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里浮起的一艘气派非凡的大帆船,当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卡卡洛夫与邓布利多校长交流时,卡恩没忍住抬手挠了挠下巴。
他又高又瘦,牙齿很黄,眼睛冷漠而犀利,留着短短的白头发,瘦削的下巴上长着末梢打着小卷的山羊胡子。
她好久没见过这么符合标准的“坏人”形象了——上一个还是穆迪教授,上上个是卢修斯先生,再往前是斯内普教授等等——
值得一提的是,这份名单里没有汤姆?里德尔,他的长相并不邪恶,反而有种值得托付的可信任感。
跟在德姆斯特朗一行人身后进入霍格沃茨时,马尔福用手肘轻撞了下卡恩的肩膀:“看,那是克鲁姆。”他的口气绝对不是喜爱与崇拜,反而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猿跑出博物馆一样。
“你要去要签名吗?”卡恩也看见克鲁姆了,想不看见也难,卡卡洛夫就像照顾仙子一样对克鲁姆嘘寒问暖,可怕的是克鲁姆本人又黑又瘦,身高将近一米九,头发短而硬,气质十分阴沉严肃。
“不。”马尔福嘴角向上扯了扯,笑容很讥讽:“我干嘛要巴结他?”
这话在德姆斯特朗一行人选择在斯莱特林长桌坐下后,被马尔福暂时遗忘了。
礼堂里很温暖,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纷纷脱下沉重的毛皮斗篷,露出底下血红色的长袍,跟坐在拉文克劳桌子旁,脸上闷闷不乐的布斯巴顿不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看起来对霍格沃兹很有好感,整体也开心的多。
克鲁姆是魁地奇明星,对他选择坐在自己身边,马尔福显得很是得意,他侧着身子,用刚学的保加利亚语向克鲁姆伸手问好:“你好——”
“你会保加利亚语?”克鲁姆礼貌地和他握了握手,一点也没明星架子。
“他在说什么?”马尔福回头对卡恩问道。
“问你会不会说保加利亚语。”卡恩说完也伸手和克鲁姆打了个招呼:“你比赛时表现的特别出色。”
“谢谢。”他和卡恩握了握手,呆愣愣地盯着卡恩的脸,直到身边的同伴隔老远跨过他伸手和卡恩做自我介绍才回过神来。
“你——”他刚开口便被打断了。
“他们来英国应该起码学两句英语才对。”这是语言不通导致搭不上话的马尔福。
“他和我想的不一样。”卡恩叉起盘子里的烤牛排说,“他现在在问我们的名字。”
“是吗?告诉他我姓马尔福。”他推了推卡恩,催促她赶紧告诉他。
“他叫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我叫卡恩?诺维雅,那是格雷戈里·高尔和文森特·克拉布,对面的是西奥多?诺特和潘西?帕金森。”卡恩指着周围几个轮流做了介绍,中间潘西还一直让她替自己要签名。
他和她介绍的其他人点了点头问好,又看着卡恩抬眼夸奖说:“你保加利亚语说的很好。”他的眉毛是很黑的浓眉,压低眉毛抬起眼的样子就像一只巨大的老鹰。
“就会这几句。”卡恩诚实地说,还是她这段时间一直在研究语言才学的,她主要看的并不是保加利亚语。
“发音很标准。”他追着夸。
卡恩对他不太感兴趣,于是礼貌回应后便不在说话,要真说的话,她对保加利亚的校长伊戈尔·卡卡洛夫更有兴趣。
克鲁姆看着那么阴沉的原因可能是不太擅长社交,没了卡恩主动说话,他也沉默片刻后选择继续和保加利亚的同伴交谈,期间面对斯莱特林长桌上与他搭话的人尽可能的都给予了回应,一时间斯莱特林充满了欢声笑语。
等学生和校长们全部进入礼堂后,邓布利多先是对两所学校表示了欢迎,并宣布争霸赛将于晚宴结束时正式开始。
面前的盘子像往常一样堆满了食物,家养小精灵们今天使出了浑身解数,展现了卡恩入学以来见过最丰盛的一餐,其中还有不少外国菜,比如巴克拉瓦、法式杂鱼汤、普罗旺斯炖菜、班尼萨等等。
可能是为了让学生能品尝到更多种类,所以每一份的量都不大,只有一口的量,但会源源不断的出现,怎么拿也拿不完。
这些菜里卡恩最喜欢的是班尼萨,薄如纸张的酥皮层层叠叠,内部的羊肉肉香浓郁,加了孜然和胡椒等香料,配上融化的奶酪,口味特别又好吃,她分别尝了羊肉和苹果,南瓜三种口味。
第二道菜上来前,邓布利多身旁空着的两个椅子终于迎来了主人,是卢多?巴格曼和巴蒂?克劳奇。
卡恩留意到弗雷德和乔治隔着长桌远远地对她挥了挥手吸引注意,弗雷德见她视线看来后,指了指巴格曼,又分别指向自己和乔治,最后才指向她。
乔治把两只手放在嘴边形成喇叭状,对她做了几个口型,卡恩分辨了一会,才看出来说的是“我们宴会结束后在小庭院等你”。
卡恩回了个OK的手势。
期间马尔福正积极地朝他不屑于巴结的和克鲁姆搭话,两个人的对话牛头不对马嘴,克鲁姆很快就意识到这点,不理马尔福了。
在一个个金色的盘子又被擦洗一新时,邓布利多再次站起来开始了讲话,这次讲的是他们一直期待的重头戏。
克劳奇和巴格曼以及邓布利多,卡卡洛夫教授和马克西姆女士,将一起组成裁判团。
比赛一共有三个项目,分别在整个学年的不同时间进行,从许多方面考验勇士。
魔法方面的才能——胆量和推理能力——战胜危险的能力。
每个学校会出一个代表,得分最高的勇士将获得三强杯,而负责挑选勇士的则是火焰杯,邓布利多从费尔奇捧来的木箱子里,掏出一只大大的,削刻很粗糙的木头高脚杯,杯子里面跳动着蓝白色火焰。
想要竞选的勇士,只要将名字和学校写在羊皮纸上扔进去就可以,报名的时间是24小时,为了不让未满17岁的同学接触,邓布利多还特意在火焰杯周围画了一条年龄线。
消息宣布完,晚宴也结束了,卡卡洛夫来到斯莱特林的长桌边,命令其他学生回到船上,而对克鲁姆则换了一种态度,轻声细语地跟他商量,问他有没有吃饱,需不需要派人从厨房端一些热葡萄酒。
克鲁姆摇头拒绝了,重新穿上毛皮斗篷。
离开礼堂时,马尔福还阴阳怪气地模仿了卡卡洛夫对克鲁姆说话的语气,嘲讽他在把克鲁姆当小女孩养。
卡恩认为卡卡洛夫更像是守着金蛋的母鸡。
***
小庭院。
如往常一样,这里十分静谧,月光柔柔地像白色的薄纱一样铺盖在地面与观赏灌木,植被上,现在大家都忙着在休息室讨论三强争霸赛,根本没人选择出门,因此小庭院里空无一人。
弗雷德和乔治比卡恩来的稍早几分钟,几乎都不用思考,他们就决定藏起来给卡恩一个“惊喜”。
只不过等卡恩坐在石制长椅上,他们又是冒出鬼鬼祟祟地动静,又是晃动灌木丛发出鬼叫的,对方却没有丝毫反应——不愧是卡恩,一如既往地胆大,镇定,看她这样,肯定早发现是他们在搞鬼了。
“好吧,我们还是吓不到你,你的战绩是37比0了。”弗雷德挫败地从灌木丛里钻出来,站在椅背后拍了下她的肩膀。
卡恩还是没动。
“嗨…卡恩?”他犹豫了下,声音压的低低的,弯下腰越过椅子扭头去看卡恩的表情。
“她睡着了。”右边和他动作如出一辙地乔治也放低声音道,视线久久停留在她的睫毛,鼻子和嘴唇上。
“怎么办,要叫醒她吗?”这话不用问他就知道答案。
“让她睡吧,她看起来很累。”不累也不可能坐着都能睡着。
……
卡恩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是先回寝室再隐身从休息室出来,来到约定的地点没看见人就坐下准备等一等,神经一时放松警惕,疲惫感就汹涌地扑来,两眼一黑就睡着了。
一般情况下,她睡眠质量都很好,几乎每次都可以进入深度睡眠,一小时就可以顶别人几小时,但那也遭不住每天都只睡三个小时,还连续几个月都这样啊。
没错,她是说过人一天只睡四,五个小时完全没问题,但问题是她睡的还没有四小时,研究刚开始她还分两次睡觉,到现在已经成了只有上半夜才睡几小时。
在意识清醒前,卡恩最先感受到的是她正躺着,而不是坐着,这个意识加速了她苏醒,她也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不过按感觉来看,应该也不会太长,她不会在这种空荡没有**的地方睡的昏天暗地。
今晚是不可多得的好天气,睁开眼睛看见的是漫天的繁星,云雾都消散了,月亮洁白且明亮,星星也璀璨夺目,多数情况下,它们像是竞争关系,一方亮另一方便暗淡。
“你醒啦…睡的怎样?”乔治的语气温柔的不可思议。
卡恩闭眼感受了下,给出答复:“椅子太硬了。”
“哇,要求真高,”弗雷德捏了下她的鼻子,又顺手把她额前掉下的碎发别到耳后:“你对寒风里免费给你依靠的两位好心人就是这么说话的吗?”
“谢谢,我睡的很舒服。”卡恩还处在刚睡醒迷迷糊糊的状态,弗雷德抚过脸颊的手很温暖,她下意识把脑袋倒在了他手心里蹭了下。
她从未向这样主动亲昵过他,弗雷德愣了下,随即脸色突然变得通红,心脏在胸膛里怦怦跳动着,一下也不舍得移动手指。
乔治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突然俯下开口:“不公平,我也要。”
“要什么?”卡恩这会已经差不多清醒了,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干了什么,对乔治的要求显得很是困惑。
然而他没有说要什么,只是揉了揉她的脑袋,笑了下。
她原本是脑袋枕在弗雷德大腿上,脚翘在乔治腿上的,坐起来才发现身上还盖了件袍子,不止如此,连身下也垫了件袍子,怪不得没感觉到石椅的凉意。
站起了伸了个懒腰,卡恩把两件巫师袍用清理一新清理干净,还给了不知怎么的有点失落的两人。
“抱歉,我睡过去了。”本来要谈的事情也没谈成,她垂头丧气地问:“我耽误了多少时间?”
弗雷德穿回巫师袍,把卡恩拉回他们中间坐下,“你没有耽误时间,是我和乔治没叫醒你。”
乔治点了点头赞同。
卡恩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过去了四十分钟,也不算短了。
卡恩:“好吧,我猜我们本来要聊巴格曼,从哪里说起?”
“我现在倒是不想聊这个了。”弗雷德嘀咕道。
乔治:“你怎么了,是昨天没睡好。”
“作业太多了。”卡恩说,这个理由很万能,双胞胎很快就接受了。
卡恩和他们分享了下情报:“我来之前还问了海伦娜,她告诉我说巴格曼睡在霍格沃茨给客人准备的客房里,在走廊左边第三间。”
“我们打算等后天勇者选拔出来后再去见他,怎么样?”乔治说。
这当然没问题,比赛还有很长时间才会结束,巴格曼又不会跑,“我以为我们今晚就可以去见他。”不然干嘛要指着巴格曼喊她出来。
“我们只是想和你单独相处会,”弗雷德摊手说,“你现在太难抓了。”
“连今天早上说体验我们的新发明也没来。”乔治控诉道。
“因为斯内普教授命令我去他办公室剥肉豆蔻的种子。”卡恩无辜的说。
“他还真会使唤人!”弗雷德不满地嚷嚷道,又说:“不管,你答应过我们。”
“抱歉。”卡恩举手投降,“我错了。”
“这样不够,你的诚意呢?”乔治双手环胸,像个警官一样严肃道。
卡恩眨了眨眼,装没听见。
见她这样,弗雷德和乔治抬眼对视后,双手卷成喇叭状放在她耳边,异口同声地说:“诚意呢——”
“好吧,好了——”卡恩弯腰捂住耳朵,听见他们在头顶哈哈大笑,“你们想要什么补偿?”
“你要每周抽点时间分给我们才行,我们是朋友——哪有朋友每天都能见面却完全没时间相处的。”弗雷德说,考虑到卡恩也的确很忙,他提的要求并不高,怕她万一拒绝后太丢脸,还特意用撒娇玩闹一样的口吻说话。
这要求的确不高,她也真的得改改时间计划了,“OK,我很乐意。“卡恩比划了个手势,诚恳道:“弗雷德大人,乔治大人,让我观摩观摩你们的新大发明吧。”
“既然你这么诚心想看,没问题,”他们笑嘻嘻地说,弗雷德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瓶子,瓶子只有拇指长,按压式的喷头,“我们叫它复仇喷雾,只要喷在你的仇人身上,他就会闻到自己最讨厌,最受不了的味道,可以持续6个小时。”
卡恩接过喷雾:“我不太喜欢迈克尔地下室的味道。”那依然是她闻到过最可怕的气味,用了这喷雾,一想到那气味会跟随她六小时,就觉得这个发明实在可怕。
“那是谁?”弗雷德警惕地问,像个猫头鹰一样竖起脑袋。
“只是电影里的角色,他是个被恶魔附身的杀人魔。”
“真酷。”他吹了声短促的口哨,他听卡恩说过电影,知道是什么东西。
卡恩把喷雾塞回弗雷德口袋,随口聊道:“你们最讨厌什么味道?”
“我们最讨厌的是考试时的墨水味。”乔治放松地把手垫在脑后,咧嘴笑道。
“肯定和我们不喜欢考试没关系。”弗雷德补充。
“谁在外面?”一声大喊忽地打破他们之间祥和的气氛,穆迪教授从走廊转角的阴影处一瘸一拐地走出来,月色不仅没让他多一份朦胧美,反而更显狰狞。
他以不符合常理地速度冲到他们面前,“已经过10点了,你们为什么还在外面?”
卡恩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只盯着她。
“对不起,教授。”不管怎样,先道歉总没错,而且现在也真的过宵禁时间了,算是夜游。
穆迪教授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他们,给弗雷德,乔治加一起扣了20分,卡恩一个人扣了20分,并说明天会告知他们的院长。
“现在,回你们的寝室去——你,跟我来!”他用力地拽住卡恩的胳膊,把她向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方向拉着。
“真倒霉!”“他来做什么。”“讨厌的老疯子!”
来到走廊上,卡恩还能听见身后弗雷德,乔治小声咒骂穆迪的声音,他肯定也听见了,然而穆迪教授似乎并不在意。
“你在看什么?”他那只机械地蓝色大眼睛单独转向她,质问道
“你为人真大度,穆迪教授。”卡恩赞美说。
“闭嘴,我不吃你这套。”他冷冷地呵斥说。心里有些诧异卡恩这种时候竟然在夸奖他,而且看样子还是真心的,也不像是在讨好他,好像真的是那么想的。
不过他可不是大度,单纯只是因为他们骂的是那个老不死的穆迪而已,和他小巴蒂有什么关系。
“就是不太公正。”卡恩没有闭嘴,自言自语地小声嘟囔道。
说给谁听呢?
穆迪拽着她胳膊的手收紧:“怎么?你对我的处罚结果有疑问?”他阴沉地问。
卡恩还真点了点头:“当然,这很不合理,不过就让这件事过去吧。”
“用不着你来说过去!”穆迪好像个一点就炸的火药桶,不管说点什么都会引起他的不快,这时他们的目的地也到,他不客气地把她推进门里,同时自己也跨步走进来关紧了门。
卡恩本来以为他要带她去找斯内普教授告状,结果居然是来到了他自己的办公室。
黑魔法防御课办公室,这地方绝对是卡恩除了魔药课办公室外最常来的地方,一年级时奇洛老师教导她就是在这件屋子,洛哈特教授没什么好说的,略过。
三年级时卢平教授知道她帮助小天狼星的事情后,也曾经在这里给她开小灶,教她防御术和各种怪物的习性与应对方法,到了现在——
办公室很小,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类似灰尘和旧魔药混合的气味,墙上挂着一些魔法照片和画像,这些画像和穆迪教授如出一辙,时刻警惕的扫视着办公室,好像防贼似的。
进了自己的地盘,穆迪教授整个人的气质变得惬意不少,这份松弛缓解了他身上原本的神经质,他走到椅子前把拐棍放到一边,卸了假腿,中途还拿起腰间的酒瓶往嘴里灌了一口。
真是酒量惊人,卡恩其实有留意到穆迪教授基本上每隔一个小时就要喝两口酒。
这和复方汤剂的使用时间一样,不过卡恩倒没怀疑穆迪教授是别人假扮的,一个是她本来也不认识穆迪,不知道他什么性格,第二个就是,连邓布利多都让他进霍格沃茨了,管他真假呢,教的好就行,她也不在乎他是真是假。
——老实说,就算是假的她也不说出去,因为穆迪教授是目前她遇到过教的最棒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她不介意像二年级保守里德尔那样替他保密。
这些想法只在她脑海里转了一圈便被抛之脑后,她等穆迪教授进行完这一系列操作,才开口说:“我能提问吗?”
“说吧。”他仿佛瞬间切换了善良人格,对卡恩的态度虽然谈不上和蔼,但已经比刚才的敌视好了不知道多少。
很诡异,也很有意思。卡恩想。
“我还以为我的处罚已经完了,我能回寝室吗?”她问。
“坐下。”他拿起一旁的拐杖点了点沙发,这个沙发靠墙,旁边是一个玻璃展柜,里面摆着一些扭曲的生物标本。
等她按照要求坐下后,穆迪教授却没有动静,蓝眼睛在她身上转了转,貌似陷入了沉思。
小巴蒂确实在沉思,黑魔王当时给他下的命令是指导她,利用她,利用他暂时还不需要,至于指导,一方面,他觉得他当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工作本身就是在指导她,另一方面,他每次一看见她,就忍不住嫉妒她能得到黑魔王的青睐,导致丧失理智干点蠢事,事后才意识到他的任务应该和她打好关系才对。
就像刚才那样。他大可以装作没看见,或者应该只训斥那两个小子,再和她假惺惺说两句以为他们在欺负她,类似这种骗骗白痴的鬼话才对,那样就皆大欢喜,而不是现在他必须前后矛盾地搁这里和她深夜里没话找话。
但关系也不是一天就能突飞猛进的,他最后也一定会完成任务,和卡恩一问一答地进行了七,八个问题后,感觉铺垫的差不多了,他直截了当地开口:“你的防御术学到哪了?”
“学到你上节课教的地方。”不明白话题怎么换成这个,卡恩当然不可能说实话。
“就当是好了。”他生硬地说。
他又不说话了,只是用阴测测眼神盯着她,卡恩坐躺在沙发里,左看看右看看打量完房间里的东西后,从口袋里掏出泡泡糖嚼了起来。
穆迪:“你在做什么?”
“吃你给的糖。”卡恩摊手把包装给他看。
“我看得见——我是问你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吃。”那糖还是他从别的学生那里没收的。
“因为太无聊了,我能回寝室吗?”卡恩没精打采地说。
“你之前夜游的时候怎么不急着回寝室。”他不客气地拒绝了她,“你那两个骑士对17岁的年龄限制可是不满的很,你和他们在讨论什么?——你想参加三强争霸赛吗?”他疾言厉色地问。
“我不想,教授,而且报名得17岁才行。”卡恩用看傻瓜的眼神瞅着他。
“废话,我当然知道。”穆迪说,“我是在警告你别想耍花招妄图骗过火焰杯,也别想帮别人,我盯着你呢。”
“好的。”卡恩乖乖答道,觉得他担忧地太多了。
这是邓布利多的魔法,得很强的混淆咒才能骗过去,她又不想参加,干嘛做这种事情。
谈话看样子好像结束了,穆迪教授用魔杖打开了门,把她赶了出去,同时还面冷心热地把她扣的20分减少成了10分。
“我要收回说你不公正的话,穆迪教授,你为人非常正直。”卡恩面对紧闭的大门,拿拳头砰砰敲了两下门,感动地朝里面喊道。
穆迪教授的声音从里面慢吞吞地飘出来:“我现在开门,如果看见你,就再算你夜游一次。”
“晚安,穆迪教授。”卡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10月31日,万圣节当天。
早上7点多点,马尔福打着哈欠漫不经心地走出寝室,惊讶地发现卡恩这个点竟然在休息室,而且面前还没有那本破笔记本。
她坐在壁炉前的长沙发,脚交叠地翘在桌子上,桌上摆着一瓶打开的魔杖护理液,她一手拿着魔杖一手拿着海绵纸沾上护理液,仔细的给魔杖每个角落都照顾到。
余光看见一颗显眼的铂金脑袋,卡恩扭过头,和马尔福打了声招呼。
“你终于想开了?”他翘腿在卡恩对面坐下。
“是啊,我换了个更合理,更长远,避免猝死的时间安排。”卡恩平静地说:“保持精神说不定可以事半功倍。”
“你这样想还算有救。”他说,“是什么让你改变主意的?”
卡恩没说话,继续呵护心爱的魔杖。
“是熬不住了吧?”马尔福偷笑了两声说道。
卡恩的肩膀沮丧地垮了下来。
……
穆迪教授果然还是和斯内普教授说了,早饭结束后斯内普留住她,铁面无私地罚了她一星期的禁闭。
今天是星期六没有课,但卡恩吃完饭后也没去图书馆,她正在严格遵守刚订下的时间安排,一星期花在研究语言和记录咒语的时间只能有十四小时,鉴于她这周已经超额完成了35小时,她不得不愉快地享受悠闲时光。
火焰杯被放置在了门厅的正中央,卡恩找了个靠墙的地方看热闹,观看了一上午来投名字的人,这其中还有弗雷德和乔治,他们试图通过增龄剂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骗过年龄线,结果直接被抛了出来,脸上长出白色的胡子,变成了两个老头。
卡恩拿出相机拍了一张留作纪念——这也是她暑假邮购的战利品,一个粉色小猪吹泡泡的外形,发明它的人审美非常惊悚,丑的独树一帜,即使花了大价钱在魁地奇世界杯打广告,可营业额反而掉了一大截,老板还在报纸留言哭诉为什么,卡恩忙里偷闲给他寄了封信。
【您好,凯文:
我看见了你在报纸上询问关于销量下降的原因,我猜测可能是因为本来想买的人听见周围人的嫌弃后也不好意思买了。
说实话它拿在手上很丢脸。】
卡恩不介意它长的丑点,因为它可以即时洗出魔法照片。
满意地把弗雷德和乔治指着对方胡子哈哈大笑地照片收起来,卡恩灵敏地弯腰躲过他们的追捕,无视了“把照片交出来”这种胡言乱语。
下午的时间卡恩约了皮皮鬼在湖边的草地上打网球,这还是开学来的第一次,皮皮鬼换上了最喜欢的衣服,戴上卡恩送的新的橙红色帽子,一整天下来奇迹般的没有恶作剧。
海格和卡恩属于是在做饭方面惺惺相惜的好战友,不同的就是她做的东西只有她自己吃,海格的还能分出去点,运动结束她想起很久没去捧海格的场了,就朝猎场去了海格的小屋。
到了这里她才发现布斯巴顿的马车就停在海格小屋正门二百码远的地方,几匹马正在临时圈起来的围场里吃草。
对她的到来海格表现出了惊人地欢迎,屋子里不止海格一个人,哈利他们三个也在,外面正下着小雨,海格赶紧将她迎了进去。
“哦!我真想你,你有好长时间没来看望我了——课上那可不算。”他热情地把卡恩举起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以后会像上学期一样。”卡恩等他把自己放下来后,一边回应哈利的问好,朝他们挥了挥手,一边说道。
他今天并没有和她探讨厨艺的行动,反而是从充当衣柜的椅子上拿起两件衣服,让她评价那件更好看,更能突显他的魅力。
“这太难挑了。”卡恩为难地把两件衣服都摊在他巨大的床上,仔细观摩对比过后说。
两件都很难看,不分伯仲。
海格告诉她,他本来选了那件毛茸茸的棕色西装,配上一条黄色和橘红色相间的格子花纹领带,但听见布斯巴顿的人从窗口路过后在看着他笑。
“是哪里不合适吗?”他难过地吸了吸鼻子。
“我觉得挺好的,坚持自己,海格。”卡恩鼓励道,他其他的衣服比这件也好不到哪去。
他很感动,果断把那身他精心搭配的衣服从床上提起来,“我就说这身好。”他接话道。
海格明显没意识到最大的问题根本不是衣服,而是他试图用大量机械润滑油一类的东西打理头发。
“你很重视今晚?”卡恩问。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海格平时过得像未被通知已经进入文明社会的野人一样,今天居然这么注重形象。
“非常。”海格愉快地肯定了她的问题。
“好吧,我的朋友,那你得改一些小问题,我不希望它们宴会时影响到你此刻的心情。”她伸手拽住他的袖子,把他拉到椅子前。海格很配合地顺着她的力气坐下,“这个发型不适合你。”卡恩客观地说。
他的头发本来又多又蓬,打着小卷,但现在被光溜溜地分成了两束——很诡异,像个长触须的黑皮卤鸡蛋。
马尔福梳头发的手艺精湛,她也丝毫不输,在没有拿到孤山的财宝前,她的所有用品可都是自己手工做的,小到一条围巾,大到她房间里的各种家具。
当初孤儿院还没搬到伦敦前,她们住的那个破房子三天两头就需要维修才能正常使用,除了太小的孩子,其他每个孩子都有属于自己负责的区域,卡恩为此还去镇上靠嘴甜说好话要来了不少免费的材料,各种手艺技术也是那几年从各种渠道学的。
而且那会在麻瓜学校,东西她早学完了,压根不想待在无聊的学校里,所以一星期最少翘四天课,剩下的时间都在镇上到处打杂帮忙,或者观摩别人工作,如果不是她每次考试都能拿到第一名,学校估计都不肯收她。
卡恩站在他身后,踩了个板凳才够到他的脑袋,用咒语把海格头上抹的那些润滑油清理干净,接着分成几股编成辫子,最后把它们束在一起,又从额头左右各分两束头发,编出两条更细密的蜈蚣辫。
卡恩梳的是海蒂辫,这种充满自然,力量感的发型很适合海格这个亲近动物的巨人,同时也保持了足以参加宴会的隆重。
“好了,海格,去看看吧。”卡恩拍了拍他肩膀,跳下椅子,示意他去照照镜子。
哈利,赫敏和罗恩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过来的,这会正目瞪口呆地盯着海格。
“简直像换了个人!”罗恩张着嘴磕巴地说。
海格很快从镜子前回来,激动地把卡恩像拎小鸡崽一样轻松的双手举了起来:“我看起来太帅了。”他陶醉地说。
“你需要改改拎人的毛病——”卡恩从他手里挣扎下来,就算知道他不是出于恶意,她也不喜欢这样。
海格沉浸在喜悦中,没有回应她。
5点半时,他们几个准备返回城堡参加万圣节晚宴和勇士的宣布仪式。
恰好布斯巴顿的校长马克西姆女士和学生也从马车里出来,海格走上前去与之交谈。
卡恩没有必须和他们一起走的想法,所以没有等,直接先走一步。在快到门厅时,哈利三人匆匆跑着追上了她,脸上写满了八卦的兴奋。
“海格爱上她了。”罗恩说。
“爱上谁?”卡恩停下脚步,饶有兴趣地问,“说清楚点,罗恩。”
“布斯巴顿的校长,你没留下来看太可惜了。”哈利接过话说。
“我这两天运气真差。”卡恩也觉得没看到热闹有点可惜,或许她该制作一些提升运气的道具放在身上。
“海格的脸红的发光。”赫敏咯咯笑了下,又很快收起笑容担忧地说:“我有些担心海格。”
“有什么好担心的。”罗恩不在意地说:“海格看上去那么高兴。”
“和你没法说。”她懒得理罗恩。
晚宴快开始了,几人选择边走边说,赫敏解释了她担忧的原因,主要是两人身份的巨大差异,还有就是马克西姆女士对海格可能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她怕海格会受到伤害。
但这些可不是他们能左右的,只能在一旁看着情况发展。
*
晚上,终于到了真正令人万众瞩目的时刻,三强争霸赛的勇士人选即将揭露。
礼堂中只有南瓜灯里的蜡烛还燃烧着,半明半暗的状态下,火焰杯放出夺目的光芒,比礼堂任何东西都明亮,那蓝白色的火焰在众人掐秒的等待下,忽地变成了红色,噼里啪啦的火星迸溅出来,接着一道火舌窜到空中,从里面飞出一张被烧焦的羊皮纸。
邓布利多接住那张羊皮纸,借着火焰的光芒看清上面的字。
“德姆斯特朗的勇士,”他用清晰而又有力的口吻说,“威克多尔?克鲁姆。”
掌声和欢呼声瞬间席卷了整个礼堂,卡卡洛夫声如洪钟的吼着“太棒了!我知道你注定就是勇士!”
克鲁姆今天特意坐的比较远,估计是嫌马尔福话太多了,邓布利多报出他名字时,他似乎也没有多高兴,没精打采地起身走到教工桌子边的那扇门,进了隔壁房间。
“看看,我就知道,真是好运,这下他就能吸引更多目光啦。”马尔福拿肩膀撞了下卡恩,渴望地凝视着克鲁姆的背影消失,手里还有一搭没一搭地鼓着掌。
卡恩全当忘记了他昨晚回休息室的路上怎么说的。
没时间关注这个,布斯巴顿的勇者紧随其后地公布。
“布斯巴顿的勇士”邓布利多说,“是芙蓉?德拉库尔!”
她是个有一头靓丽银发的姑娘,长相酷似媚娃,听到自己的名字,她优雅地站起来,甩了下头发,轻盈的从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桌子中间走了过去。
跟礼堂为她庆祝的掌声和欢呼相反,卡恩看见她同伴中两个没被选中的姑娘哭得泪流满面。
芙蓉?德拉库尔也进到隔壁的房间后,礼堂又安静下来,这次的寂静中涌动着强烈的兴奋。
“霍格沃茨的勇士,”邓布利多大声说道:“是塞德里克?迪戈里!”
猛烈的欢呼声几乎快要掀翻整个礼堂,卡恩伸手为他鼓了鼓掌,塞德里克从赫奇帕奇的长桌前走过时,一边笑着和同学院的学生击掌,一边朝卡恩的方向挥了挥手,看见她在鼓掌后,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像个傻瓜。”马尔福对他可不会有什么好评价,也没有给他鼓掌。
“那他现在一定是全天下最幸运的傻瓜。”卡恩说。
“呵,他最好一直那么幸运,”马尔福冷哼了声,语气期盼地说:“三强争霸赛的勇士有一半都死了……”
他们说话的时间里,邓布利多也在对学院里的其他学生讲话,就在这时,高脚杯里的火焰又变红了,吐出一张羊皮纸,邓布利多下意识的接过它。
他瞪着那张纸上的名字,长时间地肃静后,他清了清嗓子,大声念道——
“哈利?波特。”
原本人声鼎沸的礼堂宛如潮水退去一般,刹那间变的一片死寂。
这种情况持续了几秒,随即大家才反应过来,响起窃窃私语。
“什么?”马尔福猛地抬起头,眼睛不可思议地瞪的大大的,怒气冲冲地说:“他说谁?!”
哦,不好。卡恩看着他的反应,为自己的耳朵祈祷了一秒。
****
虽然马尔福对哈利能参加三强争霸赛,表现出了极大的不满和嫉妒,一直在休息室怒火中烧地咒骂了一晚上破特一定是用了卑鄙的手段才把名字投进去,但哈利参加三强争霸赛绝对不是件好事。
参赛学校和魔法部一致同意将比赛年龄定到17岁并不是为了好玩,而是最低只能定在17岁,再低一岁,危险便会成倍的增加。
哈利还太小了,以他自己的能力,没人帮助的话,说不定真会像马尔福期待的那样死在比赛上。
尽管他在海格小屋时提到过非常憧憬参加三强争霸赛,可他并不是为了个人荣耀连命都不要的人,那些话更像是朋友间互相做梦和打趣,而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两个学校更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谁会傻到给自己增加对手。
那把哈利名字投进火焰杯的就只有霍格沃茨的人了,会是谁呢?那人为什么非要让哈利参加不可?他想让哈利死?
伏地魔?
——这个名字只在卡恩脑海里闪过片刻,她很快便不在去想这些,说到底这并不是她的事,她当然愿意帮助哈利,不过倒也没必要表现的比他本人还上心,如果哈利需要,自然会主动寻求别人帮助。
第二天,她起的比以往都要晚些,连马尔福都带着高尔,克拉布和西奥多他们先去礼堂了——他们着急和更多的斯莱特林一起研究(唾弃)哈利到底用了什么手法。
去礼堂的路上,卡恩迎面遇到了塞德里克,这还是这么多天来他们头一次距离这么近,他身边围着一堆六年级的同学,有男有女,有些还在要他的签名。
“早上好,塞德里克,”卡恩跟他主动打了个招呼,不过他身边围着的人太多了,她只能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说话,“恭喜你,你当勇士再合适不过了,真遗憾我之前没当面说过我支持你。”她说着还用魔杖放了个小烟花给他庆祝。
“谢谢,我现在还是很开心知道这一点。”他笑着说,乌黑的头发有几缕垂下,脸上浮现出血色,他深灰色的眼睛和马尔福银灰色的冰冷不同,望着她时看起来清澈又明亮。
他低头望了一眼身边的人,和他们说了句什么,卡恩只看见他们的表情瞬间失落下来,就见他抬腿向她跨步走近,拉住她的手,带着她朝门厅外跑去。
他跑的太快了,没花几分钟就带着卡恩到了黑湖上方的一处草场,从这里可以清楚的看见远方的雪山和底下静谧的黑湖。
“别,别……”卡恩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喘着气艰难地说。
“别什么?”塞德里克不解地眨了眨眼,低头靠近她问。
“——别这样做,”卡恩好一会才顺过来气,用一只手推开他凑近她关心的脑袋,直起腰说:“不要再有下次了。”她还有好多事情想完成呢,不想死的那么可笑。
“抱歉,是我太着急了。”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不会向上次一样被打断。”
“没关系。”这又不是什么严肃事情,卡恩活动了下胳膊,在到脚腕的草地上原地盘腿坐下,等塞德里克也像她一样坐下后,递给他一个南瓜派:“看来我们是来不及去吃早饭了。”
“这样更好。”他接过后慢吞吞地说,却没有解释为什么更好。
“那么,成为勇者的感觉如何?”卡恩侧头瞧着他。
“说实话,和我想的不太一样……”他望着底下的黑湖迟疑地说。
“你是怎么想的?”卡恩揪了揪脚边的草。
“被选中很好,赫奇帕奇很久没这么受关注了,他们都很兴奋,在期待我能拿下冠军。”他笑着说,他也很兴奋,昨晚几乎没怎么睡,可是欣喜之余,也不可避免地感到沉甸甸的压力——当然,这只占了一小部分,他还是快乐多的多。
“被期待是件好事。”卡恩说。
“是啊。”他点了点头,想起什么,脸上笑容淡了下来,不解又同情地说:“所以波特也是这么想的吗?事情可能不会和他预料的一样……”
“你也认为哈利是自己投的名字?”卡恩放下揪草的手,扭头看他的脸。
“哈利?……我不知道,”他皱了皱眉,“他告诉我说没有,可我不知道谁有理由要这样做。”
“难得的机会,我们别聊这个了。”塞德里克把手垫在脑后,躺了下去。
他们在的这一片草场毫无遮掩,现在天气已经很冷了,早上的阳光是金黄色的,晒在身上只带来一丝丝暖意,却无比璀璨,他躺下仰望着被金色阳光照到的卡恩,恍惚间还以为她正沐浴着圣光。
阳光把她深绿色的眼睛照成一种近透明的颜色,她也躺了下来,一只手撑着脑袋,侧躺着和他说话:“就听你的好了,我的勇士。”
我的……
心脏在胸腔内砰砰地跳了两下,塞德里克抬手捂住胸口,把这股莫名的悸动按耐下来,对她傻傻地咧嘴笑着,末了,似乎感觉这样很傻,他又收起过分灿烂的笑容,抿唇微笑了下。
今天没有课,他们有大把的时间好好聊聊最近发生的事情,塞德里克给他讲了学院里发生的一些趣事,知道卡恩经常去图书馆,还提起最近看的书,他其实不是话多的类型,但是此时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当然他们也不是一直在聊天,今天天气很好,他们在草场待到九点,便顺着山坡下到了黑湖边,卡恩把两枚金币变成鱼竿,在土里挖了点饵料,教他自己的钓鱼绝技。
到了中午,湖边的其他学生都回礼堂吃饭了,只有他们还在,卡恩厨性大发,决定亲自为塞德里克做上一顿美味佳肴,对她厨艺一无所知的塞德里克满眼都是期待,直到把那条烤鱼吃进嘴里才感到不对劲。
“好干,像在嚼沙子,真难吃。”卡恩若无其事地吃完后评价,好像那不是她烤的一样。
下午卡恩打算去猫头鹰棚给卢平和杰弗里回两封信,虽然塞德里克说可以陪她一起去,但寄个信而已,没必要这么难舍难分,于是便与他在湖边告别分开,独自去了猫头鹰棚。
…
“你一整天都去哪了?”马尔福在她赶来礼堂时往旁边挪了挪,给她空了点位置。
卡恩早就饿了,在马尔福和克拉布中间坐下,给自己拿了一碗法式炖蛋,随口说:“在黑湖那边钓鱼。”
“我真不明白你这个爱好。”他嘟囔地抱怨,“好不容易把眼睛从书上移开,竟然就是想干这个?什么…钓鱼?”
“这是个很好的户外运动。”卡恩为自己狡辩了下——她真的把这个当运动来着。
“魁地奇才叫运动,”他摇了摇头,肯定地说:“钓鱼不是。”
“你要把魁地奇拿出来比,那就算你赢吧。”卡恩用“你好幼稚”的眼神瞅着他。
他挑了挑眉,洋洋得意地回过头吃起自己的饭。
***
第二天一切照常,除了哈利被所有人排挤外什么也没有发生,赫奇帕奇自然不用说,他们要支持自己学院的勇士,哈利也是他们的对手,而拉文克劳只觉得哈利成为勇士的手段不太光彩,至于斯莱特林——他们本来就很讨厌哈利?波特这个救世主。
神奇动物保护课上,马尔福终于逮到机会当面嘲讽哈利了,哈利这次没什么话好说,罗恩也因为他成为勇士的事情不理他了,所以懒得理他,直接无视马尔福的冷言酸语,去找海格了。
“怎么,要到签名了吗?”卡恩朝因为海格到来,不得不停下,还显得意犹未尽的马尔福微微抬了下下巴问道。
“正经点,谁会想要他的签名。”马尔福刻薄地说,“如果他承诺愿意死在比赛上,我倒不介意收下他的绝笔签名,好好的保存。”他说完还冷冷地笑了两声,让卡恩怀疑他的“好好保存”是指扔进壁炉取暖。
海格这时从小屋里抱出了一大摞摇摇欲坠的箱子,每个箱子里都装着一条体积庞大的炸尾螺,他要求他们每人用绳子拴住一只炸尾螺,带他们散一会儿步。
卡恩戴上龙皮手套,给一只最大个的炸尾螺拴上绳子,带着它在原地溜了两圈找找感觉,随后牵着它从还在冒着汗给炸尾螺艰难拴绳的马尔福身旁路过。
“等等,卡恩,帮我一下。”马尔福叫住她。
卡恩掏出魔杖用魔法让他手里的绳子自动拴紧在炸尾螺身上,见高尔和克拉布困在同样的处境,顺手给他们的绳子也套上,然后悠闲地带着她的炸尾螺散步到了远方。
这让她有点找回到遛大黑狗的感觉——虽然大黑狗不会屁股突然爆炸把人拽飞。
之后的几天卡恩给时间表上添加了巴格曼的名字,在她和弗雷德,乔治第一次礼貌地拜访他,请求他把钱还回来,他却视若不见后,她就知道没法和他文明交流。
不过她的赌注可是从他手里拿回钱,虽然她也可以直接认输给弗雷德和乔治一笔钱,但那并不一样,代表的意义也不同。
巴格曼的魔法造诣不高,他真正擅长的是社交和组织,而不是战斗,卡恩本来想用夺魂咒加遗忘咒,直接简单省事的解决问题,但在行动前戴上魔戒隐身潜入他的房间搜索一番后,她才意识到没那么简单。
——巴格曼根本没钱。
他有如此稳定和高收入的工作,怎么会穷成这样,卡恩甚至还从他抽屉里找到了几张催债的信件。
来都来了,卡恩也没准备放过巴格曼,按照一开始的计划,隐身在房间里静等他放下警惕,给了他一发夺魂咒,一个堂堂魔法部的官员,竟然一秒钟都没抵抗住,这让卡恩感到很是不解。
这个疑惑在一通审问后得到了解释,一个好赌成性的人,自然是不可能有坚强抵抗的意志力。
令卡恩真正感到意外的是,他居然还真想还弗雷德和乔治的钱,可是没钱还,这也不是他为人有多正直,只不过是因为不想因为小债额影响自己在魔法部的体面形象。
真是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卡恩解除夺魂咒,送了他一发昏睡咒,用遗忘咒把他这几分钟的记忆改得天衣无缝后,给他用漂浮咒拉到壁炉边的沙发上坐下——他一开始就坐在这翻看信件——最后带上魔戒走出门外,解除了昏睡咒。
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的电影,忽然又动了起来似的,他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接着几分钟前翻下一封信的动作:“这些该死的妖精……”他恼怒地小声咒骂道。
马尔福这几天也没闲着,一直在休息室和他的两个跟班勤勤恳恳地做手工。
卡恩刚进休息室大门,马尔福就远远地朝她抛来了一件东西:“接着,卡恩。”
举手接住它,闪闪发亮的勋章上写着“波特臭大粪”。
见她看清楚了,马尔福和高尔,克拉布立马喜滋滋地大笑起来,“怎么样?”他询问,“我本来想加一个可以切换的效果,另一面就做我们霍格沃茨真正的勇士,但是可惜我们只有一个小白脸。”
把勋章又抛回给马尔福,卡恩在他对面坐下:“小白脸指的是塞德里克?”
“还能有谁。”他不太高兴地把卡恩还给他的勋章举起来:“你不要吗?我们都带上了。”
“我已经有一个了。”卡恩把赫敏的S.P.E.W.勋章从口袋里掏出来,别在了胸口。
“呕吐?”马尔福整张脸上都写满了抗拒,“你这是什么品位?”
卡恩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又抬起头看着他反驳:“你还在胸口挂大粪呢。”
他的脸一下子变得涨红——气的。
“这不一样。”他恼羞成怒地说,顿了顿,他问:“好吧,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这个。”
“你确实见过,赫敏天天带在身上。”卡恩老实地说,毫不意外看见他瞬间炸毛,等他骂过一轮后,才接着说:“我本来不想带的,所以从没拿出来过——但是我更不想把“大粪”挂在胸口。”
“不是!这不是。”他重复道,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影响了,他也开始觉得手里的徽章有点臭,被这现象吓了一跳,他把徽章直接扔给高尔,自己离他远了一点,或许是觉得不够,他干脆站起身,在卡恩边上坐下。
她坐的是单人沙发,以前小还好说,现在他们都长大了,这沙发就容纳不下他们俩了,马尔福只能在扶手边半坐半站着。
“那你和格兰杰一样带这个恶心的徽章做什么?”他狐疑地问,“哪家店卖的?”
光是把“家养小精灵权益促进会”几个字说出来,大概都能让马尔福笑的趴地上直不起腰。
“电视邮购的,”卡恩说,“你没看过电视,我不和你说。”
他不快地轻敲了下她的脑袋抗议。
“真难看,你不带我的,也不许带这个。”对于他霸王龙一样的性格,这已经是退几十步了。
这卡恩完全不反对,立马把徽章摘了下来——她和马尔福说的理由可是真心话。
美好的6月结束了,7月看情况吧[亲亲]四年级还有一个重要人物现在连写都没写到呢[亲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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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火焰杯(五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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