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蜘蛛尾巷19号的大门,你领着斯内普回到这个久违的家。
即使在圣芒戈呆了将近一个月,他的随身物品还是少得可怜,掂在手里轻飘飘的。
就跟他本人一贯的作风一样,极简、干净,也和他本人在这次战争一样,差一点,你就以为会这样轻易地失去他了。
你晃着脑袋赶走无谓想法,边挥动魔杖替他把行李物品归位。斯内普随手把漆黑的旅行斗篷挂在门口,脱下外套。
你以为他会跟平时那样坐到沙发上,在晚餐前打开边桌上没读完的书。可他却径直踱进厨房,拉开冰箱门——那个自他逐渐开始忙碌,实在无法日日顾及你的需求后购入的。
怎么,回家的第一件事竟是打开冰箱吗?
你狐疑地望向他,看着男人伸手翻动里面好几层的暗红瓶子,一一把写有日期和的标签转出来,似是在检查。
啊。
“怎么了?”你快速跟过去,略有忐忑地问他。
他回过头,漠然地指向几乎没有怎么少的标号,“在圣芒戈的时候,我问你是不是不舒服,果然是撒谎。”
“呃……”你舔了舔嘴唇,“我不是……”
“我知道冷藏的味道不好。”他的手指按在你苍白的嘴唇,丝毫没有打算放过你的意思,甚至皱起眉,加重语气道:“如果我回不来了,你是打算饿死自己吗?”
“不许你说!”你嗔怒地瞪他一眼,连忙伸手去捂住他的嘴,“我不许你乱说,我知道你会回来的。”
斯内普没理睬你的抗议,顺势扣住你的手臂,将显然再假装不了健康的你拉了过去。
“过来。”他的另一只手则放到衣领,在你惊讶的眼色中拆开第一颗钮扣,。依旧不满地睨着你。
“西弗,你还没好……”你很是犹豫,呆在原地一动不动,少有地没跟随他的指令。毕竟,他的面庞才刚刚被你养回一些血色。
“别废话,你应该知道,只有我的指标达到标准,那群人才会允许我出院。”手上一用力,他索性拉着你跟他一同坐到靠墙的餐椅,手稳稳地把你安置在他的腿上。
他的拇指划过敞开的衣领,侧了侧头,露出颈侧的、你再熟悉不过的那块皮肤。
你知道,斯内普之所以这么强硬,是因为在为你的任性生气。
这个认知,加上他的突然靠近,让你的后背一阵酥麻。你随即咽了咽唾沫,确实感到从空虚的胃中泛上明晃晃的渴望。
其实你也没有告诉他,自从改为只喝他的血以后,真的就只有他,才可以止住这些如虫蚁撕咬、就要把你吞噬的空虚。
准确地说,必须再强调一次,是“他”,而不只是“他的血”。
所以,他不在的时日,你宁愿挨着饿,以人类的食物苟且维持性命,也不愿去碰冰箱里的血浆,哪怕那是他早早为你备好了应急血浆——足够你找到下一任“供主”。
这时,本来还在盯看那诱人的脖颈和底下更诱人的锁骨的你,很快就注意到平时下嘴的位置有一小块不寻常的皮肤。
那是一块新长出来的疤痕。又或者说,你凑近了些,辨认出来,是齿印和咬裂伤,边缘仍旧略微泛着红。它们并不是属于你的。
天性使然的占有欲让你拧了拧眉,你的手指迟疑着拨开他及肩的黑发,轻轻抚过那块地方。
强忍住用更深更狠的标记覆盖它的冲动,你偏过头,移到另外一边,稍稍张开嘴。
咬。
红酒般甜美的液体灌入喉咙,你品尝着久违的甘味。
身下的男人收拢了手臂,你们几乎紧贴在一起。顷刻,甜腥的气味、他的体温、心跳、残留的药苦味都一同困扰了你。
你勉强稳住理智,咽下恰好能止住饥渴的份量,舌尖不忍地堵住还在涌血的两个小洞,控制自己不再向他索求更多。
“继续。”他却没放开你,只冷冰冰、干巴巴地按了按你的后脑勺,命令道。
你心知这个男人不会轻易退让,只好再象征性地喝了一小口。他才允许你松开他。
斯内普低低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是由于强忍的疼痛,再度缺血也让那双黑眼睛蒙上些许朦胧。
他却直直地看着你,看着这张满是愧疚却无法掩饰餍足的脸。他举起手,拇指抹掉你嘴角的血痕,食指掠过微张的唇,抵在你还未完全收回的獠牙尖上。
忍住下一口咬在他手腕的冲动,你只调皮地舔了舔他的指尖。
“其实,”可没想到,斯内普突然低沉地开口:“我本来是想你能覆盖它的。”
你错愕地回看他,随即伸手环住他,略带苦涩地低语:“也不许你说这个。你根本不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气才忍住不这么做。”
你越说,越感到委屈又生气起来。为他一次次的擅作主张——
擅自让你覆盖他的伤,擅自将你留在这里,擅自把战争隔绝在外,擅自为你准备那么多备用的血,还擅自逼迫你在他没好全时“取食”。
想到这里,你往前凑过去,赌气般在他的伤疤留下一个深吻,而后极轻地咬了一口。
“放心,等你再好些,我会这么做的。”你愤愤地说,“给我耐心点,西弗勒斯。”
斯内普抿起嘴唇,没再说话,仅仅是扶正你的下颚,让你的唇吻在了正确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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