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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忠诚与勇气成正比

列车速度越来越慢,最后终于停了下来。学生们推推搡搡,纷纷涌向车门,下到一个又黑又小的站台上。

接着一盏灯在学生们头顶上晃动着,上官澜听见一个声音在高喊:“一年级新生,一年级新生到这边来!”

一个人高马大的巨人鲁伯·海格站在万头攒动了一片人海之上,他又朝哈利打了个招呼。

他们跟随海哥沿着一条陡峭狭窄的小路走下坡,去小路两旁是一片漆黑的树林。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拐过这个弯,你们马上就要第一次见霍格沃茨了。”海格回头喊道。

狭窄的小路尽头突然展开了一片黑色的湖泊,湖对岸高高的山坡上耸立着一座巍峨的城堡,城堡上塔尖林立,一扇扇窗口在星空下闪烁。

“每条船上不能超过4个人!”海格指着泊在岸边的一队小船大声说。上官澜、哈利和罗恩上了船,随后赫敏也跟了上来,阿不思和盖勒特坐在她们旁边的一条船上。

一对小船即刻划过波如平镜的湖面向前驶去。大家都沉默无语,凝视着高入云天的巨大城堡,当她们临近城堡所在的悬崖时,那城堡仿佛耸立在他们头顶上空。

她们最后到达了一个类似地下码头的地方,然后又攀上了一片碎石和小鹅卵石的地面。

大家最后聚在一扇巨大的橡木门前,海格在城堡大门上敲了三下,大门立即打开。

一头黑发、鹰钩鼻、皮肤蜡黄的男人站在大门前,神情冷漠。

“一年级新生到了,斯内普教授。”

“到这里就交给我来接走。”

他把门拉的大开,石墙周围都是熊熊燃烧的火把,天花板高的几乎看不到底,正面是一个豪华的大理石楼梯,直通楼上。

斯内普教授把她们带到一个很小的空屋里面。

“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斯内普教授冷冰冰地说,他有一种瞬间让所有人安静的威慑力。

根据他接下来的介绍,上官澜大概知道了她们接下来还要进行分院,身体有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这四个学院,学校里还有加分减分制度,在年终时获得最高分的学院还可以获得学院杯。

“我等会儿回来接你们。”斯内普教授说完这句话后,匆匆地离开了。

“他们怎么能准确地把我们分到哪所学院去呢?”哈利问。

“应该要通过一种测验吧?比如打打巨怪什么的……”

“打架?”听到这话,上官澜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已经好久没有大展身手了。

周围不少人都惶恐不安,只见赫敏口中念念有词,在飞快的背诵着他学过的咒语,拿不准该用哪一道。

上官澜又看了看阿不思和盖勒特那边,他俩倒是一点都不紧张,还在那有说有笑地聊着天。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如果真的要打巨怪的话,可以不用魔法吗?”

“不用魔法?疯了吗?”罗恩不可思议地看着上官澜,“难道你还想肉搏吗?”

当然不是肉搏,上官澜想,斯内普教授突然回来了。

“现在排成单行,跟我走。”

上官澜排在罗恩后面,身后是盖勒特·格林德沃——上官澜倒希望身后是阿不思,因为盖勒特总有一种给人不舒服的感觉。

她们走出房间,穿过门厅,再经过一道双扇门,进入豪华的礼堂。

学院其他年级的同学都已围坐在四张长桌旁,桌子上方成千上万只飘荡在半空的蜡烛把礼堂照得透亮。四张桌子上摆着熠熠闪光的金盘和高脚酒杯。礼堂上首的台子上另摆着一张长桌,那是教师们的席位。礼堂的天花板被施过魔法,看起来跟外边的天空一样。

斯内普教授在一年级新生面前放了一个四角凳,又在凳子上放了一顶很尖的巫师帽。

紧接着那帽子裂开了一条宽宽的缝,毫无征兆地开始唱起歌来: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

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

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你们可以让你们的圆顶礼帽乌黑油亮,

让你们的高顶丝帽光滑挺括,

我可是霍格沃茨的分院帽,

自然比你们的帽子高超出众。

你们头脑里隐藏的任何念头,

都躲不过分院帽的金睛火眼。

戴上它试一下吧,我会告诉你们

应该分到哪一所学院。

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

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

他们的胆识、气魄和侠义,

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

你也许属于赫奇帕奇,

那里的人正直忠诚,

赫奇帕奇的学子们坚韧诚实,

不畏惧艰辛的劳动;

如果你头脑精明,

或许会进智慧的老拉文克劳,

那些睿智博学的人,

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

也许你会进斯莱特林,

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

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会不惜一切手段,

去达到他们的目的。

来戴上我吧!不必害怕!

千万不要惊慌失措!

在我的手里(尽管我一只手也没有)

你绝对安全

因为我是一顶会思想的魔帽!

那帽子唱歌的曲调很古怪,上官澜得消化一会儿才知道它唱了些什么,随后全场掌声雷动,帽子也静止不动了。

斯内普教授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卷羊皮纸。

“现在我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听候分院。”

“黛维·达西!”

一个茶棕色头发的小女孩涨红了脸,跌跌撞撞地跑向前去,把帽子扣在脑袋上。

“赫奇帕奇!”帽子立即喊道,赫奇帕奇的长桌爆发出一阵掌声,黛维又急急忙忙地跑了下去。

接下是苏珊·博恩斯、泰瑞·布特……然后是赫敏·格兰杰和罗恩·韦斯莱,他们两个都被分到了格兰芬多。

“阿不思·邓布利多!”

“格兰芬多!”阿不思的头几乎是刚碰到帽子。他走向格兰芬多的长桌时,还看了一眼盖勒特。

上官澜看见盖勒特脸上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容。

哎呦,这人可真双标。

接下来——

“哈利·波特!”斯内普教授在喊他的名字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哈利。

当哈利朝前走去时,餐厅里突然发出一阵嗡嗡低语,像小火苗的嘶嘶嘶,响声。

“波特,他是在叫波特吗?”

“是那个哈利·波特吗?”

哈利在凳子上坐了好一会儿,显然是做了一会思想斗争,然后帽子喊出了——

“格兰芬多!”

他获得了自分院仪式开始以来最响亮的一次欢呼,上官澜也为他鼓掌。

现在只剩下寥寥几人了

“盖勒特·格林德沃!”

他不紧不慢地戴上帽子,坐在凳子上的时间甚至比哈利还要长。

长到上官澜甚至怀疑他在和分院帽吵架。

“格兰芬多!”分院帽喊道,把上官澜吓了一跳——盖勒特坐在阿不思旁边,脸上挂着一副胜利的笑容。

这仗势……八成是威胁分院帽了吧……

看着熟人都被分去了格兰芬多,原本抱着“去哪都行”心态的上官澜冒出了想去格兰芬多的念头。

不就是威胁分院帽吗?谁不会!

“上官澜!”

突然蹦出一个中国名字,礼堂里顿时所有人都精神起来。

“她是华裔吗?”

“别傻了,没听见她名字放后面吗?”

“可我们学校应该不招中国人吧?”

“会不会搞错了?”

“真稀罕,中国佬!”斯莱特林的新生伊莱亚斯·格林格拉斯阴阳怪气地说,引发斯莱特林一些学生的哄笑。

上官澜打了个哈欠,没有理会他们。

“全体安静!”麦格教授突然站起身施了一个扩音咒,发出的声音如雷贯耳,礼堂瞬间安静下来。

“上官小姐作为霍格沃茨的特招生,来上学自然有她道理——还有,我希望一些同学能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要给他们的学院丢脸。”

她的眼睛锐利地扫了格雷林几人一眼,他们的笑容立刻收敛了些。

上官澜深吸一口气,尽量不被刚才的插曲搅乱心情。她戴上帽子,坐到了板凳上。

“嗯……东方的孩子……”脑海里有一道细微的声音响起,“你拥有一个不错的头脑,孩子,但我觉得那对你来说微不足道。”

上官澜刚想说些什么,那道声音突然又说:“你很善良…你的忠诚和勇气成正比,中国姑娘。”

“我想去格兰芬多。”

“格兰芬多吗?那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我想今天的格兰芬多人?有点多了,所以你最好去——”

“赫奇帕奇!”分院帽喊出了这个名字。

上官澜发愣时,赫奇帕奇的长桌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她无奈地笑了笑,坐在了茶色头发女孩的旁边。

也还行吧,她想,赫奇帕奇的长桌刚好在格兰芬多长桌的旁边,赫奇帕奇的级长辛西娅·格伦维尔站起来同她握手。

在麦格教授发言完毕后,眼前的餐盘里忽然都放满了吃的——煮马铃薯、烤牛肉、豌豆苗……还有一大堆她叫不上来的菜肴。

上官澜突然觉得没什么胃口——毕竟修炼者总是不用吃太多的东西。

她扫了一大圈餐桌,有点失望,因为连一道中国菜都没有。

“来点布丁吗?”茶色头发的女孩问道。

“哦…好的,谢谢你。”

“没有关系,我叫黛维·达西,今年赫奇帕奇新生里只有我们两个女生,所以我们应该是一个宿舍的。”黛西笑眯眯地说。

“我是上官澜,叫我澜就好。”上官澜说。

随后她又盯着眼前这些菜,犹豫了一下,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双筷子。

“这是什么?”黛维好奇地看着这双筷子,“两根木棍?”

“这叫筷子,夹东西用的。”上官澜解释道,往盘子里夹了一块土豆,“像这样…类似你们的叉子吧。”

当所有人都敞开肚皮吃饱后,最后一点食物也从餐盘里消失了。

麦格教授站了起来,礼堂里也恢复了肃静。

“在大家回到宿舍之前,我还有几句话要说。”

“一年级新生注意,学校场地上的那片林区禁止任何学生进入,我们有些老班的同学要好好记住这一点。”

她扫了眼格兰芬多的餐桌:“还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

“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将在本学期的第二周举行,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霍琦女生联系。”

宴会结束,上官澜和哈利他们告了个别,辛西娅就带着赫奇帕奇的一年级新生去往她们的宿舍。

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的入口在厨房右侧边放在角落里的那一堆阴暗石槽上的大木桶中。

“想要进入的话必须按照‘赫尔加·赫奇帕奇’的节奏敲击木桶里第二排第二个木桶的底部,看好了——”

桶盖开始旋转,露出一个可以让人爬进去的通道。

之后辛西娅带着女生们去往她们的寝室。

“瞧,我就说吧,我俩肯定就在一个寝室!”黛维沾沾自喜道,一下子扑到床上,“困死我了,我现在就要睡觉……”

“你知道麦格教授说的魁奇地是什么吗?”上官澜突然问。

“什么?你竟然不知道?”黛维一下就精神了,从床上坐起来,“我一定要和你讲讲,那是最好玩的一个娱乐项目了——”

另一边,格兰芬多男生宿舍——

“我们被分到了同一个宿舍。”盖勒特看着阿不思,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阿不思没有回答他,环顾着宿舍,怀念起了他之前上学的日子。

盖勒特突然抓住阿不思的手往自己怀里一带。少年温热的躯体撞上来时,盖勒特闻到了熟悉的蜂蜜糖的香味。

“还在想你那救世主?”盖勒特说,温热的鼻息扑在阿不思耳边。

阿不思耳根泛起一层薄红,脸往旁边侧侧,想要推开他:“盖勒特,别闹了。”

“怎么不叫盖尔了?” 他伸手,指尖擦过阿不思的袖口,若有若无地触碰他的手腕。

他的手指突然下滑,一把扣住阿不思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留下指痕。阿不思没有挣脱,只是平静地注视着他。

“行了,我们才十一岁。”阿不思觉得这样危险的气氛有些可怕。

“你的意思是长大就可以了?”盖勒特调侃道,这下阿不思连脸也红了。

盖勒特将他按在墙上,膝盖挤进他的双腿之间,金发垂落,几乎扫过他的脸颊。他的手指滑入阿不思的红发,力道近乎粗暴。

阿不思没有反抗。他太熟悉这种占有欲了,就像熟悉自己掌心的纹路。他抬手抚上盖勒特的脸颊,指尖轻轻描摹他的颧骨。

“你总是这样。”他轻声说,“要么推开我,要么抓得太紧。”

盖勒特冷笑:“而你总是——”

他的话没能说完。阿不思突然抬头吻住了他,温柔却不容拒绝。盖勒特僵了一瞬,随即反客为主,咬着他的下唇,像是要将他吞吃入腹。

时间仿佛静止了。

当阿不思终于退开时,盖勒特的呼吸有些紊乱。

真讽刺。”盖勒特嗤笑,“现在我们要和救世主一起上课了。”

“至少这次,我们可以一起改写结局。”阿不思轻声说。

盖勒特凝视着那双蓝眼睛里的星火——1899年夏天他们曾在此点燃又亲手扑灭的星火,他突然拽过对方的领子再次吻上去。

梅林作证,这次他绝不会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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