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多诺抬头,看到德拉科倚在门框上。
他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金发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有那么一瞬间,温多诺觉得他就像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
但很快,这个美好的印象就被打破了。
“你的英语还是那么糟糕,说个话要想半天!”德拉科走进来,随手抽走她手中的书,“这种书有什么好看的?”
温多诺张大眼睛:“请、请还给我......”
德拉科翻了几页,嗤笑一声。
“全是些没用的理论。”他把书丢回桌上,“如果你真想学魔法,不如让我教你几个实用的咒语。”
温多诺抿了抿嘴,努力组织着语言:“每个...魔法体系...都有价值......”
“得了吧,”德拉科打断她,“你的那些小把戏,根本不值一提!”
温多诺拧眉,她站起身,想要离开,却被德拉科拦住了。
“生气了?”他挑了挑眉,“我只是说实话而已,除非你给我展示一下你自己有多厉害。”
就在这时,温多诺的玉佩突然闪了一下,它折射了太阳的光芒。
德拉科被光刺了下眼睛,皱了下眉毛。
“这是什么?”他警惕地问。
温多诺护住玉佩:“这是...家传的......”
“让我看看。”德拉科伸手要去拿,但被温多诺躲开了。
“不行!”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坚定,“这是...很重要的东西......”
德拉科的表情阴沉下来。
“你以为我会抢你的东西?”他冷笑一声,“我们马尔福家什么没有,会稀罕你手里的这种破烂?我告诉你......”
“我、我说、说不过你!我不、不和你说!”
多诺打断他后,直接转身跑出了藏书馆。
她听到德拉科在身后喊她,但她没有停下。
跑到花园里,温多诺站在一棵大树下,愤恨的踹着树干!
她忽然觉得自己脑子有问题才会想要再来这里,她应该赶快走!
“你还好吗?”
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
温多诺抬头,看到纳西莎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关切的表情。
“我...没事......”温多诺有些尴尬的将门钥匙放到了兜里。
纳西莎走近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德拉科有时候说话是过分了些,但他其实......”
“夫人!”一个家养小精灵突然出现,“主人请您过去一趟。”
纳西莎叹了口气:“抱歉,我得走了。你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她转身离开前,又补充道,“其实,有时候,人们说伤人的话,是因为他们自己也在受伤。”
温多诺站在原地,回味着纳西莎的话。
她望向远处的魁地奇球场,看到德拉科正在练习飞行。
阳光下的他看起来那么耀眼,却又那么遥远。
她皱眉看着德拉科。
他傲慢、刻薄,但实在是漂亮。
也许,就像纳西莎说的,他的恶毒话语背后,藏着不为人知的伤痛?
想到这些,多诺恶寒的摇摇头——他可看起来太快乐了!
她要是生活在这么大的城堡里,还有父母疼爱,应该会没有任何烦恼。
温多诺摸了摸玉佩,当然不论怎么样,她决定还是宽容一下德拉科。
毕竟,霍格沃茨的生活还没真正开始,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而且,纳西莎阿姨对她足够友好。
就这样,多诺几乎每天都能收到纳西莎的邀请,而她也习惯了到马尔福家的图书馆找书看。
只是时间一长,她再也没有感受到庄园中邪恶的力量,也没再听到卢修斯奇怪的话。
而玉佩,好像也出了问题,不管周围有没有波动,都没了反应。
嗯……反正之前有反应的时候也少得可怜。
一切都好像是她的错觉。
于是,在她这个年纪的认知里,自然也就只能将没有线索的事情放到一边。
照常生活,照常读书。
只不过,她习惯性的躲着德拉科走,因为她不想听德拉科说刻薄的话,而且她还不能利索的反驳,太憋屈了。
这一天,马尔福庄园的午后阳光正好,温多诺坐在花园的白色凉亭里,手中捧着一本《高级变形术理论》。
微风拂过,带来玫瑰的香气,她几乎要沉醉在这宁静的氛围中。
“多诺。”
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温多诺抬起头,看到西奥多·诺特不知何时站在了凉亭外。
他依然穿着那身深色的长袍,面无表情,但眼神似乎比往常柔和了一些。
“西、西奥多。”温多诺放下书,用结结巴巴的英语说道,“有、有事吗?”
西奥多走进凉亭:“父亲和马尔福先生在谈事情。要下盘巫师棋吗?”
温多诺挑了挑眉,努力组织着语言:“我...以为你...不喜欢说话。”
“有吗?可能是你的错觉。”西奥多从长袍里掏出一副精致的巫师棋,“我看你最近在学这个。”
多诺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你...确定?我...新手。”
“正好。”西奥多已经开始摆放棋子,“我可以教你。”
棋局刚开始没多久,天空中就传来一阵呼啸声。
多诺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德拉科·马尔福总是喜欢用这种方式宣告他的存在。
“砰!”
德拉科重重地落在凉亭外,扫帚带起的风吹乱了棋盘。
他大步走进来,脸色阴沉。
“真是温馨的场景啊。”他冷笑道,“我的客人们!”
西奥多头也不抬:“我们在下棋。”
“看得出来。”德拉科的目光落在温多诺身上,“原来你这么多天来我家里不理我,是因为找到了新的玩伴!正好,我觉得你今天就可以和你亲爱的表兄一起去诺特庄园住了,省得每天来我家蹭吃蹭喝!”
多诺放下手中的棋子,直视德拉科:“你...有事?”
德拉科被她的态度噎了一下,随即讥讽道:“怎么,现在连装可怜都不装了?”
多诺站起身,虽然比德拉科矮了半个头,但气势丝毫不输:“我...从来不需要...装可怜。倒是你...德拉科,干什么……总、总嘲笑、嘲笑我!你有话可以好好……好好和我说的。”
西奥多轻咳一声,似乎在掩饰笑意。
德拉科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你......”
"我...什么?"多诺上前一步。
德拉科的手紧紧攥住了魔杖:"你太放肆了!"
“是吗?”多诺从袖中抽出一张符纸,“可是……我觉得我、我很有礼貌!”
西奥多站起身,挡在两人中间:“够了。”
“让开!西奥多!”德拉科瞪了他一眼。
“不,该让开的是你。"西奥多平静的说,“因为我要和她说一些诺特家的事,我想你并不适合在这里听。”
德拉科的脸由红转白,他跳过西奥多的肩膀死死盯着多诺,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怯懦,但多诺毫不退缩地回视着他。
就在这时,纳西莎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孩子们!下午茶准备好了!”
德拉科深吸一口气,转身大步离开。
临走前,德拉科狠狠地瞪了温多诺一眼:“我们走着瞧!我会让你后悔!”
等德拉科走远,西奥多才开口:“听到没,你以后要小心他了。”
多诺重新坐下:“为什么?”
难道刚才德拉科不是只放个狠话吗?
西奥多坐下:“因为德拉科不会轻易放过挑战或者忤逆他的人。”
多诺落下一子:“让他来!”
西奥多看着她,不再多说。
棋局继续,但多诺的心思已经飘远了,德拉科该不会真的会天天给她找麻烦吧?
到了霍格沃茨以后,纳西莎阿姨不在,万一没人管得了他怎么办。
那刚刚也太冲动了。
毕竟,德拉科看起来确实很像是一个记仇的人。
而和西奥多下完棋后已经有些晚了,纳西莎热情的让她住下来。
多诺应承了下来,夕阳的余晖洒在马尔福庄园的走廊上,她也已经站在德拉科的房门外,她深吸了一口气。
她摸了摸胸前的玉佩,感受到它传来的温暖脉动,仿佛在给她勇气。
“咚咚。”
她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德拉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一贯的傲慢。
多诺推开门,看到德拉科正坐在书桌前,手里把玩着一个精致的小金球,他头也不抬:“如果你是来道歉的,我接受。”
多诺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却面上和气的用结结巴巴的英语说:“我...确实、抱歉,但我也想...谈谈。”
德拉科终于抬起头,灰蓝色的眼睛里带着讥讽:“谈什么?谈你和西奥多有多投缘?谈谈你明天要去诺特庄园做客?”
“德拉科……”多诺努力保持平静,“我……我不想和你分开,我们……应该要亲密些,没必要这样。”
其实多诺想说的是,我们不该闹矛盾,应该要和好。
但她想不出更合适的英文,于是在德拉科耳中,她说得便是表面上的意思。
于是,德拉科在她说完第一句话后就有些不自在了。
“没必要怎样?”德拉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当着西奥多的面让我难堪,现在又说没必要?”
多诺感觉太阳穴在跳动,但她还是挤出一个微笑:“我……道歉。我不该……那样说话,对不起。”
德拉科挑了挑眉,冷冷的说:“就这?”
多诺在心里默默用中文骂了一句,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那……我...邀请你...过几天...一起去对角巷...买开学...要用的东西。”
德拉科似乎对这个提议感到意外,他绕着多诺走了一圈,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为什么是我?西奥多不是更适合吗?”
“因为……”多诺努力组织着语言,“你是...我的...朋友,第一个朋友!我非常需要你!”
“朋友”这个词似乎触动了德拉科,他的表情稍微柔和了一些,甚至有些恍惚。
德拉科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你说,你需要我,是你第一个朋友?”
多诺点点头。
“你确定?我是你的第一个朋友?”
德拉科的声音很轻,又重复问了一遍。
多诺听着都愣了一下,而后连忙认真的点头:“对啊,我来英国以后,你、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同龄人,你当然……是我的朋友。”
“那你认识第二个人以后,岂不是还要和第二个人当朋友?”
德拉科说完,哼了一声,显然是非常的不满意。
多诺认真的摇摇头:“那不一样,你、你让我在、在你家看书,还长得特别好看。”
德拉科眼睛张大了些,灰蓝色的瞳仁微动,他好像还是很不自在,却又高兴。
可无论怎么样,德拉科很快又恢复了傲慢:"好吧,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勉强答应。"
多诺在心里又骂了一句,但脸上依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谢谢。”
“不过,”德拉科突然凑近,“如果你再敢让我难堪......”
“不会的。”温多诺后退一步,“我保证。”
德拉科满意地点点头:“很好。那么,周三早上九点,别迟到。”
“好。”温多诺转身准备离开,却又被德拉科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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