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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68

1914年6月28日,德意志帝国,石勒苏益格—荷尔施泰因,布伦斯比特尔科格港。

清晨白雾缭绕,整个港区都笼罩在这一层朦胧潮湿、还带着海腥味的“膜”里,教人无论看什么都看不清爽。但不尽如人意的天气并不能降低卫队和秘密警察的工作热情——皇帝将于今日视察刚刚拓宽完毕的基尔运河,从布伦斯比特尔科格乘游艇前往波罗的海。此时此刻,想必运河那头的霍尔特瑙港也一如此地忙碌吧?

自从基尔运河多了这个沟通内海的职能,港区里就起了一栋新办公楼,比运河拓宽工程刚刚好早几日验收,如今相关人员(军方与非军方的)都已经搬了进去,严阵以待——

待战火纷飞的那一天。

“这该死的大雾,一准是英格兰那边吹过来的!”秘密警察莫里茨·施耐德推了推鼻梁上的墨晶眼镜,满脸不耐,“我敢说二楼以上都沉眠在云海里!”

他们在那里安排了瞭望的人手,但这鬼天气,怎么看得清旗语?

“要是有一阵强风就好了。”莫里茨·施耐德的拍档瓦■特②感叹道。

“要是有一阵强风就好了。”与此同时,在顶层的某间窗户前,一位举着望远镜的奇怪男人也这样感叹。

“事实上,我们真的有。”他旁边站着一位同样奇形怪状的年轻女子,笑意盈盈地打趣。

奇怪男人哆嗦了一下:“我可不敢!”

“她现在不是好很多了吗?”年轻女子奇怪地问,“大家都这么说!”

“她是好了,我心头的阴霾可也切实留下了。”奇怪男人撇撇嘴,望天吹了声口哨,云翳中掠过一抹淡淡的阴影,一只巨大的秃鹫一头冲破雾霭,撞入窗棂,落地一滚,居然变成了一个大活人!

“怎么样?”年轻女人率先发问。

“还没来。”秃鹫变成的大活人擦了擦额头,云层里藏得久了,羽毛都湿答答的。

“这个不用你看,我们也知道。”举望远镜的奇怪男人翻了个白眼,“说真的,我们去找‘狂风’吧?”

“要去你去。”秃鹫立即反对。

“我们一起去吧?”年轻女人比较乐观,兴致勃勃地挽起两位男同事的胳膊,“走走走!”

他们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间,径直上了天台,一路上如入无人之境。来来往往那么多人,都仿佛这三位穿着古怪长袍的男女是空气一般,任由他们在机密重地里穿梭,真是奇哉怪也!

天台之上,也有几个穿袍子的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不及人小腿高的低矮护栏前,负手立着一位三十岁左右、金发碧眼的英俊男人,他简直像是一颗微缩版的迷你太阳,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被他吸引过去,而他却只默然垂目,注视着大楼下正在休整的军队。

三人顿时一凛,年轻女人吐了吐舌头,作脸作色地示意同事们赶紧跟自己下去,可是太晚了,那英俊男人身侧落后一步立着的美丽女人已经注意到了他们。

“亨利埃塔?”笑容如一朵舒展的玫瑰,在女人脸上徐徐绽放,“有什么事吗?”

亨利埃塔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先生,早上好!”她有些紧张,“我们在想,或许纳什小姐会对这该死的云雾有法子,我们……可能需要一阵大风。”

英俊男人回头认真听完,顿时笑起来,扬声向着天台隐没在雾霭中的另一端喊道:“听见没有,盖尔?”

他一连喊了好几声,都收不到回音。美丽女人摇了摇头,笑道:“八成是睡着了,叫是叫不醒的。”

英俊男人便从那长长外袍的口袋里抽出一根布满瘤节的木棍,信手画了个什么图案,没多久那茫茫云层里便传来一阵机械响声,有什么东西破空而来——木棍再度扬起,拦住了滴溜溜乱转的一枚弹头。

层层云雾宛如被一只巨掌横扫拨开,白茫茫里走出一个人来,她仿佛真是一阵有形的轻风一般,所到之处,雾霭尽散。

那走出来的女人手里拎着一杆大枪,不得不用左手掩住嘴打了个哈欠。“鬼叫什么?!”她烦躁道,“我难道不该养精蓄锐吗?”

亨利埃塔怯怯地不敢上前,她甚至还倒退了一步。

“这雾可真叫没法子,纳什小姐。”美丽女人替他们转圜,“你为自己,也得驱散这雾不是?”

“要风?”纳什小姐抬手捞了一把海雾,“我的办法来不及,天气也不合适。”

被尊称为“先生”的英俊男人忽然低调地、轻微地咳嗽了两声。美丽女人一下子就笑了,亨利埃塔几个也眼巴巴地瞅着纳什小姐。

“无所谓!”纳什小姐只是冷笑,“我们可以什么都不做,只要等就好了,反正也有萨拉热窝的plan B。”

“她一点儿都没变。”秃鹫变的大活人忍不住低声喃喃。

英俊男人耸了耸肩,向众人做了个“无能为力”的鬼脸,正当亨利埃塔失望地低叹一声时,只见他握着那木棍,忽然大力地横扫出去,单是这冲击力就荡开一抔白雾——冲天彻地的狂风自众人身后席卷而来,几乎刮得人站不住。很快,来自其他两个方向的大风也加入进来,亨利埃塔甚至踉跄了一下。

“太低了!”纳什小姐吼道,拄着那把怪模怪样的步枪维持平衡,“再高些,不然麻瓜会停航!”

风果然从他们身边抽离走了,高空里的浓郁雾霭渐渐淡薄起来,露出真正太阳的一个浑圆轮廓。教阳光一照,近地面的云雾也散得很快。

男人女人们齐齐发出钦佩的叹息,连那位桀骜不驯的纳什小姐也不得不说道:“你真该去麻瓜里当邪■头子的,名字就叫‘格林德沃真■教’,相信我,你会是麻瓜眼里的活神!”

“寻常巫师都能做到的事我才懒得去。”英俊男人格林德沃嗤之以鼻。

“真新鲜!”纳什小姐呵呵一笑,环顾众人,“传出去,你们的格林德沃先生从今以后将放弃包括吃饭睡觉、拉——”

格林德沃魔杖一动,纳什小姐左手猛地握拳,某种无形的东西冲撞在一起,云霭更稀薄了。

她抬手将枪扔给亨利埃塔,右手从长袍口袋里抽出自己的小木棍,左手摊开,勾了勾食指。

“够不够?”小木棍在她指间灵活地转来转去,“不够我还有!”

“你还好意思拿出这根魔杖。”格林德沃忽然悠悠地叹了口气,“麻瓜邮轮你坏了我那么大的事,我没跟你计较,还派人救你,还给你买魔杖……现在你要对我动手吗,盖尔?”

清澈微热的阳光洒下来,映得格林德沃的一双蓝眼睛蓝得几乎透明,他眉毛耷拉着,鼻子皱着,嘴角微撇,似乎真的很受伤,然而……

“恶心!”盖尔·纳什到底还是收起了魔杖,“我既然出现在这里,以后这一页翻篇。”

格林德沃得意地挑了挑眉,甚至吹了声口哨。“都各自回到岗位上去吧,这么紧张做什么?”他笑眯眯地吩咐。

亨利埃塔几个人直到回去还有点晕晕乎乎。秃鹫重新振翅飞入天空,奇怪男人一边笨拙地调整着手里的望远镜,一边难以置信地小声说:“我觉得她真的改了。”

“有点儿。”亨利埃塔伸了个懒腰,“以前她肯定得骂我们一顿,说什么‘办法都教给你们了,为什么试都不试就跑来找我?难道我有三个头六只手臂吗’这种话。”

“很大的进步!”奇怪男人将眼睛凑到望远镜前,“现在的纳什小姐堪称温柔如水。”

与难听的鹰唳声一同响起的,还有雄壮的国歌,继而是军乐——皇帝的敞篷轿车缓缓驶入港口,红毯铺开,卫兵举枪,礼炮接连鸣响。

“有病吧?”说话的是盖尔·纳什,“这种活动放什么炮?怎么不把仪仗队也一起叫来?”

“你可真是个‘麻瓜通’啊!”格林德沃站在她身后,“做这种事可以分神说话吗,你行不行?”

盖尔正单膝跪地,左脚踩在天台护栏上,那把怪模怪样的步枪就架在她膝头,女人用肩膀牢牢顶住枪托后端,侧脸贴紧,手指扣在扳机上。

“怀疑我?”盖尔一副立马就要撂挑子不干的模样,格林德沃还没来得及安抚,就收到接连不断的传信——皇帝不断更新的动态位置被依次报来。

盖尔凑近瞄准镜,眯起一只眼睛。

在这个时代,妄谈瞄准镜精度就是扯淡,何况这些东西都是外包给光学研究所的——陆军部的研发狂人们更乐意琢磨如何增大步枪的口径与射击距离。

十二年前,她也是在一所建筑物的天台上,默然注视着菲尼亚斯·布莱克被生生虐杀:十二年后,她又登上天台,带着一把改良过的毛瑟G98,听说被大口径子弹一枪击中前额叶爆头是没有痛觉的,这就是她最后的善良了。

模模糊糊的人影进入目镜,从身高、体型、衣着打扮都符合情报描述,小人渐渐移动,来到“十字”的中心。

盖尔毫不犹豫立即开枪!

“砰”的一声,人影仰面倒了下去。

“好险!”盖尔舒了一口长气,收枪起身,解除了身上的超感咒①。无论是狙击枪、瞄准镜或者修正、风速,他们都达不到后世CCTV-7相关节目的要求,但是他们成功了。

楼下众人惊怖欲死的呼喊声与士兵沉不住气走火的枪声均已告诉他们:德国皇帝威廉二世,已被成功狙杀。

赞美魔法!

文达一抬魔杖,无数只银色蝴蝶从杖尖“扑棱棱”飞了出来,分赴港区的各个方向。她低头看着表,数过一分钟,楼梯上已经传来麻瓜军警纷乱并至的脚步声了,才道:“跟进组之外的全体人员均已撤离。”

“走吧!”格林德沃点点头,“盖尔?”

“走走走!”盖尔从精心布置好的现场起身,“快点儿走我得去接利芙放学她今天毕业!”

巫师们纷纷应声幻影移形,格林德沃留在最后,直到盖尔也扛着枪消失在原地,他才离开,只留下满地狼藉。

1914年的6月28日被后世称为“刺杀之日”。先是德意志帝国皇帝威廉二世在重重保护之下,在自家港口被一枪爆头,正在波斯尼亚出席公务的奥匈帝国王储夫妇收到消息后正准备紧急改变行程赶回维也纳,埋伏在人群里的枪手决定提前行动——弗朗茨·斐迪南大公当场毙命,其妻索菲亚女大公经抢救后得以幸免,而参与行动的青年志士在混战中全部罹难。

萨拉热窝的刺客身份很好排查——甚至都不用排查。但德国则不同。

最先反应过来枪手位置的秘密警察莫里茨·施耐德封锁了作为案发现场的天台,共缴获刺客来不及带走的物品数件,包括但不限于:毛瑟G98步枪一杆、弹壳一枚、烟头数个、被踩扁的烟盒一个、刚开封的新烟一盒、刚点上吸没两口的烟一支。

枪是德国枪,卖得全世界都是,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在于那两种烟。被抽完的那盒是英国烟,还是仅流通于苏格兰的某几个郡的小牌子,抽了一口就被嫌弃扔掉的却是德国烟,事后复盘发现,两种烟的焦油含量与口感都很接近。

调查报告一经公布,举世哗然。

“其实我一开始只准备了一盒英国烟。”盖尔倚在斯内普怀里,把玩着他的手指,“格林德沃觉得这样太刻意了,这么一来果然更好:事到临头发现外国烟还是抽不惯,忍不住抽起了珍藏的本国烟,最终导致阴谋败露。”

1914年,谍战还没开始被玩出花儿来呢,烟头正好,太精细了德国人未必能发现,太粗疏了就像格林德沃说的那样,反而失于刻意。

斯内普不说话。

“还生气呢?一次不够就再来一次,反正我没意见。”盖尔顺着他的小腹往下摸,她皮肤还泛着粉红色,汗津津得发亮,“就是不知道你行不行。”

这人吧,别扭起来是真别扭个没完!自从莫名其妙就复合了之后,盖尔再没向他隐瞒过任何事,可他不仅不问,连主动汇报都不肯听,她出发去德国的前一天,甚至还若无其事地让她别耽误了利芙的毕业典礼。

等到新闻见报,又自顾自气成这么个鬼样子。怎么,难道她扛着枪是要去图林根森林猎鹿的?

“事情进展到哪一步了?”斯内普哑声问。

盖尔暗笑不已。

“各家正拉人头呢吧?没打之前就已经在拉帮结派了,放放狠话也没什么,眼下么真的要打了,连你们大英帝国都想退,可惜啊,数她最退不了了。”

“继续。”

“嗯?我没停啊?”

“既然你不想说。”他同她换了个姿势。

“哎?没没没都是误会,误会!我想说得不得了!”

“那说吧。”该死的手却没停。

“你先别!我现在脑子一片空白。”

“不行。你有如此不凡的成就,还忍着不能向我吹嘘,多少话都堵在心里,怎么会一片空白?”

“还有什么可说的啊?”盖尔有点儿沮丧,“全世界都以为是英国人谋杀了德国皇帝,不仅仅因为烟头。瞧瞧吧,单枪匹马远赴国外干掉他国元首,用一把普通步枪一击毙命,准头和心理素质都得是一等一的吧?这样的人才,只有老牌子强国才拿的出来。”

现在是1914年,不是2024年,各国特种部队人均“长枪一划,八百米无人区”的狙击盛世还没影子呢!

“斯文顿就没怀疑到你身上?”

“啊?”盖尔一愣,随即失笑,“你想什么呢,西弗勒斯?这事早就跟他通过气儿,如果没有他,我怎么去参加皇家骑兵队——噢,那是名义上,事实上他们从各部队抽调了一批狙击手苗子在那里集中训练。还有那把改造过的枪,还有被我留在现场的普通枪,说是普通,也看和谁比,那把枪可是几批新枪里挑出来精度最高的一把。”

快别关心国家大事了,咱压根儿就不是那块料。

“继续。”

“我没打算停啊,你让我想想该怎么和你解释……噢!你这个——”盖尔恨恨地小声骂了句脏话,认命地按照斯内普要求去做。没办法,谁让这是个顺毛驴呢?

“麻瓜政府也不是铁板一块的,想想你们自己,打个伏地魔,人心都还不齐呢,经此一事,亲德派还怎么亲得起来?就是打也要打,不打也要打。”盖尔已经累了,“这就是斯文顿的目的,一个提前十几年琢磨陆战杀伤性武器的人,难道会是什么和平主义者?”

“接下来你还要做什么?”

“当一块爱国的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等等,你问的,是我正在做的事,还是我们正在做着的事?”

“当然是前者,后者不需要你动手。”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盖尔立马把手缩了回来,开玩笑,真的很累,比扛枪打靶也不差什么。

1914年的7月和8月估计是西欧各国最饱受心理折磨的两个月,所有人都明白将要发生什么,德皇与斐迪南大公的死就是天花板上坠落的第一只靴子。

无论另一只靴子还落不落地,等待都是最熬人的,其中犹以大陆诸国为最,因为他们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而英国人民普遍表示情绪稳定,除了膨胀的大国自信之外,再就是,英国,她是个岛啊!

虽然千年之前被征服者威廉一通暴揍很惨,但之后可也再没人能复刻那场辉煌的登陆。大海就是大海,英吉利海峡再浅,国王亲儿子的座船说翻也就翻里头了。

至于英国巫师,那更是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对于大部分人来说,1914年和之前的每一年都无不同,六月底接孩子放假,九月初送孩子上学,毕业生为社会注入一股新鲜血液,但也就新鲜那么一阵儿,毕竟每年都有人毕业。

就在新一批小巫师登上霍格沃茨专列的那一天,魔法部家养小精灵再分配办公室也多了一名百无聊赖的文职人员。

“你说利芙会去哪个学院呢?”逐渐消散的浓密白烟里,盖尔踮起脚眺望着远去的列车屁股。

“我的预感可不太好。”斯内普站在她身边,“你想想她的魔杖。”

“红杉木配凤凰尾羽,多好看啊还顺色呢,怎么了?”盖尔想起来就直乐,自从福克斯顺利破壳之后,奥利凡德家终于见到了希望的曙光——一个稳定的杖芯供应源。小凤凰褪落的第一根羽毛被她亲口叼着送给了纽特·斯卡曼德,可给那孩子美得不行,但当他得知凤凰一年换两次毛、毛量大到做魔杖都用不完还要被拿去填充巴希达·巴沙特编织的枕头套时,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不怎么了。”斯内普很轻微地白了她一眼。

“拜托,说说嘛!”盖尔开始耍赖,“这样,你告诉我,我也回报你,绝对超值!”

斯内普怀疑地看着她,但盖尔实在是神情坦荡、笑容诚挚,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做什么坏事的样子,也就松了口:“红杉木被认为能带给其使用者好运,使之每次都能逃脱险境。”

盖尔一愣,心里也直犯嘀咕。听着好像还不赖,但就巫师这个生态,什么职业能老是遇到险境啊?这孩子莫非将来要去做傲罗?

“人的命运还能被块破木头给决定了?”她定了定神,说服斯内普也说服自己,“到我回报你的时候了,走!”

“去哪儿?”

“霍格莫德!”

“等——”

霍格莫德,尖叫棚屋外。

“我不明白你在想什么!”斯内普快速而小声地在她耳边怒吼,甚至拒绝进门,“现在是白天,这栋房子里还住着别人,虽然现在那个蛇女不在,但——”

但该死的,透过敞开的窗帘,就能看见邓布利多学校那滑稽的屋顶。前两次……都是晚上,圣诞节那一夜他们也根本就没去卧室。

“看在梅林的份儿上!”盖尔夸张地看着他,她是真的很想笑,但只好努力憋着,“西弗勒斯,你每天都在想些什么?这房子莫非有什么魔咒,我难道就不能穿着衣服、在里面做一些小孩子也能看的事吗?”

未尽余音淹没在一个气急败坏的吻里,盖尔踉跄了一下,撑着身后的树。

斯内普欲言又止地望着她,不住地深呼吸。

奇了,这人还有想说不敢说的话?这个时代还有什么能束缚住他?法律?道德?只看他想不想而已。

“说啊!”盖尔不轻不重地用膝盖顶了一下,催促——她猛地瞪大了眼睛,害怕极了。

下一秒,她直接在斯内普和树干之间幻影移形了。

①我理解的超感咒就是五感更加敏锐——所以盖尔有点动静就会觉得很吵。

②天地良心这不就是个常见德语名字吗?为什么会被口……没剧情啊,纯背景板,别在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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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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