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也许是个拄拐杖的。
佩内洛仔细听着杂乱的声音,眉宇间流露出一丝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凌厉。
小巴蒂?她厌恶地捏紧魔杖,神经紧绷。
自从被谁不知用什么方法弄瞎了之后,他越来越远离食死徒权力中心,但佩内洛一直把他视为黑暗中伺机而动的毒蛇。
佩内洛湿润的左手慢慢攥住衣摆——
她摸到了一个硬硬的沙漏状物。
她需要知道更多——鬼使神差地,这个念头忽然划过她的脑海,然后她迅速转了两圈沙漏。
昏暗的环境被隐去了,她感到自己在疾速向后飞行,模糊的色彩和形状从旁边闪过,耳膜发胀。
在感觉自己停下的一瞬间,她立刻发动了无声无息的幻身咒。
仿佛透明的水波慢慢漾开,她的身影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随后她又施了无声咒,消去了自己的脚步声。
此时的校长办公室,空无一人。红色的晚霞在窗外泼墨般晕开,一束金色的阳光穿过窗户打在地板上,从办公室里一直延伸到走廊上。
佩内洛慢慢走进伏地魔的办公室。
这个时候,他不会在的。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她知道他在外面,某个庄园里和食死徒开会——她平时也会去,只是当上勇士后伏地魔便让她专心备战,不要求她出席了。
这次会议上,还有一个人——阿斯特拉·莱斯特兰奇——首次参加。
佩内洛从衣服内侧的施了无痕伸展咒的小包里拿出活点地图,那个被她标红的伏地魔的脚印不在。
佩内洛踱着步子,闻到远处的巨人臭味,想了想还是小心地清除自己来过的痕迹,迅速离开了六楼。
她在楼梯上看着面无表情的安东尼·多洛霍夫用夺魂咒控制着两个被施了缩小咒的巨人,慢慢走到墙后她看不见的盲区。
她决定莽一次。
反正,她对付多洛霍夫还是轻轻松松的。
既然没有别人……这么想着,佩内洛跟上了他,藏在拐角后。
多洛霍夫的动作和每一次他布置伏地魔对佩内洛的考验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佩内洛看着那个苍白扭曲的脸上残忍的目光,顺着看向挂毯的方向。
巨怪正挥着巨大的木棒。
窗外黑湖边吵闹极了,好像还有水声。
佩内洛紧紧盯着多洛霍夫——
他拿出了什么?
蛇怪的毒牙?
看起来很像,尤其是上面的毒液。佩内洛皱着眉,可是蛇怪……
她忽然头痛欲裂,匆匆扭过头蹲下。
比钻心咒还疼吧……她几乎痛得无法思考,想在地上打滚,但最后仅存的理智阻止了她。
冷汗打湿了后背,她半跪着,挣扎着爬下一层楼,到自己的寝室。
手指颤抖着艰难地锁上门后,她立刻瘫倒在地上。
脑海中,各种图影走马灯般闪过,伴随女子的尖叫声,和猫咪安静而冷酷的双眼。
火光、树林、独角兽死不瞑目而难以合上的眼睛……
她想起来了。
她杀了小团子!
芙莉亚·沙菲克……她逃走了……
佩内洛安静地坐在地上,直起的身体靠在墙上。
书架上的吊兰垂下绿枝,护树罗锅翠丝在上面玩耍。
太阳渐渐消失在山后。
佩内洛缓缓扶着墙站了起来,芙莉亚被她放走了,所以日记本到了邓布利多那边的手上,而她自己之前进过密室杀掉了蛇怪……
蛇怪的牙在多洛霍夫手上,这说明什么?
佩内洛强忍着晕眩,一步步走到废弃的女生盥洗室,化为烟雾钻了进去。
里面早已没有蛇怪的一丝残骸。
她匆匆逃离了潮湿肮脏的环境,下到礼堂。
幻身咒的效果已经消失了,不过没关系——
她知道,“她”今天一直没去过礼堂。
镇定自若地吃了晚饭,佩内洛总算感觉舒服了些。
她溜进了禁林。
直觉告诉她,这里有线索。
**
她找到了之前那个炼金阵,并且意识到,其中那一个罐子里是她的猫儿。
这个阵法想干什么?进来一直神出鬼没的邓布利多那里来的几个人知道吗?伏地魔知道吗?
佩内洛心如乱麻,下意识用玻璃瓶装了一瓶中间墨绿色的液体,塞进怀里。
草丛里慢慢走出一个马人。
“费伦泽先生。”
“巫师幼崽……”蓝眼睛的马人低声说,“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我是邓布利多派来的卧底,也是代表霍格沃茨的勇士。”佩内洛说。
高大的马人沉默了。
“帮帮我,求你了。”她泛着水光的眼睛看着他。
“这个魔法阵和霍格沃茨的诅咒有关。”过了一会儿,费伦泽说道,“我只能判断他它可以吸取魔法能量,用情感为能源——”
他看了一眼几个玻璃罐。
“足以给人带来无比强大的力量。它所吸收的,可以源源不断地转化为生命。”
生命……佩内洛怔怔地望着魔法阵,又看了看远处的城堡六楼。
“我言尽于此。祝你好运,勇士。”马人四蹄飞奔着离开。
佩内洛回到城堡六楼,多洛霍夫已经走了,沉睡的巨人身后,蛇怪毒牙默默躺在伏地魔的桌案上。
她小心地摸进去,避开被设定好醒来时间的巨人。
她不常像现在这样仔细打量伏地魔的办公室。
曾经屏风后是邓布利多的冥想盆,如今,则是一个小型的法阵。
多明显的答案啊,佩内洛忍不住轻笑一声,还有谁会这么干呢……
但是为什么原著里没有……是没来得及做吗……
还是,
“没有能量的来源。”
背后传来一道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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