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澜近来很少出现在格兰芬多塔楼了。她几乎把所有时间都耗在了图书馆，连平斯夫人都开始用怀疑的眼神盯着这个突然勤奋起来的赫奇帕奇新生。
“再扣分辛西娅就要用眼神杀死我了。”她对着堆积如山的课本叹气。开学两周，赫奇帕奇沙漏里的钻石少得可怜，而格兰芬多的宝石却因为赫敏、阿不思和盖勒特的出色表现堆积如山。黛维总说她骨子里是个格兰芬多，上官澜对此不置可否——她只是觉得，既然选择了赫奇帕奇，总该为学院做点什么。
飞行课前的早餐时分，礼堂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哈利盯着眼前的熏咸肉，叉子在盘子里划来划去：“待会肯定要在马尔福面前出丑了……”
“未必。”上官澜从赫奇帕奇长桌转过身，顺手把一碟桂花糕推过桌界，“我打赌那个金发小少爷在空中不会比你优雅多少。”
“不过，你跟马尔福是有什么过节吗？”上官澜继续问道。
罗恩正往嘴里塞香肠，闻言差点噎住：“你居然不知道马尔福家？他们全家都是——”
“食死徒。”赫敏压低声音接过话头，警惕地瞥了眼斯莱特林长桌，“就是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的追随者。”
“你怎么会在这？”罗恩不满地嘟囔，明显被赫敏的出现吓得不轻，赫敏没有搭理他。
上官澜的筷子停在半空。通过罗恩结结巴巴的解释和赫敏的补充，她终于明白了哈利额头上闪电伤疤的来历。救世主男孩凌乱的黑发上，那道疤痕若隐若现。
“所以…哈利失去了父母？”上官澜轻声问，突然觉得盘中的月饼失去了甜味——霍格沃茨好不容易弄一次中国菜。
话题又回到了魁地奇上，上官澜从来都没有接触过飞天扫帚呢，希望那玩意不要把她从空中甩下来。
对于飞行，赫敏表现的很紧张。吃饭的时候她不停的对她们念叨，她从一本叫《神奇魁地奇球》的图书馆藏书中的一些飞行指导。只有纳威在全神贯注地听着，希望可以从中能够听到一些有用的知识。
阿不思和盖勒特似乎对这场讨论漠不关心，在那边安静地吃着早餐。
“或许我们也该听听。”阿不思说，他把一块巧克力放进自己嘴里。“我已经很久没有骑过飞天扫帚了。”
“我真搞不懂骑着把破扫帚在天上打几个球有什么好玩的。”盖勒特冷哼一声，随即眼疾手快地从阿不思手中夺走一块巧克力，“你已经吃的够多了，牙齿不要了？”
阿不思有些委屈地看着他。
盖勒特最受不了阿不思这种眼神了，又哼一声，把刚才抢过来的巧克力掰成两半，将稍大的那一块又塞回阿不思手里:“吃你的糖。”
一群猫头鹰突然拥进礼堂，猫头鹰扑棱翅膀的声音盖过了他们的说话声。
纳威的奶奶似乎给他寄了一个球状东西，上官澜也不太清楚那是干什么用的。
她刚咽下最后一口面包，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响破天际的凤鸣。
上官澜心里一颤——玄歌？
她和礼堂里的许多人一样，抬头寻找着这声叫声的来源。
“快看！”纳威突然指着礼堂上方大叫起来，“一只凤凰！”
上官澜抬头一看，玄歌身形修长，羽色湛蓝，光泽流动。翼间分布赤黄白三色斑纹，尾羽纤长，头顶冠羽高耸，双目明亮有神。
它在礼堂上空一直盘旋，在寻找着上官澜的位置。
玄歌才不是凤凰呢，上官澜暗暗吐槽道。
玄歌终于发现了她，它又发出一声长啸，朝着上官澜的位置俯冲过来。
有那么一瞬间，上官澜身边坐着的那几位——比如说哈利，他以为那鸟要朝他们撞过来，吓得赶紧闭上眼睛。
可他想象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等哈利再次睁眼时，大鸟轻盈地落在上官澜的肩膀上。
“玄歌，你怎么来了？”上官澜压低声音问道，她不太喜欢这种被众人目光洗礼的感觉。
玄歌不满地啄了啄上官澜的手臂——上官澜才发现它嘴里叼着一封信和一个包裹。
她兴奋地当场拆开信件，上官澜认出了那是师兄温墨白的字迹——笔锋明显、干净利落，她认真地看了这封简短的信:
[亲爱的师妹阿澜:
展信安。
许久未见，你在学校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云天阁这边一切都好。
师父他老人家正在闭关，他托我问你修炼的进度。不过你要是觉得学习太忙的话修炼可以往后放一放，身体最重要。
包裹里面是师父给你的。少熬夜，愿你日日安康，事事顺心。
盼复。
你的师兄
九月十二日]
上官澜从储物戒指里取出纸笔，直接在餐桌上写起回信:
[亲爱的墨白师兄:
见字如面。
我在学校很好，师兄放心吧，没有人敢欺负我，我也交到一些朋友。
让师父放心吧，我前些天已经突破了合体初期，整个江湖的同龄人中没人是我的对手。
魔法有点难，还是仙术更好学一点。
感谢你们的礼物。
暂书至此，不复一一。
你的师妹
九月十三日]
上官澜把信塞到信封里，拍了拍玄歌的头:“去吧，下次信别送到礼堂来了，直接送到我的宿舍就行。”
玄歌亲昵地蹭了蹭上官澜的脸颊，表示答应了。
玄歌拍打翅膀时引起了巨大的气流，周围人不禁眯起眼睛。最后它在众目睽睽之下飞出了礼堂。
“它是…你的宠物吗？”阿不思问，语气中带着迟疑，显然认为让这类神鸟送信有些屈才了。
“可以这么说，”上官澜回答道，“我之前没有跟你们提到过，它是一只青鸾，不是凤凰……罗恩，你的蛋糕快掉到地板上去了。”
“噢噢……”罗恩这才惊觉他刚才都把注意力放到那只青鸾上了，丝毫没有留意蛋糕在他的叉子上已经临近掉落边缘了。
“对了，澜。”哈利突然转过身问上官澜，“之前魔药课上…就是斯内普问我问题的时候，你是怎么——”
“怎么不动嘴唇就能和你交流，是吗？”上官澜正拆着桌子上的包裹，看见哈利点了点头，语气变得愉悦，“我很高兴你终于问我这个了，那个叫‘千里传音’，可以在脑海里与别人进行交流，无论何时何地，当然你没有练过，所以只能由我主动发起——”
“按照你这么说，他当时回答出来的问题并不是他的真实水平。”赫敏突然插了一嘴，高声责问道。
空气一瞬间有些尴尬，罗恩啃了一口鸡腿，为哈利辩驳道:“那又怎样？你没看见当时斯内普故意刁难哈利吗？就去算澜不帮他，斯内普也会想方设法的给哈利扣分的。”
“所以，那算魔法吗？”哈利问上官澜。
“严格来说不算。”上官澜漫不经心地说，她终于打开了包裹——里面是一株高约十二英寸的盆栽树。
上官澜先是一愣，然后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这是什么？一棵树？”罗恩好奇地凑过来，疑惑地问。
“这是生命树，你高兴它就会开花，伤心它就会下雨……”上官澜说着咬破手指，在树顶滴了一滴血。
那株不过三十厘米高的小树猛然震颤起来，枝干表面浮现出血管般的金色纹路。叶片相互摩挲发出清越的铃音，竟像是孩童得了蜜糖时的雀跃。
“比如现在……”上官澜露出一丝笑容，“我心里正高兴得很。”话音未落，虬曲的枝桠间骤然迸出数十个冰晶似的花苞，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花瓣。
“是梅花。”她高兴地说，“我最喜欢梅花了。”
上官澜正低头凝视着那株颤动的梅花，突然一只手如同捕食的鹰隼般从侧面切入，骨节分明的手指狠狠扣住陶盆边缘。
花盆被夺走的瞬间，上官澜的身体比思维更快作出反应，足尖勾住桌腿借力，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弹射而起。
上官澜怒视着站在离她十米远左右的伊莱亚斯·格林格拉斯，他此时手里正抓着上官澜刚才的那个株盆栽。
“那是澜的，还给她！”黛维在一旁喝止道。
“把它给我，格林格拉斯。”上官澜开口道，语气冰冷。
“想要？”伊莱亚斯将盆栽举过头顶晃了晃，嘴角扬起讥诮的弧度，“那你怎么不自己来——”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一道幽蓝色的火焰突然从盆栽底部窜起，瞬间吞噬了整个陶盆。格林格拉斯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扭曲的惊恐。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手指下意识地松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
上官澜的身影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巫师袍在空气中划出墨色的涟漪。她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几乎违背了物理法则，在盆栽即将坠地的刹那稳稳接住了它。
火焰在她骤然熄灭，露出完好无损的植株。而那些幽蓝的火星并未消散，反而在她周身盘旋。
罗恩叉子上的蛋糕这次真的掉到地板上。
“真遗憾，”上官澜轻声说，指尖抚过盆栽上新生的嫩芽，“它好像不太喜欢你。”
她看着伊莱亚斯惊恐的表情，咧嘴一笑:“这火不会伤人，傻瓜。”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你给我等着，上官。”他狠狠地说，“我倒要看着等会儿你是怎么被飞天扫帚甩到地面上去的。”
说完，伊莱亚斯大笑着离开了。
“走着瞧吧。”上官澜漠然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转头对哈利他们说:“知道吗？我觉得他神经兮兮的。”
“我觉得你和他的关系就像哈利和马尔福一样。”罗恩说。
“大概吧。”上官澜说，把生命树收到了储物戒指中，打算回宿舍时摆到窗台上。
——
上午十点整，上官澜、哈利、罗恩、阿不思和盖勒特和一些格兰芬多的学生匆匆走下台阶，来到门前的场地上，准备上他们的第一堂飞行课。
这是一个晴朗的早晨，阳光照在霍格沃茨的草地上。她们快步走向禁林边的一处平坦草坪，脚下的草叶沙沙作响。远处的禁林黑压压一片，树木在风中轻轻摇晃。平坦的草坪与周围起伏的草地形成鲜明对比。一只护树罗锅从灌木丛里探出头，又很快缩回了禁林的阴影中。
斯莱特林的学生已经在那里了，还有二十把飞天扫帚整整齐齐的摆在地上。
她们的老师霍琦女士来了，她一头短短的灰发，两只眼睛是黄色的，像老鹰眼睛一样。
“好了，你们大家还在等什么？”她厉声说，“每个人站到一把扫帚旁边，快，找个位置——你在这里吧，孩子。”
霍琦女士嫌上官澜挑选扫帚的速度慢，把她推到了阿不思旁边的一个扫帚。
上官澜低头看了眼她那又破又旧的飞天扫帚，不理解为什么霍琦女士要把她安排到阿不思……
她突然又抬头看一眼左边的位置，盖勒特正冷冷地瞪着她。
上官澜嘴角抽了抽。
……和盖勒特的中间。
过了一会儿，上官澜感觉两人在他身边已经交换了八百个眼神了。
上官澜看见阿不思嘴唇动了动，转头对她说:“澜，你……”
“Stop，Stop，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就在其他两人愣神之际，上官澜就把盖勒特推到自己原来的位置，“我换总行了吧？就知道你俩分开不了一点。”
阿不思和盖勒特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其实想说的是……那天在公共休息室你给我们展示的。”阿不思犹豫了一会儿，说道。
“你不怕我们说出去？”盖勒特说。
“哦，原来你们说那个呀。”上官澜不以为然地说，“你们肯定不会说出去的，对吧？不过暴露仙术对我来说也并不是什么坏事，反正以后全校人都应该也会知道——不过你们肯定是不会主动说的啦，你和阿不思都不会，我一向对我看人的眼光很自信。”
上官澜得意地说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说:“既然不是因为换位置的事，那我是不是可以换回来了？”
“不行。”盖勒特一口回绝，不过上官澜早就料到结果了，只是撇了撇嘴，没说什么。
这时，上官澜不经意间回头，就瞥见了伊莱亚斯向她露出了挑衅的眼神。
上官澜毫不示弱，给他比了个大拇指，只不过是朝下的而已。
“现在伸出右手，放在扫帚上方。”霍琦女士在前面喊道，“然后说:‘起来！’”
“起来！”每个人都喊道。
上官澜的扫帚立刻飞到了她手里，其实她也不确定这是不是扫帚自己的意愿，因为她刚才运转了灵力。
阿不思和盖勒特那边也成功了，当然了，这种事情对于他们那样的天才肯定是轻而易举。
不过另外几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赫敏·格兰杰的扫帚在地上打了个滚，而纳威的扫帚纹丝不动。
上官澜看了看伊莱亚斯的扫帚，遗憾的是，他的扫帚被他稳稳地握在手中。而对方看到上官澜的扫帚竟然没有失控，脸上也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霍琦女士说，“把扫帚拿稳，上升几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垂直落回地面，听我的口哨，三——二——”
然而，纳威太紧张了，生怕被留在地面上，于是他不等哨子碰到霍琦女士的嘴唇，就使劲一蹬，飞了上去。
“回来，孩子！”霍琦女士喊道，可是纳威径直往上升，就像瓶塞从瓶口喷出去一样——十二英尺——二十英尺。
纳威惊恐、煞白的脸望着下面飞速远去的地面。他张着大嘴喘气，扫帚突然剧烈颤抖，纳威手没抓稳，被扫帚从一边甩了下来——
“Cushioning Charm！（减震咒）”
纳威降落的速度突然变得缓慢起来，他像一根羽毛一样，缓缓落到了地面上。
上官澜朝身旁看去，阿不思正举着魔杖，显然那个咒语是他刚才发出来的。
“减震咒？！”赫敏惊讶地大喊，“这可不是基础魔法，低年级学生是不可能会这个的！”
“阿不思是天才，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罗恩毫不客气地回应。
纳威在草坪上缩成一团，霍琦女士俯身查看着他，她的脸和那位一样惨白。
“哦，起来吧，可怜的孩子……你最好去医务室看看——”霍琦女士回头看向众人，语气严厉地说:“我带这孩子上校医务室去，你们待在这里，哪也不许去，把扫帚收好来，不然还不等你们说一句‘魁地奇’，就被赶出霍格沃茨的大门了。”
她带着一瘸一拐的纳威走了。
等看到两人走远了，几个斯莱特林学生才放声大笑起来。
“你们看见了吗？那个蠢货？”伊莱亚斯大声说，更多学生笑了起来。
“闭嘴吧，格林格拉斯！”上官澜厉声说。
“没人跟你说话，中国佬。”斯莱特林的一个女生潘西·帕金森怪里怪气地说，“没想到你喜欢那个脏兮兮的小哭包啊？上官？”
“轮到你插嘴了吗？帕金森？”黛维在旁边怒斥道，声音比上官澜还要大声。
“看！”德拉科·马尔福突然指着不远处草坪上的一个东西，他过去把那个东西捡起来，“那个傻大个的奶奶寄给他的！”
“把它拿过来，马尔福。”哈利冷冷地说，所有人忽然都停止了说话，全部望向他。
德拉科笑了。
“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波特。”他说着，随后一把骑上他的扫帚，升到了半空，挑衅似地看着地面上的哈利，“你不是想要吗？那就来拿吧！”
哈利骑上了他的扫帚。
“不行！”赫敏大喊着制止他，“霍琦女士让我们待在这里，你会给我们所有人带来麻烦的！”
哈利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愤怒冲垮了他的理智，他双脚一蹬，扫帚就飞上了半空，与德拉科的扫帚齐平。
“不去劝劝架吗？教授？”盖勒特挑眉看着天空上蓄势待发的两人。
阿不思摇摇头，说:“哈利和德拉科那孩子一直都这样…哈利不会出事的，我们插手进去事情可能会变得更糟糕。”
“况且……”阿不思语气认真地说，扫了眼那群斯莱特林，“刚才有人给那把扫帚施了咒。”
上官澜皱眉盯着空中，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扫帚柄，她刚才亲眼看见伊莱亚斯偷偷对纳威的扫帚念了咒，才导致他从扫帚上摔了下来。
“真希望庞弗雷夫人没给隆巴顿多灌点遗忘药水。”伊莱亚斯对身旁的克拉布咧嘴一笑，“他那副哭哭啼啼的样子简直污染空气——”
“是你动了手脚。”上官澜突然转身，声音不大却让周围瞬间安静。
伊莱亚斯夸张地摊开双手：“证据呢？上官小姐？”
“我想只要不是眼瞎的人都看见了纳威的扫帚刚才在天上的表现。”黛维大声说，引发其他学生们的一阵附和声。
“需要证据？”上官澜突然抽出魔杖，指着不远处草坪上纳威刚才失控。的扫帚，“Revelio！（速速现形）”
扫帚柄上立刻浮现清晰的黑色纹路——那正是咒语残留的痕迹。
“哟，中国小女巫还会黑魔法检测？”帕金森尖声笑道，“该不会是你们自己下的咒，现在想栽赃吧？”
阿不思刚想开口，却被一脸嫌事情闹得不够大的盖勒特抓住袖子。
“别插手，好好看戏。”
“我们都看见了！”一个格兰芬多男生突然大喊，“我们一起来了，都看见你在上课前拿了纳威的扫帚！”
“谁知道你们学院是不是联合起来污蔑我们呢？”斯莱特林的学生格雷戈里·高尔讽笑着说。
“说的是啊。”就在伊莱亚斯洋洋得意时，一道傲慢的女声突然划破嘈杂：
“行了，格林格拉斯。你拙劣的表演让我反胃。”
全场寂静，没人注意到哈利和马尔福还在天上对峙着。
索菲亚·沙菲克从斯莱特林的人群中缓步走出，浅棕色的长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我从休息室窗口看见你给扫帚下咒的全过程。”她懒洋洋地说，“说真的…震颤咒……亏你想的出来。”
整个操场瞬间死寂——连马尔福都从扫帚上滑下来半米；罗恩原本不关心这边的“战局”，现在也不得不回头观望。
帕金森尖叫起来:“沙菲克，你疯了？你到底在哪一边？！”
她终于掀起眼皮，露出一个斯莱特林式的假笑：“怎么，帕金森？你以为我会为了维护这种蠢货的谎言——”她的魔杖突然指向格雷，“玷污我们纯血家族的信誉？”
最后，她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可以卑鄙，但不能愚蠢。”
她一甩头发，扬长而去。
哈利在这时候突然来了个漂亮的俯冲，稳稳接住了记忆球，罗恩发出了一声喝彩。
“漂亮！哈利！”上官澜冲他大喊道，没注意到身后伊莱亚斯阴沉的目光。
突然，有人大叫一声，伊莱亚斯掏出魔杖朝上官澜扑过来。
阿不思一惊，手伸进袍子里就准备拿出刚塞进去的魔杖。
上官澜忽然转头，瞳孔竟然由原本的黑色变成了那天在九又四分之三站一模一样的金色。
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伊莱亚斯扑过去的身体猛然一顿，然后像是被某种东西击中似地向后飞出出几十米远，然后重重摔在草坪上。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惊呼起来，人群中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盖勒特看向阿不思，只见他轻轻摇头:“不是我，我魔杖都还没拔出来……不过刚才似乎没有魔法痕迹。”
伊莱亚斯挣扎着从地面上爬起来，手颤抖地指着上官澜:“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我要告诉教授！”
“我做了啥呀？”上官澜假装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明明是你自己摔地上的，怪我咯？”
“就是说啊，你们哪只眼睛看见澜动手了？”黛维随口应和道，旁边有不少学生也跟着赞同地附和。
伊莱亚斯被气得浑身发抖，语气像是在辩解:“不…不是……你们看她刚才的眼睛！”
“我的眼睛？”上官澜笑着重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你的意思是，你刚才被我的眼神吓到了？”
人群笑出声来，上官澜看见伊莱亚斯的脸涨得比猴屁股还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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