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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绿眼睛

意识像是从一条浑浊、冰冷的长河里艰难地浮出水面。首先感知到的是后颈传来的一阵闷痛,提醒着海莲娜不久前遭受的精准打击。紧接着,是粗糙布料摩擦皮肤的刺痛感,以及一种被紧紧束缚、无法自由活动的禁锢——她的手腕和脚踝都被坚韧的绳索捆绑着。

她小心翼翼地,将眼睛睁开一条极细的缝隙,避免任何可能引起注意的眼球转动。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极其简陋、几乎可以说是家徒四壁的房间。墙壁是粗糙的、没有经过任何粉刷的灰黑色石头垒砌而成,缝隙里能看到深色的苔藓痕迹。天花板很低,给人一种压抑感,唯一的光源来自一扇开在高处、狭窄得只容一只猫通过的铁栅栏小窗,吝啬地投下一束昏黄、带着尘埃飞舞的下午阳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腐的灰尘味、潮湿石头的气味,还有一种……淡淡的、像是消毒药水和某种廉价熏香混合在一起的、令人不太舒服的味道。

梅林啊……她这是在哪?教廷的某个据点?还是某个临时牢房?这环境,这待遇,跟她那间铺着柔软地毯、有着星空天花板的拉文克劳卧室比起来,简直是乞丐版中的乞丐版!千年幽灵生涯都没受过这种委屈!

她尝试悄悄调动一□□内的魔力,结果令人沮丧——就像试图用一根吸管去搅动凝固的混凝土,纹丝不动。看来教廷对付巫师俘虏很有一套,某种抑制魔力的结界或者药物正在发挥作用。导致她现在跟个普通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十岁小女孩没什么两样,除了脑子里多了一千年的唠叨和悔恨。

完了完了,这下真成砧板上的鱼了。罗伊纳姐姐!埃利奥特长老!你们家的宝贝(虽然是次等的)妹妹/小姐被抓了!快来捞人啊!虽然大概率打不过那个红发矮子……啊呸,是那个身手可怕的红发少年。

就在她内心戏十足地哀嚎时,门外走廊里传来了清晰的、不紧不慢的脚步声。皮革靴底敲击在石板上,发出稳定而富有节奏的声响,由远及近,正朝着这个房间而来。

海莲娜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来不及多想,她立刻重新紧紧闭上双眼,调整呼吸,努力让自己的身体放松下来,装出一副依旧处于昏迷状态的孱弱模样。虽然演技可能有点浮夸(毕竟一千年没演过戏了),但死马当活马医吧!说不定对方是个观察力不那么敏锐的家伙呢?

门轴发出缺乏润滑的、令人牙酸的“吱呀”声,被推开了。

脚步声进入了房间,在她附近停了下来。海莲娜能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审视的意味。她屏住呼吸,连眼皮都不敢颤动一下,心里默念:我是昏迷的小孩,我是昏迷的小孩,我弱小,可怜,又无助……

进来的人,正是戈德里克。他已经换下了那身便于行动的暗色战斗装备,穿着一套简单的、略显宽大的白色亚麻布常服,样式朴素,看起来像是某种内部人员祷告时穿的袍子,衬得他那头红发更加醒目。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翠绿色的眼眸扫过地上蜷缩着的、看起来毫无威胁的小女孩。

他站在那里看了几秒钟,然后,用一种平静无波、甚至带着点无聊的语气开口:“别装了。你的睫毛在抖。”

海莲娜:“……” 内心小人瞬间倒地不起。出师不利!第一回合就被KO!这红毛小鬼啊不是,教父的观察力原来这么毒的吗?!

她认命地睁开眼,银灰色的眼眸里写满了“算你狠”和一丝恰到好处的惊慌(这次是真的有点慌)。她挣扎着想坐起来,但因为被绑着,动作显得十分笨拙和狼狈。“……这是哪里?你……你想干什么?”

戈德里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走到房间唯一的一张破木椅子旁坐下,双腿交叠,姿态随意却依旧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他那双翠绿色的眼睛直视着海莲娜,没有任何迂回,直接得像个棒槌:“你,见过一个叫艾莉丝的女人吗?红头发,绿眼睛,长得……还算漂亮?”

艾莉丝!戈德里克母亲的名字!海莲娜心里咯噔一下。他果然在找她!直接问出来了!这让她怎么回答?说见过,还接收了你妈的临终托付和两件一看就非同小可的信物?那她估计下一秒就要从“待审问俘虏”升级成“需要立刻净化的重要知情者”了。说没见过?谎话太容易被戳穿,而且显得她毫无价值,很可能被当成普通小巫师随手处理掉。

电光火石间,海莲娜做出了决定——说一部分真话,但关键部分模糊处理!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能暂时保命的策略。

“……红头发,绿眼睛的女人?”她微微蹙起眉头,做出努力回忆的样子,声音带着点劫后余生的虚弱和不确定,“好像……有点印象?之前在森林里……是遇到过一位女士,头发颜色很漂亮,像火焰一样……她好像……受了伤,很匆忙的样子……”她小心翼翼地选择着词汇,观察着戈德里克的反应。

戈德里克在听到“受了伤”时,交叠的膝盖上,放在上面的那只手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但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眼神更加锐利地盯着海莲娜:“然后呢?她跟你说了什么?给了你什么东西?”

来了!关键问题!海莲娜心里警铃大作。她知道自己身上藏着信物,对方很可能有探测魔法或者只是直觉。矢口否认太假,但直接把东西交出去?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个声音在强烈阻止她这么做。时候未到……一种莫名的预感告诉她,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赌一把,赌戈德里克那种莫名其妙的、不喜欢与人接触的洁癖(或者说是某种界限感)。

她抬起头,银灰色的眼眸里故意带上了一点破罐子破摔的无赖和……一丝狡黠:“她说了什么……我有点吓坏了,记不太清了。至于东西嘛……”她拖长了语调,歪着头看着戈德里克,甚至还努力动了动被绑着的手腕,“我身上就这么点地方,你觉得我藏了东西?那你……自己搜搜看呗?”

她话音刚落,就看到戈德里克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瞬间像是被投入了石子的水面,泛起了一层明显的、混合着惊愕和恼怒的红晕。他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声音都提高了半度,带着一种被冒犯的气急败坏:“你!你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吗?!简直……不知羞耻!”

海莲娜差点笑出声。赌对了!这家伙果然吃这套!她立刻乘胜追击,用一种更加天真无邪(假装)、又带着点“你们麻瓜真奇怪”的语气说道:“那怎么了?我们巫师都不太在乎这个的。什么男女,女男,男男,女女在一起都很正常啊。照你这么说,我还男男有别呢!害,你们这些教廷的人,思想真迂腐~”

“迂……迂腐?!”戈德里克显然被这番离经叛道(在他看来)的言论冲击得不轻,他翠绿色的眼睛瞪得溜圆,指着海莲娜,手指都有些发抖,“你……你胡说八道!这是……这是基本的礼仪和规范!是……是……”他是了半天,也没是出个所以然来,显然他接受的教义里没有应对这种奇葩言论的标准答案。

看着他这副又羞又怒、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的样子,海莲娜差点没忍住笑场。谁能想到,外面那个杀伐果断、令人闻风丧胆的“绯红利刃”,私底下居然是个会因为“男女有别”而脸红跳脚的……纯情少年?这反差萌也太致命了吧!可惜了这张还挺好看的脸,居然长在这么一个死脑筋的教廷狂信徒身上。

最终,戈德里克似乎意识到跟这个“毫无廉耻”的小女巫争论这个只会让自己更生气。他重重地坐回椅子上,胸口微微起伏,恶狠狠地瞪着海莲娜,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哼!牙尖嘴利!我看你还能嘴硬到几时!”

接下来的整个下午,就在这种极其折磨人的拉锯战中度过。戈德里克试图用各种方式盘问海莲娜关于艾莉丝的下落、拉文克劳家族的情报、以及其他任何他觉得有价值的信息。而海莲娜,则充分发挥了她作为千年幽灵(以及十岁熊孩子)的智慧与无赖,将“装疯卖傻”、“答非所问”、“顾左右而言他”等技能发挥得淋漓尽致。

“你们家族有多少巫师?”

“唔……没数过耶,大概比你们教廷的规矩少一点?”

“你们平时都做什么?”

“看书啊,学习啊,偶尔逗逗猫头鹰,或者在城堡里玩捉迷藏?你们呢?除了抓人和祷告,还有别的娱乐活动吗?”

“艾莉丝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哎呀,都说了记不清了嘛……可能问了我吃没吃饭?或者夸我头发颜色好看?”

戈德里克被气得几次差点暴走,他那张俊秀的脸绷得紧紧的,翠绿色的眼眸里怒火与无奈交织。他从未遇到过如此难缠的“审讯对象”!打又不能真打(至少现在不能),骂又骂不过,讲道理对方根本不听!他感觉自己的耐心和逻辑正在被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巫一点点磨光。

等到窗外那点可怜的阳光彻底消失,房间里只能依靠墙壁上一盏昏暗的、散发着微弱光芒的魔法石灯照明时,戈德里克终于放弃了。他站起身,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看着因为“战斗”了一下午而显得有些疲惫、但海莲娜的眼神依旧亮晶晶,戈德里克冷冰冰地丢下一句:“呵,你最好明日也有这样的活力。” 他指的是明天很可能要进行的、更正式的、可能带有刑讯性质的公开审问。

海莲娜心里一沉,但面上却毫不示弱地回了一句:“放心,保证精神抖擞,让你见识一下拉文克劳的‘活力’!”

戈德里克冷哼一声,不再看她,转身大步离开了房间,重重地关上了门。

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海莲娜一个人,和被束缚的无力感。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叹了口气。虽然嘴上占了便宜,但处境依然危险。拉文克劳的救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夜幕彻底笼罩了这个小小的囚室。高窗外的世界一片漆黑,连星光都吝于施舍。墙壁上那盏魔法石灯的光芒微弱而稳定,在粗糙的石壁上投下扭曲摇晃的影子,更添了几分阴森。

海莲娜被绑着手脚,姿势别扭,加上对未来的担忧,毫无睡意。她看着对面空荡荡的椅子,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下午戈德里克那副气急败坏又拿她没办法的样子,忍不住有点想笑,但笑意很快又被现实冲散。

这家伙……明明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眼神却时而空洞,时而像现在这样,会因为一些奇怪的点而流露出真实的情绪。他就像一把被强行塞错了剑鞘的绝世好剑,锋利,却指向了错误的方向。真是……让人莫名有点火大,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慨。

寂静和无聊像潮水般涌来。海莲娜眼珠转了转,忽然冒出一个大胆(或者说作死)的念头。

当戈德里克例行巡视(或者说确认她没搞什么小动作),再次推开房门时,就看到那个被绑成粽子似的小女巫,正用一双亮得惊人的银灰色眼睛望着他,脸上带着一种……让他直觉不太妙的笑容。

“喂,绿眼睛。”海莲娜开口,语气轻松得像是在招呼邻居家的小伙伴,“你都说明天要精神点了,那我现在睡不着,太无聊了。你给我讲个故事怎么样?做为交换,我可以先给你讲一个哦?”

戈德里克站在门口,简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讲故事?给一个俘虏?还是在这种地方?他匪夷所思地看着海莲娜,觉得这女孩的脑袋肯定在之前的战斗中被打坏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处境?”他忍不住提醒她。

“知道啊,阶下囚嘛。”海莲娜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虽然因为被绑着,动作很别扭),“所以才要找点乐子,不然多难熬。你看,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咱们总不能大眼瞪小眼一直到天亮吧?那多没意思。”

戈德里克嘴角抽搐了一下。他从未见过如此……心大的俘虏。他本能地想拒绝,但看着海莲娜那双充满期待(假装)的眼睛,以及想到自己回去也是面对冰冷的墙壁和枯燥的教义,鬼使神差地,他居然……没有立刻离开。他沉默地走回那张破椅子旁,坐下,抱起手臂,用一种“我看你能耍什么花样”的眼神看着海莲娜,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麻烦。你说。”

海莲娜心里比了个胜利的手势。有门!

她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声音在寂静的囚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嗯……从前,有一只很小很小的鸟儿。”她用一种讲童话的语气说道,眼神却意有所指地看着戈德里克,“它天生就拥有非常非常美丽的羽毛,像燃烧的火焰一样耀眼,而且它的歌声特别动听,能让森林里的所有生物都感到快乐。”

戈德里克没什么反应,只是静静听着。

“但是呢,这只小鸟破壳没多久,就被一个人抓走了。”海莲娜继续说着,语气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这个人告诉小鸟,它那美丽的羽毛是‘不祥的’,它动听的歌声是‘蛊惑人心的’。这个人把小鸟关在一个金色的笼子里,每天喂它吃一种特别的食物,这种食物让小鸟忘记了森林,忘记了天空,也渐渐忘记了自己原本的歌声。它开始学着唱这个人教给它的、调子很奇怪、内容也很冰冷的歌。它以为这就是世界上唯一的歌,它甚至以为,自己天生就该唱这样的歌。”

她顿了顿,银灰色的眼眸深深地看着戈德里克:“你说……这只小鸟,可怜吗?它本来可以自由地在森林里飞翔,唱着自己喜欢的歌的。”

戈德里克皱起了眉头。他听出了这个故事里的隐喻。火焰般的羽毛……是在说他?他沉默了片刻,才生硬地反驳:“……如果它原本的羽毛和歌声,真的会带来灾祸呢?如果那个人是在……保护它,或者保护其他人呢?”

“哦?”海莲娜挑眉,“所以,剥夺它的自由,扭曲它的天性,就是保护?哪怕它自己并不快乐,甚至……很痛苦?” 她想起了梦中戈迪那空洞死寂的眼神。

“……必要的引导和规范,是为了更大的善。”戈德里克重复着那句他深信不疑的教条,但语气似乎没有下午那么坚定了。他移开了目光,似乎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该我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调动某种情绪,然后开始讲述,语气变得庄重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狂热:

“在遥远的过去,世界被黑暗与污秽笼罩。人类愚昧无知,被邪恶的巫术所欺骗和奴役。”他的声音逐渐拔高,带着一种宣讲般的节奏,“然后,至高无上的主,降下了祂的荣光!祂选派了最忠诚、最勇敢的战士,手持燃烧着圣火的利剑,去涤荡世间的罪恶!”

他讲述了一个“英勇”的圣战士,如何凭借对主的无限信仰,独自深入一个被“邪恶巫师”控制的村庄。那个巫师如何用“诡计”和“妖术”折磨村民,散播瘟疫。圣战士如何不顾自身安危,与巫师及其“爪牙”浴血奋战,最终在主的“神迹”加持下,将巫师“净化”,拯救了所有被蒙蔽的村民,让“光明”重新照耀那片土地。

他的故事里,充满了“净化”、“拯救”、“光明战胜黑暗”的字眼,情节简单粗暴,善恶分明到了极点。他讲述的时候,那双翠绿色的眼眸里,再次燃起了海莲娜在战场上见过的那种、混合着狂热与空洞的光芒,仿佛完全沉浸在了那种“神圣使命”的氛围中。

海莲娜静静地听着,心里却是一片冰凉。这故事……简直是对她梦中景象和弗利家族悲剧的美化版!将血腥的屠杀包装成英雄史诗,将迫害描绘成神圣救赎……这种扭曲事实、煽动仇恨的洗脑,真是太可怕了。

两个故事,两种截然不同的世界观,在这间昏暗的囚室里无声地碰撞。

戈德里克讲完他的“英雄故事”后,似乎还沉浸在那种激昂的情绪里,胸口微微起伏。他看向海莲娜,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到被“感化”或至少是震撼的表情。

然而,海莲娜只是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银灰色的眼眸里带着一丝困倦和……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哦……讲完了啊。”她语气平淡,甚至有点敷衍,“嗯……挺……激烈的。”

戈德里克:“……” 他感觉自己酝酿了半天的情绪像是打在了棉花上。

一阵尴尬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或许是下午的“斗智斗勇”和刚才的故事消耗了太多精力,也或许是那盏昏暗的魔法石灯太过催眠,海莲娜靠着墙壁,脑袋开始一点一点,眼皮也越来越重。被束缚的身体无法找到舒适的姿势,但她实在太累了,意识逐渐模糊。

戈德里克看着这个前一秒还古灵精怪、把他气得够呛,下一秒就像只困倦的小猫一样蜷缩起来的小女巫,眉头微蹙。他站起身,似乎打算离开。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眼角的余光瞥见海莲娜因为侧身蜷缩而微微敞开的、裙子侧面的一个小口袋。口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微弱的光光下,极其短暂地闪烁了一下非常柔和的、如同月晕般的微光。

那光芒转瞬即逝,但戈德里克捕捉到了。不仅如此,一股极其微弱、却让他灵魂深处莫名一悸的、熟悉而温暖的气息,如同最轻柔的羽毛,拂过他的感知。

他的脚步猛地顿住了。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没有回头。

是……错觉吗?

那光芒……那气息……似乎在哪里……感受过?在很久很久以前,在那些被刻意模糊和压抑的记忆碎片里……好像有过类似的、让他感到安心和……难过的东西。

他的手下意识地握紧了。内心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轻轻触动了一下,泛起一丝微澜。他知道,那口袋里肯定藏着东西。很可能就是他在找的,与母亲艾莉丝有关的东西。

现在正是机会。她睡着了,毫无防备。他可以轻易地……

他的手指动了动,仿佛想要伸出去。但最终,他还是没有转身,也没有任何动作。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原地,背对着熟睡的海莲娜,听着她逐渐变得均匀绵长的呼吸声,沉默了许久。

那闪烁的微光和熟悉的气息,像一颗投入深潭的小石子,在他被严格规训的、冰封的心湖下,激起了一圈圈无人得见的涟漪。

最终,他什么也没做。只是默默地、悄无声息地走出了囚室,再次轻轻关上了门,将那片微光和熟睡的女孩,留在了身后的黑暗与寂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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