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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永生

提取阴尸腐液的工作对雷古勒斯来说并没有很复杂,只是他需要花很多时间去改善他的工作环境。这些阴尸被堆在伏地魔办公室后面的密室里,现下除了这间密室的主人就只有雷古勒斯可以自由进入,这也许是伏地魔对布莱克寄予信任的一种信号。

从现在的食死徒团队来看,的确没有比布莱克更安全的纯血家族了。贝拉特里克斯是伏地魔手下最忠诚的一把利刃,与她有关系的布莱克、莱斯特兰奇、马尔福和加洛林都处于她的监视下。更重要的是,伏地魔扫清了最有能力威胁他势力的加洛林。

雷古勒斯意识到他不能再麻木下去。他用魔法将尸体有秩序的一具一具摆在操作台上,重复着拖拽、切割、翻搅、吸取、装瓶的过程。一切都显得那么冷静、熟练。

雷古勒斯相信伏地魔绝不会将所有全盘托出,这些阴尸一定只是冰山一角。阴尸的制作涉及高深的黑魔法,他在加洛林魔药仓库时听说了它的制作过程,制作者注入黑暗指令后阴尸会完全服从制造者的命令。难道伏地魔制造如此大规模的阴尸只是为了和加洛林一样彰显家族势力吗,仅仅作为一种实力符号?

思路再回到他手上正制作的阴尸腐液,致渴魔药只需要加入微量阴尸腐液,以稳定致渴效果。说起致渴魔药,配方是在布莱克藏书室的一本年代久远的魔药书中找到的,里面仅仅记载了阴尸腐液的功效——诅咒、强化黑暗效果、稳定分裂的灵魂。雷古勒斯理解的“稳定分裂的灵魂”是用于治疗精神疾病之类的魔药,可据他了解圣芒戈和市面上所有精神药物都没有阴尸腐液这一配方。本想着也许翻到巷会使用这种黑暗魔药,可他之前去加洛林魔药仓库里了解到阴尸腐液的存储量很小并且由于阴尸制作过程的难度,腐液也成为一种稀有且珍贵的材料,稀有到大多数魔药专家也不知道这个材料的存在。就连加洛林仓库里都只储存了几只药剂,那只能说明市面上几乎没有用到阴尸腐液的魔药。

暗门在身后无声打开。

雷古勒斯的手指微不可察地一顿,铜刀尖端悬停在半腐化的脏器上方。他没有立即回头,而是借着调整玻璃瓶的角度,用余光扫向门口——黑色袍角如蛇般滑过石阶,没有脚步声。

"进展令人满意。"伏地魔的声音贴着后颈响起,近得能感受到他呼吸里那股蛇类特有的腥气。

雷古勒斯颈后的寒毛根根直立。他强迫自己继续完成当前的提取步骤,吸管稳稳地吸取最后几滴墨绿色腐液。"还差三盎司,主人。"他的声音像被尸水浸泡过的铜器般沉闷。

苍白的手指突然从他肩后伸出,指尖轻触装满腐液的玻璃瓶。瓶壁立刻结出蛛网状的冰晶,那些墨绿色液体在冻结时竟诡异地泛出珍珠母的光泽。

"加洛林的技术确实独树一帜。"伏地魔绕到操作台前,猩红瞳孔在火光下收缩成细线,"知道吗?阿尔伯特当年用的可是**提取。"

腐液在雷古勒斯胃里翻涌。"效率会更高。"他听见自己说,声音远得不像自己的。雷古勒斯这时候才反应过来,阿尔伯特生前和伏地魔有过不少来往。

伏地魔的魔杖突然抵住他的手腕,杖尖传来的刺痛感让他差点打翻瓶子。"你分心了,雷古勒斯。"轻柔的耳语裹着威胁,"在想米拉贝尔?还是在想...这些尸体的来历?"

操作台上,一具尸体溃烂的手指微微抽搐——防腐咒正在失效。雷古勒斯注视着伏地魔魔杖上缠绕的蛇形纹路,那蛇眼的位置镶嵌着两颗微型红宝石,像在对他狞笑。

"我在想致渴魔药的改良方案。"他抬起沾满腐液的手套,"如果加入月长石粉末,或许能中和腐液的腐蚀性。"

沉默像一层油脂覆盖在两人之间。伏地魔忽然轻笑出声,魔杖缓缓移开:"不愧是斯拉格霍恩的得意门生。"他走向尸堆,长袍扫过地面时带起一阵发霉的尘埃,"不过有些魔法...恰恰需要腐蚀。"

他停在金发少年的尸体前,魔杖优雅地划了个弧线。他的头颅突然以诡异的角度转向雷古勒斯,腐烂的声带振动着发出声音:"黑魔王...永生..."

腐液从雷古勒斯的吸管里滴落,在石板上蚀出一个小洞。他终于明白了伏地魔的暗示——这些阴尸不是军队,而是实验品。那个关于分裂灵魂的记载,那些稳定灵魂的腐液...拼图正在他脑中咔哒作响。

"明天这个时候。"伏地魔的身影已退到暗门边,火光将他拉长的影子投在尸墙上,宛如一头择人而噬的怪兽,"我要看到成品。至于米拉贝尔..."他故意留下半句,暗门合拢的瞬间传来最后的耳语:"她正在执行更重要的任务。"

雷古勒斯盯着重新封闭的石壁,手套下的指甲早已刺破掌心。鲜血混着腐液滴落,在月长石粉末上灼烧出细小的红色漩涡。他突然意识到——伏地魔从不亲自监督任何人工作。除非...这个房间里藏着比阴尸更重要的东西。

鲜血在月长石粉末上灼烧出的漩涡渐渐熄灭,雷古勒斯盯着自己掌心发黑的伤口,突然意识到什么。他缓缓抬头,看向密室中央那座由尸体堆成的"山"——所有尸体的手都被刻意摆成朝拜的姿势,指向同一个方向。

"太刻意了..."他轻声自语,魔杖尖端亮起幽蓝的"荧光闪烁"。光线扫过尸堆顶端时,一具穿着斯莱特林校袍的古老尸体引起他的注意。那具干尸的右手食指比其他手指保存得更完整,正笔直地指向西侧墙壁。

雷古勒斯踩着摇晃的尸体攀爬而上。当他触碰到那具干尸时,腐化的布料突然碎裂,露出锁骨处一个烙痕——缠绕着蛇形的"S",与伏地魔魔杖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找到你了。"他喃喃道,顺着干尸手指的方向望去。墙面看似普通,但当他的影子与尸影重叠的瞬间,石砖表面浮现出细密的蛇形纹路——是蛇佬腔的魔法封印!

雷古勒斯喉咙发紧。他不是蛇佬腔,但去年夏天在布莱克老宅的阁楼里,他曾在梅洛普·冈特的日记里见过类似的符文。他尝试着用魔杖模仿蛇的游走轨迹,在空中画出记忆中的图案。

石墙突然像水波般荡漾起来,一截苍白的手指从墙内伸出!雷古勒斯险些从尸堆跌落,那分明是伏地魔的手指——他在墙上留了一部分自己的□□作为锁钥!

手指自动沾取了他掌心的血迹,在墙面写下一个血红的"打开"(蛇佬腔)。砖石无声滑开,露出一个悬浮的透明水晶匣。匣中,斯莱特林的挂坠盒缓缓旋转,绿宝石镶嵌的蛇眼在黑暗中发出莹莹幽光。

雷古勒斯刚向前一步,水晶匣突然迸发出刺目绿光。他的右臂瞬间失去知觉——黑魔标记正在吞噬他的生命力来维持防护魔法!他踉跄着跪倒在地,却看见匣子底部渗出几滴墨绿色的液体...是阴尸腐液!

他越靠近挂坠盒身体的不适感就愈发严重,直到他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标记魔法。他必须尽快离开,一旦被标记伏地魔将会知道他今天的所有行动!

雷古勒斯将密室恢复原貌后,立即整理情绪,并作出继续冷静处理阴尸腐液的姿态。实际上,他的思绪早已翻江倒海。

他一眼就认出那是斯莱特林挂坠盒,作为天生的斯莱特林他在纯血史书中看见过。挂坠盒中到底装了什么需要如此大量的阴尸腐液去保存?是关于“永生”吗?雷古勒斯意识到这极有可能是伏地魔的弱点,也是他解救米拉贝尔的机会。

依照伏地魔的要求,雷古勒斯完成了对所有阴尸提取腐液的任务。正因为如此,雷古勒斯被允许拥有了为数不多的3天假期。

雷古勒斯试图为米拉贝尔争取相同的假期,想要带她用时间魔法摆脱夺魂咒,却被伏地魔了当的拒绝了。以“执行更重要的任务为由。”

他还是放心不下米拉贝尔,在他离开冈特庄园之前还是想去看看米拉贝尔的状态。不巧的是米拉贝尔正要和贝拉特里克斯一起去执行任务,雷古勒斯只能站在楼梯口远远观察米拉贝尔。意料之外的是,他感觉到米拉贝尔的神情比之前更加灵活,不再完全是提线木偶的状态了。

这样微弱的变化或许只有了解米拉贝尔的雷古勒斯察觉的出来。雷古勒斯也在怀疑是自己主观意识的问题,毕竟伏地魔的夺魂咒应该是极为牢固的。不过看见米拉贝尔的状态好转,他稍微松了口气。

他要抓紧时间回格里莫广场12号查阅资料,破解伏地魔“永生”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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