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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4

51父亲打电话和她说中国的情况有些糟糕,政治斗争运动愈演愈烈,家族为了避免卷入漩涡,决定全面往日本转移。

有了来自父亲家族的支持,很快她就在日本拥有了三家分公司,并在菲律宾有了自己的种植园。

52.伏地魔的言论得到了不少纯血家族的声援。有些家族濒临破产只能堪堪维持体面,“纯血至上”恰好符合利益所需;有些家族则是不满于邓布利多的亲麻瓜态度,希望重新拥有更高的政治地位。聚拢在他周围的信徒越来越多,他们自称“食死徒”——含义与“伏地魔”如出一辙。

阿布拉克萨斯傲慢地扯出一个笑容:“纯血需要一面旗帜,恰好他出现了,仅此而已。”

53.1972年,卢修斯从霍格沃茨毕业,加入了“食死徒”的行列。

阿布拉克萨斯最后一次和她见了面,他的前额已经爬上细纹,眼角微微下垂,灰色的瞳孔里盈满疲惫。

“给她看看。”

卢修斯站在他的身边,依言卷起了左袖。在他苍白的手臂内侧,狰狞的骷髅头吞吐着一条蟒蛇。

她的手插入兜中握紧了门钥匙,而阿布拉克萨斯示意卢修斯递过来几张羊皮纸。她发现这是被重新修改的魔法契约,按照上面书写的内容,她需要让出所有的愈合剂股份和工厂,并撤走所有她派遣的员工。

她问她能得到什么。

“得到赦免。”卢修斯·马尔福的表情像是对阿布拉克萨斯的复刻,甚至更加盛气凌人一些,“为伏地魔大人效力是你的荣幸。”

她没有回应,只是将目光转向阿布拉克萨斯,无声地寻找一个答复。

“他回来了。”

极其诡异地,那一瞬间她立刻理解了阿布拉克萨斯口中的这个“他”指的是谁。

54.圣诞节前,她在资产上彻底完成了和马尔福家族的割裂。

这一年日本的经济总量跃居世界第二,成为了世界第三大经济体。“独角兽”品牌在日本攫取的利润已经大大超过了英国的总公司。

她决定将“独角兽”品牌独立出来,将业务重心转移,彻底撤出英国市场——她明白她交出的那部分财产所获得的“赦免”是什么。

55.在离开英国之际,她意外接到了阿不思·邓布利多的来信,邀请她前往霍格沃茨一述。

“柠檬雪宝糖。”她念出口令,随着旋转楼梯进入了校长和办公室。

这是她记忆中第二次来到这里,与迪佩特教授担任校长的时期相比,这里在当时没有摆放那么多稀奇古怪的银质仪器,也没有栖息着凤凰福克斯。

她婉拒了邓布利多热情推销的滋滋蜂蜜糖,直言询问邀请目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在上学的时候有过一段恋情。”镜片后的蓝眸注视着她,目光深远且包容。

知道这段往事的人不多,但她也没想过能瞒住这位大魔法师,于是她爽快地承认了。

“那你知道伏地魔的真名吗?”

发光的英文字母在空中无声的重新排列组合,在心底砸出震耳欲聋的回响。

她的第二次点头远比第一次要艰难多,那些模糊不确定的猜测终于在这句问话中被撕开真相的裂缝。

“你是位非常优秀的魔药大师,我相信你对于他的言论也有着属于自己的看法,但我请求你在做出最终决定时能慎重思考一番。”

她接过邓布利多手中的笔记本,那是一本剪报,只不过内容来自麻瓜界的各大主要报纸,上面报道的都是近一年来发生的凶杀案,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凶手至今逍遥法外。

这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人脸上流露出难以遏制的悲悯:“食死徒在屠戮麻瓜,或者按照他们的话来说,展现巫师的伟大。”

她注视着简报,那一行行黑色的印刷文字似乎要流出血来。

“你愿意加入凤凰社,为制止他的暴行出一份力吗?”

被那双仁慈的蓝眼睛注视的时候,她很想说愿意,但她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不论巫师界还是麻瓜界,除了家庭外,其实她都没有得到过太多善意。

东西方混血、麻瓜巫师混血,双重身份造就了她在哪都是格格不入的那个人——所以克制冲动反复权衡后,那点微薄的善意不足以支撑她坚定地选择反对阵营。

而且正因为曾经是恋人,她才比谁都清楚如果自己站到凤凰社一方,这种“背叛”会对家人造成多大危险。

即使她可能从来没有彻底被被斯莱特林学院接纳过,但她依然成为了一个典型的斯莱特林。

56.她去见了斯拉格霍恩教授,带去了他最爱的蜂蜜酒和菠萝蜜饯。对于她的来访,斯拉格霍恩非常高兴,询问了很多她在魔药上的研究进展。

当她假装随口问及汤姆·里德尔的下落时,他的神色僵硬了一瞬,随后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不断向她赞扬一位学生的魔药天赋。

“他叫西弗勒斯·斯内普,和你一样是个混血巫师,就是太过于阴沉了。”

57.1974年,伏地魔旗下聚起了一批边缘化的魔法生物。残暴嗜血的巨人和狼人连同食死徒挥洒的不可饶恕咒一起,制造了多起骇人听闻的惨案。黑暗和暴力使伏地魔成为了“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

面对英国巫师界的乱象,有人选择反抗,有人选择出逃,也有人选择祈求梅林保佑。她秘密接收了一批越洋而来的麻种巫师安排去了加工厂,其中有几个人魔药水平意外不错,被她招进了研究小组。

58.1976年,她在越南有了第二座种植园。此时韩国经济从第一次石油危机造成的萧条中恢复过来,她选择将商品铺向了首尔。

9月,伴随着中国最伟大的领导者的逝世,长达十年的政治斗争走向了尾声。

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父亲第二次在她面前红了眼眶。

她其实不理解她父亲的情感,他在英国待了五十年,怎么还会对那片土地如此眷恋。

她父亲告诉她:“因为那是我的来处,故乡塑造了我。”

那她的来处又是哪呢?

59.1978年,阿布拉克萨斯寄来一份邀请函,是卢修斯的婚礼请柬,他将迎娶布莱克家族的纳西莎。她很惊讶自己还能收到邀请,但她最后还是没有前往。

回想起最后一次见到阿布拉克萨斯时他的状态,她在贺礼里添上了一种魔药。

她将其称之为“青春之水”,效果比减龄剂更优秀持久,服用后带来的不仅仅是容貌的变化,身体素质和魔力水平都会变得充满活力——就好像时光在身上倒流。

可惜目前的药效只能做到让人年轻十岁,持续时间为一个月,而且这高昂的成本和无比繁复的流程让这份魔药注定难以量产。

她的定位是将这种魔药打造成为最顶尖的奢侈品,返老还童,青春美貌,谁会不渴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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