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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理智与情感

接下来的日子,霍格沃茨因为苏西的归来似乎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邓布利多对此非常满意。在他心里,苏西是唯一对伏地魔诅咒免疫的强大女巫,而她承诺会长期留在英国任教,这说明他至少可以好几年不用去满世界求爷爷告奶奶地招聘了,也不用自己去面对忙到飞起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了。

基于上述原因,邓布利多对苏西的态度非常和蔼可亲,并尽量满足她提出的各种工作需要。

苏西在忙乱过后也逐渐恢复了之前的工作和生活状态,她把房间重新布置成以前的样子,照旧时常做饭吃。

但是,苏西和斯内普的关系又成了被关注的焦点。苏西归来之前,各年级学生不仅要面对各具特色的黑防教授以及时不时的停课,提心吊胆地等待诅咒的爆发,还要忍受魔药教授日复一日的精神摧残。

苏西回来后,一方面的问题彻底得到解决,小巫师们又开始寄希望于她能够改善斯内普的精神状态。因为除了一年级新生,其他人都记得前一年两人吵架以及和好后斯内普极其明显的状态变化,所以很多人猜测,斯内普的这次发癫明显是在苏西不告而别之后开始的,如今苏西回来了,他的这种暗黑更年期也该过去了。

令众人失望的是,斯内普并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反而隐隐有些变本加厉。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变化,就是头发没那么油了,个人卫生似乎好了不少,但这对学生来说有什么用啊,顶多是晚上遇到不再高喊“鬼啊”。

苏西跟学生聊天时也听他们说过这个诉求,但她确实无能为力。她与斯内普之间不是吵架那么简单,而是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僵局。

她在美国当鸵鸟的大半年,几乎每天都在思考自己的感情变化。最终承认,自己和斯内普逐渐从性格相投到两情相悦,在平淡的日常相处中不可遏制地互相吸引,其实简单来说就是四个字:日久生情。

如果不是苏西极力的控制以及逃避,这段感情应该会顺利地发展下去。但苏西的顾虑太多了,有卷土重来的伏地魔,有未来死亡的命运,还有对改变命运的恐惧。只是苏西心里明白,这些都是次要的,都是可以轻易克服的,即使无法阻止斯内普走向死亡,她也可以陪着一起死,反正莫名其妙重来一世对这个书中世界也没有多少留恋。归根结底,苏西最大的心魔是斯内普的白月光莉莉·伊万斯。

以苏西的性格,她绝对不允许自己的伴侣心中存在可以为之付出生命的真爱。斯内普对莉莉的感情之深,凡是看过哈利波特的人尽皆知,那风靡全球的look at me、always,无不在向世人证明他的深情。即使现在他一时情迷对自己产生了新的爱情,他对邓布利多的承诺也不会改变,仍然会为了保护哈利波特而付出生命。

苏西自认心胸狭隘,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爱人去保护其他女人的孩子,所以她如何思考,得出的答案都是两人的爱情没有未来。与其让自己在将来某一天变得嫉妒、疯狂,还不如将所有扼杀在摇篮中。

只是,苏西没想到世事无常,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霍格沃茨。对于这个选择,苏西没有后悔,这是她必须为自己任性买单的结果。但对于今后如何面对斯内普,确实是让她头疼的问题。好在斯内普目前对她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敌意或者爱意,表面上形同陌路,这让苏西得以轻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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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西为两人的关系头疼时,斯内普也在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明白,苏西的不告而别是被他吓跑的,而且苏西还非常高尚地没有把这个事情告诉任何人,任凭自己被外界误解。虽然苏西刚走的时候,他为自己被拒绝、被抛弃而感到伤心、愤怒,但时间长了冷静下来再想,苏西其实并没有任何做错的地方。

斯内普自认为想明白了,所有的一切也许都是他自作多情,是他控制不住以暧昧的方式做了一些只有恋人之间才能做的事,苏西无法接受但又碍于友情不忍直接拒绝,就用了对他伤害最小的一种方法拒绝了他。苏西又有什么错呢?

夜深人静时,斯内普会仔细回想与苏西相处的三年时光,来剖析苏西究竟对他有情还是无情。原本还不太确定的心思,就在最近看到她如何对待维克托以后彻底有了答案。

苏西对待他人的态度完全取决于他人对她的态度。维克托不顾诅咒的危险千里迢迢前来英国寻找苏西,苏西对他的好就完全超越了亲情或爱情,为了这份情谊,苏西是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

而自己与苏西也是这样,自己帮她做了点什么,她就会十倍百倍地还回来。以前苏西对自己的各种关心和好意,也许只是一种变相的回报。

从来没有被人爱过,也从来没有正儿八经爱过人的斯内普,如此为两人的关系定性了。

斯内普也曾经试着把苏西和莉莉放在一起,因为这是他生命中唯二在意过的女人,但两个人性格完全不同,相处的时间和模式也完全不一样,两个世界的人没法比较。最后斯内普只知道,苏西的存在让他越来越难以想念莉莉了。

前年因为两人吵架,导致斯内普差点忘了莉莉的忌日,好在当天想起来了,草草买了花匆匆去祭奠的时候,满脑子还在担心苏西会不会一直不理他。

去年更是因为苏西的突然辞职,斯内普好久都没有缓过来,直接忘了忌日这个事儿,事后想起来也没有再去。反而是圣诞节、生日、情人节这些日子记得特别清楚,总是不由自主地回忆以前与苏西一起过节的幸福时光。

斯内普确信自己不可控制地爱上了苏西,这种爱虽然来自细水长流的日常,来自苏西众生平等的关爱,但却已经深入骨髓,是他初次感受与青梅竹马截然不同的爱情。

只是这段随着时光和距离愈发深刻的爱情,被苏西善解人意的拒绝了。斯内普告诫自己,既然无法强人所难,那就陪伴吧,原本就是死水一般毫无希望的人生,好在每天还能看到喜欢的人,也算是一种痛苦并快乐的慰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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