然不太常见,尤其是在夏天。
罗伊纳看向萨拉查的眼神暧昧了起来。
“哦,所以你们,我懂了。”赫尔加的目光在戈德里克惨烈的侧颈上扫视,戈德里克一向不太隐藏这些,“恭喜。”
萨拉查的耳朵通红一片,若隐若现地藏在黑发里,戈德里克反而一脸餍足,大方地承认了:“谢谢你赫尔加——痛!萨拉查你做什么!”
萨拉查收回踢向戈德里克的脚,冷哼一声。
“所以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罗伊纳显然还没有忘记之前戈德里克的回答,此刻也只是存了调侃之心,但是萨拉查的回答却让她大吃一惊。
“朋友,最好的朋友,毫无疑问。”萨拉查用一种相当认真的口吻陈述道。
“啊……”赫尔加和罗伊纳头疼地对视一眼,“嗯……萨拉查,你得知道,从常识上说,人们通常不会和,他们的朋友,做那种事情。”
“……”萨拉查的目光开始向天花板偏移,晨光中的天空带着一些稀薄的红色和黄色,礼堂的魔法忠实地反映出外界的情形。
“但是也不是婚姻,没有神父会为我们举办婚礼的,两个巫师,还是男人。”戈德里克耸耸肩,“如果按照麻瓜们的说法,情人,我们是情人,对不对?”
萨拉查没开口否认,白皙的皮肤上晕染出一层薄薄的胭脂色,炽热的温度从脖颈一路烧到发根,连头皮都替萨拉查觉得害羞,酥酥麻麻地缩成一团。
“你们是巫师,亲爱的,在凯尔特人的传统里,我们是有恋人这个词的。”赫尔加翻了个白眼,“德鲁伊教在传统上就接受同性恋。”
罗伊纳点头表示认同:“爱尔兰至今仍未被教会同化,凯尔特人接受自由恋爱。”
巫师们通常不谈论民族,比起那种虚无缥缈的认同感,他们更在乎魔力和血缘,不过即便他们不愿意谈论,这片土地上的文化冲击也从未减少过。
“萨拉查也就算了,斯莱特林家根本就不正常,戈德里克你怎么会不知道呢?”赫尔加看着戈德里克的一头红发表示费解,“抱歉,我们好像没去过你老家,那是在哪里来着?”
“英格兰西南部,”戈德里克耸耸肩,“很抱歉我们那边几乎不再盛行凯尔特文化,你说的东西我之前闻所未闻。”
“好吧,你现在知道了。”罗伊纳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嗯,我知道了。”戈德里克深吸一口气,看向试图用厚重的领子勒死自己的萨拉查,“萨拉查,你愿意成为我的恋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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