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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09 阿拉明塔恐惧症

09 阿拉明塔恐惧症

随着菲茨罗伊的身影消失在礼堂大门,室内的讨论声愈发激烈。

克卢希丝看见对面的雷古勒斯脸上的神情,是隐隐带着不安的激动和希冀的神色,诚惶诚恐,满怀期待。

詹肯斯的下台则更受有心致仕的人的关注。对于那些父母或亲戚在魔法部有一定地位的人来说,这则新闻可能是噩耗,也可能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这些人当中包括克卢希丝,一任魔法部部长的下台往往意味着整个魔法部各部门的大换血。常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谁也不知道下一任部长是敌是友,或是又准备搞什么幺蛾子。

克卢希丝当然清楚,这对于加里克来说,会是历时数年终于能登上司长之位的最后一级台阶。要看他能不能赌对。

她其实并不希望加里克在权力的争夺上越走越远。可是她从心底里也确实渴望着,毕竟亚克斯利家族已经渐渐落寞了,凭借这次的变革,家族可以重振,她也能依靠父亲的权势,成为人上——

“很高兴吧,亚克斯利?”西里斯·布莱克的声音冷不丁响起,克卢希丝往礼堂外走的脚步顿了一下,塞雷纳德闻声,气势汹汹地转过身来双手叉腰,正打算开口,布莱克颇不耐烦地撇了她一眼,随即嫌恶地移开视线,“闭上你的嘴,帕金森,这里没你的事。”

他的这句话成功点着了本就心情压抑的克卢希丝,她快速比了一个手势,示意塞雷纳德站到她后面。后者横了布莱克一眼,后退两步,身高超过5.7英尺的她站在相对矮小的克卢希丝身后显得有点滑稽。

雷古勒斯也朝这边走了过来,满脸戒备。布莱克看见他后挑起一边的眉毛:“正好,我的好弟弟也在这,那么可有的聊了。”

“这里没人想和你聊,西里斯。”雷古勒斯说,似乎压抑着某种情绪,拧起了眉毛。

“是吗——”布莱克讨人厌地拖长声调说,随即声音急转直下,变得冷若冰霜,“可我看你在伏地魔和他那些狗屁跟班的问题上,很感兴趣啊。”

雷古勒斯的呼吸变得急促:“你怎么敢——”

布莱克又把话锋转回克卢希丝:“怎么样,亚克斯利,你很满意吧?讨人厌的泥巴种又死了一家子,老加里克委屈巴巴地在副司长那个位置上待了那么多年,终于能往上爬了。接下来你是不是就该去舔伏地魔的袍脚以示感激了?”

雷古勒斯的声音拔高:“够了,西里斯——”

他刚说不到半句,就捂住肋骨的地方。克卢希丝看了看他,又去看布莱克。年长者的脸上阴云密布,刚刚的话不是对她说的,虽然看上去是如此。不过里面确实有攻击克卢希丝的成分。

克卢希丝简洁地说:“我没兴趣参与你们兄弟俩的纠纷。别冲着我来,布莱克,如果你纯粹是想找我们宣泄你嘴里吃了十斤粪蛋一样的口气,那么我建议你去盥洗室找桃金娘,以你的相貌,她绝对不会不耐烦的。”可尽管她嘴上这么说,却依然感觉心脏的某个角落被刺痛了。紧接着,她话锋一拐,“注意你的措辞,布莱克。”

言下之意是别让雷古勒斯受刺激。

西里斯·布莱克深深地盯着她,深灰的眼睛里似乎带着某种嘲讽:别逃避现实了,亚克斯利。

你怎么会不知道雷古勒斯正走着一条什么样的路?你也心存侥幸吧,你其实对那个伏地魔也有期待,你难道不想做司长家的大小姐吗?你知道谁能帮你爸爸,你根本不在意那些人的死活。

你这个一无是处的胆小鬼。

五岁的西里斯·布莱克坐在亚克斯利别苑后院的洋槐树上,对树下的她这么说道。

十五岁的克卢希丝·亚克斯利落荒而逃。

不久过后。

期末考试结束当天,克卢希丝回宿舍整理东西,看见了写字台上未来得及收起的信纸,这两个月以来发生了很多混乱的事情,她几乎没空去关心自己的家庭情况,现在她终于想起来了,之前她寄给阿拉明塔的那封信,她为什么一直没有回复?

那是她这个学期给阿拉明塔写的最后一封信。家里发生了什么?这种石沉大海般出奇的平静,反而比阿拉明塔冲她发火更令她不安。她怀着忐忑的心,登上了回家的火车。

来接她的是塞巴斯蒂安的家长。站台上,她没有找到菲洛美娜的身影。她去哪儿了?克卢希丝越来越忐忑了。

塞巴斯蒂安的母亲阿卡西娅·亚克斯利,原姓斯潘塞-莫恩,来自一个机缘巧合发达的政治家庭。从詹肯斯开始往上数第四任魔法部长伦纳德·斯潘塞-莫恩就是她的父亲,至今这位部长仍在政治界享有不小的声望。

阿拉明塔对于自己的这位妯娌不太瞧得上眼,用她的话来说,“像她这样的出身只是够呛能攀的上布莱克的高枝。”

但克卢希丝对她的印象却不坏。阿卡西娅有着柔和的面部线条和深金色的过肩卷发,打扮入时,风格轻快,人品和三观则像她的儿子一样难以捉摸。她与人不大亲近,在上流社交圈里没什么朋友,但对倒是克卢希丝一直不错。这次来接的只有她一个人,阿卡西娅柔声细语地交代道:“先去我家,稍后你妈妈会来接你的。”

克卢希丝忽略称呼的古怪(按理来说她应该称阿拉明塔为弟妹),只是木讷的点点头,然后转头向火车看去,心里还在想着菲洛美娜的事。

塞巴斯蒂安从车厢里出来,一阵飓风似的刮到她们面前。他身材瘦长,头发金棕,并有和克卢希丝一样的瞳色,是一个英俊且使人产生“明亮”这种感想的年轻人。

他挥别了那些朋友,当中有穆尔塞伯和埃弗里,以及一些克卢希丝叫不上名字的人,总之都是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的忠实崇拜者。

“圣诞快乐,克卢希丝!”塞巴斯蒂安很快活地说。而克卢希丝简直有点嫉妒他的快活了,他脸上那发自内心为放假高兴的笑容几乎要把她的眼睛刺伤。

阿卡西娅用一个门钥匙把他俩带了回去。克卢希丝生平最恨的东西——之一,但她几乎没对任何人提过这点。她感觉自己的脑子被什么东西钩住了,紧接着钩子开始大幅度的旋转,几乎要把她的脑子勾出来甩飞出去。

终于双脚着地时克卢希丝面色发白,几欲作呕。她不出声地咳嗽了几下,食管里有胃液翻涌,但幸运的是没有任何东西从她的喉咙里跑出来。

塞巴斯蒂安家的房子很大,但并不空旷。她蜷缩在沙发上写作业,把参考书靠在膝盖上,然后把羊皮纸垫在上面,安静地感受时间在她移动的笔尖底下流逝。

在照例的晚餐时间来到前,阿拉明塔终于出现在壁炉里,克卢希丝看见她的瞬间里感觉全身的恐惧细胞都开始运行。

那是一种经历无数次的应激反应。阿拉明塔的面孔冷漠,美丽,尖锐,似乎总有一种讽意,她长得和克卢希丝并不相似,这也可能是她对女儿严苛的原因,人都是自恋的。阿拉明塔有着泛灰的金色卷发,造型考究,面上画着精致却不浓艳的妆容,从帽子上垂下来的面纱遮住了她那双闪着精光的深灰色眼睛。

她淡淡地向阿卡西娅致谢,脸上挂着体面的浅笑,拒绝阿卡西娅客套的晚饭邀请后,只是看了克卢希丝一眼,后者就像一只老鼠跟着吹笛手*那样顺从地跟着她走进壁炉。

阿拉明塔抱臂看着克卢希丝掸掉膝盖上的炉灰,克卢希丝小心翼翼地开口:“晚上好,母亲。”

阿拉明塔点了点头,神情冷漠。克卢希丝大着胆子继续说:“我今天一天没见到堂姐,她去哪儿了,母亲?”

阿拉明塔挑起眉毛,那一瞬间,她脸上那种讽意忽然变得鲜明且刺目:“我没有告诉你么?菲洛美娜提前请了假,正在准备婚礼呢。”

克卢希丝的手僵住了,她发现自己很难抬起它们,在那一瞬间里她感觉就像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坐在她背上,她几乎直不起腰来。

“你怎么了?”阿拉明塔皱起眉问,没有温度的审视落在她身上。克卢希丝勉强站直,感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被抽走了。

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她在心里怒吼,尖叫,歇斯底里,她终于意识到让加里克成为司长是多么迫在眉睫,因为他们的家族已经一刻都等不了了,所以塞巴斯蒂安迫切要加入食死徒,菲洛美娜被匆匆送去联姻,所有的老牌纯血都在急着寻求出路。

克卢希丝想到了这其中与阿拉明塔的联系,她的母亲肯定在推波助澜,至于原因是什么,她已经不愿细想。可她从来没有那个胆子去寻求真相。真相从来不那么重要,不是么?

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克卢希丝恐惧地想,在问阿拉明塔,似乎也在问自己。她把菲洛美娜推向了什么?她把她最喜欢的姐姐亲手推下悬崖了吗?

*:德国童话《花衣魔笛手》,运用这个典故同样源于克卢希丝难以捉摸的知识储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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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阿拉明塔恐惧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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